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宪离宫时,正遇上领了差事出宫的四哥,胤禛听说妹妹要回家,心里禁不住就高兴,要亲自送妹妹回公主府,而温宪自从听了皇阿玛的心里话,看待哥哥的眼光也不一样了。
她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哥哥,胤禛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只能严肃地说“舜安颜千般不好,你身上的脾气也够呛,舜安颜岂敢做不顺你心的事?你偶尔也体谅他一下,好好过日子,别叫阿玛额娘担心,四哥也会心疼你的。”
温宪这才觉得心内发酸,也不晓得去了盛京与哥哥分别后,他们还能不能再见,便凑上来抱着胤禛的胳膊说“哥,你可要好好孝顺阿玛和额娘。”
770 德妃的心病
胤禛笑“几时轮到你说这话,你自己可有好好孝顺阿玛额娘?听四哥的,回去好好和舜安颜过日子,别再让额娘操心。”
温宪却自顾自继续说“你将来,也要把念佟也宠成她姑姑我这样骄傲才好,我们帝王家的女儿,一定要高贵又霸气。”
胤禛摇头笑着“像你这样,将来不要头疼死了,你这个混世魔王,也就舜安颜愿意要你,念佟又没有她的姑姑这样好看,将来更加要嫁不出去。”
温宪洋洋得意地问“哥你总算肯说自家妹妹生得好看了?”
兄妹俩说说笑笑,虽然温宪心底有离别的愁绪,更伤感也许这辈子都不再见面,可她想要为自己的将来赌一把,想要助父皇一道完成皇室的传承,他们永和宫出来的孩子,绝不能轻易认输。
公主府门前,舜安颜早已得到消息等候,大部队回京后,他交代了差事就直接回公主府,这一段日子都避免与家人接触,在他而言,也想要努力挽回自己和温宪的婚姻,在路上公主对他说到京后要回家,舜安颜除了不得不办差离开家,就一直在等她回来。
胤禛见他们夫妻俩站在一起,真真是郎才女貌登对得很,又语重心长地嘱咐“可要好好的了。”
“知道啦。”温宪不耐烦,笑着催促哥哥快走,只等马车走远了,府里的人才来请主子们进去,温宪大方地上前挽着丈夫的胳膊,舜安颜一怔,有些受宠若惊,但听妻子说,“好久没吃一顿踏实的饭菜,今晚我们喝一杯可好?”
舜安颜点头,竟一时无法适应妻子的亲昵,而他的这份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以及害怕惹温宪不高兴的心态,也正是将他和妻子越推越远的原因之一。他也许真是没见过驸马该怎么做,可至少面对永和宫出来的公主,德妃教养下的女儿,放开尊卑包袱,全心全意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去呵护宠爱甚至霸道地对待妻子,才是他们该做的事,富察傅纪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舜安颜却还在迷路。
一直以来,温宪卸下了公主的尊贵,丈夫却还端着额驸的卑微,他们俩又怎能把日子过到一起去。
那一晚,夫妻俩喝得酩酊大醉,醉酒中说过什么,彼此都不记得了,缠绵悱恻的一夜醒来,温宪看着丈夫,看着她深爱的男人,有那么一瞬想要放弃答应皇阿玛的事。
可即便皇阿玛一定会支持她所有决定,却在看到舜安颜脸上浮起愧疚,抱歉地说着“我要赶去工部一趟,不能陪你了,明儿起就恢复乾清门听政,我也要一大早出门。”那一瞬,她还是决定继续自己的选择。
也许所有人都会觉得,额驸的这些举动,完全是出于对妻子的在乎,是可惜自己不能更多地陪着妻子,是体贴妻子要孤零零一个人在家等着,可只有温宪自己能感觉到,丈夫在她面前的卑微。婚前的舜安颜,再如何对自己百依百顺,也有身不由己不能满足她的时候,那时候他也会说类似的话,语气神态和眼中闪烁的光芒,完全不一样。
这样下去,还会像之前一样全部再重新来一遍,和睦欢好了几日后,因为各种细琐小事积累的矛盾再次爆发,她该如何排挤,继续摔东西吵架,继续跑回公里找爹娘哭诉?她的一生,就这么周而复始下去吗?
这件事,若是温宪心意已定,岚琪知道是没法儿阻止他们父女继续下去,在她看来,与其说温宪为了将来想要赌一把,不如说是她被玄烨挑唆着,走这一步险棋。不管玄烨把孩子们的事在心里放的多重,他更看重的是江山社稷,是皇室传承,他再如何粉饰自己的用心,也掩盖不掉他真正的目的,所以她不能释怀。
永和宫的人都能感觉得出来,娘娘从五台山下来后,一直心情不悦,常常一个人呆着半天不说话。路上的事懒得管,回京后也不过问六宫的事,环春帮着主子对外推脱说是身子不舒服,太医像模像样来过几回,娘娘的确是气血不畅需要休息,但她那是心病,草药汤剂怎么能治的好。
玄烨一路劝说,都不能打动岚琪,再如何有耐心,也明白这个法子没用,索性让她冷静一阵子。且回京后还有诸多变故,如果女儿随时改主意,他也愿意放弃走这一步,不想为了还没发生的事和岚琪生了嫌隙,总归是他和女儿要做出叫她无法接受的事,他有耐心等岚琪想通想明白,更盼着女儿能与舜安颜重修旧好,一切太平。
德妃抱病不理事,宫里的琐事儿就落在荣妃一人身上,储秀宫的高答应用了四五个月身孕了,出游半程就叫人送回来,回京后荣妃少不得要过去探望一下,佟贵妃自从没能保住和嫔那一胎后,对这事儿就更加紧张害怕,荣妃安抚她半天后回来,正巧见惠妃和宜妃结伴过来串门子,她玩笑“几时你们又要好了?”
年纪都不小,这种事反而说得开了,宜妃扬脸毫不客气地说“正巧遇上了,我就想来问问姐姐,那小狐狸精怎么样,可真是了不得,跟着出趟门,还能抱着肚子里的种。”
惠妃皱眉头,厌恶地说“你几时说话能文雅些,这话你敢不敢对万岁爷去说?”
宜妃白一眼道“就是说不得,才在这里说,我可比你们坦率多了,心里想什么嘴上说什么,你们在心里不知骂得多难听呢,嘴上装正人君子。”
几十年斗嘴,荣妃都不在乎了,招呼她们进景阳宫歇息,宜妃见前头永和宫静悄悄的,捧着茶碗站在门前,洋洋得意地说“总觉得咱们德妃娘娘这阵子不得劲儿呢,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也长了白头发,开始发现自己不如那些小狐狸精了?她可要好好想法子,把万岁爷的心拉回去才好。”
惠妃和荣妃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鬓,她们如今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梳头,一看到白发就挑出来拔掉,每天照好几回镜子,就怕在人前露出白发,虽还不是什么白发苍苍的年纪,可就是眼下这会儿,冷不丁的那几根,最叫人心碎,真的老了也就服了,眼下仿佛还想再挣扎一阵子。
惠妃再幽幽道“人家路上一直陪着皇上呢,你只是自己在泛酸吧?”
宜妃冷笑“泛酸吐出来才好,你们憋在肚子里可别烂了。”
说话的空儿,有长春宫的奴才跟着景阳宫的人进来,因宜妃娘娘杵在门前,只好跪在门槛外头,宜妃不耐烦地说“我们喝口茶,你们也有事要叨扰?这又是怎么了,火急火燎地找你家娘娘?”
惠妃探头望一眼,没动身子,就问“什么事?”
门前的太监道“来给娘娘报喜,八福晋有身孕了。”
“还真是好事儿。”宜妃总算让出道儿来,惠妃走出来,吩咐他们,“照例准备些东西先送去,我这儿和荣妃娘娘说话呢,过会儿回去了再仔细说。传我的话,说八福晋滑过胎,这次一定要千万小心。”
同样的消息,很快传到延禧宫,良嫔此次没有随扈出门,寻常地与易答应几人坐着做针线。听见这事儿易答应反而比她还高兴,平日里八福晋往宫里送东西,总不忘记捎带易答应一份,她这个在紫禁城里喘口气的人也能被人惦记着,心里自然是喜欢八福晋的。
“臣妾要去准备些礼物才好,娘娘也要给个大红包了吧,回头带着臣妾的一道送出去。”易答应起身要回自己的屋子去找东西,却见良嫔示意她坐下,将细针在鬓间轻轻摩擦,继续飞针走线,口中漫不经心地说,“不是说怀孩子要谨慎低调些吗,咱们太热闹了,别惊了胎儿,等等吧。”
易答应略有些尴尬,良嫔只是托传话的人送了几句嘱咐出去,人走后易答应忍不住问为什么,良嫔才叹“太医当初说她的身子容易小产,谁晓得这一胎能不能保得住,这孩子一向谨慎,真是盼孩子盼得着急了,这么早就宣扬出来。”
这话虽然是真的,可良嫔却并不在乎,八阿哥有没有子嗣对她来说不重要,至少这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最高兴的,莫过于安亲王府的女眷,外孙女终于又有了好消息,对八阿哥将来的前程将大有助益,得知消息就蜂拥而来,搅得胤禩从外头赶回来时,都不得与妻子亲近地说句话。
八福晋是高兴坏了,才头脑发热让人传消息进宫,想告诉全天下人八贝勒府里不是生不出孩子,可看到外祖家的人这样涌来对着她指手画脚,才真正后悔自己的冲动,好容易等胤禩打发了一家子人,夫妻俩执手相望时,八福晋愧疚地说“我若是冷静些就好了。”
胤禩心疼地说“不用怕,我会好好疼你,你安心养身体,什么都不用管。”
771 要他处处不如你(三更到
“外头的事我不能再替你操心了,没有什么比生下你的骨肉更重要,有了孩子咱们贝勒府才算是圆满。”八福晋伸手护着自己的肚子,温柔地说着,“老天待我不薄,纵然幼年凄苦,可让我嫁了你这样好的丈夫,往后一辈子无忧无虑。如今再次赐给我一个孩子,胤禩,我们要惜福感恩,好好向菩萨还愿呐。”
胤禩什么都答应她,让她别操心其他的事,十月怀胎很快就会过去,说他等明日就向皇阿玛请示,盛京也好,九月南巡也罢,他都不去了,要在家守着妻子待产。
八福晋听了则关切“别耽误你的正经事。”
胤禩笑道“如今也没什么正经事,我不能再事事出头,你明白的。”
八贝勒府有了好消息,是好事,但宫内却忙着入夏去盛京度夏,并之后直接南下的事,从太后到各位娘娘,虽然都恩赏了不少东西,大家大多顾不上这里,好在八福晋这一回,头脑发热后一心只想好好安胎,也无所谓皇室里这点子凉薄的人情。
倒是家里头,她本以为自己不能再有,一心一意想让张格格怀上,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张格格的存在一时变得有些尴尬,而怀孕的妇人离不开自己的男人,八福晋这阵子,只愿胤禩陪在自己身边,张格格自然就被冷落了。
宫里头,拟定了五月十五出发去盛京,这几天索性把端阳节给置办过了,宫里头也算热闹。大福晋带着孩子们进宫给惠妃请安,娘儿几人说着话,大福晋说她到贝勒府看过八福晋,孕妇养在屋子里动也不动,很是小心。惠妃幽幽笑道“好容易有一个,是要小心。”可她心里,却还想着另外的事。
此刻怀里搂的孙儿弘昱是儿子的独苗,一屋子的孙女就这一个男孙,也不晓得新福晋和妻妾们几时再能有好消息,子嗣的重要不必多说,她若非不愿和新儿媳妇之间的关系重蹈覆辙,早就逼着她催着她了。眼下觉禅氏口口声声说要八阿哥扶持胤禔,那他们的诚意何在,莫不要面上装着好意扶持大阿哥,暗地下却给自己使劲儿,等八阿哥有一日羽翼丰满,就把她的大阿哥一脚踹开了。
良嫔的心思深,惠妃亦深。
“你那堂妹,在八贝勒府里可还好?”惠妃让乳母把弘昱带去玩耍,身上被孙儿坐得热乎乎的,拿了团扇轻摇驱热,似不经意地问着,“到底是你们张家的女儿,若是不好,也给你丢面子不是?”
大福晋笑道“瞧着挺好的,弟妹是个温柔的主儿,不会欺负妾室,我也没听她说受过什么委屈,估摸着这阵子八弟会多多疼福晋,冷落她总是有的。做妾的,算半个奴才,也容不得她不自在,额娘就不必操心了,我们家的人明白着呢。”
惠妃见儿媳妇如此态度,便知道有些话不能对她讲,点头笑道“你清楚就好,额娘怕你为难而已。”但之后,便随口提了提,让大福晋带话给儿子,说她有事情要交代。
大阿哥在端阳节这日,抽空来了趟长春宫,进门就见弘昱满院子乱窜,他把儿子叫下来,照着屁股踹了两脚,斥骂道“今日的书背了没有,就知道疯玩。”
弘昱哭着去找祖母,惠妃自然要骂儿子,说他自己小时候每天都惹祸,如今倒摆起老子的架子来教训孩子,胤禔赔笑说“不就是儿臣知道自己小时候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