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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点头听完,自斟自酌。
戚少商心事重重道:“我此次还有事求于师师姑娘。此事事关重大,不知姑娘是否会答应。”
燕青笑笑,道:“戚大侠可能替在下寻纸笔?”
戚少商诧异,起身到柜台旁向掌柜讨要了笔墨和纸张,交与燕青。
燕青挥毫,瞬间一手飘逸草体洋洋洒洒写满一纸。放了笔,燕青折起写好地字笺交给戚少商:“戚大侠,燕青不才,只能请师师替在下还你出手相助的人情。你有事尽管向师师开口,师师若踟蹰,就将信给她看,她定会鼎力相助!”
戚少商惊喜不已,道:“多谢公子!”
燕青笑着摆手:“喝完这壶,在下也该告辞了。”
戚少商摇头道:“公子何须急着出城!先同我们回客栈,待明日在下见了师师姑娘,帮你二人互相捎个念想,再用‘平乱珏’顺顺当当送你出城不迟!”
“那就有劳大侠了!多谢!”燕青感激道。
夜色见浓了五人才摇摇晃晃租了船回到客栈。
开门的是顾惜朝。戚少商满身酒气,呵呵笑着问:“惜朝……惜朝……你怎么还没睡?”
“陪大娘喝酒。”顾惜朝淡道。
某两人的酒醒了大半:糟了,只顾着自己痛快,好好一个中秋竟将红泪独自扔在客栈!
赫连和戚少商忙往屋里抢:“红……红泪。”
“还知道回来。”息红泪口气发冲,目不斜视只管仰头灌酒。追命还算清醒些,忙道:“息城主,我们在半路搭救了这位伏击‘花石纲’军健的燕青公子,大家一见如故,就去小酌了几杯……”
“在下燕青!”息红泪看着这个京城出名的浪子,收了怒气,微微一笑:“毁诺城息红泪。”
17 月中霜里斗婵娟,初会京师澜横生〔下〕之 节外又生枝,假幻真时真亦假。
戚少商起了个大早。牵了黑风就走。息红泪拦住问:“少商,你去哪?”
“去见李师师。”
“见她做什么?”息红泪问。
“帮燕公子捎个信。……他们,曾是恋人。”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些。”息红泪为戚少商整了整衣襟,将“平乱珏”塞到他怀中。
“知道了,快回去吃早饭吧。”戚少商轻轻拍息红泪的肩背。却被息红泪略微不自在地闪开了:“有在人看……”
戚少商看着大堂里名为等着早餐,实为偷瞟二人的赫连春水道:“不需管他!”说完翻身上马,道:“我这就去。好生呆在客栈。”
“好一对璧人。”赵琰佾抿了一口茶,眼中是淡淡的羡慕,由衷道。
赫连苦笑一声,喝了茶,随口问:“公子没有中意的人么。”
赵琰佾杯子震了一下,面色微微如泛粉的瓷釉。眼睛无意中掠了一眼戚少商空着的座位。
敏锐如赫连,心里便证实了八九分。看着俊逸的赵琰佾,不禁心里叹气:那戚酒囊究竟有什么好的!不仅红泪,就连赵公子也……
一转头就看到正进门的息红泪,四目相对,不禁乱了手脚,忙站起身:“红泪,饿不饿,我……我给你叫春卷!”
息红泪看着赫连的关切,心头不由自主撞了几下,忙道:“赫连你不用忙,我去就行了。”说完吩咐小二摆上早点。
顾惜朝洗漱好了,向追命借了件浅黄|色的外衫穿上,显得神采焕然,沉郁之气一扫而空,竟然带了些活泼的味道。
气定神闲的坐下来,顾惜朝看看和赫连春水正对着息红泪的背影出神,噗地一笑:“大清早的就有人发花痴呐!”
赫连一窘,没好气地说:“某人想发还没对象呢!”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改口又道:“我是说,你不能对红泪花痴,我和戚少商决不允许!”
顾惜朝无所谓地笑笑:“我此生只对一个人花痴。”赫连知他又想晚晴了,便不再说什么。
“春卷,好东西!”追命看了桌上的春卷,伸手就抓,铁手皱眉道:“你可曾净手了!”“嘻嘻,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好烫~”
醉杏楼内,戚少商对明妃的贴身嬷嬷李姥姥道:“在下想见师师姑娘。”
那李姥姥徐娘虽半老风韵尤存,冷冷笑道:“你可知道,我们师师是官家的人了。除了当今圣上,她谁都不见。”
戚少商无奈掏出“平乱珏”,那嬷嬷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慌不忙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戚少商。”
“原来是神龙捕头。老婢这就上去给你通个气。”嬷嬷皮笑肉不笑地礼了一礼。
戚少商立数周全地一拱手:“多谢姥姥。”
“戚神捕可以上来了。”李姥姥从二楼下来,道。
戚少商跟着李姥姥上了楼,绕过几个短廊,来到一处清幽的阁前,淡淡兰香飘散在空气中。
“师师,戚捕头来了。”
“有请戚捕头。”声音清亮温婉。
“戚捕头请入去,老婢不扰二位,告退了。”
戚少商道:“师师姑娘,在下叨扰了。”推门入内。见李师师面前支着一方绣架,绢布上刺了一双彩凤。
李师师起身盈盈一礼:“戚大侠,我们又是第二次见面了。想来您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师师姑娘快人快语。在下就开门见山说了。此次来一是给姑娘捎一封信。”
戚少商从怀里掏出信,递给李师师:“姑娘且看了信再说。”
李师师接过信,展看看了几行,泪便盈满了眼眶。戚少商见她睹物思人,便默默走到一旁。
待到李师师看完了信,已然是泪沾衣襟,无语凝噎。
良久,李师师将信折好,贴身收了,收住泪道:“师师多谢大侠仗义行事,救了师师的冤家。大侠有何事只管说来,师师定当效力。”
戚少商走近,对李师师低声说:“此事万不想要旁人知道。”李师师明了:“那请借一步说话。”起身拉开西墙的帘子,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暗门,李师师掏出一把盘凤状的门匙,插入锁孔,门便无声无息慢慢打开。师师道:“大侠请随我来。”
入了门,居然是一间暗室,布局华贵。李师师合了暗室的门,道:“戚大侠但说无妨了。”
戚少商道:“师师姑娘可知道蔡京、童贯等人联名上书,要圣上邀约金国于八月廿一在渤海口与金盟约抗辽?”李师师点头:“妾身有所耳闻。”
戚少商蹙眉:“我们得知了蔡京意欲破坏盟誓,惹怒金国,到时更可能暗中引辽人,面上是解围,实为围困逼宫!圣上那日断然是不能去的!”
李师师凝眉道:“依大侠之见,师师该怎么做?”
戚少商道:“求师师姑娘无论如何劝住圣上,但切不可告诉圣上真相,蔡京朝中势力庞大,圣上知道了难免冲动,召来蔡京是问,这样反而危险!”
李师师听了,点头道:“师师定当劝住圣上!请戚大侠放心,大侠救过我冤家,师师已然当以命相助,万死不辞!”
戚少商忙道:“姑娘不可这样轻言生死,让在下怎么消受!”
李师师泪水盈眶,道:“戚大侠,其实蔡京要破盟的事师师早察觉了几分,那日蔡京秘密来我醉杏楼,逼迫妾身向皇上讨要双画,庇藏在醉杏楼,我便心中生疑。不想那老贼以冤家性命相逼……”说到这,李师师早已泪水涟涟,顿了顿:“我那冤家从小云游四方,打抱不平,与管家,私家结缘不少!老匹夫也曾知晓,只道若师师不愿庇藏双画,便要告知兵部,捉拿妾身的冤家。”
戚少商叹道:“就是神仙,也奈何不了情关二字。师师姑娘不必太过自责。”
李师师凄然决绝道:“妾身已然发过誓,倘若哪日因那画中的密信起了波澜,师师定当以死谢罪。”
出了醉杏楼拜别李师师,戚少商心情沉重。想到燕青还在客栈,忙打马赶回去。
回到客栈,燕青已然收拾好行囊等候多时。
戚少商向铁手道:“在下送燕公子出了京便返回来,可能需要半日一日的,劳烦铁兄照应。”
铁手温和道:“戚兄且放心去。”
戚少商又转向赫连:“我不在你且替好生照顾红泪。”
赫连撇撇嘴:“还用你说!”
午后,铁手在马棚喂马,突然见天空盘旋着师傅的灰隼,忙抬起手臂停了隼,解下小竹筒。信中道:“徒儿速速偕追命回神侯府。告知戚少商小心‘幻无盐’。”铁手神色持重起来,忙放下料草,回到客栈里。
“来了来了”赫连春水起身应门,道:“铁二爷,哪一阵风把你给吹来了?”铁手合上门轻声道:“赫连,师傅让我和追命速速赶回神候府,我预感此去一别恐难再折返,你自当警醒些!看好顾惜朝,告诉戚少商,小心‘幻无盐’。”
“什么是‘幻无盐’?”赫连低声问。
“在下也不曾知晓。保重!”
顾惜朝听到窗外马蹄疾驰而去,起身打开窗户,见铁手和追命双双打马离开,心中疑惑。再一念想,道:“看来,那老贼按耐不住了。”
“也好,早死早托生,干净。”顾惜朝冷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自己泡的小龙团。
“顾惜朝,你自言自语说什么呐。”赫连春水大刺刺地推开门,抱臂走进顾惜朝的屋子,看到桌上有茶,道:“这茶便是那天的小龙团,好香!”说完取了只杯子:“劳烦公子给小爷倒些!”顾惜朝挑眉看看他,笑了笑拿起壶给赫连注了茶:“你是第二个让我心甘情愿倒茶的。”
赫连品了口茶,斜眼问:“那,第一个该不会是戚少商吧。”
顾惜朝笑笑,有些认命地点头。
赫连着恼:“为什么戚少商处处要胜我一点!”顾惜朝调侃:“连这你也要斗气。”
戚少商将燕青送出城外已然是午后。燕青抱拳道:“戚大侠请留步,燕青不得再烦扰大侠,我们就此别过,他日若有缘再相见!”
戚少商点头道:“那戚某就不送了。”说完掏出一枚玉蝴蝶,递给燕青:“这是师师姑娘托在下带给公子的。”燕青看着那枚晶莹剔透,玲珑细巧的玉蝴蝶,眼中波潮起伏,收入怀中,再抱拳鞠躬:“别过!”
息红泪久等戚少商不见回来,下楼见赵琰佾整装欲走,问:“赵公子,你这是要出去?”赵琰佾道:“在下平日都习惯使药,现在药料用尽,要上街去买些回来。”息红泪不便多说,只道:“公子与我们同行数月,应知道最近遇事颇多,自当小心。”赵琰佾感激一笑:“劳息城主挂心,在下感激不尽。”
不多时,赵琰佾便回来了,息红泪惊他足下功夫了得,笑道:“公子回来得真快。”
赵琰佾只笑不语。息红泪看他手中空空,心里颇有些奇怪:“公子没有去买药么?”赵琰佾笑道:“息城主想看?”说完将手伸到怀中,息红泪笑笑:“红泪不曾见过配药的原料,稀罕得紧,公子若是方便红泪也想看看。”
赵琰佾将掏出的纸包向毫无防备的息红泪一扬,息红泪顿觉天旋地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