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弥陀佛,”一向喜欢做和事老的招风和尚走了出来,“二位何不听贫僧一言,武林大会本就是以武会友,切磋武艺罢了,何必闹得这般尴尬。谁任盟主一向都是四大门说了算的,如今三门力鼎夜公子,邵门主何不给夜公子个机会呢?”
“是啊是啊。机不可失啊。”墨叶笑着撩拨着青丝,“若是等援兵到了,子墨也没机会了。”
“夜公子这是什么话?”招风和尚不解道。
墨叶笑而不语,只是指指众人身后。铁甲骑兵整装待发,将江湖各派重重包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六王爷好计策!”墨叶拍拍手,冲一直冷眼旁观的柳孤风笑着。
“六王爷,这是何意?”招风和尚不禁失色。
“本王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众位赏个脸,陪本王饮个茶什么的,还切莫伤了和气啊。”柳孤风笑着,众人却心下明了,名为饮茶,实为招安了。
“既然如此,还请王爷先退了这些士兵,我等找个恬静的地方,再做商讨如何?”易云天见状,想要先以退为进。
邵紫丘也上前一步,正欲开口。冷不防墨叶打断他的话:”邵门主不是说决计不会做朝廷的鹰犬么,怎么如今反悔了?还是说邵门主本就是王爷的人呢?”
不等邵紫丘回话,接着冲柳孤风说道:“原来六王爷早就和邵门主商议好了啊,可惜可惜,这江湖原来也要成朝廷的天下了。”
柳孤风但笑不语。邵紫丘嘴唇一张一翕,却又不发不出任何声音。
“邵门主,此事可是属实?”易云天有些不信多年老友,居然会是早和朝廷暗下勾结。邵紫丘瞪大了眼依旧什么也说不出,有些惊恐地望向墨叶。下面的人见了却也都心了,若是邵紫丘真为江湖着想,怎么不会像四十年前一样,领导众派奋起反抗?
墨叶笑着,他关你邵紫丘是不是和柳孤风真有勾结,反正如今也是脱不了干系了,挑拨离间么,他也会啊!
“本王也着实钦佩夜公子,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父皇。”柳孤风不禁想起刚刚手下汇报,原来那床上躺着的竟是他人假扮,若非接到九弟密函,他根本不知父皇已至落炎!
“皇上为谁所伤,王爷应该比子墨更清楚吧。”墨叶低头查看着白衣人的伤势。身后,一个银发男子递来一根三寸长钉,抬头看看青龙,再看看地上的上官悠然,这家伙没中招躺什么躺!不解恨地掐着上官的臂膀。
上官悠然诶哟一声坐起身来,顶着两个熊猫眼,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家主子。墨叶郁闷,原来是连夜赶路太累了,居然睡着了,唬谁呢!身后,赤寒子一声“悠哥哥——”,猛地扑了过去,两眼泪花地紧紧抱着刚刚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于是乎,可怜的上官被掐得喘不过气儿来,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光荣地,又睡了过去。
墨叶决定无视这两个,转身看着笑吟吟的柳孤风:“弑父篡位可不是小罪啊,六王爷!”
柳孤风见自己的底子都被这人摸得一清二楚,也不兜圈子:“夜公子过于担心了,父皇自会乖乖写下诏书,今日之事也不会有人知晓,毕竟今日在场不会有人活着走出易烟山庄!”
“是吗?”墨叶笑着,又看看有些惊慌失措的邵紫丘,“不知王爷可否稍等片刻,子墨幼时曾经答应过一位故人,替他雪恨呐!”
“无妨。”柳孤风冷眼看着,反正这些江湖恩怨也挨不着他今日的目的。
“赤寒子,”墨叶笑着推推正一脸激动地看着上官悠然的红衣人,“你自己的仇还是你自己报的好!”
赤寒子放下上官悠然,看着不远处虽发不出声音,却已拔出紫金刀准备应战的邵紫丘。
冷不防,周围的士兵中“嗖——”的传来一只箭,直直地向墨叶面门而来。墨叶笑着,躲也不躲。
“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既然已不关夜公子,那夜公子的命,本王要了。”柳孤风想起密函的内容,虽然自己曾对此人有过一丝钦佩,只是可惜了有人要他死,他便不得不死!
“当——”蝴蝶面具裂成两半,落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绝美的面容上挂着戏谑的笑意,额头不成形的图腾显得有些格外鬼魅。那熟悉的倾城容颜,就算只见过一面,也不能让人忘记的。
“七、” 柳孤风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七弟。”
ˇ第32章 六重印ˇ
作者有话要说:上午刚考完试,不过还算赶上了,不用上黑名单吧。
越写越仓促了,难道就这么草草收尾了准备?
p:还有一章。。。 白色的帷帐蒙着落炎城家家户户,萧冷的风吹动着。一个身影出现在有些凄凉的街道上,望着皇宫的方向,微微扣了扣头顶的黑纱。
御书房内,内侍总管李德贵正指挥着内侍如何服侍新君。
“切。”柳昱函拍拍加身的龙袍,若不是先皇驾崩要先预备葬礼,他三日之前早就坐上龙椅了。头也不转,冲李德贵问道,“柳昱廷呢?”
“皇上放心,五王爷在后宫睡着了,在您登基之前决计不会醒的。”李德贵弯腰说道。
柳昱函听得那声皇上早就心花怒放:“好,今儿之后,朕一定好好赏你!”
“谢皇上。”李德贵继续毕恭毕敬地说着。
“好了,你也先下去吧。凝烨一会就来了。”柳昱函挥挥手,“真是的,你好歹也是我的功臣之一,干嘛见到凝烨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也许是小的和凝大人八字不和吧。”李德贵陪笑着,“更何况向凝大人不知变通的人,也不讨人喜欢不是吗?”
柳昱函顿了顿,斜睨着看着李德贵低低的脑勺,冷笑着:“李德贵,你可还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啊。”
“哪里哪里,奴才只是晓得怎么讨皇上喜欢罢了。”
“哼。”柳昱函捏起李德贵的下巴,却只看到低垂的眼,“你就不怕这拍马屁的,一脚踩着老虎尾巴了吗?”
“皇上这是哪儿的话。”李德贵继续垂着眼,“奴才在这宫里多年,年纪也大了,脑子也不灵光了,这拍过哪些人的马屁,还着实不记得咯。”
柳昱函看不透他的心思,不过念及今天是大日子也不去计较,放开他的下巴:“只要你说的法子行,你便是朕的心腹。这宫里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皇上只管坐山观虎斗好了。”李德贵笑着弯腰说道。
“得了得了,你先下去吧。”柳昱函看着那让他浑身不爽的笑容就烦躁起来,挥挥手,不耐地把他指使下去。
“奴才告退。”
李德贵的身影从柳昱函的眼中消失,转过脸,黄铜镜中,一张与柳寒尘有着几分相似的脸狰狞地笑着。今天,他将是无尘的皇帝!看着镜中的脸,抚摸着,哼笑着,柳寒尘,你永远想不到我是谁吧!
这时,一个瘦长的身影出现在铜镜之中。“凝烨?”柳昱函转过身看着那终日一身蓝衣的男子,冰冷的面容一如数年前自己见到他一样,未曾有过改变,这人果然不是凡人吧,客气地看着他。
“皇上答应在下的事情不会忘了吧。”凝烨问道。
“君无戏言。更何况凝烨也是朕的大功臣,荣华富贵,只要凝烨说的出口,朕就给的出手。”柳昱函真诚地望着。
“皇上放心,凝烨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一样。”凝烨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投向空荡荡的方向。
“凝大人这是哪儿的话。凝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若不予以奖赏,岂不是说不过去。”柳昱函直盯着凝烨的脸。
凝烨只是微躬了躬身:“凝烨谢过皇上。”
见他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柳昱函极为不悦,捏了捏玉扳指,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没再说什么。甩甩衣袖,径直走出尘清宫。
昂首步入那堂皇的大殿,柳昱函得意地斜睨着眼看着殿下恭迎的百官。
“众卿平身~”柳昱函用浑厚高亢的声音说道。
“想不到,本王刚回落炎,皇兄居然就已经先本王去了。”殿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将已高高坐在龙椅上之人的满腔澎湃生生凉了下去,来人跨进门槛,看着望着他的众人,“怎么,难道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柳昱函皱皱眉,看着本该还在数百里之外的柳寒月:“皇叔不是身子不舒服,去山庄疗养了吗。父皇刚驾崩,无尘不可一日无君,侄儿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便擅自提前登基了。侄儿顾虑皇叔的身子,也没通知皇叔,还忘皇叔见谅。”
“昱函误会了。”柳寒月走上前坐到早已为他准备好的专位上,“本王只是以前从未听说过,皇兄有将皇位授于谁的意思。如今侄儿这么快就登基,一时间觉得有些惊讶罢了。”
“哦?”柳昱函挑着眉,“皇叔可是觉得昱函做不得无尘的王?”
“昱函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柳寒月指着身边的另几个侄子,“青宇,孤风都去了边疆。如今这宫里就只剩下月影和冉秋了。你们几个都是皇兄的孩子,无论谁继承皇位,本王尽臣子本分就是。倒是这时候怎么不见昱廷的影子?”
柳昱函见他也无阻挠的意思,便也说道:“皇兄前几日身体抱恙,本来执意要来,只是昱函顾虑他的身体,强把他留在了宫里。”
“哦。”柳寒月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本王急着赶回来,也只是为了皇兄被刺一事。此事非同小可,昱函登基后,一定要追查真凶。”
“皇叔放心,这是自然。侄儿已经让六皇兄去调查了。抓住真凶,必定严惩不待。”
“这本王就安心了。不过。。。。。。”柳寒月拖长声音,从袖中掏出一个密封的小长盒子,“皇上在出宫之前,曾经交予本王一道旨意。本王一直妥善保管,不敢擅动,不知对追查真凶是否有所帮助。不妨随便找个人当众念出来,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大家能想到什么?”柳寒月笑着。
柳昱函冲身边一个小内侍点点头,没有忽略柳寒月眼角泄出的几丝狡黠,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内侍显然第一次读圣旨,多少有些紧张,一展开那卷黄|色诏书,更是连腿都软了,但看着众人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咽了咽口水,豁出去了,颤颤巍巍地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次出宫。。。。。。微服私访,若遭遇不测,则将皇位。。。。。。”小内侍战战兢兢地看了眼柳昱函,哆嗦了一下,继续念道,“传于。。。。。。传于五皇子柳昱廷。”
小内侍双腿哆嗦着,看着柳寒月嘴角的笑意更大了。这诏书,一念出来,论谁也知道不对了。
“还真是奇怪了,怎么皇兄出宫前居然是要传位给昱廷的啊?”柳寒月一脸惊异的样子,眼角弯成月牙般。
柳昱函皱深了眉,这人早就知道诏书的内容了!也笑起来:“昱函也奇怪了,果然父皇的想法真叫人摸不透啊。”
两人就这么笑着对望着,气氛紧绷,似乎针尖落地也能引起战火连天。
一个人轻咳了一声:“或许,查出真凶,便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话的是一直向来极少插手朝中大小事务的二王爷柳月影。
“二哥可是在怀疑昱函?”柳昱函看着那个一向淡漠的柳月影。
“当然不是,”柳月影笑着:“五弟和昱函的感情,世人皆知。为了昱函,五弟连皇位都可以不要,昱函又怎会为了皇位做这种事儿呢。只是如今既然出现两份不同的诏书,不妨先将登基一事缓缓,等查出真凶之后,再做定夺。”
柳昱函按捺下心中的火气:“既然二哥也这么认为,也好。其实真凶一事,昱函已有些眉目。”
“哦,此话怎讲?”柳寒月冷冷地望着他。
“昱函私下查得当日父皇出宫时,身边曾跟着前太子傅夜子墨。”
“夜子墨,他不是失踪了吗?”柳寒月一脸疑惑的样子。
“不错。至于他为何和父皇在一起,或许只有父皇才知道。”柳昱函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只是那日在易烟山庄的试剑大会上,只有夜子墨的小弟贺岚独自与父皇在一起。”
“所以,昱函可是觉得夜子墨的嫌疑最大?”柳月影问道。柳昱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