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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椅几,和一张书桌,摆设虽然简单,却极为精致,连床上被褥帐子,都十分讲究。
春兰在一旁伺候着道:“楚少使看看还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小婢好了。”
楚玉祥道:“很好,不需要什么了,姑娘请回吧!”
春兰欠欠身道:“小婢告退。”
回身退出,随手带上房门。
楚玉祥脱下长衫,挂到床侧的衣钩上,伸了个懒腰,他早睡惯了,也就熄灯上床,放下
帐子,在床上盘膝坐定,运起功来。
这是他每晚必修的课程,子夜以前练“太素阴功”,子夜以后练“纯阳玄功”。
就在他行功渐入忘我之际的时候,突然心灵上起了一丝警兆!
楚玉祥如今身兼两家之长,纵是睡熟之际,只要有人进入十丈以内,立刻就会警觉。
他缓缓睁开眼来,心中暗道:“此时初更已过,将近二更,还会有什么人到这里来?”
心念方动,只听一个轻捷的脚步声,正在掩掩藏藏的朝自己这间房的方向走来,差不多
已接近到六七丈距离,心中更觉起疑,此人如果是二师兄家里的人,就会大大方方的从月洞
门进来,何用一路都掩掩藏藏的?
此时到了月洞门,还在门外停住,那自然是在探看动静了,莫非这人不是二师兄家里的
人,是外面摸进来的不成?
这时脚步声愈来愈近,快到南首窗下,这人脚步放得更轻,渐渐富棂上有了一个黑影,
那人用手指沾着口水,轻轻点在花格纸窗上,然后戳了一个小孔,凑着眼睛朝房中瞧来。
楚玉祥看得暗暗冷笑,忖道:“这人使用这种方法,那只是江湖三流角色而已!”
心中正在想着,突听“绷”的一声轻响,机簧方动,从窗外射入一大篷密集的蓝芒,朝
床上激射过来。
楚玉祥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射出一蓬毒针来,耳中听到机簧之声,一大蓬毒针已经密集射
入帐中,一时转个念头都来不及,右手一抬,发出一股劲风,把射来的毒针,悉数挡住,然
后左手迅快撩开帐门,轻轻跨下床来,来不及取剑,身子一下掠近房门,技开门闩,侧身闪
出。
那伏在窗口的人,打出一蓬毒针,自然要听听房内的动静,楚玉祥虽然没有作声;但他
撩开帐门,掠到门口,还要拔出门闩,才能出去,那人也是老江湖了,听到房内有声音,情
知不妙,立即长身朝墙头纵去。
等楚玉祥闪出房内,只见东首墙头人影一闪而没,心中暗暗冷笑一声,跟着长身掠起,
纵上围墙,只见一条黑影已经逃出六七丈外,急急忙忙的在屋面上朝西飞掠。
楚玉祥自思并无仇家,就想到这人可能和杀师父、师娘有关,这一想,那还容他逃出手
去?猛地一吸真气,一个人凌空飞起,疾如鹰隼,朝那人背后飞扑过去。
这一下当真快得无以复加,那人只觉头顶生风,一道人影已经泻落前面。
那人猛吃一惊,装作收脚不住,一个人朝楚玉祥撞了过来,同时双掌提胸,在快和楚玉
祥撞上之际,突然开气吐声,双手凝聚了全身功力,朝楚玉祥胸前按了上来。
楚玉祥堪堪看清此人面貌,正是自己替二师兄疗伤时间进来的那个灰衣老道,就在此时
灰衣老道的双掌已经猛力印上胸口。
要知楚玉祥身兼两家之长,又岂是一个江湖二三流的灰衣老道所能伤得了他?
但听“砰”的一声,双掌击去,那灰衣老道口中间哼一声,人被内力反震,上身一仰,
一个筋斗,往檐下跌了下去,接着又是“拍达”一声,跌倒地面上。
楚玉祥跟着飞身落地,站在他面前。
那灰衣老道跌了个七荤八素,忍着疼痛,慢慢的支撑着爬起,只见楚玉祥已经站在他面
前,心头大吃一惊,现在他已明白自己绝非人家对手,急忙双手伏倒在地,口中求饶道:
“少侠留情,小道冒犯了你,只是只是小道”
楚玉祥冷哼一声,说道:“你起来。”
灰衣老道依言站起。
楚玉祥冷肃的道:“说,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夤夜来向我下毒手。”
灰衣老道人张了张口,又扑的跪倒地上,伏下身去。
楚玉祥觉得奇怪,喝道:“我问你的话,你怎不回答?”
灰衣老道依然伏着没有说话。
楚玉祥觉得奇怪,举足一蹴,灰衣老道扑的一声,翻倒地上,僵屈如故,一动不动。
楚玉祥一呆,忖道:“死了,他方才跪地求饶,明明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似乎不可能自
绝,那么是有人杀了他,这会是谁呢?”
一念及此,不觉目射寒光,朝四周扫去,身形随着一掠而起,扑向右首回廓转角,这下
差点和一个人影撞个满怀,只听那人口中发出一声惊“啊”!
楚玉祥急忙刹住身形,定睛一看,眼前竟是一个眉目清秀的青衣女子,不由一怔,问
道:“你是谁?”
那青衣女子口中虽然发出惊“啊”之声,脸上却丝毫没有惊慌之色,霎着一对黑白分明
的眼睛朝楚玉祥望来,问道;“你是谁?”
楚玉祥目光通注,问道:“是你杀了灰衣老道?”
青衣使女道:“没有,我是奉少夫人之命,方才听到异响,出来查看的,你到底是什么
人?快随我去见少夫人去。”
楚玉祥道:“在下楚玉祥,是这里二少爷的师弟,方才这灰衣老道用暗器偷袭在下,在
下追到这里,灰衣老道忽然死了,在下看到转角处似有人影,还当是害死老道的人,没想到
会是姑娘,事情就是这样,请姑娘覆上少夫人,此时夜已深,在下不好去见少夫人”
“不成。”青衣女子忽然伸出手爪住了楚玉祥的手腕,说道:“少夫人叫我来看的,我
这样回话,少夫人一定不会相信,你非跟我回去不可。”
楚玉祥被她爪住了手,他不好用劲甩脱,只得说道:“姑娘快请放手。”
青衣少女道:“我不管,你随我去见少夫人”
说完,拉着楚玉祥就走。
楚玉祥对她毫无办法,只好跟着走去。
青衣少女拉着他由回廓进入一座跨院,才放开了楚玉祥的手,回身掩上了木门,低声
道:“你随我来。”
到了此时,楚玉祥只好随着她身后走去,进入一间小厅,只见眼一亮,这厅上摆设精
致,一张小圆桌,点着一盏银虹,光线明亮而柔和!
小圆桌旁,端坐着一个素服的少妇,柳眉桃腮,眼如秋水,唇若点朱,看上去不过二二
十出头,虽是蛾眉淡扫,却有着少妇成熟之美,也有撩人的诱惑。
少夫人,她定然是二师兄的大嫂了。
楚王祥只看了她一眼,就不敢再作刘祯平视。
青衣少女走在前面,说道;“回少夫人的话,这位是二少爷的师弟楚少爷,方才”
素衣少女抬眼望了楚玉祥一眼,盈盈起立,脸上绽出微笑,说道:“春桃,别唠叨了,
先请楚公子坐呢!”
她目光这一撩,就像有一道亮光,从楚玉祥脸上掠过。
楚玉祥抱抱拳道:“在下见过少夫人。”
素衣少妇道:“不敢,楚公子请坐。”
楚玉祥只得在左首一张木椅上落坐。
素衣少妇也随着坐下,又瞟了他一眼,轻启樱唇说道:“贱妾听说今天来了一位二少爷
的同门,很快就把二少爷卧床半年的伤势治好了,大概就是楚公子了?”
楚玉祥道:“那是在下身边正好带有家师的伤药,二师兄伤的不算重,服了药,就很快
痊愈了。”
素衣少妇嫣然笑道:“楚公子还客气呢,这半年来,不知有多少成名的伤科,都没治得
好二少爷的伤,楚公子一来,没有多少时间,就把二少爷的伤治好了,这不是妙手回春还是
什么?”
青衣使女不知何时退了出去,端着一盏香茗送上,说道:“楚公子请用茶。”
放下茶盏,她又悄悄退了出去。
素衣少妇抬眼叫了声:“楚公子。”
楚玉祥被她叫得心头一震,连忙站起身,说道:“少夫人方才是听到了异响,才要春桃
姑娘去查看的,那是有一个替二师兄治伤的老道人,敢情认为在下断了他的财路,怀恨在
心,刚才用毒药暗器偷袭在下,被在下发现,追到这里,他摔落下来的声响,惊动了少夫
人,春桃姑娘却一定要在下来面见少夫人,现在在下话已经说完了,在下告退”
素衣少妇慌忙跟着站起,说道:“楚公子,你请稍待,贱妾要春桃把你请来,实是有一
件事要楚公子援手”
她望着他,一张粉脸上流露出希冀之色,也带着几分求助又怕楚玉祥不肯答应的惶恐,
一双眼睛只是望着他,任何人看了都会心有不忍。
楚王祥迟疑了下,说道:“少夫人有什么事。在下能力所及,当得效劳。”
素衣少妇脸上有了喜色,说道:“那么楚公子还请坐下。”
楚王祥只得又回身坐下,说道:“少夫人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素衣少妇盈盈一笑,说道:“楚公子请用茶。”
楚玉祥不好推辞,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茶是新沏的,而且是上好的茶叶,入口清
芬,只是有些轻微微的苦涩。
青衣少妇一双黑白分明的俏眼中闪过了丝光亮,她神色立时显得楚楚可怜,望着楚玉祥
咽声道:“楚公子,你一定要救救贱妾”
她忽然双膝一屈,拜了下去。
楚玉祥大吃一惊,连忙站起,又不好用手去扶,闪开身子,忙道:“少夫人快快请起,
不知少夫人受了什么冤屈,也请起来再说”
他话未说完、春桃慌慌张张的走入,脸色发白,说道:“少夫人不好了,他来
了”
素衣少妇脸色一变,手足无措的道:“这怎么办?”
楚玉祥问道:“是什么人?”
素衣少妇颤声道:“这楚公子,你来不及走了,万一给他看到了,贱妾就是有口也
说不清,不能做人了现在只有先躲一躲了”
楚玉祥道:“究竞”
春桃惶急的道:“是啊,楚公子在这里,万一给他看到,少夫人就有口难辨了。”
素衣少妇听得更急,飞红着脸道;“你快领楚公子到房里去躲一躲了。”
楚玉祥道:“这个不方便”
她不由他分说,拉着他就走。
楚玉祥不知她们口中说的“他”是什么人?但也可以想得到,深更半夜,自己在少夫人
这里,给人家看到了确有不便,只好糊里糊涂的任由春桃拉着他入内室行去。
室内没有点灯,但他可以看得清楚一间十分华丽的闺房。
春桃一直把他拉到房中,才行停住,举目四望,压低着声音焦急的道:“楚公子,这怎
么办?你躲在那里好呢?”
说话之时。她眼珠一下转到那张檀花大床,立即推着楚玉祥说:“这样吧,你只有躲到
床上去,才不会被人看到
楚玉祥低声问道:“春桃姑娘,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别多问了”春桃推着他身子,催道:“快过去”
忽然间楚玉祥突感身后有两处穴道一麻,他纵然内功精纯,但在骤不防之际,自然毫无
闪避的机会,就被春桃推到床上,她动作很快,弯下腰去替他脱下靴子,然后又把他推问大
床里首,拉过一条丝被,覆到他身上,然后又轻轻放下了帐钩,把锦帐放下,转身而去。
楚玉祥被点了两处穴道,身子动弹不得,但心头还是很清楚,只觉春桃点穴手法相当敏
捷,一缕指风,居然直透经穴,他想不到二师兄家里一个丫头,竟然会有如此精纯的点穴功
夫。
这时躺在床上,只觉鼻中闻到一股非兰非麝的甜香,直沁心脾,这股甜香就是从枕头上
传来,因为自己的头就靠在枕头上,所以在你一呼一吸之际,香气就不住的钻进鼻孔,香气
愈闻愈浓馥,心头就起了飘飘的感觉,一丝绮念,从丹田缓缓升起。
只觉自己就像晒在春天的阳光之下,暖洋洋软绵绵的,觉得越闻越香,越闻越想闻,不
但想闻,而且还想着睡过这枕头的主人——蛾眉淡扫,楚楚动人的少夫人——那份撩人的诱
惑,和成熟的美!他渐渐感到喉头干燥,心跳加剧,脸上也热烘烘的,他需要琼玉液来
解他的饥渴,也几乎一刻都无法等待!
他不用等待,迷迷糊糊的身边好像多了一个人,一个绵软的身躯,像水蛇般缠了上来,
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同时嘴唇也被两片软软的东西吸住了。
不,正有一条又软又滑的蛇信,闪动着溜入了口中,他喉咙干燥,正需要滋润,他就本
能的吮吸起来。
他感到这吮吸是生平未有的奇妙享受,这一瞬间,血脉贡张,情欲如潮,心头有了强烈
而迫切的需要。
突然耳畔听到有人“嗯”了一声,那是娇惊无力的女子声音,楚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