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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有越下越大之势。
闻天声仰望天色,说道:“这雨一时只伯停不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再说。”
林仲达道:“师父,过去不远,有个庙宇。”
闻家珍朝楚玉祥招招手,叫道:“三师哥,我们快走。”
话声出口,当先扭着腰肢朝前奔去。
楚玉祥听到小师妹相招,也就跟着追了上去。
阮夫人知道他们师兄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两人都长大成人了,心里自然十分喜
悦,忍不住含笑回头朝丈夫看去。
闻天声自然也看到了,但他想到楚玉祥的身世,心头不禁起了一丝阴霾,脸上也不期而
然的微微攒了下眉。
阮夫人看丈夫脸上有不豫之色,心头不禁有气,暗暗哼道,“玉祥有那样不好?你就是
一直不喜欢他。”
大家没带雨具,也就脚下加快,朝山麓奔行过去。
行了不过半里光景,就抵达庙宇,那是一座荒芜已久的土地庙,一共只有一进,大殿上
到处都是瓦砾,有许多地方还在漏水。
庙外大雨倾盆,屋檐前雨水像挂了一道水帘。
闻天声眼看着雨一阵大,一阵小,始终不停,心头甚是烦乱,只是望着天空出神。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庙外传了过来,接着只见十几个黑衣人冲进庙
来。
这十几个人每人头上都戴着黑布罩子,只露出两个眼孔,行动十分矫健,转眼之间,已
经抢上石阶。
闻天声因外面正下着大雨,纵然心里觉得这些人行径诡异,也不好出声阻止,只得朝大
家招招手,让出了大殿的左目。
来人一共是十二个,因他们头上戴着黑布罩子,看不清面貌,但从他们身材看去,个个
都极为壮健,进入大殿之后,黑布罩于依然没有摘下来,可见他们戴着黑布罩子,虽是遮雨
之用,但显然不欲以面目示人了。
十二个黑衣人中,忽然有人噢了一声,接着呵呵笑道:“这位敢情就是东海派掌门人闻
大侠了,咱们幸会得很。”
“不敢。”闻天声抱抱拳道:“兄弟正是闻天声,不知老哥如何称呼,诸位是那一条道
的高人?”
那人呵呵笑道:“闻大侠好说,咱们兄弟只是江湖上一群无名小卒,算不得什么高
人。”
他们戴了头罩,连面貌都不让你看,自然不肯告诉你身份来历了。
这人话声出口,其余十一人都呵呵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肯说出姓名来历,原是他们的自由,没有人可以强迫他们非说不可;但这些人这般笑
法。不但轻浮,也含有轻蔑之意!
闻天声是个很古板的人,听他们笑得轻浮,也就没有作声。
为首那人两个眼孔中霎着精光。望了闻天声一眼,又道:“咱们兄弟久闻东海派精擅
剑、掌、镖三绝,在江湖上久享盛誉,今天难得遇上闻大侠,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斗胆想
请闻大侠露一手给咱们兄弟瞧瞧,不知闻大侠可肯展示么?”
闻天声久走江湖,听了此人的话,心头不禁暗哦一声,忖道:“难怪他们戴了头罩,原
来竟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老哥夸奖,东海派三字,只是江湖朋友抬举而已,寒家从先
祖创设东海镖局,只是以保镖为业,从不敢以门派自居,剑、掌、镖三绝,也是江湖朋友的
过誉之同,兄弟几手庄稼把式,不值识者一哂,在诸位高人面前,岂敢献丑。”
只听另一个人道:“咱们老大刚才已经说过,咱们算不得什么高人。”
第二个人接着道:“闻大侠几手庄稼把式,纵然值不得高人一哂,但咱们既不是高人,
就不妨使出来让咱们瞧瞧了。”
他此话一出,十来个人又不禁哄然笑了起来。
方才他们夹杂着呵呵哈哈的笑声,还不觉得什么,这回哄然大笑,笑声之洪亮,居然震
得这间土地庙梁椽之间,灰尘纷纷落下来,显然这十二个人都有一身精纯的内功了。
闻天声心头暗暗震惊,付道:“这十二个人看来个个都是好手,自己行走江湖数十年,
自问从未和那一方结过梁子,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一面也洪笑一声道:“兄弟对诸位已经一再忍让,诸位依然如此相逼,莫非是冲着兄弟
来的:但兄弟自思和诸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诸位究竟所为何来,还请诸位明示。”
他这声洪笑,声音清朗,在十一个人的洪笑中,盖过了他们的笑声,足见功力之深,也
远超过对方诸入。
只听一个人道:“咱们老大已经说过,只是仰慕东海派的剑掌绝艺,想开开眼界而已,
和闻大侠当然谈不上恩怨,这是闻大侠多心了。”
他们纵然听出闻天声内功修为高超他们,但还是坚持要闻天声非露一手不可,这情形已
极明显,看来绝难善了。
闻天声沉嘿道:“这位朋友的意思,兄弟若是不肯露上一手,就不能平安无事了?”
那人嘿嘿冷笑道:“事情也差不多如此。”
闻天声到了此时,已是忍无可忍,点头道:“很好,诸位大概胸有成竹,要逼闻某出手
的了,你们要一起上,还是由那一位和闻某单打独斗。”
只听为首那人森笑道:“咱们弟兄有自知之明,单打独斗,自然不是闻大侠的对手,至
于咱们十二个人全上的话,那么就没有人能看到闻大侠的剑掌绝艺,因此咱们想挑两个弟兄
跟闻大侠讨教,如果两人不行,那么再加上一个,务必使闻大侠的剑掌尽情发挥,余下的弟
兄,就有机会观赏大侠的绝技了?”
闻天声听得暗暗奇怪:“他们何以非要看我剑掌不可呢?”就在他沉思之际,为首那人
左手朝前轻轻一挥,说道:“你们先上去两个跟闻大侠讨教几手剑掌,两个不行,就再上去
一个好了。”
他们来的时候,自然早就商量好了,由什么人出手,因此他左手随便一挥,就有三个人
越众而出,一个“锵”的一声从肩头布袋中掣出了长剑,另一个却取下肩头的长形布袋,交
给了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伸手接过同伴布袋,却没有走上去,那就是准备的后备人员了。
他们为首那人说过要看闻天声的剑掌绝艺,所以先上来的两人,一个掣出长剑,自然是
使剑的入,一个把剑囊交给同伴,自然是要使双掌了。
既然他们要叫闻天声尽情发挥剑掌绝技,可见这两人在十二个人中,对剑掌功夫必有专
精!
大殿双方的人,立时向后退下了几步,让出中间一片空地。阮夫人因对方人数较多,怕
他们一拥而上,伸手把女儿拉到了身边。林仲达一手按着剑柄,和楚玉祥一起退到了师母左
右。
闻天声自是不敢轻估对方,当下也就抽出剑来,目光一抬,缓缓说道:“二位请吧!”
使剑的冷冷的道:“咱们是两个打一个,闻大侠不用客气了。”
闻天声道:“这是诸位硬逼着闻某出手,自该由两位先出手才好。”
他不肯先出手,是想从对方出手的招数上,看出他们的路数来。
使剑的大笑道:“大概闻大侠自恃一派掌门,不肯先出手,在下那就不客气了。”
话声出口,随着左足斜跨半步。身形倏地左转,右手一剑斜刺而出。
闻天声心中暗道:“这起手一招是‘白鹤亮翅’,他是白鹤门的人!”
那空着双手的汉子一见同伴出手。也立即身形一矮,向右欺近,左手五指勾曲,疾向闻
天声左胁抓来,右手跟着一掌,斜劈而出。
此人身手矫捷,出手虽比使剑的慢了半步,但这一抓一劈,却和使剑的汉子那一招“白
鹤亮翅”几乎是同时攻到。
闻天声心中暗道:“这使掌的左手一记‘猛虎探爪’,是五虎门断魂爪的招式,右手这
一掌却不是五虎的手法,而是形意门的劈掌!”
这原来是心念一动间的事,闻天声右手长剑一振,身随剑走,避开敌剑,还刺了一剑,
右手也同时拍出一掌,朝使掌汉子肩头击去。
使剑的汉子,一剑落空第二剑又紧接着刺出这回使的是一记“顺风送帆”六合门的招
式。
使掌的也身形展开,左手改使“鹰爪功”,疾抓闻天声拍来的左掌,右手反研,使的是
一招“随君布施”,竟是丐帮的路数。
三人这一展开剑掌功夫,各显身手,那使剑的汉子在数招之间,竟然连使了白鹤、六
合、青城、华山、点苍、等派的剑招,使掌的汉子双手倏拳倏掌,变幻莫测,在这一阵功
夫,也连使了五虎、鹰爪、丐帮、少林、形意等派的拳掌。
一时看得闻天声心头暗暗惊异,这两人明明是在掩蔽自己的来历;但这般诸家杂阵,夹
杂使来,居然得心应手,有如从小练熟了的一般,不但毫无牵强之处,而且攻势绵密,每一
招都显示两人深厚的造诣来。
闻天声果然不愧是东海派的掌门人,武功精湛,此时剑掌同施,剑如灵蛇乱闪,攻中有
守,掌似开山巨斧,力战两人,神态从容,大是游刃有余。
为首那人口中轻咳了声,第三个人备战汉子放下同伴的剑囊,刷的一声,取出链子锥,
纵身扑入战圈,抖手朝闻天声激射过去。
闻天声长剑一撩,“当”的一声把链子锥荡开,左手伸缩之间,连发了两掌,一记逼退
使掌的汉子,一掌迎面击向使链子锥的汉子,也把他逼退了一步,长剑疾圈,一连三剑,剑
光如闪朝使剑的反击过去。
力首那入眼看闻天声如此了得,也感到事出意外,(他起先以为有三个弟兄就差不多
了)一挥手道:“再上去一个。”
他话出口,立时又有一个蒙面人亮一柄扑刀,纵身而上,加入战圈。
楚玉祥看得大怒,大声喝道:“你们还要不要脸,讲好了最多只有三个人出手和我师父
动手的,怎么又加上了一个去了。”
为首那人阴沉一笑道:“你师父方才不是要咱们一起上的吗,咱们还没有一起上呢!”
说到这里,忽然目光一掠阮夫人,说道:“这位东海派的掌门夫人,空着没事,你们也
不妨上去两个,跟她讨教讨教。”
他此话一出,果然有两个汉子拿出兵刃,一个使一对短戟,一个使一支铜爪。逼近过
来。
阮夫人早已看出他们不怀好意,心中也就早有了准备,此刻一手拔剑,一面回头朝三人
(林仲达、楚玉祥、闻家珍)低声嘱咐道:“如果情势不利,你们就先从后面退走,不用管
师父和我,你们走了,师父和我就足可自保”
话未说完,对方两人业已逼近,使爪的睛露邪光,阴笑道,“掌门夫人话说完了么?”
使短敦的尖声笑道:“有什么话不会上了路再说么?”
这两人口气大是不善,阮夫人双眉一挑,叱道:“你们究竟是那一条道上的人,胆敢如
此放肆?”
使爪的邪笑道:“放肆的事情多着呢,不过你掌门夫人已是徐娘半老,哥儿俩没”
底下的话还没出口,但若是让他说出来,狗嘴里决不会长象牙。
阮夫人一声清叱:“该死的东西!”
长剑一闪,分心便刺。
这一招快捷无比,使爪的话声未出,寒光一闪,剑锋离胸已不到一尺,心头大吃一惊,
口中喝道:“婆娘好快的剑”
急忙举爪封架,却封了空!
阮夫人这一剑原来只是一记虚招,身形一侧,左手一记“大力鹰爪功”,五指勾曲如
爪,“拍”的一声,击在他右胁骨。
那汉子连剑法的“法”字还没出口,痛得口中变成了“啊”字。
闻天声动手之初,还希望事情不至于搞大,是以并无伤人之意,但阮夫人却已看出对方
有为而来,不怀好意,绝难善罢某休,何况对方语气下流,激怒了她,自以先下手为强,左
手拍出,右足跟着飞起,一下蹬在对方小腹之上。
那使爪的汉子“啊”声刚出,人已被阮夫人蹬得从石阶上翻身跌下,“砰”的一声,后
脑着地,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那使双戟的汉子没想到阮夫人骤下杀手,要待出手抢救都来不及,口中暴喝一声:“你
这婆娘当真辣手得很双乾一摆,抢攻上去。
阮夫人一击得手,长剑向左右连闪,一记“分花拂柳”,“当”“当”两声,架开对方
双乾,抖手一剑,穿心刺去。
那使双戟的急忙往后跃退,那知阮夫人动了杀机,倏地欺上一步,又是一剑斜刺过去。
那汉子左手短乾一封,刚架住长剑,阮夫人左手五指如钩,疾向他右腕爪去。
这一记鹰爪擒拿,手法灵巧,那汉子怕被她拿住,急忙缩手,怎知阮夫人腕底射出三支
袖箭、夺、夺、夺三声,一支射中肩头,两支射中肋下,口中同时发出一声惊“啊”,右手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