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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门口站立的则是总管事杜永。
厅前两边各站四名一身劲装的汉子,显得雄纠纠气昂昂,十分威武。
同时,左右两边长廊上,也各自挑出四盏气死风灯,左边是由金和尚何尚率领的十二名
越子手,右边是由麻面张飞向传忠率领的十二名趟子。
这些趟子手在镖局尚未复业以前,早已由孙风教授暗器,李云教授三截棍、成为东海镖
局的一支劲旅。
阮伯年手拂雪须,缓步走出,他躯干高大,红光满面,双目神光湛然,直注对面陆长
荣,沉声问道:“你叫陆长荣?”
对面的陆长荣应声道:“不错,在下正是陆某。”
阮伯年又道:“江南分令的副令主?”
陆长荣道:“你都知道了。”
阮伯年道:“是你假冒了本镖局陆总镖头之名,杀了双环镖局的总镖头查遂良?”
陆长荣大笑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杀死一个查遂良又算得什么?”
“很好。”阮伯年点头道:“下午是你下书约了陆长荣到招隐寺去的,你怎么不去赴
约,反到这里来了?”
陆长荣大笑道:“你们有人前去赴约,自然有人接待,不须你阮老爷子操心。”
“很好。”阮伯年点着头道:“咱们两家的梁子,确实要有个了结,副令主今晚的来意
大概也是如此吧?”
陆长荣道:“东海镖局复业,就声言要和江南分令为敌,江南分令不容许有敌人存
在。”
阮伯年道;“可惜你们令主没有来。”
陆长荣大笑道:“江南分令,统辖江南,对付你们区区一个东海镖局,何须令主亲
来?”
阮伯年依然点着头,平静的道:“有陆副令主来了也好,双环镖局一场纠纷,正好由你
去作说明。”
陆长荣冷然道:“阮老爷子这话,好像是要把陆某送交双环镖局处置了?”
阮伯年一手捋须道:“老未正是这个意思!”
陆长荣突然仰首向天,发出一声长笑,说道:“就凭你们这点阵仗?”
林仲达听他这声长笑,猛地心头一震!
阮伯年也宏笑道:“难道还不够吗?”
就在一声长笑和洪笑声中,第二进突然传来一阵叱喝和大笑之声,夹杂传来!
阮伯年不期一怔,朝杜永问道:“杜管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杜永躬身道,“回老爷子,总指挥交代过,后面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老爷子只管放
心。”
阮伯年点头道:“你去看看。”
杜永答应一声、举步往后面走去。
第二进传来的叱喝之声,只是刚才一阵子的事,过后就再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陆长荣目中寒光闪动,突然左手一挥,道:“咱们就领教领教你们东海镖局有些什么惊
人之艺,敢和江南分令作对?”
他左手一挥,站在他左首的青衣人,就缓步走出,右手一抬,呛然剑鸣,掣出一柄寒光
闪闪的长剑,左手食中两指轻拭剑脊,做然抬首道:“你们谁要来试试在下剑锋?”
这时、总管事杜永已从第二进退了出来,朝阮伯年躬躬身,朗声说道:“启禀老爷子,
丁大侠从石马庙救出来的六人,乃是贼党戴了面具所乔装,他们身上都带了火药,刚才准备
在后院纵火,已被全数拿下,现在已经没事了,等咱们这里结束之后,静候老爷子讯问。”
阮伯年口中唔了一声,心头却暗暗震动,忖道,“丁老弟果然布置周密,这倒是出人意
料之事!”
阮传栋也在此时举步走出,手按剑柄,目光一抬,问道:“阁下既然出场来了,先报个
万儿让在下听听?”
青衣人做然的道:“咱们在剑底下就可分出生死,何须报名道姓?”
“哈哈!”阮传栋大笑一声道:“阮某出身鹰爪门,剑下从不和无名小卒过招,来
呀!”
“来呀”二字堪堪出口,但见一条人影疾如飞隼从大厅上飞掠而出,一下落到阮传栋身
前,躬身道:“属下在。”
阮传栋一指青衣人说道:“此人不过是江南分令的一个无名小卒,你去接他几招。”
那飞掠出来的是个青色劲装汉子,一身装束,只是东海镖局趟子手的打扮,他躬身道:
“属下领命。”
阮传栋早已大模大样的退到了阮怕年身边,他这一举动,真把对方青衣人气得一佛出
世,二佛涅盘!
那趟子手一下从腰间起下双锏,朝青衣人冷然道:“在下奉阮大爷之命接你几招,你小
子可以发招了,还等什么?”
原来这使双锏的趟子手,正是赵雷所乔装。
这话可得从头说起,丁盛在左厢帐房点穆之时,曾对楚玉祥说过,前去招隐寺赴约,只
有你一个人去,没有后援。
其实他已要英无双去至东园,请她师父秃狼东门奇暗中跟去接应了。
赴约,既然只有楚玉祥一个人去,那么何以丁盛还要亲自率同楚玉祥、裴允文、裴畹
兰、英无双、赵雷、钱电,还有十二名趟子手随行,最后又有阮传栋、林仲达各率六名趟子
手断后,分作六个梯队,浩浩荡荡的出发呢。
那就是丁盛算定江南分令的贼人。向阮长荣下战书,极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因为对方昨晚吃了大亏,今晚非扳本不可,他们故意约了招隐寺,让你们尽出高手赶去
招隐寺,他们就乘虚挑了你们东海镖局。
所以阮伯年询问丁盛可有成竹,丁盛就说出“将计就计”四字。
真正去招隐寺赴约的只有楚玉祥一人。(当然非楚玉祥去不可,万一对方准备了高手,
只有楚玉祥可以对付)丁盛率同裴允文等人出动,也只是个幌子,因为后面有阮传栋、林仲
达两队人扩大搜索范围,一路跟着前面四个梯队而来,不虑有人跟踪。
丁盛、裴允文等人到了南门城下,等楚玉祥一走,每人迅速换上了趟子手的服装,跟随
的人手计有楚玉祥、丁盛、裴允文、裴畹兰、英无双、赵雷、钱电等七名高手,其实真正去
招隐寺的只有楚玉祥一个,其余的人都回来了。
另外,李云为“阴手”所伤,早经楚玉祥喂了他一颗伤药,并以“纯阳玄功”替他消除
了体内阴气,早已痊愈。
丁盛要他不可声张,另要孙风留着照顾,当初只是预防陆长荣的,(他对陆长荣早就动
了疑)那知道这一着给他歪打正着。
原来从石马庙救回来的六个鹰爪弟子,全是贼党经过易容而来,他们假装昏迷不醒,听
到前面陆长荣一声长笑,就纷纷跃起,预备分头纵火。
但他们怎知对面左厢就住着孙风、李云,他们一有异动,两人立时出手,贼人身手纵然
不弱,但孙风、李云乃太湖龙头敖湖主的近卫、自然手到擒来,不过瞬息之间,就把六个贼
人拿下了。
闲言表过,却说赵雷的对面青衣人方才阮传栋说他“无名小卒”,不屑和他动手,这时
赵雷又说“还等什么”,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真把他心肺都气炸了,口中大喝一声:“看
剑!”
手中长剑一振,嗡然有声,朝赵雷疾刺过来。他含怒出手,这一剑使的有如风雷迸发,
凌厉已极!
赵雷乃是敖湖主近身八卫之首,又岂会在乎你这一剑?但青衣人这一剑也使赵雷为之一
怔,心中暗道:“他会是剑门传人!但这也并不稀奇,贼党夜袭太湖,不是也有剑门弟子参
加了吗?看来剑门一派,果然已和贼党沆瀣一气了,哼,你到太湖去,老子没有湖主的命
令,不会出手,今晚非教你栽个跟斗不可!”
他心念转动、原是电光石火般事。手中双锏。却并没有立即出手,直待对方长剑离身前
尺许光景,才突然吐气开声,右锏疾出,横截对方剑尖,身形随着右转,左锏一记“寸心千
里”,直戳过去。
青衣人剑上造诣也极精纯,眼看赵雷一直没动,等自己剑尖离他身前不远才行出招,可
是此入绝非庸手,对方手上使的又是双锏,自然会一守一攻,因此赵雷右锏甫发,他刺出的
长剑已经迅速变招。
两人第一记本该剑锏交击的,却一下错了开去,青衣人的长剑却和赵雷的左锏在第二记
上交击上了,但听锵的一声大响,两人各自感到手上一震!
赵雷左锏和对方交击,右锏又迅若掣电的攻出,青衣人和剑一领,旋身避锏,同时也发
剑攻敌。
这一动上手,两人以快打快,只不过眨眼之间,赵雷双锏齐发,已经连攻了三招六锏,
青衣人也以极快手法;还攻了五剑,剑光锏影,有如灵蛇乱闪,使人几乎看不清他们的招
数。
陆长荣目芒飞射,他当然看得出来,赵雷绝不会是趟子手,趟子手绝不会有这样高明的
身手,如此看来:东海镖局果然卧虎藏龙,还隐藏了一部份实力,心念转动,右手朝上挥了
一下。
站在他右首的青衣人迅即举步走出,手按剑柄,朝阮传栋喝道:“阮传栋,你下来,在
下来领教领教你鹰爪门的武学。”
阮传栋大笑道:“阁下大概又是一名无名小卒了,来呀,给我去伸量伸量他。”
他话声未落,又有一道人影疾如旋风,从厅上飞出,笔直落到青衣人的面前。此人当然
也是一身青色劲装,东海镖局趟子手打扮,手提一对流星槌,朝青衣人不屑的道:“小子既
然到江湖上来闯了,应该扬名立万,你小子连名姓都没有?”
他正是钱电。
青衣人被阮传栋说成无名小卒,如今一名东海镖局的趟子手(他心中也知道钱电极不会
是趟子手)居然一口一声的叫他小子,还说他“连名姓都没有”,别说青衣人平日是个趾高
气扬的人,就是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口中大喝一声:“狂徒看剑。”长剑斜劈,剑光如闪电
般削出。
钱电呵呵笑道:“小子,你这点门道,连当趟子手都不够资格,也敢到东海镖局来出
丑。”
根本不理青衣人的剑势、左手一招,呼的一声,一入流星褪疾若流星朝青衣人当胸打
去。
这一招当真厉害无比,你长剑一共只有三尺长,他两枚流星糙,一条练子就有八尺,单
打一枚,就可以放出八尺远近,自然不用对他剑势了。
青衣人不敢举剑去封,急急斜闪而出。
那知钱电在两枚流星槌上,下过二三十年苦功,盘运得比他自己两个拳头还热,左褪出
手,右褪连人一齐跟进,又是呼的一声激射过去,右褪出手,左手一抡,左糙打后心,反正
他两枚流星糙,远射近攻,忽左忽右,忽长忽短,变幻无穷,出手极快。
青衣人原是剑术名手,但兵刃长短不成比例,任你剑法如何高明,刺不到人家身上,又
有何用?反过来钱电的流星槌可长可短,短打,可以打你兵刃,远射,可以打你身上,青衣
人简直对他毫无一点办法,被逼得东闪西躲,节节后退。
这下直把站在对面的陆长荣看得心头又急又怒,双手再挥,站在左右两边屋脊上的两个
为首青衣人同时连翩飞落!
大厅上也同时飞出两条人影。那是孙风和裴允文。(李云负责第二进防守)孙风并没有
换上趟子手的服装,那是他并没随同丁盛出发。
裴允文是随同丁盛出发的人,他回来的时候,也改扮成趟子手,随同林仲达从后院进入
镖局,但他因是江南武林盟主的公子,裴家剑法,在江南极负盛名,容易被人家认出来,就
不好再改扮趟子手了。
孙风使的是一柄铁扇,连话也没打,”铁扇豁的一声,扇面打开,就像半轮巨斧,朝左
首青衣人横扫过去。
青衣人怒嘿一声,长剑疾抡,两人立时交上了手。
裴允文和孙风同时掠出去的,他迎上了右首一个青衣人。
青衣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裴少堡主既非东海门的人,何苦替东海镖局卖命?依在
下相劝,你此时退出,还来得及。”
裴允文不觉一怔,目注对方,说道:“阁下是什么人?听你口气好像还是裴某的熟
人?”
青衣人冷冷的道:“北峡山裴家堡名动江湖,裴家堡少堡主自然有不少人认识,在下不
是你熟人,但在下劝你及时退出,乃是一番好心。”
裴允文大笑道:“裴某和阁下虽非素谂,但阁下能劝裴某,怎不劝劝你自己?江南分令
只不过是一个江湖败类的组织,阁下又何苦为虎作伥”
“住口!”青衣人大喝一声道:“在下乃是看在尔父份上,才劝你及时离去,免得玉石
俱焚,你既然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在下了。”
裴允文嗔目喝道:“好个贼子,今晚你们休想有一人全身而退,你还敢口出大言”
青衣人怒道:“那就不用多说了,你亮剑!”
锵、锵,两声剑鸣,两人同时掣剑在手。
裴允文道:“请。”
“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