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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
英无双道:“她师父就是毒母嫂寡妇,不是被大哥废去了武功吗?”
楚王祥道:“毒母大概就在轿中。她的确被我废去武功,但方才柳七娘明明是说她师父
叫我下去,那就是说毒母已经很快修复被废去的武功了。”
柳七娘看他没有作声,又叫道:“楚玉祥,我师父要你下来,你下不下来?”
楚玉祥不知茅四道长叮嘱自己千万不能下去,究是为了什么,莫非她那顶软轿中,藏了
什么花样,但他相信这位茅四道长既然这般叮嘱,想来必有缘故。这就朗笑一声道:“在下
奉命守住这里屋脊,不能擅自离去,令师若是要向楚某找场,(即是找回面子)怎么不请令
师上屋来,和楚某一决胜负?”
英无双低声问道。“大哥,我们为什么不能下去呢?”
楚玉祥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刚才听茅道长以传音入密说的,要我们千万不能下
去。”
英无双道:“这为什么呢?”
楚玉祥道:“我也不知道,但茅道长这样叮嘱,我们听他的就不会错了。”
柳七娘听了楚玉祥的话,口中冷冷一笑道:“上来就上来。”
口中说着,人已回头走到软轿前面,伸手摹起轿帘,一面朝小师妹钱九妹吩咐道,“师
傅和我上去了,你好好守在这里,不准走开。”
话声一落,伸出左手从轿中取出一支八寸长的黑色玉圭,在胸前直竖,然后朝轿中躬身
一礼,说道:“启禀师父,你老人家可以找楚玉祥去了,他在西首屋脊上。”
毒母端坐在软轿中,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本来一头白发,如今却变成了一头红发,本
来一张枯瘦的脸上,如今黑中透灰,闭着双目,但听到“楚玉祥”三个字,眼睛倏地睁了开
来,射出凌凌红芒,大有择人而噬之意!
柳七娘缓缓举起黑色玉圭,朝西首屋脊上的楚玉祥一指,说道:“师傅,楚玉祥就在那
里。”
她话声甫出,毒母谬寡妇口中发出一声厉啸,人如离弦之箭,直向屋脊上楚玉祥电射而
至,挥手一掌,拍了过来。
来势之速,掌风奇猛无匹。
楚玉祥没想到她被自己废去武功的人,只有数天功夫,不但已经修复武功,而且比未废
武功之前,还要厉害,心头方自一怔,急急往旁闪出。
毒母一掌出手,第二掌又急拍而出,第二掌堪堪出手,第三掌又接连拍出,目射红芒,
一头红发飞扬,状如鬼魅,双手轮替,身形步步逼进,一掌接一掌的拍到,这一连几掌,几
乎一掌比一掌沉猛,瞬息之间,已拍出了八九掌之多,她身前宛如起了一层灰蒙蒙的烟雾,
一个人就像在雾中挥动双手,更显得她狞厉无比。
楚玉祥在第一掌上就发现毒母掌力比从前不知强了多少倍,心里暗暗震惊不止,只是闪
身趋避,一直没有还手。
突听茅四道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喝道,“徒儿,你怎么一回事?还不发掌还击?这老
婆子服了强烈的毒药,一个人已经变成毒人,每一记掌风,都含有大量剧毒,只有你发出纯
阳玄功,才能把剧毒化去,老道要你们到屋上动手,就是为了不让剧毒波及他人,你就该及
早出手,现在却苦了我老道,白喝一坛酒,要替你出力气了!”
话声人耳,鼻中隐隐闻到一阵酒气,从屋檐下飘上来,心中暗自忖道:“大概茅四道长
怕毒气往下蔓延,他是在屋檐下喷着酒气,把剧毒遮隔起来了。”
心念转动,立即舌绽春蕾,大喝一声,挥手劈出两掌,朝毒母身前的灰雾轰击过去。
这两掌他运集“纯阳玄功”,使出了十成力道,掌风出手,轰然有声,毒母身前缭绕的
灰雾立被击散,一个人也震得连退了数步。
但毒母是服下了强烈毒药来的,志在复仇,神志早已被剧毒迷乱,心里只知道“复仇”
“复仇”,人虽被震后退,却一退即进,双手挥动,又全力劈击过来。
英无双本来和大哥站在一起,毒母飞扑来之际,她耳边响起了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
“女娃儿,你看到没有,那毒婆子的徒弟,站在下面,手中拿着一块黑圭,好像是指点老婆
子的东西,你下去和她打起来,她就没功夫再指点毒婆子了。”
英无双知道这说话的定是茅四道长了,这就点着头,双足一顿,一个人凌空拔起,朝柳
七娘当头扑了下去,口中叱道:“毒婆娘,看剑!”一道青虹飞劈而下。
茅四道长虽然看出毒母谬寡妇为了复仇,不惜服下剧毒,变成毒人,向楚玉祥寻仇,她
神志迷失,就靠柳七娘手中那块黑色玉圭指点,所以要英无双飞扑下去和柳七娘动手,不让
她有指点毒母的功夫。
可是茅四道长也知而不详,这一要英无双去对付柳七娘,使她没有时间替毒母当眼睛,
反而误事,此事后话。
却说笑里藏刀卢寿同眼看随同自己前来的人,均已动上了手,但对方高手如厉山双凶、
三手真人、终南五剑等均未出手,今晚不仅人手众寡悬殊,就是强弱也相去甚远,看来失败
已成定局,要想全身而退,只怕也未必容易。
正在忧心忡忡,计无所出之际,顿觉身前轻风微飒,心中暮然一凛,他反应也极快,连
人影还没看清,已经迅捷的后退了一步,才定睛看去,只见来人竟是秃狼东门奇,自己竟然
连他如何从对面(北首)屋脊飞下来的,都没看清,此人身法之快,于此可见,急忙抱拳陪
笑道:“东门老哥不知有何见教?”
东门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没什么,老夫只是看他们动手过招,有些手痒,想
和你过几招玩玩。”
他说得轻松,但过几招玩玩,岂不是要和卢寿同动手?
卢寿同心头不禁一窒,连连拱手道:“东门老哥说笑了,兄弟这点庄稼把式,在你老哥
面前何异萤火之与秋月,相差十万八千里,兄弟万万不敢”
东门奇不待他说下去,不悦道:“老夫只是手痒,要你陪我喂上几招玩玩,老夫又不会
真的取你性命?你怕什么?”
不会真的取他性命,只要把他拿下而已!
卢寿同苦笑道:“东门老哥,兄弟真的不成,你老哥饶了兄弟吧!”
东门奇脸色沉了下来,哼道:“卢寿同,老夫因你是徽帮龙头,瞧得起你,才要和你过
上几招,松松筋骨,你是不是不识抬举,老夫说出来的话,几时有人打过折扣?你不想动
手,老夫也要出手了!”
话声甫落,右手一探,五指勾屈如爪,朝卢寿同左肩抓来,出手一寸队,五道锐利尖风
已经激射而至。
卢寿同已知此时此地,自己逃走已无可能,自己不是东门奇对手,想不和他动手,也不
成了,这叫做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和他一拼。心念闪电一转,眼看东门奇一爪
抓来,急忙向右闪出,口中说道:“东门老哥既然这么说了,兄弟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他闪得也不慢,但还是被东门奇指风余劲扫上了些,左肩火辣辣生痛!
东门奇咯咯笑道:“老夫说过并不要你的命。”
左手又笔直抓了过来,他根本没用什么招式,只是随手抓出,但卢寿同已是接也不是,
架也不是,只得再次闪避,身形一幌,矮身左旋,就在旋出之际,突然开气吐气,双举由胸
口往上击出。
这一记双冲拳,她可用出了十成力道,拳风嘶然,劲直如捣,倒也不可小觑了!
东门奇干笑道:“这还差不多!”右手呼得一声推出一掌。
拳风掌劲乍然一接,卢寿同只觉似是被人推了一把,脚下再也站不住椿,登登的连退了
三四步。
东门奇右脚猛地跨上一步,这一步就跨到了卢寿同面前,左手又朝他右肩抓来。
卢寿同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不,这回连躲闪都已不及,只得咬紧牙关,双拳再次捣
出。
砰!拳风击上人家手爪,竟然也会被震得往后直退,一退又是三四步。
此时大天井上到处都有人捉对厮杀,卢寿同这两次被震后退,就已退到了别人正在动手
之处,耳中听到东门奇的声音说道:“你再后退,就没地方可退了,来,咱们换个位置再动
手。”
突觉右腕一动,一个人被东门奇拉着转了个身,本来他面向北首,东门奇面向南首,两
次被震后退,是向南首退去的,如今被东门奇抓着手腕转了个身,两人就已互易了位置,变
成东门奇朝北,卢寿同朝南了。
东门奇才五指一松,放开了他手腕。他手腕虽然放开,卢寿同只觉被他五只手爪抓过之
处,几乎骨痛欲裂。
东门奇望着他,深沉一笑道:“来。这回老夫让你先发招。”
卢寿同心头气愤已极,自己也是堂堂徽帮一帮之主,竟然被他像猫耍老鼠一般的耍着!
但心头怒归怒,面对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不敢丝毫流露出来,只是苦笑道:“东门老
哥,你这是做什么?兄弟”
东门奇不待他说下去,挥挥手道:“老夫不是告诉你了吗,老夫看他们动手,也感到手
痒,所以要和你过几招玩玩,玩玩当然是不会玩真的了,要玩真的,哈哈,卢寿同,老夫一
爪就可以把你一颗心从胸口里掏出来,你信不信?”
卢寿同看他说话之时,双目凶光熠熠,口中利牙暴露,一副馋延欲滴的模样,笑得好生
狰狞?秃狼,他真像择人而噬的凶狼!
卢寿同身为徽帮龙头,一生之中,也经历过不少大小阵仗,但从没像今晚这样狼狈不
堪,让人如此戏耍,可还是第一次,尤其对方凶名久著,此时虽然还不至于向自己骤下杀
手,但厉山双凶喜怒无常,说翻脸就会翻脸,遇上这样一个凶人,当真比什么人都难伺候,
稍一出言不慎,他真会把自己的心从胸腔里掏了去。”他越想越怕,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
噤,感到毛骨惊然!
东门奇站在他对“面,不耐的道:“卢寿同,老夫等着你,你怎么还不发招?”
卢寿同连声应道:“是,是,兄弟发招”呼的一拳,朝对方当胸直捣过去。
说实在,他双脚已经发软,那里还用得出力道来?
东门奇左手五指如钩,一把抓住了他拳头,森笑道,“卢寿同,你真差劲的很,这记
‘黑虎偷心’跑江湖卖艺的都比你使得好,老夫真不相信,你竟然还是徽帮的龙头,还居然
替什么江南分令当狗腿子,统率几个三脚猫,敢到东海镖局来上门寻衅,老夫还要你过几招
玩玩,这样的招式,真使老夫失望得很!”
他口中缓吞吞的说着,左手比铁钩还利的五指抓着卢寿同的拳头,也慢慢的抓紧,几乎
要把卢寿同的拳头连骨头都捏碎了!
卢寿同在江南武林中,还算得上一号人物,但在东门奇手里,好像变成了十岁都不到的
孩子,拳头在人家铁爪包围之中,骨头都快碎了,东门奇缓吞吞的话声还没说完,他已经痛
得额头上绽出黄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满脸皱纹滚落下来,一个人也随着往下蹲去,口中杀猪
般叫道:“东门老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东门奇赫然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要投降也该向阮老哥(阮伯年)去投降,老夫只是
手痒,和你玩玩的。”
他口中说着玩玩的,左手五根指爪可丝毫也没松动。
卢寿同求饶道:“求求你快放手,兄弟这就去向阮老哥求降投降”
东门奇道:“你真的要投降,那也不难,老夫送你过去,你自己向阮老哥去说吧!”
右手五指倏落,一把抓住卢寿同头顶,把他提了起来,抬头朝站在阶上的阮伯年洪笑
道:“阮老哥,这位卢老哥愿意投降了,兄弟要他亲口对你说,现在就把他送过来了。”
随手一抛,卢寿同一个人像草稿人一般呼的一声凌空朝阶前飞来,卢寿同被他五只铁爪
抓在头颅上,人早已痛得昏了过去,“拍达”一声落到阶前,业已不省人事了。
阮伯年一抬手道:“杜管事,先把他押下去。”
杜永立即要两名趟子手把卢寿同抬了下去。
这时大天井中激战正殷,谁也没去注意卢寿同被擒之事。
先说武林四公子吧,和黄山万少骏动手的是阮传栋,有入说鹰爪门并不擅长剑法,那是
因为大家很少看到鹰爪门的人使剑之故,实则鹰爪门的“鹰扬剑法”独创一幅,以飞扑为
主,击剑之中,杂以鹰爪,完全是侧重于攻击的手法,极少守势,因为你攻击他的时候,他
立即飞跃开去,但当他和你接近的时候,也就是他出手攻击之时。
阮传栋使出来的虽是“鹰扬剑法”,但他和万少骏动手之初,并未展开扑击,只是以游
走代替飞跃,一柄剑也使得剑光如闪,令人捉摸不定。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