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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嗣嚼脑袋瓜里浮现的奇怪想法,香川智久慢吞吞地走到藤堂靖的面前。
「学长,这么快就有消息啦……」
「你跟我来。」
还没弄懂发生什么事,香川智久就被藤堂靖拉着手拖出教室。
站在走廊上的同学见状,无不退到两旁,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著。
香川智久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被藤堂靖抓得发疼的手腕上。
「学长,你要带我去哪里?下一堂课快要开始了……」
「少啰嗦!你乖乖跟着我就对了。」
香川智久见到藤堂靖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别说是他了,就连走廊上的这些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吧?
穿过了连接两栋校舍的空桥,藤堂靖用单手熟练地打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
「进去!」
藤堂靖把香川智久用力推进学生会干部专用的会议室,粗鲁的动作害他差点撞到会议桌。
他不会是吃错药啦?干嘛这么粗鲁?
在香川智久搓着手腕,一边在心里抱怨的时候,砰的一声,关门声随即在他背后响起。
「拿回去!」藤堂靖愤怒地拿出一样东西,往香川智久身上丢去。
被丢在香川智久身上的,是他今天中午才交给藤堂靖的礼物。
「为什么?」
「拿回去,这个礼物我不要!」
香川智久不明白,藤堂靖为何要大发雷霆?
「片冈可是为了要向你告白特地买的,如果你不肯收下她这份心意的话,不是太过分了吗?」香川智久忍不住替可怜的片冈优香说话。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藤堂靖那双漂亮的瞳眸进射出犀利的目光,冷冷的盯住香川智久,好像是正在质问老婆外遇的男人。
「什么嘛!特地把我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种无聊的问题?」香川智久不停的搓揉着刚才被他抓疼的部位,皱着眉心不耐烦地碎碎念着。
「我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关系?很要好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拜托你,会长大人。片冈要告白的对象是你,她的心意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你用不着和我这个「信差」争锋吃醋吧?」挥开藤堂靖抓在领口的手,香川智久整理自己被弄皱的衣服。
然而他的回答并不能解除藤堂靖的疑惑。
看着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的香川智久,藤堂靖无奈地将满腔怒气化成一声无力的叹息。
他又问:「那女人要对谁告白都不干我的事。我知道你以前对她表白过,所以我只问你,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想法?」
打从被他抓住手的那一刻,香川智久就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像是纠结在一起的线圈……复杂,没有头绪。
喜悦的瞬间,一股苦涩立即取而代之。
怀念的同时,他下意识地想忘却。
明明脑海中有一道模糊的轮廓逐渐成形,可那到底是什么……
明知道有个东西近在眼前,可是不管香川智久怎么用力,就是看不清它的真面目。
那到底是什么呢?
一直以来,香川智久都被这样的心情困扰着。
尽管有预感,它很可能就是自己消失的那一段记忆;而且这五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和它如此接近。
怀着不安,香川智久拚命想要把它看个仔细,却被猛对自己逼问的藤堂靖一次又一次打断,香川智久的情绪逐渐焦躁起来。
「如果你非得听到我的答案才肯放心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样可以了吧?第二堂课已经开始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回去上课了。」
闪过藤堂靖,香川智久朝紧闭的门走去。
「过去的事情,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藤堂靖转过身抓住他的手,使他无法继续前进。
那一瞬间,香川智久感觉到,彷佛有什么东西顺着藤堂靖握住自己的手心传了过来。
强烈的、滚烫的……透过看不见、数不清的微细分子,不要命似地朝自己狂踩油门而来。
令意识、肉体都快要焚烧起来的惊悚,使香川智久逃命似地抽回了手。
「怎么连你也问这个问题?烦死了啦!我不知道、不知道!」香川智久猛摇头,气愤地说。「管他过去怎么样?我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也想不想起来,这样不行吗?为什么你们老爱问我这个无聊的问题呢?小时候的事情对我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真是笑死人了……
就算我想起来又怎样?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笨蛋记忆,那对我有什么意义?你们为什么非要把我困在那一段已经消失的岁月里,我的现在、未来不是比较重要吗?更可笑的是你,一个不相干的人的记忆,跟你有什么关系?」
歇斯底里的发完牢骚后,香川智久情绪激动地怒视着面无表情的藤堂靖。
「如果我说,跟我有关系呢?」
当一个人情绪激动到某种程度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反而是异常的冷静。
藤堂靖目前就属于这种状态。
以一种极具压迫性的气势靠了过去,藤堂靖注视着香川智久的眼里散发出愤怒的火光,将他一步步逼到墙角。
不知道是会议室没有开窗的缘故,还是空调坏了,香川智久从刚才就发现自已的体温一直在升高。
不寻常的生理反应,使他原本就焦躁不安的情绪又更加恶劣起来,全都表现在态度上。
「啊!我知道,你指的是那段兄友弟恭的儿时回忆对吧?抱歉,那些我不记得,也不想要了。如果说,有一个弟弟对你真的那么重要的话,我还是可以叫你一声「老哥」,这样总可以了吧?」
被香川智久轻浮的口气惹恼了,藤堂靖觉得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剧烈地跳动着,不禁发出雷霆般的咆哮。
「混蛋!左一句不记得、右一句不想要,你这个可恶的臭小子,你把我的心情当成什么了……可恶!」
发出震天的怒吼后,藤堂靖的拳头笔直的击中距离香川智久左耳仅仅只有一公分的水泥墙上。
耳边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是墙?是骨头?
还是看不见的……什么?
从发根到脚指头,全身上下都被藤堂靖话里的某种情绪给震撼到,香川智久浑身僵硬,久久无法言语。
有好长一段时间,会议室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安静得几乎连对方血管里的声音都听得见。
比起刚才浮现在眼前的影像,香川智久现在反而更在意藤堂靖的心情。
抬起仍然有点僵硬的下巴,香川智久战战兢兢地看着情绪终于有点稳定下来的藤堂靖。
四目交会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差点停止运作。
香川智久赶紧将视线移到他的肩膀,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这种心慌意乱的情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香川智久也无法解释。
他只知道他只要一遇到藤堂靖,这种莫名的情况就会不断出现。
如果不马上弄清楚,香川智久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大脑无法负荷,说不定会再一次失去记忆。
就好像打字打到一半,计算机突然当机,使得原先辛辛苦苦输入的数据全部都突然消失一样。
搞不好,自己就是这样失去记忆的。
这是香川智久对五年前那一场怪病的另一种解释。
「你刚才说的心情是怎么一回事?请你说清楚,好吗?」
「我的心情?」藤堂靖自嘲的重复香川智久的话。
五年前,如果不是当时年纪小,如果不是因为相信美国先进的医学,他说什么也不会让香川智久离开自己的身边,飞到地球的另一端。
一千九百多个没有他的日子,他每天都在祈祷着奇迹出现,怀抱着希望等特香川智久的归来。
好不容易等到他要回国的消息,没想到竟是最糟糕的结果。
不但医生放弃了,就连香川智久本人也放弃了。
心情?
就算是一句糟透了,也没有办法表达他恶劣心情的万分之一吧。
淡淡的轻笑一声,藤堂靖才继续说:「想知道的话,答案就在你消失的记忆里。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把它忘记的,就算你抗拒也没有用。从今天开始,我要用我的方法,让你想起过去所有的事。」
「别开玩笑了!医生都没有办法的事,你凭什么在这里说大话!」
「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非让你想起来不可的理由,小智……」
只不过是被叫了名字,香川智久就紧张得快要窒息,只感到身体好热,呼吸也不由自主的乱了。
藤堂靖的声音充满魅惑的磁性,那有如魔法般的男性低音,彷佛连灵魂都会被他吸了过去。
明明是第一次听见他用这种语调说话,香川智久却产生一种彷佛在出生前就已经听过的熟悉感。
为什么会这样?此时的香川智久已经无法思考。
感觉到惑人的声音在耳膜里回荡着,香川智久不由得紧闭双眼、缩着肩膀,全身的神经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下一秒,藤堂靖竟然在他耳边吹送温热的气息,而且更进一步的靠了上来。
他的唇,就在距离自己的唇不到五公分的位置。
那呼出来的热气,若有似无地拨弄着自己稍嫌过长的刘海,引起一阵阵酥酥痒痒的感觉。
这种姿态,要让人不联想到接吻是不可能的。
藤堂靖用他纤细冰冷的修长手指,抬起香川智久的下巴,欣赏什么似地端详经过了五年,这一张令自己爱不释手的容颜并没有改变多少。
还是像绽放在春天的绯樱一样细致动人,凡是经过他身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要聚精会神地将他看个仔细。
比起儿时乖巧柔顺的天真,现在的香川智久虽然多了一丁点倔强、顽强的神韵,却也只是在他无可挑剔的相貌下,增添一份恰到好处的诱惑气质,让人更无法抗拒,完全无损其魅力。
「你想干嘛?我警告你,我现在可是跆拳道黑带,如果你敢乱来,我……呜嗯!」
没想到藤堂靖会玩真的,突然就吻了上来,香川智久连腰都吓软了。
他应该要反抗的,香川智久对自己这么暗暗提醒。
但是,他的防卫系统早在被藤堂靖吻上的那一瞬间,就全盘瓦解。
那吻,有着一种令他莫名想要落泪的熟悉感。
明明是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接吻,然而不论是自动自发为他开启的双唇,或是主动缠绕上去的舌叶,好像都在对藤堂靖诉说无尽的思念与渴望。
就连身体也大方地响应对方的拥抱、爱抚,产生甜蜜且舒服的反应。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在紧密贴合的胸膛上热情鼓动着,煽动着沉睡在香川智久体内那股被遗忘的欲望。
意识飞远,血液全都往双腿间的敏感处集中,脑袋呈现一片空白;再不停止的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爆发了……
微弱的理智,在快要消失前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但是,因为藤堂靖的吻而陷入晕眩的香川智久,根本无心反抗。
在藤堂靖激|情的唇齿之间,香川智久忆起被自己遗忘了许久的滋味。
那既模糊又熟悉的感觉,使得香川智久更积极地探索对方口中的每一处角落,
彷佛里面就隐藏着打开记忆的钥匙。
突然,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粗暴、杀风景的敲门声。
沉醉在藤堂靖吻中的香川智久,闭着双眼贪婪地眷恋那份甜蜜的滋味。
不料这份不可思议的感觉竟被硬生生地打扰,香川智久微微蹙起眉心,显示对这位不速之客的不悦。
意犹未尽地品味着口中残存的甘甜,香川智久认真地想要想起这个吻背后的一切,以至于大野俊平的叫喊声从门外传了进来,却怎么样也无法进入他的意识中。
久别重逢的热吻被迫中断,令藤堂靖扫兴的低咒一声。
「看样子,我的方法好像还不赖。我会继续加油,直到你想起来为止。」藤堂靖不舍的离开香川智久柔软的唇,改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一下。
从香川智久刚才的反应来看,藤堂靖相信自己的方法或许会有用也说不定。
不管结果如何,总比什么都不做就放弃来得强。藤堂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对自已说的。
用指尖轻抚香川智久被自己吻到红肿的嘴唇,藤堂靖给原本已经快要绝望的自己又打了一剂强心针。
而因为大野俊平的喊叫,被迫徒陶醉状态中清醒过来的香川智久,透过藤堂靖盈满笑意的深邃眼瞳,看到自己春心荡漾的表情,羞愤得当场发飙了起来。
「混蛋!这种事你以为还有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