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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杀-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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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游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辛苦了。虽然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但毕竟可以对广大市民有个交待了。
“老大,别说得这么夸张,上次吃了亏这次还不准备充足,我们这次的防弹衣都是欧洲一流货,警方实际损伤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啊。”
“你懂什么,这是场面上必须交待的。”铁游夏白了他一眼,“这两个杀手出于欧洲一个古老的组织,国际刑警那边也正在准备剿灭这个组织,呆会你把相关资料传过去。”
“Yes Sir”戚少商举手行了礼:“另外,我这组还剩下的几单凶杀的case,我会继续调查。”
“你不是说想放大假么?” 戚少商眨了眨眼,一笑:“要的啦。不过一两个月以后吧,算我我事先申请罗。” 
没办法,虽然一切已经明暸,但按法律程序顾惜朝的护照还有大半个月才能拿到,而且他在香港枪会的教练合约还没满,虽然他说可以单方面立刻结束掉,但想到为他送命的老劳……
算了,再等等吧,反正雪堡和丹麦又不会飞!
铁游夏看了他那张自顾自一会神飞天外一会黯然神伤的脸,终于点了点头:“OK,没问题。你敢紧去把假放了再把魂给我收回来吧。” 
“Thank you,Sir!”
“对了”铁游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了一句:“你留心一下你那组刚来的那个小师妹,最近状态好象不太对劲。”
“小阮?”戚少商怔了一下。 举手行礼后关门出来,想一想确实这几天蛮少看到阮明正的。其实,他再迟钝也知道阮明正对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医院里自己和顾惜朝那一幕,看到的人虽不多,但经过绘声绘影的八卦风传,对她刺激应该不小吧。
想到老八大瞪的又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眼睛,以及事后苦口婆心又不知道从何下手的表情,他忍不住有点想笑。这样的半公开,也好吧。周围几个兄弟的眼神也从开始的古怪到现在慢慢恢复常态,毕竟,香港是一个开放的社会,性取向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连顶头上司铁SIR都能不动声色,戚少商伸了个懒腰,咧开嘴苦笑了一下。不过今年特区荣誉警察的头衔,怕是跟自己无缘呐。
“老八,小阮呢?”
“不知道,这几天一个个神出鬼没的。”
“哦,那等她回来你叫她把这个案件的资料汇总一下给国际刑警传过去。”戚少商最后睨了资料一眼,正看到那个名叫黄金鳞的杀手,照片上,死去的僵硬的脸上,偏偏冻结着一个诡异笑容——
他打了个寒颤,想起他在病房里初见的一刻惊悸,难道他也是在梦里见过的人?他又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不过,那个梦,好像最近都没有做过了。
算了,不是说了不再去想这个梦了嘛。戚少商猛地敲了自己一记,在穆鸠平莫名其妙的瞪视下,有点脸红的拿起椅背的外套,“我出去一下。”
“阿头,这么早你又去哪里啊,神出鬼没也包括你啊……”


警局出来几条街后,巷陌深深,隐着几家咖啡馆。脚步匆匆的香港人,买了一杯咖啡就急急离去,奔赴前程,奔赴欲望,很少会有人会坐下来,在香醇里品尝一份深秋的清凉。
推开门,远远地看过去,角落里顾惜朝白衣闲适,正在侧头跟女侍员说话,风度迷人,细细的手指上勾着杯干邑,贫血似的苍白着。
这么早就喝酒?戚少商摇摇头,不管怎么说,顾惜朝这样的人与香港这个城市真是一种反衬。他身上有一种孤芳自赏的惬意和沉静,和这个连树都筋疲力尽的城市十分不相衬。
“你来了。”
“嗯,久等了,临走时头儿把我揪去做报告。”
“没关系,我帮你叫了煎蛋和咖啡。”
咖啡馆多少散发着让人想入非非的,浓烈的,微酸的,令人沉醉的暖香。沉寂的空间里只有邻桌的一对情侣,在喃喃说着什么,两只不同肤色的手在桌面上抵死缠绵。
碟机里放着西班牙歌曲,热烈而无赖。戚少商听着,觉得自己心里渐渐不安分起来。他慢慢握上对面那只有些凉的左手,微笑着,“其实——煎蛋,还是你做得好吃……”
啪,手无情地抽了出来,对面优美的唇角半弯,带着几分冷嘲,“当然,每天早上戚SIR死活都是要赖在床上的。”
“咦,某人还不是,每天晚上都说出门跑步,其实就是想躲过洗碗……”
“呵……”
“呵呵……”
煎蛋端了上来,银质的小刀切下来,暖洋洋的金黄流泻出来。
“对了,你房子找得怎么样?”
“经纪帮我在近郊找到了一间,老房子,不错,就是你上班比较麻烦。”
“你OK就好,不用考虑我的。不过在香港也呆不了多久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搬家这么麻烦啊?”
“难道你不回香港了?”
“啊——”懒洋洋的声音震了一下,手再次无赖地缠上了另一支手,“朝,你真好……”
“放手。拜托,鸡皮都要掉一地了。”
“哦,正好,带回家小炒……”
屋子里弥漫着咖啡的醇香,上面飘浮着一层淡淡的奶油味。玻璃窗很透明,看得见淡金色的阳光,和匆忙行走着的人群。天空微微发蓝,一些微风吹过,凤凰木的叶子像薄云一样,悉悉索索的飘落下来……
这个深秋的早晨,世界实在美丽得过分。
20、
除了磁带转动的嘶嘶声,房间里很静。目光直直的,两个人,她看着她,她也看着她。谁也不说话,不去打破这一刻微妙的平衡。
大概过了几分钟,她才伸出一只手,轻轻划了一划。那只手在这个半静止的空间里是种符号,让另一个人觉得多年前有个场景,和现在有着惊人的相似。仿佛,命运和场景一起流传下来,并且被无限复制。
啪的一声,录音机被关上,温柔的女声响起,“很明显,这是你十年来刻意压抑出的结果——就像一个罐子,一旦你发现了不能控制或超出你想像之外的情绪,你就把它丢进罐子里头,然后盖上盖,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这种定期的自我清理意识,没有错。然尔,那个罐子的容量却不是无限的,总有一天会达到临界点。”
“那个药还管用吗。”
“现在吃药不是最好的办法,”她叹了口气,加重了手势,“解脱,你明白吗?现在你需要另一种发泄的方式来解脱。”
“不,”女子将下唇咬出一抹执拗的红,“医生,你只需要开药给我就行了。在你把我叫到这里来之前,我一直都做得很好。”
她静静凝视了她半刻,“抱歉。”
“不。我很高兴能帮助你,只是,给我一点时间。”
“药我会开给你,不过你要注意量,这个药吃多了会产生幻觉。”
“我会注意。”
……

“左边D,左边啦,NO,再右边D……”
“呯!”
“搞错,个烂鬼沙发咩做嘎,甘重手!”
“死八仔,你搞咩啊,左右都分不清楚。”戚少商一个箭步冲上去,围着左看看右看看,还用手抚摸了半天,才吁了一口气,两个分明的酒窝立刻跳了出来,
“还好还好,没破。”
“沙发没破我的脚可破了啊,阿头,我真是服了你了,叫一帮兄弟来给人搬家,搬家公司都免了,你可是我们堂堂的警界模范啊,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英明神武见月月圆见花花开的警界奇苑戚少商,还在拼命磨蹭那沙发扶手,连头也没抬,“行了行了,晚上请你们饮酒。”
“要请也是我请。”
声音含了笑意,冰冷疏离就少了一点,温暖就多了一点,穆老八的脸却一下塌了下来。什么人啊,走路声音都没有,老是突然出现在人家背后,吓死人呐。
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呆了一呆,有时候他都不得不佩服顾惜朝,不管何时何地,这人都是那么一尘不染的漂亮,而他们现在明明站在灰尘满天的屋子里。
阿啑。
又是呯的一声。
戚少商马上就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不,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守财奴一样扑了过去,“天呐,你们几个臭小子给我轻一点,知不知道这柜子他妈的多贵啊……”
穆鸠平忍不住伸头看了一眼。看不出多贵,但柜子确实很老旧了,一排衣服工整地吊在里面,统统是白色的衬衣,开司米的毛衣,浅淡的风衣,藏青色的仔裤。深处还有些东西,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
不过他倒认得那种发红的褐色木料,桃花木,老香港人用来压邪的,没想到这国外回来的香蕉人还挺识货的啊……
“喂,八仔,站着干嘛,外面车上还有,去搬啊。”戚少商的声音吓得他一激灵,头儿真是的,吃兴奋剂了这几天。
戚少商确实很兴奋,看着四五个兄弟唉了半天才抬进来的东西,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呼的抽了口气,“我的天,这么大的铜柱床是从什么地方买的?”
“只要有钱,香港什么买不到。”
戚少商像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不得不承认顾惜朝是他有生以来所认识的人里最让他惊吓的。
他还记得刚来的时候这老屋是什么样子。幽暗的起居室,老式的沙发,旧了的缎子,厚厚的旧书。一架钢琴在暗影里伏着,像一只正在做噩梦的天鹅。
细长的窄窗下,是下着雨的维港,看上去有一点阴郁,有一点冷漠,还有一点森严。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不对,连站在门口的顾惜朝身上都好像带了一股阴郁的气息。
忍了忍,他没说话,心说只要那个人喜欢就好。
然后,就是顾惜朝拉着他上天入地的大采购
至今他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花钱,从床开始,墙纸、灯、地毯、窗帘、杂物,全是最好的最贵的最雅致的,一张仿法国十七世纪式的绒椅子六万五千块,戚少商还能不置信的看他一眼。直到后来古董水晶灯,银餐具,波斯地毯,手制床罩,老式桃木柜,种种奇奇怪怪的货色一堆堆地被送到新居,戚少商索性连不可思议的眼神都省下。
真正见识了这个人的洁癖到了什么程度,纯色的衬衣睡袍毛巾一打打的买,全是HERMES的白色和burberrys的格子,不管实际不实际,有用没有用。那个人甚至没有用支票,现款一叠叠塞在口袋中,看中就买绝不犹豫。穿一条牛仔裤一件白T恤,自己动手刷墙。
事实上,他居然忘了顾惜朝的资料上写着他是学艺术的,而钱也确实是个好东西。只半月不到,他已经快不认识这个地方。半人高的座钟,像床一样宽的沙发,还有种种先前看来奇奇怪怪的器物,现在都呆在最合适的地方,说不出的舒适趣雅。到处都是净色,惟有所有的瓷器是白中带着一点冰屑般的骨蓝。
“一个下午买碟可以花掉两万,怎么办到的?”啧啧有声的随手拿起一张,居然就是自己遍寻不着的一张《Cross Over》白金版,戚少商觉得自己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嘿嘿,惜朝,我怎么觉得我像是被人包养了……”
顾惜朝怔了一下,半响,终于忍不住,仰头笑出了声。他的脸侧向一边,四十五度角,笑得很肆意的灿烂。
是为了他。戚少商怔怔地想。原来,他大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
眼前这个人,在这个杂乱的都市停留下来,一切从头开始。原是,为了他念及此他就觉得莫名的感动和伤怀,把头伸到那人脖旁,轻轻蹭了一下,果然那白晳的脖子就立刻起了一层绯红,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喂,有钱人,你可要负责到底,不能始乱终弃啊……”

上下两层搭着花园的老洋房,静静伫立在这条马路的尽头。大概是哪个殖民高官留下来的洋房,还留着神秘的哥特式长窗,以一种摇摇欲坠的伤情的样子,刻着几个世纪前翡冷翠式明亮而旖旎的花纹。
穆鸠平站在货车前东挑西拣,时不时抬头看看四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窗外的阳光像刀片一样明晃晃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树叶也像刀片一样明晃晃的。风轻轻轻地摇着枝干,树叶成片掉下来。他突然想起,刚才他站在室内,却听不到一丁点树叶飘落的声音。
除了他们几个哼哼唧唧抬东西的声音,寂寞,就像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将人捂住。
“怎么找这么个阴气重的房子,连路名都叫什么日落大道,不吉利……”穆鸠平嘟啷了一声,走进去,却看到戚少商正跟倚在门上的顾惜朝说话。两人靠得很近,不知在说什么,笑得像两个大孩子。
就像香烟的气味会附在发丝衣物上一样,对于香港重案组成员穆鸠平那相对简单的大脑而言,十几年来关于戚少商的所有快乐表情都不如这个夕阳下的笑脸来得明亮,并且带着些微的茫然不知。

Tonight。
今晚无眠。
顾惜朝四周看了一下,觉得这个酒吧莫名眼熟。眼前一帮正义之师警界之光正拉开场子猜拳喝酒好不热闹,连他也被拉着硬灌了几杯。
从来就不是喜爱热闹的人,只是这段日子被戚少商拉着,跟一群人锵锵锵到东,锵锵锵到西,原本安静的生活一下热闹起来。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以后若没热闹可凑,不知道会不会觉得闷。
就是这样的过程吧,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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