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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公司最近没订单,多放我们几天假,他们又刚好都想出去,那天唱歌时我随口说想去埃及总硕说他也想去看看尼罗河,就这样约一约就成行了。”
是嗅,约一约就成行,真容易。
我心情持续低落,完全不想理会他们,我埋怨自己为何得待在医院,什么事都不能做,而他们却能快乐的出国。尤其埋怨东,他怎能若无其事的跟他们出国,我开始讨厌他,开始怨恨他。
我没有心情陪他们说说笑笑,完全役有情绪,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别惹我。
学姊说公司里有个女孩叫做卉玲,跟大伙去过一次茶山后便爱上了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不舒服,东为何如此的有女人缘?
为何每个见过他的女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他?
倘若你问我,东到底长得帅不帅?浩硕一定会回答他比较帅;浩铭绝对会说东是个半天放不出个屁的问葫芦;而陈翔则会摇着头说东只能用“潇洒”二字来形容。
东是那种很间很闷的男孩平常话少的惊人,但常有惊人之语出现,真所谓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以前我们常聚在一块吃饭,每当学姊聊起梨山工作遇到的灵异事件时,我们总是边听边起鸡皮疙瘩。
东要学姊别再讲了,浩铭则会笑称东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胆小,东这才聊起他当兵时碰到的恐怖情景。
营区很阴,常有人闹自杀,树林除了漆黑一片外,还有诡异的声响倒处弥漫了阴风惨惨的恐怖气氛,听说东人伍前两个礼拜,有个士兵在他站岗的位置上头,用腰带上吊自杀。
自从知道这件事情后,东只要一站在那个位置,便会头皮发麻。左侧的禁闭室八百年前早断水断电了,但里头的灯泡却仍问个不停。
那天又轮到东站凌晨时段,他早在身上准备了护身符不过完全起不了任何安抚作用,树林里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东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在一阵狂风骤然横扫落叶后,凄厉的鬼哭神号在周遭骤响了起来。
害怕的情债不断的浮现,如果不弄清楚那双眼睛的主人,以后他该如何面对站岗时光,举起手电简,啪!灯光一亮,朝眼睛方向一照。
蓦地,东看到了眼睛的主人洞此,揭开了树林里鬼魅的神秘面纱。
干,原来是只猎头鹰。
学姊了解我的个性,我心情不好时,就算说了再好笑的笑话,我都笑不出来,她吆喝大伙速速离开,方便我能静静的休息,我是需要安静,如果能安息那更好。
人一旦对自己失去信心任,什么事都往坏处想,大伙离开后,我突然觉得好空虚,觉得自己好可悲,竟然自怨自艾了起来,以~开朗的个性完全下见了,剩下的是令人讨厌的坏脾气。
我承认,我很爱东。可是他却不爱我。
打开电脑我开始写作,每当心情不好时,灵感特别多,最近想写一部有关适婚年龄单身女性方面的小说。
光想个小说名字就让我伤透了脑筋,名字取得好便成功一半了,在网路上通常读者都会以小说篇名做阅读的第一个选择。
这让我想起我的第一部小说《再爱我一次》也就是《爱一点点就好》的前身,当初我在一个快挂掉的网站,连载这篇有关一夜情发展出来的爱情小说。
当我跟随着小野猫的脚步,来到了另一个文学网时,顿时发现一件很残酷也很现实的事情,也就是在茫茫网海中,数万篇的文章里,一堆《你爱我吗》《我很爱你》《他不爱我》《
来爱我》等等等的小说,我的《再爱我一次》怎能在一堆爱来爱去的篇名中脱颖而出?
此时我才愕然发现,小说名字取得好,占了先天上的优势,小野猫对这方面便很专长,什么《从此不Zuo爱》之类的名字都出炉了,结果看了半天里头连一次都没爱过,看完后有点被骗的感觉。
正当我想得出神之际,房门突然开了,主治医生走了进来,他面带笑容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脚有点痛痛的。”
“一条腿还是两条?”医生眼神中露出喜悦的光芒。
“两条腿都很痛。”
“如果很不舒服,可以帮你打止痛针。”
“没关系,我还忍得住,这种现象是好还是坏?”
“是好现象,我想下星期起可以帮你安排些简单的复健。”
“我有机会能走路吗?”只要有一线希望,再苦的复健我都愿意做。
“当然,你复原的情况比我们预期的好,只要保持好心情,正常作息服快就能像正常人一样了。”医生把病历资料放回原位。
医生的话比任何仙丹灵药还有效;心情顿时好转,就算失去了爱情,也要保有健康的身体,这是我最近得到的体认。
爱情是种来自于独享却无法分享的感受,人一旦碰上了爱情,自私便逐渐攀扶上身,我爱东的程度以飞快的速度蔓延。怪的是为何让我出车祸的人是东,而陪我复健的人却是无声鬼?
原以为爱情能够cover一切,因为喜欢东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不怪他没闪过横躺马路的肇事车辆不介意为了他丢了工作,但前提一切的付出与牺牲都必须建筑在爱情的基础上。
一直以为我跟东之间的莫名情愫是爱情,所有的事情一直都让我朝这个方向臆测,当我发现一切不是这样时,竟然有受骗上当的感觉,虽然我不想往这方面想,但思绪却像脱缰野马迷失狂奔。
心情像杯经过胡乱翻搅后的咖啡,并未因奶精的加入而让咖啡变得好喝,反倒是让咖啡严重的走味。爱情禁不起一丁点的杂质,我的爱情建筑在发发可危的边界上,切人点不对,一切的努力将毁于一旦。
医生告诉我可以出院了,我复原的状况超出预期,对这点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兴奋,原本渴望伤势能赶紧好转,现在只想赖在医院装可怜,企图博得一点同情。
爱情使人盲目,爱情也使人白目,爱情是我一生的致命伤,一碰到爱情,我的生活则被搞得一踏糊涂。
前次爱情的伤仍未复原,胸口上的伤永远好不了了,我总是寻找众多的理由让自己相信事实是如此,曾经拥有过的狂热在瞬间化为乌有,美丽的光芒竟如此的短暂,痛楚的伤痕因此留下。
新伤远比旧伤痛,旧伤只是随时提醒我它的存在,不容许我忽视了它;但新伤却在不注意时偷偷烙印,让我想也痛。不想也痛。
无声鬼无声无息的推开房门,瞧我站在窗边一脸茫然样,他把冰淇淋放在茶几上,关切的问:“心情不好吗?”
“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蓦地觉得自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明明心情不好,却佯装无忧无虑,曾几何时我变得这般的伪善?
“要吃吗?”无声鬼指着冰淇淋。
“当然。”我拿起冰淇淋在床铺旁坐了下来。
无声鬼从抽屉拿出汤匙递给我,我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打从心底感谢他,舀了一口冰淇淋给他,当汤匙在他嘴里的同时,东和小柔出现在病房口。
东诧异的看着我跟无声鬼,我想切腹自杀,为何每次都让东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小柔看我的眼神很诡异,有害怕也有开心,害怕她陷害我的事东窗事发,开心东看到了我跟无声鬼的亲密画面。
只有无声鬼在状况外,他显得比我还热络,整理着一旁的沙发招呼东跟小柔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因为我想来看莉莉。”小柔抢先回答,并用眼角看了东一眼。
东从头到尾没跟我交谈,只是用眼神看了我几眼,淡淡的问了句:“好点没?”
“好多了。”十分钟我跟东只聊了这两句话。
“有烟吗?”我问东。
“我去买。”无声鬼自告奋勇。
“我去,反正我的烟也抽完了。”东坚持去买。
“我跟你一块走。”无声鬼跟东一起离开,临走前还不忘交代一句:“冰淇淋不要吃太多,我晚上再来看你。”
“知道了啦!”我白了无声鬼一眼。 东离开后病房剩下我跟小柔,气氛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跟她聊些什么,难道要聊“你跟东复合了吗?”、“那天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东知道你的恐怖行径吗?”
“你喜欢东。”小柔以极为冷漠的语气问我,我像触电一样怔了一下,不可思议的觑着她。“你会不会想大多了。”
“我最讨厌你这种伪善的人,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要否认,既然你不喜欢东,又为何要跟他出去。”
我被小柔问得哑口无言,无力辩驳,像本摊在桌上的小说,每个人都能透视我的内心,很多人可以从小说中猜到作者部分的个性与想法,说不定小柔把我出版的小说全数看过,从中洞悉对付我的方法。
“我们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东会骑着他最爱的重型机车去载你,我跟他交往那么多年,他都不曾用那辆车载过我,为什么会去载一个只是朋友的老女人。”
“老女人又怎样?老女人就不是人吗?你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我这把岁数呢!”我心中有把莫名的怒火急欲燃烧,小柔惊讶的看着我,没想到我会发飙。
“看来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别以为会写些东西就拽个二五八万,东只是一时迷惑被你骗了,就算你可以在小说中把自己塑造得十分完美,但现实的你又是什么样子识有你自己知道。”
“现在是怎样?批斗大会吗?我活到这把年纪需要你这个黄毛丫头来告诉我,该怎么做人吗?”我气愤难平的瞪着她。
东推门进来,小柔快速的抢夺我手中已经融化一大半的冰淇淋.林自己的身上倒,咖啡色的黏稠液体把她的衣服弄得东一块西一块。
小柔声泪俱下地哭诉,“东,你看她,我好心劝她别钻牛角尖,她竟然说我在取笑她.还把冰淇淋丢在我身上,叫我别多管闲事。”
吼!这个女人演技未免太好了,没错,在东进门前是我在对她大小声,东该不会断章取义因此相信了她吧!
“你先去浴室清洗一下。”东抽了两张面纸给小柔。
“你就让让她嘛!”东用哀求的眼神看我。
“你该不会以为冰淇淋是我弄的?”
“如果对方不是她的话,我会误以为你在吃醋,呵呵……”东开着玩笑。
我把汤匙丢在东身上骂道:“去死啦!”
小柔听见东的笑声从浴室跑了出来,发现我把汤匙往东身上丢,马上对号入座。“你看到了吧,她刚才就是这样,把冰淇淋倒在我身上。”
“什么时候出院?”东不理她。
“过一阵子。”
“明天我们就出国了。”
“祝你们玩得愉快。”
看见东很犹豫的表情,我不禁安慰他:“小马会帮我办出院手续,别担心。”我想选在东出国的期间出院,主要是怕万一东拒绝接我出院,那不是很糗,我没有被拒绝的勇气,年纪越来越大,脸皮越来越薄,丢不起这张老脸。
小柔扯着东说:“我要去上班了,快点走了啦!还要回家换衣服。”
“你先到停车场等我,我有几句话想跟莉莉说。”
“什么话不能当我的面说?”
东睨了小柔一眼,想想又作罢,把香烟递给我。“这包开过的给你,免得你抽太多。”
他们走后我拿起红色烟盒靠近鼻子闻了闻,这种味道会让我想到前男友,那个跟背叛画上等号的男人。分手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忘不了他,为什么坏男人总让人无法忘怀,该不会是想恨他一辈子吧!他何德何能让我记得他一辈子,想都别想。
小柔的卑劣手段,东大概习以为常,只要靠近东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她的毒手,如果不是想维持作家的气质形象,早就跟她拼了,搞不清楚我小时候是运动健将。
学姊出国的日子我每天都在算,还有几天他们才回国,东在埃及望着金字塔时,是否曾希望我在一旁,不知他现在身旁站的女孩是谁?
无声鬼依照原定时间来到医院,他对我好得真没话说,他成天游手好闲也不错,否则现在没人有空来接我出院。
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关心的上前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出院手续办好了吗?”
“好了,要现在走吗?”
我犹豫了一下,无声鬼看出我欲言又止貌。
“小四会来接你出院吗?”
“她们昨晚才到台湾,我没告诉她今天出院。”
“要现在离开还是要再等一下?”小马的贴心让我感到欣慰,认识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