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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了,你说呢蒋医生?”
蒋叶儿:“……”
柏文睿这是在耍她玩吗?!
蒋叶儿这小心脏简直是在坐过山车,刹那间,跌到地核,瞬间升到太空,再瞬间下跌地核,还都精确到毫秒的。
身体里的小人开始复苏,开始摇铃,开始欢歌载舞,接着想到被耍,开始气愤,开始暴怒,被人耍之后的愤怒值开始上升,直奔爆表而去。
柏文睿一路驱车到达餐厅,蒋叶儿都没缓过神来,被气得嘴唇儿都在抖。
餐厅选在一个不用进出必须穿晚礼服的中高档地方,柏文睿负手走在前,蒋叶儿磨磨蹭蹭地走在后,瞧着柏文睿的背影,恨不得几刀扎过去,无法让他知道心疼是什么滋味,至少让他知道身疼是什么感觉。
柏文睿瞧着菜单,点单没有过问蒋叶儿的喜好,哪怕是否有忌口的也没有问,径直点了五道菜,随即菜单一扔,连看都没给蒋叶儿看。
蒋叶儿憋着一口气,简直要一口吐出血来。
直到菜上齐,柏文睿才再次开口,“郭先名,是梁丽认识的人中,唯一在案发时不在国内没有取证的人。”
话题一和案件搭上边,职业病立刻发病,蒋叶儿脸上愠气顿时消散,身体微微前探,“郭先名有老婆对不对?”
“嗯?”柏文睿扬眉,眉宇间有些许的赞赏,“你怎么知道?”
“猜的。”蒋叶儿眯着眼睛问:“那郭先名现在在哪?你们又是怎么锁定郭先名的?”
“你怎么猜的,或许我们就是怎么锁定的。”柏文睿夹了一筷子的海鲜,放到蒋叶儿盘里,“很鲜,他们家的海鲜很鲜,尝尝。”
蒋叶儿没心思吃饭,追着问:“难道说郭先名和当年梁建杨做污点证人时的案子有关,是带着目的接近梁丽的?报小仇?”
“没这么戏剧性。”柏文睿抬筷子敲了敲蒋叶儿眼前的小盘,示意她快吃。
蒋叶儿有点儿摸不到头脑,突然想起吕容,“郭先名已经抓起来了么,他会不会和吕容的死有关?”
柏文睿沉默未答,只是平静地喝着白水,看着桌上的几道菜若有所思。
蒋叶儿后悔嘴欠了,他未婚妻的案子还毫无头绪,连后事他也只是安排好而已,葬礼都没来得及出席。
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刻提起吕容。
蒋叶儿只好先吃饭,这么一筷子进肚,发现味道确实不错。
吃饱喝足,思维变慢,蒋叶儿更是没了思路。
“郭先名已经抓起来了。”这时,柏文睿拭了拭嘴,歪头看她,“今天和郑教授去了墓地,监狱,以及郭先名的新公司,不如你再猜猜我们是怎么把郭先名找出来的?”
蒋叶儿摇头,一脸迷茫,“如果不要把案情想得那么复杂,简单来看,女孩最容易喜欢上自己的老板,成熟有魅力,甚至有钱,所以很容易把梁丽的情人锁定在她老板身上,只是当时她老板在国外,我想不到能对郭先名出逮捕令的证据是什么。”
“你也想不到?”
蒋叶儿点头,“想不到。”
“那就继续想。”
蒋叶儿:“……”
晚餐的餐厅,很有情调,光是浅红色光,映得人脸泛红。
中间立着一座假山清泉,泉水叮咚,奏乐悠扬,听得人眉舒目展。
如果不是在讨论私人和凶手,这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简直恰如其分,特别适合表白。
蒋叶儿脑袋一抽,突然问:“你被人表白过吗?”
“很多啊。”柏文睿嘴角牵出暖暧的笑,“怎么突然问这个?想要跟我充个数?”
蒋叶儿:“……”
说,还是不说?
说了,大不了没朋友做。
不说,就绝对没有机会。
蒋叶儿牙一咬,脚一跺,闭着眼快速地说:“对,我就是想充个数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柏文睿:“……”
一阵死寂般的安静。
蒋叶儿尴尬的不敢睁眼,憋得脸红脖子粗。
过了半晌,柏文睿才道:“我以为你是要跟我取经怎么拒绝人。”
蒋叶儿睁开一只眼,又一只眼,发现柏文睿脸上没有嘲笑。
咽了咽口水,小声地问:“那你一般都是怎么拒绝人的?”
“尽量以不伤人的语言拒绝,毕竟都有可能会成为备胎,不让她们彻底绝望。”
蒋叶儿:“……”
“那什么,我吃完了,先走了。”蒋叶儿起身就要走,无颜再坐下去。
这时柏文睿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柏文睿看了一眼就接起来,按下免提放到桌子上。
蒋叶儿站在桌子旁,刚要迈步走,就听到里面传来负责梁丽案子的警员孙旗在兴奋地说:“问出来问出来了,是郭先名的老婆,这厮居然还法医学院毕业的,怪不得刀法那么准,动脉的切口那么干净利落,在知道郭先名和梁丽的地下情后,一气之下把梁丽给杀了。”
柏文睿蹙眉,缓缓抬头看向蒋叶儿,目光里充有怀疑。
蒋叶儿舔了舔嘴唇,觉着刚刚的表白太不是时候了,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凶手是法医学院毕业,而且为情杀人,她这个身份……
柏文睿挂断通话,起身走到蒋叶儿面前,微微垂眉,紧盯她双眼,声音很轻,徐徐问道:“那么蒋医生注意我有多久了呢?”
第16章 师兄(上)
蒋叶儿简直浑身无力,叫她怎么说?
说注意他有一年了,之后好被他怀疑,怀疑她在这一年里发现他有未婚妻,因此她嫉妒心起,就像杀梁丽的凶手一样,一个狠劲上来,就把他未婚妻杀了?
不能这么说。
那么要说其实她刚刚在开玩笑?其实她没对他有好感?这不就是满嘴跑火车吗,打脸打得啪啪响。
所以也不能这么说。
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会反复斟酌何话该讲,何话不该讲,甚至什么样的话该怎样说出口,几乎是每一颗女人心的通病。
柏文睿站得离她很近,近得几乎可以看见他腕上手表的分针指在哪。
挨得越近,蒋叶儿越心虚,虽然她明明跟吕容之死毫无干系。
蒋叶儿被柏文睿尖锐的目光和迫人的气场逼得连续退后两步,“当”,撞到后面的桌子,七慌八乱地按住桌上的杯,回头说:“柏先生,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
“你不理解。”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蒋叶儿躲开柏文睿带着刺棘的目光,胡乱收拾桌上洒出的水,“我明白你现在因为梁丽凶手是法医学院毕业于是把我联系到一起的原因,我觉着……”
“你不明白。”
蒋叶儿:“……”
停止慌手慌脚,蒋叶儿定下神,抬眼望向柏文睿,“那你什么意思?”
“我既然能抛下所有的事,翻出陈年旧案,来晋芗找凶手,我就已经决定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吕容的凶手找出来,所以,蒋医生,我不会放过任何嫌疑人,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嫌疑。”
蒋叶儿委屈,觉着瞬间心就揪到一起。
“我没有杀吕容。”蒋叶儿一字一顿地说。
“我现在信你。”柏文睿颔首。
蒋叶儿深呼吸,吁出一口浊气。
“但不代表以后也会信你。”柏文睿又道:“我是个看证据的人,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怀疑一个人,但同时如果有了证据,就会追查到底。”
柏文睿狠话撂在这,蒋叶儿听得直发愣,所以,柏文睿接下来会调查她吗?
这时蒋叶儿的手机再次响起来,打来的是郑洁。
郑洁在电话里问她是否知道梁丽凶手已经找到的事,蒋叶儿没办法再和柏文睿独处,假装听到郑洁在叫她回去,对着手机快速地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随即和柏文睿道别。
柏文睿漫不经心地点头,“还不知道郭先名老婆是不是吕容的凶手,我一会去局里看看情况,你如果想了解情况,可以随时过来。”
蒋叶儿礼貌回答,“谢谢柏先生,但我是法医,不能去审问犯人,也没有资格,所以我回去听消息。”
柏文睿眼睛微眯,“蒋医生在暗讽什么?暗讽我没身份去局里问情况?”
“我没暗讽啊。”蒋叶儿一脸无辜,“我说的是事实,我身为法医,确实没有审问犯人和旁听的权力。”
于是就这样在尴尬的气氛当中,俩人挥手再见。
蒋叶儿忍着被怀疑的委屈,回到酒店,还要再给梁丽的案子做总结报告,心里都要难受死了。
郑洁看出蒋叶儿回来的时候比走的时候心情还要差,边擦头发边问她,“怎么,被柏文睿欺负了?”
“没有。”蒋叶儿顿了顿,又道:“就是他没告诉我他是怎么找到梁丽老板郭先名的。”她想既然郑洁是心理学专家,她要是不说出点理由来,肯定会被她看穿,还不如说出一个事实来。
还好郑洁不是追根究底的人,无论是否听出蒋叶儿的不诚实,都没有戳穿,只是笑着说:“柏文睿这次这么快就把郭先名找出来多少跟运气有些关系。”
蒋叶儿再心烦,对案情仍旧抱有积极性,坐到床上拍了拍,“郑姐你别收拾了,你先过来跟我说说?怎么就跟运气有关系了?”
终于能让蒋叶儿转换下心情,郑洁自然不推辞。
郑洁说,柏文睿一开始就对梁丽老板有怀疑,从来的第一天就一直在暗中调查梁丽老板,所以说他运气好,第一个怀疑的人就和凶手有关。
按照以往的案子看,运气这种东西很玄,他们快速破掉的案子大多都是因为他们第一个怀疑的人刚好和凶手有关,否则一旦怀疑错了,就是绕弯路,破案的时间会增长很多。
而柏文睿确实很有头脑有想法的人,在查找梁丽老板的同时,也在找梁丽的父亲,只不过他到现在都没说出他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只是设计让梁丽的老板郭先名承认他对杀梁丽的凶手知情。
“柏文睿是怎么设计的?”蒋叶儿感兴趣地问。
“困了。”郑洁却打了个哈欠,歪头笑道:“不如回头你问他?”
“对了,”郑洁又道,“柏文睿从来晋芗到现在,只睡了两个小时。”
蒋叶儿顿时心里一阵心疼。
她刚刚居然讽刺他吃饱了没事儿撑的干闲事儿?
晚上躺在床上,蒋叶儿翻来覆去看着手机,通讯录里存着柏文睿的手机号码,但又不敢拨出去,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休息?
可拨过去又说什么?毕竟晚上时不欢而散,难道要她道歉?可确实又因为他怀疑她,她才不悦发脾气的。
不过她刚才真的有些尖酸刻薄……所以要不要道歉呢?
纠结来纠结去,正在蒋叶儿刚决定作为女人不能气场太弱不要拨出去放到枕头边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得她脑袋一阵。
柏文睿打来的?这么心有灵犀?
赶忙拿过来看,却见屏幕上显示着“师兄”二字。
第17章 师兄(中)
夜已深,左侧床上的郑洁应已熟睡,蜷着身,呼吸均匀。
蒋叶儿按下静音,蹑手蹑脚推门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接电话,小声说:“师兄?”
“睡了吧?”施俊声音亦很小,甚至还有些疲惫,背景里人声很杂,“听老师说你那边很棘手?”
“我这边还好,凶手已经找到了。”相比较而言,蒋叶儿还是比较关心施俊那边的状况,说起来,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没通电话,她完全不了解县里的案子什么情况,“你那怎么样,现在在县城,还是回市里了?你现在在哪?”
“刚下飞机,等局里车来接我。”
“案子破了?”
“嗯,你那怎么样,需要我过去帮忙吗?”施俊那边传拖行李箱滑轮拖地的声音,“局里车来了,明天应该没什么事了,明天去找你?”
蒋叶儿咬着手指,一边摇头,“不用,我估计再三两天就回去了,师兄你好好休息吧,不过……你那分尸案是怎么回事?”
“兄弟仇杀。”
施俊和蒋叶儿是一个门派的,师从唐老头,所以分开办案之后总会互相说案情,诸如通过哪些细节分析出哪些结果,可以增长经验和增强分析能力。
于是一个坐在去局里的车上,一个坐在酒店的马桶上,声音俱都毫无困意,互相把案情说透,包括蒋叶儿那些对梁丽案的疑问,话聊了将近小时。
最后,施俊缓声问出一个关键性问题,“死者吕容的未婚夫叫什么?”
蒋叶儿心虚得直揉鼻子,她师兄也是个聪明人,不仅法医中心的人有目共睹,当时大学里也叱咤风云许久,所以她刚刚说案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