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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叶儿不疑有他,终于所有的担心还是落到柏文睿身上。
手指在通讯录屏幕上滑来滑去,无法下定决心拨打过去,断了就是断了,被骗了也就是被骗了,可她也骗不了别人,她对柏文睿的喜欢仍在,感情当真不是那么快就会消失的。
可是还是很担心……
蒋叶儿想了很久,终究借来同事的手机,给柏文睿拨过去。
响了两声后,里面传来柏文睿的声音,“你好。”
蒋叶儿拍着心,大大松了口气,他接起来了,就应该没事。
蒋叶儿没有开口说话,直接按断,就让他以为谁挂错电话。
却几秒钟后,铃声再响,是柏文睿拨打回来的。
犹豫着,按下接听键。
柏文睿叹着气,轻声叫她,“叶子。”
第39章 闺蜜(下)
蒋叶儿微怔。
柏文睿似在开会,轻声对旁人道了一句你们继续,接着是椅子移动的声音。
片刻后,柏文睿继续道:“还好?”
蒋叶儿:“……”
柏文睿怎么语气突然变得这么好?
什么还好?
仿佛他们中间不曾发生过任何事,甚至柏文睿刚刚叫她“叶子”时的语气中恍惚夹杂着无奈与关心,似乎他们的亲昵未曾改变过。
声音久违,语气轻缓,蒋叶儿的思绪飘得很远,刚和他接触时,他就是用他这样像是他们已经熟识很久的亲近感,让她误以为他柏文睿,对她蒋叶儿,与旁人不同。
倘若她没有被柏文睿狠狠地敲那一榔头,她恐怕到现在都会被他这种温软的态度蒙在鼓里。
不温不火,又忽冷忽热,时而一个动作就让她红了脸颊,时而一句话又让她气急败坏,他是比干,他没有心。
自打那一刻,在他怀里被他敲醒,跳出这个火坑,才意识到这个火坑有多深,有多热,即使她跳出来的很快,却仍旧被烧得遍体鳞伤。
直至今日,终于看清他的无情,也看清自己被自以为是的奋力追求就会换来欢喜和珍惜,蒙蔽了双眼。
他不适合她。
她虽然蠢过,但不会蠢第二次。
心里隐隐作痛,蒋叶儿按着胸口,冷着声音,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句话,“我很好,打错电话了而已。”
柏文睿:“……”
原来还不知道范晓的事?
脾气也见长。
柏文睿语气也随之一变,不再表现出任何关心,再次变得冷静甚至冷漠,“我还以为你后悔让你师兄来找我算账了,也真是不好意思没让你遂愿,脑袋没被砸出病来。”
“你说什么?”蒋叶儿皱着眉说:“麻烦把话说清楚了,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柏文睿淡道:“如果早知道你玩不起,我就不碰你了,别再给我闹这种纠缠不清的戏码了,你不觉得累,我觉得烦。”
蒋叶儿:“……”
“我只是打错电话了你听不懂人话?”蒋叶儿压抑着的悲伤和怒气一涌而出,气得唇都在抖,“柏文睿是你把电话回拨过来的你分清楚了!”
柏文睿站在窗边,穿着病服,看着手中被蒋叶儿无情挂断的手机,神色不明。
“柏总,发什么呆呢?跟蒋叶儿说你脑袋被砸出坑,蒋叶儿没理你?”杨娜抽走他手中手机,挑眉问,边要按亮他手机屏幕。
“没什么,现在的小姑娘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柏文睿漫不经心地从她手中又抽走手机,放进病服兜里,微微一笑,“被人给骂了。”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是你吧?被人骂还笑呢?脑袋上缝的这三针看来缝少了。”杨娜手指甲涂着大红色,唇色比指甲颜色更艳,诱惑力与生俱来般,在柏文睿下巴上轻轻一挑,“我说,蒋叶儿这姑娘,要是出事了,你打算怎么办?”
“蒋叶儿么?”柏文睿抬手拨开她手指,如一脸嫌弃,靠着窗,不准备回病房,就在这和杨娜慢条斯理地谈私事,“我不希望蒋叶儿出事,这姑娘没有坏心眼,人很单纯。”
“她单纯你他妈的还玩她?”杨娜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柏文睿你真够牲口的,你当年玩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么冷血?”
“你和她不一样。”柏文睿偏头对她微笑。
“怎么不一样?”即使杨娜没少搞过男人女人,对柏文睿的微笑仍旧难以把持,眼睛瞬间变得明亮。
柏文睿喜怒形于色,却也不形于色,只是他的怒火常常不代表他真的发怒,他脸上带着的笑常常不代表他心情愉悦,让人分不清道不明,令人捉摸不透。
杨娜现在这个年纪和阅历,就喜欢征服挑战柏文睿这样的男人。
“不一样之处啊,”柏文睿的目光下移,在杨娜的胸处盘旋一圈,“就在于,我愿意碰她,我想碰她,而你,我懒得碰,即使你脱光了躺床上等我,我都懒得看你,你看看你身上哪不是假的?”柏文睿从杨娜身上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冷笑。
这样的尖酸刻薄,柏文睿简直手到擒来。
杨娜被柏文睿耍着也气得不轻,脸红脖子粗,“柏文睿你这张嘴非得这么毒不可吗?!”
“可以啊。”柏文睿眯眼笑,“但是我不愿意,至于合作的事就此作罢,叫你那些助理床伴把合同拿走,单从市场来看,我还是不准备涉足房地产业,我这正住院呢,别三天两头往我这边跑了,你就是再追我,我都不会看上你。”柏文睿收了笑,再次冷漠威胁“另外,范晓的事,你要是胆敢背着我去告诉蒋叶儿,杨娜,你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推开杨娜,向病房大步走去。
杨娜在他身后喊他,“柏文睿!”
柏文睿脚步不停,杨娜快走几步抓住他,冷声问:“你是不是真对蒋叶儿动情了?!”
“我不动情我碰她?”柏文睿头未回,穿着病服,也掩饰不了他的冷傲气场,背脊挺直,淡道:“但动情后发现我不过是替代品,你当我还能冷静对待?”
“所以蒋叶儿也没你说的那么单纯!”杨娜突然歇斯底里,“我他妈的都追你多少年了柏文睿!你都宁愿睡一个不过把你当替代品的女人,你都不愿意和我试一试?!”
柏文睿冷着脸,推开病房门,“我需要休息,一小时后再进来。”
病房内刚围成一小圈的会议室一样布局的员工们,立即收起文件,有效率的一分钟消失。
世界变得安静,柏文睿坐到沙发上,表情沉重。
打开前不久手机上接收的邮件,标题为贺东,附件为贺东的照片。
真是够像的。
片刻后,抬起手,将手机重重地甩掷到墙上,手机瞬时四分五裂。
蒋叶儿再次被柏文睿给气哭了。
玩不起。
早知道。
我就。
这几个词对任何一个失恋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点,最听不得这几个词从前男友口中说出。
蒋叶儿捂着胸前衣襟,渐渐哭出声来,弯着腰,疼得一张脸毫无血色。
“叶子?叶子你怎么了?!”
蒋叶儿同事高杏拎着热水壶推门进来,就看见蒋叶儿蹲在地上,将将要摔倒。
赶忙把蒋叶儿扶起来。
蒋叶儿哭着摇头,抱紧高杏,痛苦失声。
高杏也多少了解些蒋叶儿感情上的事,猜测可能那男的又伤了她,不停安慰她,边骂着男人不是好东西。
蒋叶儿憋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憋住,表面上的一切无事,不过是装给外人看的。
被冷藏的心,久不见人,一旦被柏文睿碰到,就似是他的手满是尖刺,疼得她难以忍受。
蒋叶儿分不清哭了有多久,在高杏怀中哭得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过去几个小时。
哭着入睡对身体最不好,蒋叶儿眼睛肿,脑袋疼,心情压抑。
她们住在县城里的招待所,久不住人,房间里空气不好,床单被罩即使新洗过,也散发着发霉的气味。
蒋叶儿看清楚自己在哪,神智渐渐变得清晰,开始为之前的失态后悔不已。
她就是贱的,一个右眼跳而已,打电话给柏文睿干什么,她就是贱的,没事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她也是贱的,如此为男人痛苦,当真不值。
没办法删除柏文睿的手机号码,因为早已背得滚瓜烂熟,蒋叶儿后悔曾经对他那样专注,果然用情深的那个,一旦分手,就是被伤得最深的那个。
高杏回来时,蒋叶儿已经把情绪整理好,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让你看笑话了。”
“没什么,很正常,你不哭才让我诧异,心想蒋叶儿这人居然不哭,太冷血了,不能深交,我跟我男朋友分手的时候比你哭得还狠呢。”高杏抬手捏了捏她脸,担心地说:“还好?实在不行你先回去吧要不?你状态很差。”
“没关系我还好。”蒋叶儿叹道:“那位大姐还闹吗?”
“闹,怎么不闹啊,亲闺女被人奸…杀,结果找到自己家人头上,都快闹到拿菜刀砍人了。”
“走吧,再去看看。”
只要案件和柏文睿没有关系,蒋叶儿的工作态度很让人佩服,不怕苦不怕累,被当事人泼狗血的事也遭遇过,事后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有抱怨过这行不好做。
尤其作为女人,做这一行更是难上加难,太多经验丰富的法医都是男人,鲜少有女人,毕竟总是出差在外的时间多,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接受的。
又将近一星期,蒋叶儿和几个同事终于将此次案子了结,坐车回去。
施俊出于蒋叶儿的关系,帮着范晓父母做了很多,包括出殡。
众人也在施俊的叮嘱下,没有任何人通知蒋叶儿,然而终究百密一疏。
施俊见过的人,都努力堵了口,没见过的人,终究因为口口相传,传到了蒋叶儿耳里。
第40章 同居(上)
蒋叶儿坐在来接他们的警车里时,接到许久不见的教练电话。
蒋叶儿和范晓的相识是在她大学毕业后的一个健身馆。
蒋叶儿刚毕业时,体能并不好,大一时的体育期末考试对她来说最为痛苦,八百米长跑能跑五分钟,第二圈基本走下来的,还嘴干舌燥,心脏都像是要炸了。
之后进了法医中心,本就因为性别原因没有自信,不得不开始高强度锻炼,刚好她和范晓是一个教练,于是机缘巧合,你来我往的经验交流之后,性格很对路,就渐渐成为了好友。
接着范晓谈过几场恋爱,每次失恋蒋叶儿都陪着她,几乎范晓失恋一次,她们的感情就会上升一个台阶,她们的友情就是这样一路在互相的照顾和取暖中变成如今这样密不可分,尤像亲人的感情。
健身馆人多,于是自然成为八卦迅速流传地。
范晓的离世是非正常死亡,被人谋杀,所以传播的更为迅速,蒋叶儿的教练王薏,每天在健身馆这种人…流往来频率之高的地方,就听到了范晓的事。
一个叫范晓的销售经理,被人谋杀了。
王薏听到后很是震惊,知道蒋叶儿和范晓关系好,听到传闻之后立即打来询问。
“叶子,我王薏,晓晓的事是真的吗?”
蒋叶儿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事?她又捅出什么篓子了?”
“啊?你还不知道呢,还是说这事儿不是真的?”王薏感觉挺不好意思的,本意是想问这事儿如果是真的,她应该去探望范晓的妈妈,毕竟她们也已认识很久。朋友不在于多,而在于知心。范晓人非常好,王薏始终记在心上。
“什么?我不知道啊。”蒋叶儿疑惑地说:“什么事啊?”
“那应该就是他们瞎传的了。”王薏抱歉地说:“她们都在传晓晓发生意外了。”
蒋叶儿皱眉,感觉心下猛地蹦了一下,接着越跳越快。
是了,她自从眼皮跳不停开始,直至现在都还没有和范晓说过话,每次都是张扬接起来,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蒋叶儿的脑筋转得很快,低声咳了两咳,拨给张扬,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让人心疼,“张扬,我知道了。”
张扬不禁炸,当真以为蒋叶儿已经知道,叹气安慰她,“你还是知道了……你……现在在哪?”
蒋叶儿实话实说,“我刚从县城里回来,正在回局里的路上。”
“那,你方便的话就来我们的出租房吧,晓晓的一部分东西被叔叔阿姨收走了,有一些烧给她了,还有一些你们的合照和纪念品,你带回去吧。”
蒋叶儿在听到“有一些烧给她了”的时候,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张扬你什么意思?晓晓在哪?!”
张扬一怔,才惊觉蒋叶儿还不知道范晓的事,但事已至此,已经再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