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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从光团里飞出来的光球自己飞,是直直地飞到了站在角落里最不起眼的那个孩子面前。
见是“小木木”,花跃羽握起了拳头,其余孩童和大人们的下巴,则都快掉下来了。没有错吧,光球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脏兮兮像只小花斑狗的孩子。
黎东钰在心底暗叹口气,是躲也躲不过。没想到,这白昌国天物启蒙大典的宝物灵性,能洞穿了他天下第一公子的身份,于是遗弃场内其他比他差的孩童,直奔他这儿来了。
可惜的是,他也一眼洞穿了这光球里的宝物,不就是一个和他两三岁在皇宫当玩具玩的一个法器差不多的东西。
没兴趣。
小指轻轻一点,光球被他推走,似发出呜呜被遗弃的哭音。听到这哭音,黎东钰心肠柔软,倒有些不忍心。想起花夕颜说过,白拿不白拿,拿去卖了也好。伸出的小掌心便是将光球重新收了回来。
光球啪嗒,高兴地在他面前破开,露出一件金光灿烂的法器。
或许这件宝物在黎东钰小皇子的眼里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可在白昌国许多孩童和达官贵族眼里,已是很不得了的宝物了。
“这,这个法器应该有三级。”花正珂激动地声音都抖了。这是他们花家百年以来,有孩童第一次从天物启蒙大典中得到这样宝贵的东西了。
柳氏瞪得两只眼球快凸了出来。
花跃羽大口喘着粗气,回头对准紫金光团射出的第二件宝物。
啪!第二个光球飞了出来。所有孩童和大人的目光再次聚集于一处。光球直线飞出去的目标,毫无犹豫,直飞到了第一个光球停驻的地方。
所有人全跨了脸:不是吧?
这第二个光球大概是担心黎东钰看不上,急急忙忙先自己破开。
“是修炼秘籍!”花正珂跳起来第二声兴奋的大喊,像中了头号彩票。
庆祥帝龙眉上扬:“是花家的孩子?”
皇后娘娘像是想起了之前的所闻,低声对皇帝说:“是那个野种。”
野种一词,让皇帝的眸光飞闪不定。
素卿娘娘像是微偏脸颊,很有兴趣地聆听,问皇后:“不是花家的孩子吗?”
“娘娘可能有所不知。这孩子是没有父亲的,是他娘不知与何人私通生下来的。”
“如此趣闻,本宫倒是第一次听说。”素卿娘娘唇角掠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白昌国皇后为此面色微霁,有些难堪:“本国法律自然不会允许男女私通之事,只是,花家乃本国望族,花家老太君当时禀告皇室,称这孩子的父亲不是不详,是不幸过了世。”
不管如何,白昌国珍藏的宝物们,似乎只对这个被称为野种的孩子情有独钟,全飞到了“小木木”那儿。
黎东钰收宝物收到都手软了,眼见身后宝物如小山般堆起。
小孩子们看着看着,一双双垂涎妒忌的目光只能无可奈何,有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这不公平!为什么全飞到他那里了!
同样怀疑花夕颜母子暗箱操作的大人不少,因为在历届天物启蒙大典从未出现过这种场景,简直是匪夷所思。
“花老爷,以前怎不知你与国子监大师是同门师兄弟?”
面对质疑声,花正珂暴跳如雷:“我要作弊的话,第一个也要作弊给我亲生儿子吧!”
柳氏的脸上,仿佛被啪啪抽打了上千巴掌,脸红似火。
花跃羽一个宝物都没有得到,通通都飞到花夕颜的野种身上了。花家未来的继承人会是谁,柳氏实乃堪忧。
鼎口的光团逐渐收缩,吐出最后一个光球后,化成一缕云烟消失在了空气中。只见最后一个光球在鼎口上方飘动,所有孩童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冲上去抢,再不抢连这最后一个都没有了。因此一个个,都争着站在“小木木”面前,只等那光球飞来到“小木木”面前破的刹那,抢过来。
【37】二更
黎东钰为之苦笑。其余宝物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却是这最后一个宝物,让他有了点兴趣,因是一本药物宝典。
见那光球漂浮在半空不急于接近,好像是读到了他的想法,停在那里等他来接应。
等其他孩童发现异样时,黎东钰提气施展轻功,轻灵的小足尖像是踩着云彩在一群孩子头顶一掠而过。清灵飘逸的轻功,让两旁观望的大人们都诧异不已。
这哪里是个小废物?
片刻之后,黎东钰指尖插入光球握住宝典,忽然,左边袖口被人抓住,伴随而来的是花跃羽凶狠的怒骂:“野种,还不快把宝物让给我这个舅舅!”
对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讽刺花木容为野种的花跃羽,黎东钰早心里为花木容憋了口气。高贵的小眸子流光一转,心里暗哼,正是个机会。悬浮在半空的两只小腿一个交叉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一道横飞霹雳腿直中花跃羽右边的脸,收回来的左腿瞬间再扫花跃羽左颜。
花跃羽眼花缭乱之际,两只脸颊被揣了两脚后快速肿起了小山包,身体重重落下,跌坐到了地上。
四周的人群,无论大人小孩,均是一片惊诧的哗声。
没人,再敢喊一句不公平了。
这个小脸脏兮兮好像小花斑狗的孩子,仅仅露出这一手,已证明了绝对的实力。
翩然落地,指尖轻弹过药典皮上的灰,收进怀中,步履依旧不紧不慢,走回娘亲那。
柳氏手中拽到死紧的帕子落了地,满脸隐晦。花跃羽在被丫鬟扶起来之后,因从未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的他,从来又是一个桀骜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冲进柳氏怀里恸哭,骂道:“娘,打死他,打死他!”
打死他?黎东钰小眉宇微扬,像是听见这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花夕颜一边搂住儿子,一边忙着让绿翠帮着把她儿子拿到的宝物装箱,对那被她继母宠坏的孩子嚷嚷的打死,与儿子一样只觉可笑。再说了,花跃羽敢当众吐出这话,扫的是可是花正珂的脸。
子不教父之过。
果然,花正珂面色哗变,向花跃羽怒喝:“没用的东西!输了就哭!”骂完儿子骂柳氏:“你怎么教的这畜生!没一点花家人的气概!”
花家人什么气概!儿子不偏袒偏袒野种!柳氏满腔怒火,恨意写满眼中,却又不得不低声下气:“老爷请息怒。回府我让学塾的先生过来,与先生讲明。”
责任轻轻松松推到了学塾先生头上了。
花正珂冷冷地哼一声,甩袖见好就收。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花家的好戏呢。
花夕颜捧了杯茶,仔细喂儿子喝水。儿子的武功她信得过,却是没有想到儿子运气好到爆了,一举拿下了所有宝物。
帕子轻轻在小眉头中间一点地方擦过,杏眸微闪:大典回去之后,还是问一下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吧。总得知道自己孩子安全不安全。虽然,母子连心,她感觉到真正的小木木应该是很安全的。
中间休息片刻之后,将进行第二场考核。这场考核,场地位于皇宫后面的后山。同样是宝物召唤,但是,这回不是宝物自己飞来找小主人,而是由孩子们自己带着灵宠去寻宝。
听说又有宝物可以拿,那些第一场没有得到半件宝物的孩子们精神重振,一个个再度摩拳擦掌。
皇家后山庞大,为防止尊贵的小公子小小姐们出意外,每名学童允许带一名护卫随同。
绿翠不曾习武,花夕颜让绿翠留在原地看守宝物,自己找地方换了身利落的便衣,要给儿子当护卫。
花正珂在原地犹豫,想是不是派长福保护小木木,不是他担心女儿花夕颜,而是知道花夕颜是个废物恐怕保护不了小木木。柳氏在旁暗紧盯住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老爷,悦羽是你亲儿子。而木木,还不知其父是何人。”
才华横溢的外孙,花正珂是想揽到自己膝下,只是这孩子父亲不详,到底像是个定时炸弹。
长福趁他们夫妻商量时,走到花夕颜面前:“大小姐,老奴有样东西,还请大小姐和小少爷拿着,刀枪无眼,以备不需。”
花夕颜伸手接过,见是一颗青色弹丸,可能是能释放烟雾发出求救信号之类的东西,心知长福这是始终担心他们母子安全,因此伸手接过,道:“如果有事我会用的。”
长福听着脸上一阵激动,颔首:“大小姐和小少爷务必保重。”
在底下众人准备第二场考核之时,皇室人员退入后殿。
“娘娘,请。”
金素卿扶宫女之手起身,遥望到“小木木”那张黑黄交错的肮脏小颜时,目光淡淡地掠过一道光。
太子贤王等皇帝皇后与其他皇室姐妹兄弟离开之后,带着侍卫常春来到了素卿休息的庭院。
“贤王拜见娘娘。”
傍依假山溪流的乘凉小亭,金素卿斜斜地倚在卧榻,半仙的绿裙垂地随风荡起犹如片片翻飞的荷叶,道是湖中激起一片惊鸿。
贤王微低眉眼,像是不敢正视这张美颜,像是与其他男子一样怕是亵渎这天仙之美。
金素卿杏眉梢飞:“贤王找本宫是有何事?”
贤王轻轻摆袖,常春双手恭敬地捧着一个药盒走了上来,跪下并在金素卿面前打开。
见到药盒中摆放的黑色药丸子,为金素卿摇摆芭蕉宫扇的宫女惊呼出声:天魔地脉神丸?
金素卿坐正,眸含惊烁,继而,眸光瞬时暗了下去,并不让人伸手接盒:“贤王有心了,可这神丸是天下稀罕绝品,不知贤王从何人手里得到,本宫只怕无福消受。”
“娘娘不必担忧,此药是本王从花溪城正当地方用银两买下的,想必这地方娘娘之前也有耳闻,送给娘娘,只为求一件事。”
听是这药是这样一个来由,说明此药来路可靠,金素卿让身旁宫女接过药盒,斜斜靠回软榻,唇角微勾:“贤王客气,本宫与贤王交情,西真族与白昌国交情,皆为深交,不说肝胆相照,但也绝非几日之情。”
【38】烫手山芋当然不要
贤王轻轻点头:“本王想用此药换娘娘手中另外一味药。”
闻言,金素卿先是勾唇,进而唇角越勾越大,笑意溢出言表:“贤王殿下,能否让本宫问一句,你与我换药之事,皇后与殿下您的太子妃是否知情?”
阴影笼罩贤王半边俊颜。
金素卿叹声气,却也是不捅破的样子,点了头,让宫女去拿药交予贤王。
贤王接过换来的药盒,低头道谢便是退了出去。
见贤王走了,那宫女凑近金素卿问:“娘娘,贤王殿下这是换了娘娘珍贵的药欲进献哪位?”
“众人皆说我与贤王有交情,却不知贤王这颗心,是被那位公主给勾住了。”
“娘娘是说琼月公主?”宫女惊异。
什么时候的事?若是真的,岂不是白昌国与琼月公主的国家有意联姻。可这是好事,为什么都瞒着?
金素卿伸手摘了盘子中一颗葡萄塞进小口:“你以为那个贱人只会中意贤王?”
宫女唇角勾出一抹诡笑:“那个贱人,如果有这个熊心敢和娘娘抢——”
话未完,金素卿骤然变脸:“放肆!”
宫女慌然跪下:“娘娘恕罪,奴婢口无遮拦,该割了舌头。”
没了心情,一口葡萄皮直吐到宫女脸上,金素卿皱了柳眉:“听闻东钰太子出了宫,近日可是回了宫?”
“是的,宫内的人回报是说小太子回宫了。只是——”
“只是?”
宫女不敢马虎,吸口气谨慎汇报:“说是小太子这次回宫之后,言行举止若是犯了病似的,不如以往,让人堪忧。”
天空,一串乌鸦呱呱声飞过宫顶的模样。
金素卿望了望天,唇角溢出一声冷笑,摆了手:“都退下去吧。”
周边,数条黑影一闪,随之消失在空气中。
京都内某客栈,小书童小鸽子亲自端了盘爆炒牛肚攀上屋顶。罂粟红袍随风飞扬,轻轻的鼻鼾伴随几声空肠计,让打瞌睡的某人睁开睡眼,皱起了过分好看的妖眉:“小鸽子,拿壶酒来。”
“阁主,你忘了,我们还跟踪人呢?”小鸽子不明白阁主为什么突然打了退堂鼓。主子本来像是主意要跟踪花夕颜跟到宫内的。
“那只狐狸精在宫里,浑身狐狸臭味,一靠近,我皮肤要生疹子,得不偿失。”抓了只鸡腿撕开肉,嚼了一大口,正欲享受美味时,突然见对面屋顶飞来一个人影,让这对主仆瞬间呆了眼睛。
青虎立在他们所在的屋顶对面,同样一幅惊讶的眼神望着他们。
“你怎么在这?!”双方同时爆出一大声。
话毕,双方又都沉了面色。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