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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继续深想下去,一旦往下深想,平静的水面就会被打破,激起暗藏的水流。
傅辰渊扫了一眼企图推卸责任的小女人,他的女人魅力太大,也是件让他头疼的事,他走到四人座沙发旁坐下,陪儿子一起看他拿出来的影集,“你是我的女人,儿子的妈咪,人情自然归我来还。”
沈梦悄悄吐了舌,走到厨房去烧开水,不用说水电煤气费宋成彦都给她交了,“你们父子俩饿不饿?要不要上床休息会?”
头等舱的椅子再舒服也比不上自家的床,午夜到达,清晨到公寓,因为时差的影响,她一点都不困反而精神奕奕,想来父子俩也这样。然而出于在乎和关心,她还是要多嘴问一问。
客厅里传来一大一小的回答,“不饿、不困。”
沈梦莞尔,多么简洁明了的傅氏作风回答。
她把水壶放到电磁炉上,然后检查橱柜里的东西,她记得离开这里时,橱柜里能吃的食物都被她送到了隔壁,连带着儿子爱吃的零嘴也送了过去。她刚才问父子俩饿不饿,是因为她在成田机场买了好几包拉面,打算煮面条给他们吃。
橱柜里很干净,没有任何食物。她放下心来,一点都不愿意见到宋成彦变成田螺姑娘,为她准备一大堆吃食。附近的面包店要在早上八点开门,期间他们饿肚子的话只能拿拉面来填充了。
从厨房出来后,沈梦就把行李箱打开,没有急着把衣服挂起来,而是先把在东京积累下来的脏衣服拿出来,拿到卫生间去洗,她先放了一盆温水浸泡衣物,接着晃到卧室里,揭开床罩,打开衣柜,找到刷子拍打床铺,絮絮叨叨的灰尘被拍了出来。
还没等她唤傅辰渊,他就走了进来接过她手里的干净床单,和她一起铺在了床上,俩人又合作一起套了被套。
他们要在这里待上三五天,在元宵节之前回到港城就行,傅大少不愿意住酒店,傅胤丞小少爷也不愿意住酒店,作为傅大少的女人和傅胤丞小少爷的妈咪,当然要把床铺收拾好。
“今年七月份退租?”傅辰渊看到了搁在墙角的折叠床,小家伙曾经和他提过,他和妈咪睡觉会感冒,自己都是独自睡在小床上的。
沈梦从柜子里把两个枕头拿出来,准备待会儿和洗过的衣服一起拿上楼晒,尽管太阳少得可怜,晒也比不晒好。
“嗯,房租费已经交了,提前退租也拿不回来房费,我就没把心思花在这上面,想着米兰大赛结束,还可以回来住几天。”
傅辰渊坐到床上,床很柔软,床单被套大方素雅,不花哨,一如她的为人。
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微微使力就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唇碰触她的,“这次回去前,把房子退掉如何?”
她内心一动,主动吻了吻他的唇,儿子在外面,她不能乱来,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就和他拉开一些距离,“依你。”
既然与他相认,留着这间公寓也是徒增伤感,那么不用等到七月份就可以退掉,何况也该退房了,有傅大少在的地方,才是她和儿子的归属地,下次再来英国,就是纯粹来度假了。
他介意,她就顺着他来,毕竟当年因为她的一意孤行,害怕受伤,导致男人缺失了孩子成长的最关键五年,索性他们的儿子没有走上歪路。
水开的声音打破了俩人的腻糊,傅辰渊去厨房倒水,沈梦去卫生间洗衣服,断断续续忙到七点钟时,门铃声响起。
沈梦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向东,他穿着乳白色的套头绒衫,手里推着五星级酒店的不锈钢餐车,笑容满面地道:“我请你们吃早餐。”
小家伙从她的腰旁探出脑袋,“干爹,有没有提子奶酪?”
沈梦就算不想让向东进门也不行,她让开距离,让向东把餐车推进来,“帅宝,不要吃甜食。”
儿子最近甜食过量,过年期间明显又胖了一圈。
向东把餐车推进来,笑道:“当然有你爱吃的提子奶酪,而且特地让厨师少放点糖,保证让你吃下肚不发胖。”
小家伙欢呼雀跃,迫不及待地站在餐车边等着开动。
傅辰渊对于向老板的不请自来没有意见,对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高级餐车更是没有多问一句话,不动声色地坐在客厅的圆桌边用早餐。
圆桌小,向东端着咖啡杯坐在沙发上,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房间,心里既为好友喝彩也为好友忧虑。
唉,宋大医生的细心关怀到头来给别人做了嫁衣。
沈梦捕捉到向东暗含深意的眼神,心不动则不妄动,她秉持餐桌礼仪,安静享用可口早餐,就是不主动说话。
傅辰渊为儿子倒了一杯牛奶,然后看向对面的小女人,“我待会要出去办点事情,若是宋医生过来,请他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们中午要请他和向老板一起吃饭。”
沈梦柠眉,傅辰渊突然外出办事,难不成是把时间留给她和宋成彦叙旧?
向东看了看沈梦,又看了看傅大少,好心地提议,“傅大少,要不要我给你带路?”
傅辰渊是真的有事情要处理,如果不是这次陪小女人来伦敦,他之后也会抽时间过来一趟,向东主动提出当地陪,他自然乐意,“如果不麻烦的话。”
沈梦见他竟然答应了向东的随口提议,不禁多看了男人几眼,“你怎么没和我说你有事要办啊。”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真以为她和宋成彦之间有猫腻?所以故意找借口出去,好把地方留给他们叙旧?
这是要吵架了?
向东咳嗽一声,端了一份意面离开,“傅大少,我在隔壁等你,临走时你叫我一声。”
“嗯。”傅辰渊轻声应下,同时对正在喝牛奶的儿子说道,“帅宝,你去陪干爹吃早饭,爹地和妈咪有事要说。”
小家伙一向听傅辰渊的话,哪怕发现妈咪突然不高兴,他也没插嘴,乖巧地端着意面跟着干爹走了。
沈梦目送一大一小离开,才耍脾气地离开餐桌,看也不看傅辰渊,径直向卧室走去。
傅辰渊叹气,拿小女人没辙,他找借口给她和宋成彦叙旧,她反而不高兴,要知道他在飞机上就考虑良久,痛定思痛才决定的结果。
他抽出纸巾擦净嘴,推开椅子跟着走进卧室,她坐在床沿,低垂着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他挪步走到她面前,开口解释,“博恩的欧洲合作商,伦敦这里的某个厂商被人暗中动了手脚,断了和集团的合作,国际金融大厦无端少了一批建材,我本来已经安排人来洽淡,既然我今天在这,当然要亲自走一趟。”
沈梦惊愕,倏地抬头看向他,正要开口,她的嘴被他伸手捂住,她凝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傅辰渊松开手,顺势搂着她的腰坐到她旁边,“你会乱想也很正常,我确实有意要避开,你和宋医生久未见面,他身体才又康复,你们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你们的五年我参与不了,你们之间熟悉的话题我听到肯定不好受,所以,夫人,请明白为夫对你的用心良苦,让你和他独自相处,我委实不愿。”
她难为情地靠在他怀里,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的感受她最明白,正如姚倩羽在楼下用餐,她不愿意下楼,偏要故意勾引他,把他留在楼上一样的道理。
想到这里,她主动坐到他的腿上,投怀送抱给他玩,摸摸那里,蹭蹭这里,“那你早点回来,向东对这里很熟悉,让他跟在你身边。”
傅大少很满意沈美人主动送豆腐,抱着她在床上腻糊了十分钟才放开,“尽量保证中午回来,如果有变故,会提前通知你,我还要替你还人情。”
人情不是债,还起来要人命,宋成彦的人情不得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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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字了,咳咳,接下来~
小舍最羡慕母亲大人追着看的那本小说的作者,母亲大人不跳订、不多嘴、安静看文。反观小舍仔细浏览后台跟定记录,像母亲大人的姑娘很少啊,当然有些妹子我都很熟悉了,每天看后台你们都在,小舍很欢喜~
☆、你是谁?!
沈梦坐在床沿看着儿子睡觉,小家伙眼睫毛很长,像把小扇子,偶尔一颤一颤的。儿子在他的爹地出门后,无事可做,就一边看电视一边抱着他收藏的玩具这个看看,那个摸摸,直到他叫了一声,“妈咪,我好困。”说完就趴在玩具箱盖上,一副困极了的模样。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书籍,先去洗干净了手才过来把他抱到床上,伺候他入睡后就一直坐在床沿看他,一时就出了神。
没过多久,门铃声响起,她起身离开卧室,解开帘幕的绳结,从左拉到右,隔开了客厅与卧室。她走向门口,也不看猫眼,停顿了几秒钟才握住门把手。
轻轻转动。
不出她所料,门外的人正是将近三个月未见的宋成彦。
宋成彦依旧清隽如竹,琥珀色的双眸泛着温暖的笑意,对她道了一声,“早上好,小梦。”
早上好,小梦。
她恍然,他的微笑问早,彷佛俩人还是邻居,他用完早餐过来喊她一起出门,一如熟悉后的那几年里的每一个清晨。
“不请我进去坐坐?还是你愿意来我的公寓?”
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沈梦的回忆,因此她没有留意他与众不同的说话方式,她露出笑脸,开口第一句却有点伤感,“成彦,你瘦了。”
他瘦了。
以前的他身材匀称,不胖不瘦,戴上眼镜是斯文严谨的医生,拿下眼镜换上休闲服则是风度翩翩的绅士。他从小生长在这个国家,偏爱一切格子衣服,从他的衬衫到随身携带的手帕,无一例外。她没有看过他赤裸上半身的模样,料想也是和傅辰渊一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模体型。
然而今天,他的穿衣风格有所改变。
米色大衣,长度及膝,领口处是一圈色泽金黄的狐狸毛,狐狸毛一看就是真的,柔软又暖和,与他的肤色相映衬,再观大衣的设计与袖扣,价值不低于万,单位不是元,而是英镑。
三个月未见,宋医生摇身一变,变成了贵族范的公子哥。
现如今,他穿着暖色调的米色大衣都能看出瘦来,可不是真的瘦了么?琥珀色的双眸温暖,大而有神,还不是因为脸瘦的凸显了眼睛的大?
女性友人再次见面被当面夸奖变瘦会很高兴;男性友人要分情况。
沈梦仔细端详宋成彦的神情,他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自然,坦陈地与她对视,“你懂的,大病初愈,不瘦才怪。”
大病初愈,不瘦才怪。
这句话没有问题,符合逻辑,符合食物发展的自然规律,也确实符合他,可是他再前面加上一句‘你懂的’,就显得很怪异。
宋医生很少和她开玩笑。
她蹙眉,他的衣着打扮风格突变,连惯有的温暖说话方式都变了,变得和向东靠齐。
宋成彦怎么了?
他似是察觉她的疑惑,再次笑着解释,“我以为我努力幽默,会使你忘记拷问我的病情,没想到却让你怀疑误解。”
她内心一惊,原来如此。
宋医生在和她玩声东击西。
“我和向东虽然好奇,但是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会强求你。”她对他微微一笑,退后几步让他进来,然后转身回到屋内,从沙发上拿了一条早就准备好的干毛巾过来。
她把毛巾递给他,“这个城市的天气总让人欢喜不起来。”车子无法驶入门口,只有在街区的主路口停下,他没有带雨伞的话,势必会被淋湿。
宋医生一向对自己的身体很负责。
宋成彦接过来,简单擦拭了一下头发和大衣,随意把毛巾搁在鞋柜上,“下车匆忙,忘记带伞。”
沈梦莞尔,走到圆桌旁给他倒茶。
宋医生喜欢喝锡兰红茶,她的书柜里有一盒专门为他买的红茶,五年以来,喝完的茶罐子快要占据了她书柜里的一个小隔间。她也没舍得丢,总觉得这些茶罐子是他们之间友谊的象征。
红茶的清淡香味弥满在她的鼻间,她转身把杯子递给他,“给,你最喜欢的锡兰红茶,我早上特意看了日期,还没有过期。”
男人走到她身边,左手接过她的茶杯,道了一声谢。
沈梦微微诧异,复又淡然一笑,宋成彦偶尔使用左手,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荣幸。”
她为他冲泡的同时顺手也给自己到了一杯,她抿了一口,还是挺香的,“怎么了?还有一个月才过期,你为什么不喝?”
宋成彦敛起心思,摇头,抬头看向她,笑道:“你很久没有为我冲泡红茶,我一时有点感触。”他说完就把杯子端到嘴边抿了一口。
她弯起嘴角,确实很久没有为他冲泡红茶,他去水榭江南的那几次,她好像都没有烧茶招待他,都让他给自己打下手了。
“那你今天多喝点,我们把剩下的茶叶分掉算了。”扔掉也可惜,还不如拉着他今天消灭掉。
他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捧着杯沿,“好。”
她又喝了几口,茶水很快见底,她转身续杯,眼角余光却瞄到他眉头微蹙,见他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圆桌上。
她愣住,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放下茶壶,“对不起,我忘记你身体才康复,不能喝茶,我去给你倒掉,重新倒一杯白开水。”
宋成彦眨了眨眼,咳嗽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