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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拿起调羹喝羹汤,舀起第二勺时,听到了向东的回答,“知道了,爷爷。”
半夜,我又想起来下楼喝茶,却在走到门口顿住了脚步,我伸手捏了捏眉心,在原地思忖良久,转身回到床上,决定改掉这个不良习惯。
我绝不会承认我是不想惹麻烦,不想继续偶遇向东。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在方圆和向东平安无事,向华仁除了开始几天问我一些情况外,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我成功改掉了半夜下楼喝水的坏习惯,每次上楼休息前我都是喝足了水,自此再也没有发生偶遇之事。
一个月很快过去,我离开方圆,从向东的守门人变成向西的临时小助理。
向西与他的死党一起开了房屋建筑设计所,他是老板之一。向西没有秘书,他只有助理,我来了后,他就放了小助理一个月的假期,因为他发现我很有房屋建筑设计天赋,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在国外的本职工作就是房屋设计师,不,严格来说,我主攻家用别墅设计。
我们几乎从早到晚凑在一起,形影不离,无论是在他的设计所还是在向宅,我们碰到一起就会不由自主讨论设计方案。
又一次全员晚餐时,向华仁对我说,“丫头,我看你最近和阿西相处融洽,好得和连体婴似的,要不你考虑一下,嫁给阿西如何?”
向华仁的话刚落下,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包括我在内。
我第一时间鬼使神差把目光投向我的第一个老板,向东也正在看着我,眼神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很快把视线移开,刚想开口回答,就听到向西嬉笑的声音响起,“爷爷,你的建议非常好,不过我和初夏才相处不久,我是很喜欢欣赏她,但是结婚这话题,哈哈,太早了,初夏,你说呢?”
我和向西的想法不谋而合,我笑着对向华仁说道:“向爷爷,我和阿西的感觉一样,我和他之间没有明显的男女区别,我们在工作上产生了灵感的碰撞,擦起了火花。”
向北适时的插话,“爷爷,你不是一向老谋深算的吗?你应该让阿西和初夏自由发展,你现在点出来,让他们怎么继续相处?”
我和向西纷纷一笑,我和他很清楚我们之间不会产生爱情。
向华仁白了一眼和他叽歪的向北,咳嗽一声,“好,我们不谈阿西和初夏,你是向家的长孙,你不以身作则,尽快给我找个孙媳妇,难不成是想带着你三个弟弟出柜?”
“哈哈。”
所有人都被老爷子的话逗笑,就连很少展露笑容的向南也笑了。
向北无奈摇头,他把目光投向我,眼含兴味,目光看着我,话却是对老爷子说的,“爷爷,其实我也很喜欢初夏,要不我把初夏娶过来给你当孙媳妇如何?”
向北的祸水东引,我和在座的其他人都一清二楚。
向北的耍花腔,向华仁欣然接受,不过他对向家四位少爷表明了他的态度,“我不管你们四个怎么想,我很喜欢初夏这丫头,她要是能当我的孙媳妇最好不过,当不了不是她不好,而是你们四个没有福气。”
向华仁的话砸晕了我,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我顿时失去了兴趣,因为我感觉我现在就是那条被‘向家四少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鱼!
食不知味的下场就是当天晚上我没有吃饱,我夜里被饿醒了,没错,是被饿醒!不是被渴醒!
下楼还是不下楼,这是个问题。
我掀被下床,先在房间里大肆搜索了一番,没找到任何零食小吃,靠,如果这是我表弟的房间就好了,他经常在房间各个角落里藏有各种好吃的零食。
等会,就算我下楼去厨房,找到的食物也冷掉了,只能下面条,不过大半夜跑到厨房下面条会不会不大好?毕竟开火煮面条和喝水不一样,前者需要好多动作,后者一个动作就搞定。
我在原地思考了一分钟,决定和向西求救,我记得昨天下班回来在他房间里讨论工作,他的书桌上好像有一包未开封的面包。
打定主意后我就悄悄开门离开房间,走到向西门口站定,刚想伸手拍门,突然意识到应该先给他打个电话,不然敲门声会影响大家睡眠,于是转身走回房间,刚走到房门口,就迎面遇上从楼下走上来的向东。
我没出息地愣在原地,因为他的手里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诱人的面条。
“想吃?”
我看着他端着面条向我走来,在我面前站定,我近距离地看到了碗里的面条长啥模样,好家伙,借着我房间里的灯光,我清楚地看到骨头汤打底,外加绿油油的小青菜、番茄片和其他一些蔬菜的夜宵。
我吞了吞口水,坚决不能在他面前承认,“楼下还有食材吗?我自己去厨房下。”
我刚抬脚越过他,手腕就被他抓住,紧接着他就把面碗递到我手里,我下意识接过,食物的香味和肚子里的馋虫令我魂不守舍,直接低头喝了一口面汤,喝完才意识到不对劲,尴尬地看着他,“这个,已经被我喝过了,你——”
“没事,你吃吧,就当是你给我工作了一个月的奖励。”他抄手倚在墙壁上,眼神淡淡地看向我。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地应下他的好意,“谢谢。”
我端着面碗走向房内,没有关门,面条香味太浓,需要把味道散发出去,我坐到椅子上,打算开动,下一秒才意识到他还未离开,依旧站在我房门口边上,好像在打量我的房间,也好像在打量我的吃相。
我内心天人交战了一分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门口,“其实这碗面条太多了,我吃不下,我下楼再去拿副碗筷,我们分着吃如何?”
我的局促不安被他尽收眼底,他笑了笑,而后转身下楼。
我伸手捂着胸口,靠在门上深呼吸,自我暗示,初夏,你要淡定,不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笑容吗?不要那么快陷进去,OK?
向东很快拿来碗筷,我分了一大半给他,我仔细分析了下,我也就是嘴馋,感觉到强烈的饿意,说不定没吃几口就饱了,这种不着调的事以前经常发生。
我们俩人第一次相处融洽地坐在一起吃宵夜,用餐过程中谁也没开始说话,只有碗筷碰撞发出来的声音,好像我们都在压抑自己用餐的不雅声响。
我用餐速度快,没想到我吃完的同时,他也吃完了,他还顺手递来纸巾给我,我笑着接下,“你的手艺不错。”
无端霸占了他一小半的面条,我总归要表示谢意,客气话是最简单最无害的表达方式,也是我此刻最可以做的一件事,毕竟我们之前的关系不是那么和谐。
“谢谢夸奖。”他应下了我的谢意,随手把两个碗叠在一起,拿着筷子站起来。
我一看立即抢着去碰碗,“你放着,我来洗,刚好让我下楼消化下,不然早上起来肯定水肿。”
他避开了我的碰触,端着碗筷看向我,神色间一片暖意,“不用,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不过我不介意你一起陪我下楼,站在我边上看着我洗碗。”
他的邀请,我无法拒绝,“好。”
夜宵事件之后,我和向东如履薄冰的关系好了一些,他白天见到我也不再是那种客套的问候,有时候还对我说一些‘今天的衣服很好看’、‘鞋子不错’之类的恭维话,连一向大咧咧的向西都察觉出来他的变化,开玩笑道:“哟,我们向家最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在外面最受女人欢迎的东哥竟然注意到小清新初夏啦?”
彼时我的心差点漏跳了一拍,不过向东的一句话又使我的心跳恢复正常,“我们公司女性服装最近主打小清新风格,初夏很适合这类型的服装。”
我又开始恢复半夜起来喝茶这个坏习惯,可能是出于破罐子破摔的心里,也可能是觉得这是我和向东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带来的刺激。
我在厨房遇到他时,会很镇定地打招呼,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有时候他也会为我提前准备好茶水,要么是饮料,要么是牛奶,要么是温开水。为了不影响他人,我和他越来越多的话题都是在我的房间里发生的,我坐在床沿,他站在书桌边上,十分钟后他回房,我关门睡觉。
这种改善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和向西合作结束,在我和向南开始磨合的伊始又降到了冰点。
原因始于我和向南的一段话。
我坐在向南的车上,他载着我去出庭,“你和阿东在恋爱?”
我愕然,第一时间否决,“没有,你为什么这样问?”
向南很少笑,或许因为他的职业原因,也或许他天性如此,不过这次他却看着我笑了,“你和阿东每天半夜都在厨房相遇喝水,要说你们之间没什么,没人会相信,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自你来到我们家,阿东就一直住在家里,很少住到他在外面的公寓。”
我之所以讨厌律师,除了他们每说一句话就要和你收费的模样外,就是他们察言观色、猜测人心的本领比普通人都强上许多,我们在律师面前再坚强的伪装都会被他们看穿。
向南的话给我提了一个醒,我作为一个临时居住的客人,半夜起来和主人家的小儿子一起喝茶聊天,有点丢掉了女孩子的矜持。
我强作镇定地笑了笑,“南哥,你想多了。”我没有多加解释,也不能多加解释,在向南看来,解释就是掩饰,解释就是心虚,我何必自讨没趣呢?
向南见我不想和他深聊,也没继续追着八卦,只不过当出庭结束,我们从法院大楼出来,重新坐到车里时,他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了一段话,“初夏,我们兄弟四人不会过问各自的感情事,可是你来了,如果你和阿东真的在恋爱,我会支持,北哥和阿西也会支持,爷爷更是没有意见,不过我有句心里话想要和你说,阿东的花心、逢场作戏或许瞒不过你,但是他一旦付出真心,必定是洗尽铅华只为你,你若想爱,请深爱。”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待见向南的原因!
在他看来,我就是那个外来入侵者,带着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他的弟弟,而且在他明知道他的弟弟也不是啥好男人的前提下。
不过有一点,我不得不佩服向南的深沉心思,他点出了我不会在港城久留的事实,他点出了我一直深藏在心里的防线,也间接点出了我此次从国外回到港城的原因。
对于他的提醒,我友善地回应,“谢谢南哥的提醒,我有自知自明。”
从那天之后,我开始避开向东,为了不让大伙察觉异样,我调整到向华仁的作息时间,和向爷爷一起早起跑步,晚上借口最近伙食太好,胖了一圈要减肥,所以不吃晚饭,晚上早点休息,夜间更是再也不下楼喝水,我直接把瓶装矿泉水带到楼上,生理期的那几天,我干脆在上楼前多喝些白开水。
我的变化,向家人看在眼里,不过他们都没有说什么,他们给了我最大程度的尊重,连一向爱和我嬉笑玩闹的向西都没来打趣我,我想一定是他被谁给偷偷‘教育’了。
直到有一天,向东的花边新闻再次出现在报纸上,向西火急火燎地跑来问我,“初夏,你和阿东是不是闹意见了?怎么这小子又跑出去花天酒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向西也看出来了?还是向南大嘴巴告诉他的?
我佯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阿西,你问的好生奇怪,我和阿东有没有闹意见和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有什么关系?”
向西一副你再装可就不像了的鄙视模样,他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贼兮兮地笑着说:“你难道不知道阿东在追求你吗?”
我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我顶多承认我和他之间有点暧昧,暧昧,仅此而已。
“阿西,你吃错药了吧?”
“喂,别和我装傻,你聪明着呢,你们女人不都是标榜自己的第六感有多么准吗?那么阿东对你有感觉,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还真的没看出来他在追求我,对我有感觉?废话,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肯定有感觉,就看这感觉是好、是坏、是朋友、是同事,还是其他。
我死鸭子嘴硬,必须死鸭子嘴硬,“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除了向北大哥,我和你们每一个人都相处了一个月,你总不能说我对你们三个都有感觉。”
向西显然是被我的不肯承认打败,他叹气又叹气,最终熬不住,先对我透了底,“我也纳闷了,阿东从来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对有感觉的女人都是直接拉去开房的,怎么这次开始吃素了?而且还对你实行潜移默化的追求攻势,我勒个去,到头来你却不知晓,莫名其妙和他冷战,他又恢复本性跑出去花天酒地,哎哟我去,我真是操碎了心——”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向西真的向东一母同胞的兄弟吗?
婚前乱交的男人多的是,向东是其中之一,而且他还有过一脚踏两只船的先例,我怎么就对这种男人上了心?难道真的只是为他的颜?
我甩了甩头,甩去胡思乱想,“你能举个例子吗?潜移默化的追求攻势?抱歉,我没感觉到哎。”
向西在我天真无邪的外表下,对我慢慢吐露向东的‘潜移默化追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