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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松了口气,然而接下来我的一句话,让他有欲死的冲动。
我把浴桶内的赵家小姐抱出浴桶,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
这才笑嘻嘻的蹲□来看着男子,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用最甜的声音说道:“告诉你哦,我家小姐的墨水,没有三个月是消不掉的哦。所以你三个月不能那啥,你既然被我看光了,就是我的人了,我以后会来找你的。乖哈!”
蹲□子,摸摸妖孽滑嫩的脸蛋,实在是舍不得啊!看着妖孽唇角挂着艳红的血丝,妖娆至极,彼岸花一般妖娆魅惑,我忍不住低下头,伸出小舌舔去他嘴角的血丝,吧嗒吧嗒嘴:“味道不错哦!”
起身,拍拍屁股,走人!这里以后是不能呆了。
开门,以超速飞奔而去。
身后传来男子的怒若惊雷的咆哮声———————————— “你给我等着!上穷碧落,下黄泉!”
正在翻墙的我,从墙头直接掉了下来,居然有人跟我说这么呃、这么言情的的话。
上穷碧落,下黄泉。
据说,霸钰回家后好几十天没有出房门。
据说,一向潇洒飘逸,高贵沉稳的他,脾气变得暴怒异常。
据说,那天过后,赵家大宅莫名其妙的失火,一把大火烧光了所有,不过没有出人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我爬出赵府,趁着夜色在玩儿命的奔跑,我是真的怕啊,那穴道半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万一那妖孽追了上来,那可不是脱一层皮的事儿了。
值得高兴地是,我居然穿到一个会点穴的小婢女身上!不过,除了点穴她好像其他什么也不会了。
更值得高兴地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点穴功夫在流传,没有诸如《葵花点穴手》这类的武学典籍。
这就是说,这个世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还有点穴这门秘技。关于我这个身体是怎么会的,我的脑袋是一片空白,毕竟我只融合了‘小婢女’的一部分记忆而已。
这个世界会点穴的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我此时的心境唯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兴奋。
我就这样跑着,抬头望望满天的星子,顿觉神清气爽。
跑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我在一个小巷子里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就这么直接躺在了小巷子里,像个死尸一样。
一停下运动,脑子就不受控制的开始运转了起来,我开始把自己的身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凭着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我知道这个身体的‘她’是有一个父亲,一个哥哥的。
为了让哥哥读书,她留下书信跑到离家三十里的保定府,以赚取银两。
现在这个‘她’已经变成了我,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我决定回去找老爹。
我之所以敢回去,是因为我知道那个采花贼是不可能知道我在哪的。采花贼总不会去问赵家小姐吧?
在二十一世纪,我是无父无母的,这里,却将会有一个疼我的父亲,一个疼我的哥哥。虽然是占了别人的身子,不过我始终坚信,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机缘,那缕魂魄肯定自有她的归宿。
明天回去找老爹!带着这个即将初见亲人的兴奋,我竟在这小巷子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我正神游在仙境中,那里有美景,有美男。我感觉身上暖暖的,睡得很香很香,忽觉耳边声音异常嘈杂,不禁眉头轻锁。
一个讨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推了推我胳膊:“姑娘?姑娘?”
阳光穿透我的上眼脸,感觉很温暖,很刺眼,下意识的伸出右手遮住眼睛,让阳光自指缝里渗透进来,待我习惯了这阳光,这才放下手来,站起身打量起周围。
这一看不要紧,饶是以我贮藏了千年的老脸皮,也红了个彻彻底底。
我的周围至少围着百来号人,还有的在后面挤不进来,这些人围着我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我奇怪的是,这些人竟然全都是女人,上至七八十岁老太婆,下至五岁六岁的女娃儿,全都是穿红戴绿,花枝招展的。
这不会是女儿国吧?我视线范围内一个男人也没见着啊。不对啊,昨晚还遇到采花贼了呢!那不就是个男的嘛。
这时,一位穿着绿色衣裙,头戴大红花朵的大婶儿上来说话了:“小丫头,你倒是消息灵通!陶府今天早上才贴的招工告示,你就在这了,你是不是早知道了啊?”
大婶儿这一问,其他女人纷纷停止讨论,把视线齐齐对准我:“是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看着她们一脸激动兴奋地样子。
我茫然的摇摇头,往四周一看,又是一惊,这根本就不是我昨晚躺下的那个小巷子啊!我回过头往上看去,但见——
‘陶府’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在红木匾上静静呆着。
难道我梦游?从小巷子里睡着睡着就睡到了陶府的大门前?
大婶儿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顿时舒了一口气:“原来你不是来应征的,那就快走吧!别占着最好的位置还赖着不走。”
我在好几百个女人火辣辣的目光中,夹着尾巴走了,真不知道她们干嘛这样,我又没得罪她们,不就睡在了人家啊大门前嘛!也没睡她们家门前啊!
当我走到队伍的最后时,顿时停住了继续晃荡的脚步,扎根不走了。
一个身穿大红色的十四五岁小女孩兴奋地手舞足蹈:“陶公子竟然公开招工了,不管是什么工作,我一定要去,就是每天能看看他,死我都甘愿了。”
“是啊!我活了八十几岁,就没有见过这么俊的公子。我也要应征去。”一个步履蹒跚,牙齿松动,手脚颤抖的老奶奶用枯木逢春的声音激动地说道。
我的耳朵一动,她们的话全数落尽了我耳朵里,这到底是俊成什么样子呢?招个工都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看着前方看不到尽头的队伍,我彻底震撼了一把。
这越发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决定先不走了,应征去!找美男!
作者有话要说:╮(╯▽╰)╭
☆、4 冤家易结不易解(四)
俊男招工?可以考虑先去看看长什么样子,一饱眼福,然后再回去找老爹。
我拉来一个女孩,约十七八岁,一身橙黄淡裙,长得甚是俏丽,一看就是哪家的小姐,这哪是来应聘的?分明就是来征婚的。
我摆出不耻下问的姿态,神秘兮兮的把她拉到旁边:“姐姐,这陶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啊?怎么这么多人来应征啊?”
她脸色一冷,愤然一甩袖,挣开我的手。退开步子,在距离我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脸上带着大家小姐特有的倨傲:“谁是你姐姐?”
我一愣,这孔雀女!我摆出疑惑的表情:“难道是大婶?不像啊。”
孔雀女一声冷哼,道:“你是谁家的丫头?这么不知规矩!”
“我是我老爹家的,美女,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没办法,想从她嘴里获得有效信息,就必须得委曲求全了。
孔雀女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娓娓道来:“陶公子很神秘,不知是哪里人士,这处府邸只是他的一处别苑。”
“不知道人家底细你们就这么巴巴的往人家家里跑?”我惊悚了,万一是什么江洋大盗,土匪上贼呢?
她用一种你真是土包子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然后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演讲,简直是深情并茂!特别是讲到陶公子的时候,跟刚才那个孔雀女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整个一怀春少女。
我总结如下:
陶公子,名陶源,表字叔夜。据说此人身高八尺有余,相貌英俊,武艺高强,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为人低调,鲜少出门。
据说陶公子的风神英姿被人们所熟知,是因为一次,他急着出门办事,这才算露了面。
他走在金州的大街上,顿时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据说,看见他的女子,自此以后每日到大街上等上好几个时辰。
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被大家知道了陶公子的住处。此次,为人一向低调的陶公子公开招收婢女,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等等,还不想方设法得削尖了脑袋往上窜。
于是,出于对这位帅的全城轰动的帅哥的好奇,我决定一定要应聘上。
可是一看这长得有些不正常的队伍,我顿时蔫吧了。没关系!凭我二十一世纪新青年还搞不定这些古人?
我跑去街道旁买了几串过年放的爆竹,悄悄潜伏在柳树下,点燃炮竹,往人群里一扔。
顿时,整个街道热闹了起来,那些姐姐妹妹、婶婶姑姑、娃娃奶奶尖叫声此起彼伏,见时机成熟,我走进人群。
“这是谁家小孩这么缺德啊!把我衣服都炸烂了!我还怎么去应征啊?陶公子看不上我怎么办?”我愤怒的一甩袖:“回家换套漂亮的再来。”说完,扭着屁屁走了。
我躲在巷子里,见有一半人被我怂恿的回家换衣服了,剩下的都是没有被炮竹波及到的。
我成衣铺买了套衣服,换上,防止别人认出我来。
我走回队伍最后面,突然就哭了起来,而且是嚎啕大哭,顿时引起了一票关注,见人家都看着我,我抹了一把辛酸泪:“姐姐们,原来你们也是来送死的。”
“你才送死呢!”前面那位小妞一脸不爽的看着我。
“你们来应征难道是自愿的?”我一脸吃惊。
“当然是自愿的。”另一位小妞道。
我继续嚎哭几声:“那你们就不知道了,这跟送死跟本就没什么区别。”
“怎么说?”一人疑惑道。
“那陶公子是个断袖,并且他喜欢让小婢女看着他和男人们行鱼水之欢。”我一抹眼泪,愤恨道:“这就算了,他事后必定是要把男人和小婢女都折磨至死的。”
顿时我就听到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半响,站我前面的那位一脸不信的斥道:“你休要胡说!”
我摆起一张惊恐的脸,眼神飘向那未知国度,仿佛陷入了什么恐惧的回忆:“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家隔壁二麻子他姐姐从陶源那畜生家逃出来之后的样子,全身伤痕累累,舌头被割掉了,眼睛被挖了,一只手臂被折断,那惨状简直令人发指!后来,她忍受不了痛苦,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自尽了。”
我调回视线看向这一票女子军团:“那是怎么样的惨不忍睹,你们绝对不会知道!”
那些女子全都睁大眼睛,张着小嘴捂着胸口,仿佛不能呼吸。
我突然大声喝道:“老子TM不干了!就算回去被我爹打死,我也不要去那个变态家工作!”说完,我拂袖大步离去,徒留一个坚定地背影给那些女子。
我在小巷子里潜伏了十分钟左右,那些女子终于在深深地恐惧中,毫不留恋的走了,只留下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站在陶府前。
我大步上前,走到她身边:“阿婆,你不怕吗?”
那阿婆怪异一笑,露出松动的牙齿:“丫头,不得不说,你手段挺高明的,不过,我老婆子好歹也是活了八十好几的人了,不会傻到这个地步。”
果然人老成精,姜还是老的辣,我露出狰狞的笑容对着阿婆:“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这陶公子的婢女,我是一定要应征上的!”
我以为阿婆会被我狰狞的笑吓得逃走,熟料她看都不看我,继续等着。
我挫败的垮下了双肩,拉着阿婆的袖子:“阿婆,您都一大把年纪了,来凑什么热闹?机会得让给年轻人不是?”
“正是因为老了,才来追求自己的幸福。”阿婆用那饱经风雨透露人生智慧的眼睛看着我。
“你要多少钱?”我下了狠心的咬牙说道。
“二十两。”
“靠!你抢啊!”二十两?能买多少好东西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还是从赵家顺出来的。我一年工资才五两。
“二十两,少一文都不行。”阿婆的声音充满坚定。
我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