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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的父母运还不是一般二般的差啊。我抱住他,安慰的拍拍他。不过该逼供还是要逼的。我把他摁坐在沙发上,我自己坐茶几上,居高临下的开始审讯:“快交代,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把我拉到怀里,圈住了,开始回忆:“我从小就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叫清清的女孩子,但我总看不清她的脸,她说她很美。”说着他斜我一眼,我心虚的吐吐舌头。
他接着说:“从小到大我不停的梦见她,在不同的场景,有时欢乐,有时悲伤。然后有一天我梦见她跟我说‘你一定要来找我,不许先去喜欢别人。’在梦里我答应了她。我开始找一个叫清清的女孩。高考填志愿时,看到我们学校的介绍,里面有座石碑她在梦里提过,我就填了这个学校。”他很委屈的看着我:“知道吗?我本来可以上清华的。”
我连忙安抚的摸摸他的头,他扯下我的手,握住了,“我原来最讨厌行政工作,为了找她,我进了学生会。名字里带清的人我一一筛过一遍,最后符合条件的只有几个,江雪清是其中之一,但接触以后我发现她们都不是。到大三下学期,我有些灰心了,我想那可能只是个梦,不想再为它影响我的生活,这时我遇到了你。我一看到你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惜让你跑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是啊,那时我正躲你呢。
“后来,五一文娱汇演彩排,你终于又出现了,我听见你的同学叫你的名字,我想就是她了,所以就追了出去。我那时真怕你又跑得没影了,好在你凶归凶,倒是挺好糊弄,没两下就被逮住了。”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我恼羞成怒,拧他,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肯定了你就是她,就向你表白了”
“什么表白?那叫强迫中奖。”我抗议。
他安抚的亲亲我,接着往下说:“没想到你遇到了车祸,变了一个人。其实我一直怀疑那个人不是你,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不管怎样这身体是你的,所以我天天去看你,希望有一天你能回来。”
我质问他:“那我回来时你为什么不和我相认,还说都是我的想象?”
“因为我和梦里的我不一样了,我不想你因为那个我喜欢这个我。”楚依凡盯住我,“你现在告诉我,你喜欢我还是那个无尘?”
所以啊,世事无绝对,有些事还是不要弄清楚的好。看看我吧,好好的2a结果变成了2b,只不过烦恼的人换成了楚依凡,他总问我是爱他多一些,还是喜欢无尘多一点?
我答两个都爱,他不满意;我说爱他多一点,他说我忘恩负义;我改成爱无尘多,他又给我作怨夫状。我怒了,说爱他的身体,爱无尘的灵魂,他要分装还是二合一随便吧,然后他变得郁郁寡欢。
我没法看他消沉,虽然大部分是装的。思前想后,决定以毒攻毒。
某日,我也开始哀怨:“你是喜欢眼前的我还是梦里的我。”他说:“两个不都是你嘛。”
“你还知道啊,为什么非逼我肢解你?”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以后不许再在这件事上唧唧歪歪了,不然要你好看!”妈的,我不用暴力好多年了,非逼我出山。
他露出受气小媳妇状,我立刻没了力气,改揪为搂。
我搂着他脖子问他:“我今天爱你,明天也爱你,你明天会怪我今天爱你吗?”他摇头,我赞赏的亲了他一下:“所以你今天不能怪我昨天爱你。”······
这件事到此落下帷幕。
我对江雪清有了怨念,都是她的一句话给惹出来的。以后在路上遇见她,我就故意和楚依凡很亲热。之前我很保守,公共场合都是和他保持距离的,最多牵牵手,他一直很有怨言,说我把他当地下情夫了。
这下楚依凡高兴了,对江雪清更友好,我就对他更亲热,N次后,当我们在校门口接吻时,我忽然醒悟,我又被他糊弄了,可是那时我已对他上瘾,戒不掉了。
他糊弄我的地方不止一处,自从我那次揪住他领口后,他时时眼冒红心回味,说从小到大,他都是自己的事自己作主,没人那么教训过他,让他觉得好温暖(这不是欠揍么)。他郑重的把自己交给我,说以后由着我管,我可怜他倒霉的父母运,同情心一泛滥,就接手了。
等我九死一生补考完,有空思索时,我发现,他家的床单是我挑的,窗帘是我换的,地板是我墩的···我变成了他的全职保姆?而且这家伙人格分裂严重,在外面人模狗样装正经,回家给我演小可爱,对我撒娇,他要从我这里补充母爱吗?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在古代顶着张老脸不好意思撒娇,好不容易返老还童了,又让他抢先了。
所以我又怒了,我又揪住他的领口质问他:“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睁大无辜的眼睛:“当然,你看我的钱都在你手上,我这么有秩序的一个人却任由你在我家胡搞。”这倒是,这家伙有洁癖,什么东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的,而我喜欢随手乱放,所以他常跟在我后头收拾。
我的气势又弱下来,他趁势把脑袋搁在我肩上。我好哀怨,为什么别人家是小鸟依人,我们家是鸵鸟依人?
我幽幽的叹息:“当初你是无尘时对我多好啊!”他一下跳起来:“不要拿我跟那臭和尚比!”于是新好男人出现,我终于尝到被人宠爱的滋味。
以后我就掌握了控制他的终极武器,每次我想要他干什么,只要幽幽叹口气:“遥想无尘当年···”99。999999%可以达到目标。唉,也不知这男人自己和自己为难干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当他对我撒娇时,那纯然信任的眼神是无尘的;当他知道半命债的事后,坚持我走人行道内侧时,那细心呵护的神情也是无尘的。无尘和楚依凡其实是他的一体两面。
我既爱他柔情似水,也爱他热情似火,我从不认为这之间有什么矛盾。换成我是他,我会得意:我这样她爱我,我那样她还爱我,无论怎样她都逃不过我的魅力啊!
也许,这就是乐观者和悲观者的区别。不过他这样让我有机可趁,我就不费力去开导他了。
18生米做熟饭
寒假到了,楚依凡的爷爷奶奶参加夕阳红旅行团,去海南过春节,他父母家他也插不进去。我打电话时跟家里提了一下,我妈立刻哽咽了,然后竭力邀请他去我家过年。
我们行走在江南某个城市的街道上,我很哀怨,几天来,我在我家变成了二等公民,因为旁边的家伙把我顶下来了。
我开始怀疑他才是我爸妈亲生的。我爸妈对他简直是感激涕淋,好象楚依凡高价收购了他们家的大废品,过意不去,得多搭点什么。所以,原来该在我碗里的鸡腿到了他碗里,两个都给了他啊!虽然他很仗义,分给我一个,我还是被打击了。
我闷闷不乐的走着,有人在马路对面大叫:“妈祖,妈祖!你回来了。”我十多年没想起这外号,所以置之不理。直到他冲过来,站到我面前:“妈祖,你怎么不理我?”我抬头一看,是牛人,我的损友之一。
我久别后乍逢旧友,不免有些雀跃,叫声‘牛人’向他扑过去。一只手揪住我的脖领,我在原地扑腾,我才想起身边有个醋缸。
没错,楚依凡是个大醋缸。那天我做屠夫的堂哥来我家,习惯性的抱起我掂重量,他一把抢过,还对我堂哥甩脸子,弄得场面很尴尬。以后遇见别的堂兄弟、表兄弟,他坚决的制止了他们对我的搂搂抱抱。现在我那些哥哥、弟弟见到我都会恭恭敬敬行个礼,称我为‘公主殿下’,而他被称为‘公主的屠龙骑士’。
我觉得大失颜面,他还很有理:“你已经是大人了,他们应该注意男女界限。”我父母在一旁连连点头,什么嘛,盲从!我更郁闷了。
有牢头在一旁,我和牛人稍稍叙了下旧就挥手告别了。
等牛人走远了,楚依凡问我:“你叫他牛人,他很厉害吗?”
“不是,是因为他长得难看。”看楚依凡很茫然,我来劲了,这外号是我的得意之作啊!我耐心的解释给他听:“因为他是哥们,直接叫丑人太不仗义了,十二生肖里牛不是与丑相应嘛,所以就叫他牛人,怎样?有没有曲径通幽的感觉?是我想出来的,我很棒吧?”
楚依凡抱住我哈哈大笑:“棒,你真棒!那他叫你妈祖,是因为你老做好事吗?看不出来嘛。”本来就不是这样,从哪看出来?但这么丢脸的事我也不会说,我尴尬一笑:“是··是啊。”
他好象很高兴:“那以后我也叫你妈祖。”然后在我耳边叫:“妈祖,我的妈祖,你可要保佑我啊!妈祖!”
真要命,这人没完了。我听得扎心,制止他:“别叫了,就是这个外号害我穿去给人当妈当奶奶的。”他立刻住嘴,对着地上吐口水,念念有词:“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我耻笑他:“都快胡子一把了,还童言无忌呢!”
他凑到我耳边,极暧昧的低语:“我还是童子鸡。”
我的脸又可以煎鸡蛋了。
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女人之美,在于信他信得无怨无悔。
回到学校,楚依凡又要实习又要找工作,呆在学校的时间变短。他嫌见我的时间太少,软磨硬泡让我住到他家去,还赌咒发誓不会对我不轨。我一时没抗住,就变成了走读生。
开始几天他还很老实,然后他的唇在我身上的停留点越来越往下,手也越来越不老实。然后他说太冷,非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狗屁,他家的暖气可以把鸡蛋烤熟。再然后某个天干物燥的夜晚,烈火要烧干柴。
我的肘部抵住他的软肋:“你要干什么?我可会女子防身术。”
某人的手一拉,解除了威胁:“我会反女子防身术。”
我的膝盖顶住他的某部:“我会反反女子防身术。”
某人的腿一压,缴了我的械:“我会反反反女子防身术。”
反来反去的结果是翻来覆去······
要问我的初体验,四个字归纳:捅——痛——通——痛。(前一个痛是疼痛的痛,后一个痛是痛快的痛)
事后,他又鸵鸟依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我一脚踹开他:“给我来根烟。”
他苦劝:“你可不能抽烟啊,尼古丁会致癌,你的肺会变黑,会有洞······”
在他彻底毁掉我的肺前,我打断了他:“我的台词让你抢了,只好我来抽事后烟了。”
某人不知羞愧,涎着脸凑过来:“亲亲!”我不理他。
他哀怨的说:“你没听出我呼唤中饱含的爱意吗?亲亲!”
我作夜叉状:“不要老叫我的名字,付费!”
他捧心痛苦状:“你居然没听出来!我叫的是亲爱的亲亲!”
欺负我分不清前后鼻音?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从齿缝里发出:“烦烦,你听出我的恼意没?”
然后某狼扑过来,非要以身相许,给我陪罪。
以后我晚间运动量剧增,我的郎中得到长足的锻炼。
楚依凡毕业了,进了家公司,干的很出色。
他的妈妈冒出来,要棒打鸳鸯:他的爸爸也出现,要让我们劳燕双飞。因为他们各自的上司正好有个适龄的女儿。
楚依凡坚拒不果,我便在吹枕边风时使个反间计,让楚依凡把两边的相亲定在相近的时间,同一地点。
于是两班人马狭路相逢,楚依凡在两个雅座间游走。等两位女主退场,前夫、前妻间崩出激烈的火花,不要误会,是战斗的火花。
我躲在角落里隔岸观火,看他们你来我往,互揭短长,那叫一个热闹。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某人发现我的踪迹,丢下劝架的重任,无视我一步三回头,硬把我拖回了家。
回到家,某人口水四溅说我不厚道,我指着我脸上他的唾沫星子,提醒他:“言多必湿啊!”他觉得丢了面子,狠狠吻住我,罚我以身谢罪。
我怀疑他其实对父母有怨意,假我之手出气。狡猾的家伙,夹板气被他变成了气夹板。
他的父母可能斗得两败俱伤,很是消停了一阵子,然后某日又重现,分别找我谈判。说什么要是楚依凡能攀上高枝就可少奋斗五十年,爱一个人就是要成全···
我可不是悲剧女主角,也不具备自我牺牲的品格,拿出当太皇太后的架势,批驳了卖子求荣的无良父母。
别看我在楚依凡面前老吃亏,对别人我可是有秋风扫落叶的狠劲。当时批得他们无地自容,最后我拍着桌子,坚定的告诉他们,以后楚依凡的幸福由我负责。然后留下一个绝美的背影,潇洒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