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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爸爸闷闷地应了一声,下意识地捶了锤肩膀,他的老胳膊老腿真的是经不起折腾。
墨小白呆呆地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张了张嘴巴,却又闭上,她转头看向窗外,晴空万里,蓝得透亮,偶尔飘过一朵白云。
初冬的午后,阳光带着几分慵懒透过玻璃窗落在地板上,反射着淡淡的光华,有些刺眼。墨小白半眯起眼眸,转过头看着办公桌上的日历,已经两天了,哥哥两天没有回家,打电话去询问总是老爹接的,据老爹说,哥哥正闭关研究塔罗牌。
塔罗牌……墨小白靠在椅子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眉头微微皱起,他到底在研究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发呆发了多久,握在手里的手机传来了强烈的震动,墨小白一惊,习惯性地将手往后一甩,待手中空了以后,才发觉自己扔的是什么,她转过头,只见已经失去了前冲惯性的手机在重力作用下做着自由落体运动,而着陆点恰巧是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某人的头上。
被主人无情抛弃的手机躺在着陆点上唱得很欢,没有半点被抛弃的失落感,着陆点微微挑起眉头,抬手将头上的手机拿下来,瞥了墨小白一眼,再看向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的电话号码让他的眉头微蹙,按下接听键:“喂?”
话音刚落下,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咆哮:“你是谁?怎么会接这个电话?手机的主人呢?小子,你敢拐这姑娘,我跟你没完,我告诉你。我儿子是警察,你有胆子就别挂电话,我让他来拷你……”
“……妈。”井字前仆后继地涌上了花心的后脑勺,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找小白有事?”
“诶?萝卜头儿?”咆哮声顿时消失,换上了慈爱的声音,“你们不是要订婚了吗?妈妈是想让小白跟我去买礼服,你知道这女孩子的衣服一定要当场试穿了才知道合不合适自己的嘛。”
花心抬头看向墨小白,只见她的脑袋和手呈同一频率地摇摆,花心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妈,现在是上班时间,小白手头上有一件案子,她走不开,礼服我找一个晚上和小白一起去买就行。”
似乎是听出了儿子的坚持,电话那头的花妈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电话挂上的一瞬间蹦了一句话:“记得把订婚戒指也买了。”
花心走到墨小白面前将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递给她,墨小白连忙伸手接过,一脸关切地问道:“头儿,没砸疼你吧。”她刚才好像听到了手机落在头顶时发出的不小的动静。
花心微微一怔,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扫见办公室里的人视线似乎都放在自己和墨小白身上,重重地咳嗽一声,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墨小白:“墨小白,跟我去一趟审讯室。”
“哦,是。”墨小白应了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跟在花心身后离开办公室,留下一个最新出炉的话题让办公室的男人们讨论。
有些时候,男人八卦起来并不逊于女人。
“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头儿和小白白真的要订婚了?”小马窜到大何身旁,说道。
“只要耳朵没有问题,应该都听清楚。”胡离嘴里叼着一根吸管,靠在桌旁,随手拿起一本资料,翻了翻。
“他们订婚,你激动什么?”大何不解地问道。
“呃……我……”小马看着没有表现出一丝激动的同事,吱吱呜呜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啧啧……说不定小马哥喜欢别人。”胡离放下手中的资料,凉凉地说道。
“去去去……谁说我喜欢小白白了。”小马炸毛。
“呵……我有说那个别人是小白吗?”胡离眉头一挑,轻笑道。
“……”小马结舌瞠目。
“……”大何瞠目结舌。
“你们在说什么?”去当事人家里调查的李刚和齐思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
回过神来的小马冲了上去,兴奋地说道:“订婚了订婚了。”
李刚起初有些莫名,随后看了身旁的齐思渺一眼,随即明白过来,老脸微红:“不是订婚,是结婚。”
“啊?”办公室的人被李刚的这出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李刚拉着齐思渺的手,面红耳赤地说道:“我和思渺准备过几天去领结婚证,还想着领了证再告诉你们,请大家吃个便饭的。”
小马呆呆地看着交握在一起的手,说道:“我是说头儿和小白白要订婚了。”
“……”
“现在明明是初冬,怎么整得跟春天似得。”
“……”
第六十四章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凉凉的空气中充斥着大海的味道,墨小白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海;在遥远的海与天交接的地方露出了一抹橘红;渐渐的;那抹鲜艳的颜色占据了小半个天空;一颗火球跳出了海平面,光明彻底将黑暗驱逐到深渊,温暖逐渐吻上了大地。
墨小白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按了一个熟悉的号码,过了好一会,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良久,墨小白挂上电话,盯着电话低喃一声:“哥哥……”她转过头,看着客厅里的时钟,时针与分针的指向表明了现在的时间:七点整。
一夜未眠,眼睛有些酸涩,墨小白转身回到客厅,关上落地玻璃,将自己甩到了沙发上。皮质沙发的表层温度透过睡衣渗到心底,墨小白鼻子有些发痒,一股冲动从大脑窜到了嗅觉神经,几个响亮的喷嚏接二连三地迸发出来,密闭的客厅由于距离不够大,故而没有产生回音,只是动静比以往大了不少。
墨小白坐起身,鼻梁上的眼镜已经歪了一边,她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一卷,一包,一丢,以百分之百的命中率直接射入了球框……不,是垃圾筐,她满意地拍了拍手,全身心放松地往后一仰,整个人再度窝进了沙发,周公迫不及待地端着棋盘找上门,瞌睡虫瞬间入脑,墨小白酣然入梦。再陷入黑暗前的一刻,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件事:今天她要跟头儿去买订婚宴上要穿的礼服。
镜架被墨小白的脸和沙发挤压着,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只是音量似乎小了点,并没有将墨小白从周公那里拉回来。
墨小白是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她半睁开眼睛,有些刺眼的阳光穿透了玻璃落在地上,转过头看向挂在墙上的钟,距离她和周公开始下第一盘棋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她眨了眨眼睛,猛然醒悟过来,昨天跟头儿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不知道是小脑没有完全发达导致平衡能力失控还是依旧处于睡梦状态,脚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一个漂亮的“平沙落雁,面部着地”,当眼珠子与地面拥有三厘米的接触空间时,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人有美丑之分,因为容貌不佳的人落地的时候是面部朝下。
待墨小白将这一道理思索明白,门铃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本职工作,难道头儿提早了?墨小白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揉了揉摔痛的地方,也顾不得地上仅在世上存活了两个月不到的眼镜,颠儿颠儿地跑向大门,当手准备伸向门把时,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睡衣,又连忙转身打算换一件,但门铃的动静昭示着站在门外的人的心情,她想了想,理了理有些褶皱的睡衣,以指代梳抓了抓头发,深吸一口气,开门。
当她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不由得愣住,赤脚踩在地板上所带来的凉意也未能让她回过神来,她揉了揉眼睛,随后在眯起,似乎证明自己是因为没有带眼镜而导致视网膜出现紊乱。
“怎么?不欢迎?”左腕挎着一个小包,右手提着一个精美的水果篮的田甜歪着脑袋问道,脸上精致的妆容看不出一丝瑕疵。
墨小白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摇头,犹豫片刻,侧过身子:“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大学毕业后,田甜就没来过自己家。
“墨辰哥不在?”田甜走进屋,自觉地换上了拖鞋,看了看四周,问道。
墨小白微微一愣,随后老实地说道:“哥哥有点事出去了。”
“哦。”田甜点了点头,将水果篮放在地上,直起身子,“几年没来,小白家还是这么漂亮。”
“……嗯。”墨小白着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只能“嗯”了一声,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过了一会,墨小白这位主人才想起来该干什么,“甜甜,你随便坐,我去烧点水泡点茶给你喝。”
“嗯,好,很久没有喝小白泡的茶了。”田甜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在沙发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而那个位置恰好是墨小白刚刚与周公约会的地方,还带着一丝温度。
墨小白愣了愣,她赤脚走到沙发旁将拖鞋穿上,转身走向厨房,眼角的余光瞥见田甜的手放在沙发上,双眸微阖,脸上……竟然带着幸福的表情。墨小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胳膊上鸡皮骤起。
袅袅水雾升起,换上外出衣服和隐形眼镜的墨小白和田甜隔着茶几而坐,却没有片言只语的交流。过了好一会,田甜端起白色的茶杯,轻啜一口,还是眼眸半眯做幸福状,随后她将茶杯捧在手上,浅浅地笑道:“能喝到新娘子泡的茶,真是人生的一大幸福。”
墨小白脸一红,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角:“没……没有,只是订婚,还没有结婚。”虽然陈曦多次告诉她少与田甜接触,但她总觉得多年的同学兼朋友,如果要她无视她还是有点于心不忍。说好听点,她就是陈曦口中所谓的圣母,说不好听点,她就是个二百五,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
“哦……”田甜拖长了应答的腔调,“这样啊,那也得恭喜你啊。你应该是我们班里嫁的最早的。”田甜的笑容似乎很灿烂,很由衷。
听到那个“嫁”字,墨小白脸上的红色已经蔓延到耳际,她继续绞着衣角:“才不是呢,甜甜别瞎说。”话语中透露着丝丝甜蜜。
田甜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她努力地将嘴角往上一扬:“花大队有没有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还没呢。”墨小白摇了摇头。
“那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哦。”田甜说话的语气上扬。
“那是当然。”墨小白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当初不是说好的,谁早结婚另一个就当她的伴娘。”话刚说完,墨小白就后悔了,她讪讪地笑了笑,抬手抓了抓头发。
田甜垂下眼眸,指腹轻轻地滑过白色的瓷杯,淡淡地笑道:“是啊,当初说好的。”突然田甜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墨小白,“小白,你一定会请我当你的伴娘的吧。”
墨小白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一定……嗯,一定!”她似乎忘了昨天晚上墨小殿给她的那通“你不请我当伴娘我就哭给你看”的电话。
田甜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俏丽的脸上绽开了笑颜:“小白,来的时候我看到你们这里的天台是开放的,要不我们去天台站站吧。”
“诶?”墨小白有些不解地看着田甜。
“大学的时候,我们两个不是经常去天台上聊天吗?自从毕业以后,多久没去了。”田甜抓起放在身旁的小包,站起身来,极力邀请道。
“……嗯。”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墨小白点了点头,将茶几上的手机和钥匙放在裤兜里,也站了起来。
“那走吧。”田甜转身走向门口。
墨小白想了想,摸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后,跟着田甜出了门。
茶几上,那杯只喝了一口,白色的杯壁上印了一个红色唇印的茶独自散发着仅存的热量,白色的雾气在客厅的上空肆意勾画着不同的形状。
客厅里,安静得只听到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
第六十五章
有些时候;再勤劳的生物累了都会罢工,无论提供的红牛饮料参杂了多少的提神元素。
为人民服务了数亿个春秋寒暑的太阳神阿波罗在跃出海平面,在生机勃勃的大地上画了一个完美的圈后;躲在了厚厚的云层里看报纸喝茶了解宇宙内外大小事务;扩充自己的知识面;避免下次多方会谈的时候被智慧女神雅典娜再度鄙视说他是一个“头大无脑;脑大生草”的莽夫,他要向众神证明,他也是有文化的人,简称文化人。
没有了阿波罗的服务,大地的温度不是很高,甚至可以说有点低,墨小白将外套的拉链拉到脖子处,拨了拨头发,张开双臂,合上双眸,深吸一口气,海水那股子独有的腥味充斥着整个嗅觉神经,墨小白微微皱起眉头,睁开眼睛,却见田甜站到了天台的边缘。
“甜甜,那里很危险,快回来。”不知为何,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