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初在华山,九门提督的大小姐,他们的四师姐。
四师姐,孟英,在华山就是一个奇迹的存在,比起其他女子,她完全就是一个男人。唐玉和她真是两个极端,一个喜欢男扮女装,但是内心完全是最女人的个性;一个从不掩饰自己的女装身份,但是做的事情都是爷们事情。
比如面目冷酷,比如剑术精湛,比如下手果断,比如现在还加入了专门破案的大理寺,成为唯一一个女捕头。
这回她在这里,就是专门为了破这个案子而来。
“四师姐。”
青橙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她,犹豫着从阴影中现身,她不知道孟英会不会抓了她去,但她太需要人帮忙了。
孟英转头看是她,稍的一怔,想不到她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天牢吗。
自从孟英下山之后,和他们就没了联系。在山上,孟英和其他人感情也是很冷淡的,只是青橙和她同是女子,又个性开朗,已经算是比较好的朋友。
青橙谋害了千都国使臣的事情,外界不知,但是大理寺是知道的。慕轻岚也专门来找过她,希望她能彻查此事。
她这时才知道,山上的那姐弟并不是亲姐弟,而且青橙还是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太子妃。
“你怎么在此。”孟英问。
青橙看她没有要抓自己的意思,稍微放下心来,她小心翼翼的问,“我想知道那个千都国的使臣是怎么死的,我要验尸。”
孟英看她如此,轻轻皱眉,“你是朝廷要犯。”
“四师姐,我是怎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杀人都有理由,我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杀害使臣?我必须自己找出真相,还我自己清白。”青橙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孟英盯着她,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
青橙是天下第一女神医,她来检验这尸体,再合适不过。而且孟英在旁边,早知道她不会武功,对着一个死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所以才答应。
获得了孟英的肯定,青橙终于呼出一口气。
有她的同意和帮助,那她自己离真相就会近一点了。孟英举着灯,带她一起走进停尸房里。这屋子正中央摆着桌子,上面就是那尸体。
天气微热,尸体已经散发出奇怪的味道。孟英递给青橙一个口罩,隔开这臭味。
“仵作已经检查过了,说是中了鸠毒,导致七孔流血而死。旁边这个是当日的杯子和酒壶。”孟英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可是杯子和酒壶上,却没有检测出鸠毒。”
“鸠毒”青橙有些疑惑,“鸠毒的症状,不应该是七窍流血啊。”
鸠毒是一种深毒,常人只要接触一点,毒进入血液,会加快心率,扩张血管,死者的心脏猛烈收缩。
青橙带着手套,轻轻的举起杯子和酒壶,上面还有一些酒的味道。她闻了闻酒壶,并无奇怪味道,和她当日喝的酒一样。然后她举起酒杯,又凑过头一闻。
“奇怪”她反复的闻那个酒杯,感觉有一些不一样。
“怎么了?”孟英问。
青橙摇摇头,这味道应该很平常。
她掀开尸体上的布,那大汉整个面色青黑,显然是中毒的症状,而且一看就是鸠毒。只有鸠毒这样霸道的毒,才会让他出现这般症状。
可是青橙还是觉得奇怪,如果是鸠毒,那么直接反应该是心脏绞痛,喷血而死。可她清楚记得,那大汉是捂着脖子,耳鼻开始渗出鲜血,血不多,不像是严重的毒的效果。
真的是鸠毒吗
青橙翻开大汉的手,发现他的指甲有一些青紫的黑杠,是鸠毒的效果,而手转过来,却看见有奇怪的纹路,一块白一块青的。她盯着这纹路,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的身上,可有什么不寻常?”青橙问。
“有。”孟英有点佩服的看着她,“仵作说他身上有过敏的现象,但这个和死因无关,所以没有深究。”
青橙想,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我想,我需要检查一下他的头部。”青橙说。
孟英皱眉,但没有拒绝,和青橙一起把这大汉翻了过来,背面朝上。
青橙拿着一个钳子,拨开他的头发,一寸寸的在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孟英问。
话音刚落,青橙已经用钳子,用力的在他脑后一拔。
一枚银针在钳子上,银针前部的黑血已经凝固了。
“我想,这应该才是他真正的死因。”
名侦探青橙说。
左相在门口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紫后才招他进去。
明明是自己是妹妹,但却要跪拜,该有的礼,一个都不能少。
“哥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莫非宫里那事情,传遍京城了吗。”紫后坐在软榻上,手朝宫女摆了摆,“给国舅赐座。”
左相洛方恭敬的站在那里,看不出心情。等宫女搬来椅子,他坐下,微微笑。
“那事情和我可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妹妹的。”
“真的?”紫后笑起来,“慕青橙进了大牢,柔儿可就少了一个情敌呢。”
慕轻岚冷待洛柔儿,这事双方都知道,若说谁最恨青橙,那肯定是洛柔儿。只是洛柔儿会大胆到为了陷害青橙杀使臣,这事,连慕轻岚都不信。
“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就不参合了。”洛方笑得大方。
“那哥哥来找我”这时洛方对紫后使了个表情,紫后挥挥手让外人下去,这下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紫后的心腹侍女。
“阿紫,皇上那边究竟怎么想的啊。”洛方看外人走了,也不加掩饰,“还有岚儿,他也挺古怪的,这回我提议的将军人选,被驳了回来,居然让贺正那小子封将军。他才几岁,毛都没有齐,怎么能当将军呢!”
“哥哥,”紫后满不在乎的说,“不就是岚儿安插了几个自己人吗,他也不小了,想掌握一些权利是正常的。你何必斤斤计较呢,现在我们洛家还是牢牢掌控着朝廷的,你就分一点势力给他又如何?”
洛家家大业大,从皇后到太子妃,后宫牢牢被把持;而前方,国舅当左相,门下弟子多人,渗透到朝廷大小官员间。洛家已经三代在朝为官,又出过两任皇后,如日中天。
洛方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不是和侄儿争权,这个天下是他的,我和他争什么,我只是想守住我们洛家。你知道现在洛家辅导国家忠心耿耿,可外面有不好的传言,我就是想知道,皇上那边,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洛方试探着问。
“皇上还是老样子,他现在把国事都给岚儿,岚儿也听我的话,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洛家不会有事的。”
紫后安抚他说。
她一直觉得左相就是喜欢权势,当初为了拉拢左相打击兰后,她没有少给洛方下承诺。否则都是洛家的人,凭什么洛方要帮她而不帮兰后呢。
最大的资本,当然是承诺洛柔儿能当上太子妃了。当然,这其中一些曲折,还有偶然的因素,不过最后还是实现了。
可左相怎么就是唠唠叨叨的,一直在打听皇上的事情呢。
这时有宫女在外面禀报,声音急切,打断了紫后和左相的对话。
“禀告娘娘,外边传来消息,青姑娘被人发现在城外出现了!”
☆、请君入瓮第一记
青橙再一次回到了天牢里。
她还是坐在那堆熟悉的稻草上,看起来面色不是很好。
这回回来,已经解除了对她的探视警告,已经有几波人来看过她。慕轻岚当然是来得最快的,但也是走的最快的。
青橙看见他,很多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一直到晚上,才等来她真正想见的人。
洛柔儿。
和上回一模一样,洛柔儿坐在椅子上,身后是太监和宫女,这回她没有让人回避,看来都是心腹。洛柔儿轻轻的敲着指节,很轻松的表情。
“青姐姐,出去转了一圈,感觉还是这里好吧。”洛柔儿娇笑了一声。她想不到青橙竟然可以逃出去,也想不到那么快就被抓回来了,看来不想放过她的人,还不止自己一个。
大约是将她隔离了,还能让她逃出去,皇帝索性就开放了探视,慕轻岚、寒域、本草堂、都有人来牢里看过她。洛柔儿看看似乎没什么风险,终于忍不住到晚上也亲自来。
“你不好奇我去了哪里吗?”青橙平静的看着她。
“你是被大理寺的捕头抓到的,想必你去了大理寺亲自看尸体吧。看出什么来了吗?”洛柔儿托着下巴,似乎这事和自己没关系。
“我一直在想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杀一个人来陷害我,可我真的想不出来,只好回来,亲自问一问你。”
青橙正视她,目光不闪躲。
洛柔儿则是漫不经心的一笑,“人明明是你杀的,他喝的是你的酒,在你身边死的,怎么能算到我头上呢。”
那千都的使臣倒下的时候,手里还抓着那个酒壶,碰过那个酒壶的,只有青橙而已。
“可是我没有碰到他,他真正的死因,也不是因为喝了我给的酒。”
听青橙这般说,洛柔儿的脸色才慢慢认真起来,她“哦,”了一声,明知故问的口气道,“他不是喝了你的酒,那是怎么死的,大家吃的都一样,别人没事,偏偏就他有事?”
“可是我为什么要杀他?”青橙反问。
“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当不上太子妃,就趁机报复,想挑起两国恩怨。”洛柔儿鄙夷的说。
“可是那酒是我真的喝了,他也喝了,但我却没事”
“你自然有解药。”
“你果真是如此想的吗?”
青橙一问,洛柔儿却不出声了。
她是不知道青橙为什么会对那人下手的,可是看见那人倒地的时候,她就知道机会来了。可青橙如何下毒,下的是什么毒,她真是一无所知。
“是香油。”
“什么?”
“让他七孔流血的,不是我的酒,而是宫中的焚香香油。那日我记得我变出酒之后,宫中的焚香味道就变了。”
大殿狂欢,一般宫中都会准备些淡淡的焚香,让大殿的环境更优雅一些。但主要是餐饮,所以焚香不宜过重,而且烟不能大,一般都会把带着味道的香油,滴入烛灯里,通过温热散出去。
“那又怎样。”洛柔儿道,“这香若是有毒,那你我怎么还活着。”
“香自然是无毒的,他也不是中毒,他是过敏。”
青橙想起来翻过那人的背后,手部,这一片红一片白的痕迹,还有他咬破的口舌。这些症状,其实是过敏的症状,而且从他咬破了舌头看来,非常严重。
那日究竟有什么东西,会让他过敏呢?而且是在宴会开始了那么久才过敏,必然是发生了某件事情。对于青橙这样严谨的大夫来说,一点点味道的改变都会引起注意,那宫殿里的香味变了,她自然是感觉到的。
所以她从香味开始下手,去追查引起过敏的东西,也正是在孟英的帮助下,真的给她们查到了一些东西。
“我去大殿里面再次看了现场,油灯的焚香里,有一味药,是新加进去的,叫连心草。这连心草制成香油之后,会散发淡淡的清香,这种味道对一般人是无影响的。可是,对于某种体质的人来说,确是几乎和毒药一样的存在。”
“原因就是过敏,这个千都国的使臣,对连心草是重度过敏,他只要吸入一点点,就会浑身反应很大。那日,他正好坐在宫灯旁边,有宫女去添加香油,很满。他看我变换酒杯很新奇,激动的拍案,桌子撞到灯柱,那香油就落了一些在他的酒杯里。之后,用哪个酒杯去喝我递给他的酒,自然就是把强过敏的连心草灯油,喝到了肚子里。”
“平日里只是闻一些就会难过得不行的东西,现在他竟然吃了进去,怎么会不七窍流血,痛苦倒地呢。”
在大殿里,虽然东西都撤走了,但是还没有开始彻底的打扫。她和孟英到了大殿,看那使臣的位置,发现了灯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