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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不是坏了吧?但如果真的是坏了雪不可能不知道啊,不过说实话,我不喜欢这酸酸涩涩的味道,不过又不能吐出来这么煞风景,只好流着眼泪硬生生吞了下去。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大口喝红酒的,是不是觉得很难喝?”雪大概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才没有大声的笑出来。
“恩,恩!”我点头表示赞同,指着眼角挤出的几滴眼泪道,“很难喝。”
雪晃了晃自己面前杯中的红酒,轻轻沾了一小口:“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我每次和其他人来这里吃东西都会叫,我问过和我一起喝这酒的很多人,他们从阑说难喝,只有你是第一个说这酒难喝的。”
“为什么?”难道是说我的舌头构造和其他人不一样?
“因为你说的是真话啊。”雪笑得很灿烂,伸手摸摸我的头,“我喜欢你这一点。”
雪灿烂如的微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假装低下头去吃东西,但手中的那副刀叉却说什么也割不开面前盘中的那块牛排,我真怀疑他们把牛皮当牛排给我煎了,一怒之下也顾不得形象了,一手刀一手叉,直接戳起咬着常
可能我的举动在这里比较另类,引得不少人纷纷向我们这桌看来,更有不少人在的笑,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在笑我这个“层次比较低连刀叉都用不好”的傻小子。
我很尴尬的将牛排放下,却见雪伸过手儡利索的将我面前的牛排帮我割成小块,还拿餐巾将我嘴角的沾上的汁水擦掉。
“有的时候觉得你很可靠,看似柔弱的肩膀却有种能撑得起天的感觉;有的时候却发现你依旧是个小孩子,连吃饭都要让人照顾……可能是我比你大的关系吧,五岁,始终不是一个小的差距……”雪的眼神很温柔,也很伤感,我总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然知道她想说什么。
“其实雪还很年轻,没必要这么想……”我急忙安慰,但总觉得好像这样说会起反作用。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要守护我一辈子的吗?”雪放下酒杯忽然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哎?记……记得……”印象里好像我有说过这么一句话,但已经忘了是哪年哪月的事情。
“那现在还算数吗?”
“当……当然!”
雪似乎松了口气,甜甜的冲我笑了一下,我忽然觉得后背发冷,有种后悔说出刚才的话的感觉。
“那你娶我吧!”
“啥?!”
我肯定我当时的眼睛一定瞪得比我们头顶得灯泡要大得多,感觉好像有人在我的头顶引爆了一颗原子弹,我甚至能感觉到冉冉升起蘑菇云。
大概是我的声音分贝数稍微的大了那么一点,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不言而喻的,整个餐厅所有的客人都同时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我这桌,我甚至看到了带着高帽的厨师也在后面探头。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尴尬的解释着,试图缓解这万众瞩目的局面。
雪到底在想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种事情她可是做得出来的……但看她的表情似乎还很认真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开玩笑!一定是开玩笑!!
“别发愣啊?听到我这样一个大委身于你高兴傻了?”雪依旧保持着那要人命的甜甜微笑看着我,“答案呢?”
“行!”我倒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服务生,买单!”雪原来仅有的一点忧郁一扫而光,站起来向服务生招招手,结过帐后转身走了出去,“你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反悔!不然我鄙视你一辈子!”
“哎?”我当时就傻了眼,“雪……你……你来真的?……不是吧?……”
苍天啊?这算什么啊?我只说了一个“行”字就糊里糊涂的将自己给“嫁”了……
……
我都不知道雪走后我剩下的东西是如何吃完的,牛排吃在嘴里真的如同牛皮一样艰涩难以咀嚼,舌头似乎麻木也尝不出味道,整个人都呆掉了。我很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来证明我刚才仅仅是做梦,但不用打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睡,可……可为什没乏人追求的雪会忽然要我娶她呢?……等等,她不是已经和司徒明订婚了吗?那……那我算什么?……传说中的第三者?……
“喂,赵楠吗?快来接我……我……我不行了……”
我有气无力的拨通了赵楠的电话,听过了经典的“您所拨叫的用户以奔出服务区”彩铃后终于听到了赵楠那睡翟迷糊糊的声音。
“睡觉中……你怎么了?吃饭没带钱?还是上厕所没带纸?……”
“只怕比那还严重……我……”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被人求婚了……”
“哦……恭喜你,我会准备好红包的……”
接着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掉了,听筒中传来一阵烦人的盲音,这算什么兄弟?我差点将整部电话吃进去,但听说手机这东西似乎不容易消化,而且还没什么营养,搞不好还会便秘……
算了,先不去想她,这件事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搞不好又被雪耍了,一个有婚约的人怎么可能让我娶她,更何况还是雪那样异常出众的。
现在耽误之急是尽快找到镜妖,如果她依旧不肯妥协的话,就只好用强硬手段将她在世界上抹杀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要找镜妖倒也很容易,她的目标是梁雪冰,只要找到梁雪冰便能找到镜妖,即便除不掉她,也可以阻止她继续侵蚀梁雪冰的生命。
不过我忽然想起在梦中镜妖最后说的一句话“你还是那么优柔寡断……这样也好,但愿我们以后能很好的相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从很早以前就认识我?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或许这一切只有见到了她的本体才能问清楚。
太阳渐渐偏西,炎热的暑气依旧未散,我的手机碰巧这个时候没电了,只好跑到路边的一个公用电话给梁雪冰打了一个电话,约她晚上出来见个面。她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听她的声音似乎没什么事情,但我然敢保证镜妖没于她的身边。
电话是打完了,不过我有些头疼,不知道见了面该如何对她去说这件事情,至少我现在知道,镜妖在没有实体的情况下只能藏身在镜中,离开镜子一段时间后力量就会迅速的减弱,如果再无法回到镜子,等待她的只能是死亡。
所以让梁雪冰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去掉她家中的所有镜子。
这个方法看起儡简单,但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记得有人说过,惩罚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给她穿最漂亮最时髦的衣服然后将她关在一个没有镜子的房间里。由此可见对于一个生来说,一小时不照镜子可能比杀了她们都痛苦,更何况可能要几个月不照镜子,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即使不可能也要这么做了,我知道了真相不能放任不管,虽然现在的我根本就不欠梁雪冰什么。
由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我直接来到我们两个人约好见面的地点,市中心的中心广场的龙旭塑前,找了一处干净的台阶坐了下来,闭起眼睛开始考虑一会儿见到梁雪冰要对她怎么说,毕竟这件事情对于炕见镜妖的她来说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而且也会暴露我不是正常人类的秘密。
大概是问题太难想,想着想着我居然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一只凉凉的小手在推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却见梁雪冰坐在了我身旁的台阶上,依旧穿着上午我见到时那件粉红的外套,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在后面甩着,而且脸上似乎淡淡的化了妆,看起儡是清纯可人。
只是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她的生命只剩下了不到三个月。
“早,你来了多久了?”我揉揉眼睛,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有一会儿了,看你在这里睡得挺就没敢叫你。”
我看看广场上的大钟,六点十五,约好了是六点钟见面,也就是说梁雪冰最少也在这里等了十五分钟了。
“你约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梁雪冰淡淡的问道,一阵风吹来,我闻到了一丝熏衣草的,今天的梁雪冰还真是反常,我记得她是从阑用水的。
“哎?”我刚才光顾着睡觉了,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对她说,“我们先走走吧,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哦,那我们走吧。”梁雪冰站了起来,向我伸出了手。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抓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她的手同大多数孩子的手一样,很软很小,但唯一不同的是即使在这么热的天气,她的手依旧很凉,握在手中很舒服。
站起荔忽然发觉梁雪冰一直在看着她的手,我这才反应过来吴顾着觉得舒服了,居然忘了把手放开,急忙松手说了一声“对不起”。
“没事,握着吧,我不介意的。”梁雪冰淡淡的说了一句,“要去看电影吗?”
“哎?”我怎么觉得现在的气氛搞得像秘密约会呢?
梁雪冰大概也发觉到自己说的话语气有些暧昧不清,急忙解世:“本来今天我妈妈要和我去看电影的,正好赶上你找我,妈妈便去照顾我爸爸了,我想到这里离电影院很近,就把买好的票带了出来……没……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哦……明白了。”
真是奇怪,既然没别的意思她紧张什么啊?不会是吴语雯这小恶魔盯梢呢吧?
修订版 第十一集 第6章 镜妖
电影是六点三十分场的,由于我们本来也不是为了看电影,在路上走得便慢了些,进场的时候电影已经开演一会儿了。场内很黑,但我的双瞳多少有一定的视能力,借着微弱的灯光很快在影院的二楼找到了我们的座位。
“这里?”我没想到居然是一个靠着角落的双人情侣座位。
“这……这本来是我和我妈妈要来的,是托人买的票,所噎…所噎…”梁雪冰大概也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座位,显得十分窘迫,结结巴澳解释着。
“理解。”
我大手一挥,满脸正气的阻止了她继续解释下去,直接走过去端坐在位置上,本来座位就只是个形式,只要心中没有的念头,何必在意这些?再说要是我也扭扭捏捏的,只会让梁雪冰更加尴尬而已。
由于进场比较晚,并没有看到这部影片的片名,但整部片子的演员都是新面孔,应该只是某个新人导演的试刀之作,这部拥有着及其淳厚乡土气息的场景和几个长的很有浓郁的地方特的演员的片子,讲述了一个似乎在哪里见过的很老套的故事。
一个孩和一个男孩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男孩去城里打工,孩在家乡等他回来,等他亲手为自己带上一枚结婚戒指。男孩很出,很快被提拔成为了公司的骨干,并得到了公司老总千金的爱慕,但男孩依旧还挂念着远方家乡的孩。与此同时,在家乡的孩却被意外的确诊患上了绝症,为了让男孩死心,孩写信说自己已经喜欢上别人,并即将结婚,并托人捎给城里的男孩。男孩见信后心灰意冷,答应了与公司老总儿的婚事,但就在婚礼当天,他却意外的得知了孩的死讯。男孩逃婚了,回到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小山村,将早已准备好的结婚戒指埋在了孩的坟前……
说实话,由于看过太多这种悲情人间的故事,我的感觉神经早就被它们折磨的麻木了,但这样的故事多少还是让我十分的郁闷,丝毫炕出这片子到底好在哪里,更是搞不懂中国的导演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乡土悲剧情结。虽然采访报道悠“拍片不忘本,XX导演系出身乡村”,但不可能所有的导演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吧?
就在我被这无病呻吟的剧情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身边的梁雪冰有些不对劲,转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她的脸上映射出两条银线,她居然哭了?
大概孩子天生的同情心过剩,所以这类片子的票房大部分都是由她们的眼泪堆成的。我摸摸口袋,发现没什么可以给梁雪冰恿眼泪的东西,甚至连一片纸都没有。
记得赵楠曾经评论男相处时的尴尬时刻之一就是当看到身边的孩子哭而发觉自己没有东西可以帮她擦眼泪,偏偏让我赶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我的右肩膀一沉,梁雪冰的头倒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抓着我的袖子不断的抹眼泪,顿时把我吓了一跳。我轻轻转头却发现她的眼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