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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外传的玉家兵法。
就在下午,白玉鸾还在和雪妃说着,这是我从家乡带的茶叶,和贵妇您吃的药中有一味想冲,不过不要紧,只要不直接混合,就没有毒性。
雪妃当然听不懂,只是傻呵呵的笑着。
白玉鸾当然也不是说给雪妃听的,而是站在一旁握着雪妃的手一脸幸福状的曹彬说的。
“玉家兵法真是博大精深。若是落入小人之手后果不敢设想。”曹彬笑着说,“幸好玉将军提醒,否则我真的将茶和药一并给雪妃送了下去,到成了杀人凶手了。”
“曹司督放心,这玉家兵法,只有我少数亲信看过。除非有内鬼,否则是不会有人知道这种杀人方法的。”
想不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玉家军,出了内鬼。
这是白玉鸾无论如何都不想去想,却无论如何都必须接受的事实。
而且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亲信,有机会看到玉家兵法的人,在玉家军内部,其实也并不多,他们都是随玉家军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笑的是,来了上都,被化整为零,竟然连人心也化零——
龙啸桐知道此时她在想什么,他多想冲上去抱住她安慰她,可惜,他不能。
这一切只能由她一个人承担,是否就如她所说,他要她当皇后,反而害了她。
她不再是万人敬仰的将军,而是人人耻笑的男宠。她不再是雷厉风行的帅才,而是要瞻前顾后忍辱偷生的小倌。她要面对那么多女人的夹击,要面对他这个男人身边有如此多莺莺燕燕的事实,现在,还有面对自己最亲信的人的背叛。
而她,什么都没有要求,只不过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以韩若生这个渠道,来通风报信。
也许她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她就是想让他知道,其实不是她不愿意当他的后,而是他不配当她的王。
“曹彬,不用查了。”龙啸桐揉揉太阳穴,“玉将军是我安插在后宫的一颗棋子,雪妃,是我命她杀的——”
白玉鸾愣住了,这个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不动声色的替她抗下了一切?
不愿看到她一个个揪出叛徒的痛苦吗?
“陛下。”曹彬完全没有想到龙啸桐会这样做,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听着龙啸桐继续说,“雪妃疯了,是朕不想在看着她受罪,暗中受命玉将军,没有想到,本是机密的玉家兵法上才有的杀人方法,被你看破。”
曹彬一时无语。其实他根本不知玉家兵法,只是下午白玉鸾和雪妃饮茶的时候,他也在。
只是,这层关系,在现在这悠悠众人之前,如何能说得出口。
“臣愚钝,请皇帝明示。”曹彬索性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回给龙啸桐处理,白玉鸾似乎已经知道,龙啸桐会不理会什么祖宗家法保住她。
今晚是解禁夜,他会不顾一切得到她。
没有想到,这个不那么高尚的皇帝的色心,这个时侯,却成了保住她性命的救命稻草,白玉鸾不禁自嘲。
自己毕竟是女人,到头来唯一的武器还是身体罢了。
没有想到龙啸桐说的居然是:
“玉贵妃毒杀雪妃属实,按律当诛,念奉天命而行,非本人意愿,先将玉贵妃连降五级,降为——卷帘人。”
龙啸桐,你,在做什么啊?
你救了我,却不要我的身体来报答?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变得那样高尚。
白玉鸾看着龙啸桐慢慢站起身,说,“至于朕,也犯了重罪,会写自陈书以谢天下。”
龙啸桐走了,这冷清的后宫终于只剩下曹彬和白玉鸾二人。
“我不明白。”白玉鸾说,“我没有杀雪妃。”
“这一点,我和陛下都明白。”
“那为何要陛下与我共同来顶罪?你们不打算追查杀害雪妃的真凶?”
“查当然要查,但不是现在。”曹彬说,“死的若是别人,陛下的顾虑自会不同。”
“死的是雪妃,所以压下来处理是么?”白玉鸾笑了,“说到底,你们还是怕雪妃之死深究下去,当年凤仪天下的事会被查出来。”
“玉将军,这后宫,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曹彬叹了口气说,“你的玉家军会背叛你,这后宫的每一个女人都可能暗中捅皇帝一刀,可是他还要和她们同床异梦,你懂么?今天有人敢借刀杀人,明天就敢逼宫。”
“意思是,在找到玉家军的叛徒,和背后操纵他的主子之前,陛下的每一夜,都是在战斗是么?”白玉鸾终于明白了曹彬的意思,明白了由雪妃之死引发的潜伏着的巨大危机,“也就是说,说不定哪一天,我们伟大的皇上,就被人捅死在自家的床上了是吗?”
曹彬看看白玉鸾,“这就是皇帝为什么降你为卷帘人的原因了。”曹彬咳了两声,“卷帘人,每天早上负责为皇帝叫早的人,终夜要守在皇帝寝室外。”
白玉鸾愣住了。
意思就是别人吃着我看着,他软玉在怀,要我站岗当保镖?
这他妈的是什么世道!
皇帝,果然不是高尚滴。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继续关注下一卷 卷帘人
第三卷 卷帘人
布局
祭神刚刚结束,皇帝就昭告天下,为病死的前太子妃雪妃国殇七日。
所谓那个什么鬼屁的罪己书也是不了了之。
整件事的处理结果,除了最后白玉鸾被连降五级外,似乎就没有再大的波澜了。
靖南王得到消息的时候,此事已经和平解决。白玉鸾已经被重罚,皇帝也把所有的罪责都拦在自己头上,再深究些什么就成了和皇帝过不去。连一向秉公处理的曹彬也欣然接受了这个结局,靖南王也就跟着眼不见心不烦。
这件事他以为就此结束了,没有想到,孙女却突然间冒死出宫。
原来一切还只是开始。
“昭仪,什么事如此紧迫,要你亲自出来?你可知道现在后宫不太平,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
“爷爷,昭仪出宫是因为——”昭仪放下斗篷,看了眼紫衫和青衣,两人知趣退下,可就在青衣关门的刹那,昭仪轻声说,“青衣,你留下,我有话问你。”
青衣看了眼紫衫,向前迈了一步回屋,双手身后把门推上。
“爷爷,我派去的刺客行刺失败了,今早刚在宫外找到尸体。”
昭仪看了一眼青衣,“这件事,我只和青衣一人说过。”
“大小姐派人刺杀雪妃,小人的确知情。”青衣坦荡的说,“可是这些天我一直在为王爷走动,根本没有进过宫。”
“你为了你的好兄弟什么做不出来?”
“都别争了。”靖南王重重放下了茶杯,“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玉家军的人毒杀的雪妃,虽然皇帝小儿将所有责任抗下,我却不认为这会是白玉鸾所为。”靖南王看了眼青衣,“你说呢?”
“先不说白玉鸾为人坦荡,主张不死不残,断不会为了皇命杀人,单论他的智商,也不会用如此愚蠢的办法杀人。”青衣冷静的分析,“如果真要杀人不留痕迹,何苦要如此周折,简单一剑,像大小姐安排的那样,不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了么?很简单,是有人故意嫁祸。”
“有趣。”靖南王慢悠悠的开始喝茶,“这朝中,会有几个人,有实力收买玉家军,有能力杀掉我们的刺客,又有理由陷害白玉鸾。”
昭仪此刻明白了,脱口而出,“珍妃,司马丞相?”
靖南王笑而不语。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有白玉鸾做炮灰,我们就不要深究了,真的惹怒了小主子,反而不好。”
这一边,珍妃虽然没有出宫,丞相府却也在开紧急会议。
只可惜,司马丞相这一边没有昭仪和青衣,只有一个愚蠢的罗尚书和更愚蠢的景贵人。
“白玉鸾奉皇命暗杀雪妃?还这么巧被曹彬识破?”司马眼珠子贼溜溜的转,“这其中必然事有蹊跷。”
“那曹司督和白玉鸾平日私交甚好,我看不出曹司督会故意陷害白玉鸾,再说雪妃死了对他们没什么好处啊,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景贵人一副纵观全局的口吻。
“雪妃被刺杀是真,但是下手的未必是白玉鸾。”司马老谋深算的说,“会不会是他为了袒护自己的旧部下,才自己抗罪,而皇帝又不舍的这颗棋子,又把罪过扯到了自己身上,这下,就没人敢深究了。”
“是是是,玉家军的人很不干净,把前朝搞得很乱,就拿那个韩若生来说,三天两头冲着皇帝大吵大闹,害的我们六部也跟着受皇帝白眼。”罗尚书也抱怨着。
“哦?韩若生?”
“没错,听说皇帝就是被韩若生一闹,才知道冷宫出了事,曹彬要清君侧先斩后奏。”罗尚书哼了一声,“这个韩若生,人在宫外,却比谁得到的消息都快,真是怪了。”
“不怪不怪。”司马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罗尚书,这个韩若生,可能就是那个——”司马小声的说,“叛徒——”
“您是说——”景贵人被父亲捂住了嘴,“嘘——”
三个人贼眉鼠眼的互相看了一眼。
司马至此已经全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白玉鸾袒护韩若生,皇帝袒护白玉鸾。而这个韩若生,就是刺杀雪妃嫁祸给白玉鸾的凶手。
但是,这个韩若生会为谁效命呢?有谁有这个能力来收买韩若生,又有这个条件将后宫的事第一时间传给他,让他贼喊捉贼自保呢?
还能有谁?不就是当今唯一能一层层嫁祸的老妖精靖南王吗?
司马十分得意。“这件事,压下不表,有白玉鸾顶罪就好了,我们都不吃亏不是?”
几个人哈哈大笑。
这一边,刚刚搬出葬雪宫住进冷宫的白玉鸾和琉璃正在翻天覆地的打扫卫生。
浩浩荡荡搬家的路上,不少人都唏嘘着,这个玉将军入宫不到两个月就进了两次冷宫,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白玉鸾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她知道,自己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但那是明刀真枪的君子之战。
而龙啸桐这五年打的却是两个战场,并且都赢得漂亮,他不高尚,却玩得转,做什么事都自有他的原因。
早晚有一天,那个适合的时机来的时候,她会知道这一切。
而现在,她何乐而不为,让大脑休息一下,安心的做她的卷帘人呢?
炮灰?顶罪?
白玉鸾听到太多这样的猜测。
这盘棋错综复杂她只能以静制动。因为她坚信他解禁日上午找她时说的话。
——白玉鸾,你相信我吗?
——信与不信,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只要你信我,我就能保护你,你只要记住,我做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让你成为我的后。
——成为你的后,只会让我被不断的伤害,像雪妃一样,你真的想要这样的结果?
——白玉鸾,只要你信我。信我,留下来,让我保护你,证明给你看。
这是龙啸桐第一次让她做了选择。其实那是她只要说一个不,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她疲于争斗的后宫。
可是,为何,她说不出口。
龙啸桐,于是我信你,我相信雪妃的死,玉家军的内鬼,你为我抗罪,还有这卷帘人的安排,都是你的布局。
龙啸桐,我还选择留在后宫,而我唯一的筹码,就是你的承诺。
希望这一次,你仍旧会践行属于我们的,君子之约。
御书房。
只剩曹彬和龙啸桐二人。
“外面的风声怎么样?”
“如陛下所料,靖南王和司马丞相在互相怀疑。”
“让他们狗咬狗去吧,自作聪明的两个老家伙。对了,太医打点好了么?”
“那天冷宫那么乱,没有人注意过死的不是雪妃。那个太医已经随着她一并回乡了,没人知道她还活着。”
“曹彬,你要记住,雪妃死了,活下去的是杜笙雪。”
曹彬叩首,“谢陛下。”
“这是我欠雪妃的。”龙啸桐看了看眼神有些闪躲的曹彬,“我早说过,这次我放她走,她便和皇宫再无瓜葛,是一个死人了。你这一辈子,只要还在皇宫,就不能再去见她。就算这样,你还要留下来?”
“我欠笙雪的,一辈子都换不清。但是一事归一事,我不会为了这个罪,拿陛下的江山来还。”
“曹彬,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在用你的原因。”龙啸桐笑着说,“这件事,连玉鸾都不知道,你也不可以告诉她。”
“陛下,当日我捉到刺客,您却命我故意诬陷玉贵妃,恕臣愚昧——”
“那刺客不早不晚,偏偏是玉鸾刚离开冷宫就去刺杀,若不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