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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进宫去,一起?”
“免了,不打扰你们。”
青衣叹了口气摇头走了,紫衫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刀,刀柄都被汗湿了。
一个时辰后,动过手脚的锦盒回到吴妈手里。当她问起有没有人发现的时候,紫衫只是模糊的应付了事。
当然,他还是不忘问了句,白玉鸾能发现这竹签上的手脚么?
吴妈想了片刻,说,凭我的观察,他一定能。
有时候白玉鸾的透彻聪明,也成了别人算计的砝码。
只是,这一步棋还是太后技高一筹,龙啸桐明知道被人偷龙转凤借刀杀人,有老妈护着,明白这事也追查不下去,但是心里也早已有了谱。回到御书房曹彬还没张口,就说,曹彬,不要问我为什么,从今以后,百花会的事,都不要管了。
曹彬心里也早就明白,这坏棋是走在自己这一步了。
“臣可以不管,可是陛下想要谁来接手?”
龙啸桐一眯眼。
柳长风?他原则性不强,很可能被老祖宗和谐。
青衣?他毕竟还是靖南王的人,还不可以交付这么机密的事。
左腾?让他主管百花会相当于双手奉上整个后宫。
陈江?他搞不好会被这群女人逼得告老还乡。
韩若生。似乎一个小小的兵部卿身份也不太合适
最主要的是,难免这个见过玉鸾真面目,又在她身边带了好多年的机灵鬼,不识破她的真身。
“手下男人不少,关键时刻是一个都用不上。”龙啸桐叹了口气,曹彬却突然说了句:
陛下,还有一个人。
贵妃选签后的第三天,举行了盛大的分组仪式,太后和皇帝主持,为百花会的预备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开端。
分组其实很简单,众妃子面前是三只锦盒,分别绣着牡丹、玉兰和月季。全宫贵人101,嫔妃36,都抽到了自己的花,为了保证基本人数一致,贵人被平分到三组,没得选择,可是高一级的36位嫔妃则可以手持自己的花,当着众人的面投下去。
以往的做法是,跟着珍妃混的投珍妃,跟着梅妃混的投梅妃,保持中立明哲保身的则投给雪妃亦或是后来的公主。
当然,这一年情况特殊。
嫔妃们旗帜鲜明的分成了两个阵营,殊不知她们的头目背地里早已握手言和。
走了一遭,35位嫔妃,竟然是一个都没有投白玉鸾。而先前被迫分组到她队伍的贵人们,也是一个个垂头丧气跟被马拽地上拖了一圈似的。
白玉鸾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其实自己不该是牡丹,该是竹子,光杆司令一个。
最后一位,嫔妃中地位最高的昭仪,拿着自己那只格外明媚的向日葵,轻轻投进了白玉鸾的锦盒。
坐在上位的太后和皇帝同时一愣,昭仪只是乖巧的说,“玉贵妃救过臣妾的命。”
说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满场动容,除了冷眼旁观却热烈鼓掌的珍梅二妃。
这后宫的两大阵营,算是就此重组了,只是白玉鸾和靖南王的孙女走到了一起,龙啸桐不免讶异又担心。
看来这个看上去人畜无伤的小女孩,要多留意了。
结果算不上皆大欢喜,至少白玉鸾面子还没有全部丢光,就在老祖宗准备走人的时候,龙啸桐突然来了句:
“一直以来曹司督统管前朝后宫任务繁重,现在又把百花会交给他一人筹办,朕怕累坏了他。”龙啸桐这么一说,白玉鸾就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了,要是可以,她真想上前去摘下曹彬的玉石弓,一箭射穿了他的嘴。
“朕现在委托玉贵妃全权负责百花会,直接向我汇报。”
“妥么?”
太后瞟了眼儿子,儿子回了一句。
“妥啊。抽到牡丹签这么不妥的事白玉鸾都能撞上了,母后,还有什么不妥的?”
太后被儿子这话一堵,差点没倒仰过去,倒是珍妃和梅妃这时候异口同声说了句:
听玉贵妃差遣。
白玉鸾觉得眼前一片眩晕,仅仅是抽签,就抽出这么多麻烦,不知自己这条命,还活不活得过百花会。
放手
“老奴有一件事不解,请老祖宗明示。”这边妖蛾子太后刚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吴妈控诉完自己那不孝子,吴妈就问了这么一句。
吴妈从她刚入宫就一直伺候她,两个人的感情可谓是不同寻常,吴妈早已超越了一般的心腹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她心里的蛔虫,只是,和她相比,脑子转的还是慢一拍。
“你这个人,总是先做了再来问,既然当初想不通,那就不要做。”
“老奴愚钝,只知道太后这么做一定是有您的道理和先见的,可是我参悟了许多天仍旧想不透彻——”
“还是选签?”
“老奴不懂,太后您为了偏要白玉鸾中牡丹签,这宫里您最不希望中牡丹签的不就是他么?”
“臣还是不懂,为什么太后会把玉兰签换成牡丹签。”曹彬此刻在前朝的御书房也在问着龙啸桐相似的问题。
“老祖宗这是明摆着要把玉鸾推到风口浪尖上去,明知道六仪她是斗不过那些人的,偏生要她出丑,将来也就有了对付她的说辞。”龙啸桐叹了口气,“老祖宗是吃透了我的心思,将计就计啊,不过,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今天我也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将了她一军。”
曹彬抬头问,“这臣就更不懂了,既然陛下本不愿意让玉贵妃太招摇,又为何把统筹百花会的事,都交给他做?”
仁寿宫,老祖宗喝着茶,自己扇起扇子来,“那臭小子还反过来将了我一军,以为我换过签理亏就真的不敢拿他怎么样了!”
“老奴倒是觉得陛下这一招正中下怀,老祖宗想要白玉鸾当冤大头,陛下正好把统筹百花会这向来爱出乱子的麻烦事丢给他做,不是正和老祖宗的意思?”
“木头脑袋!”老祖宗一点吴妈,“我那个死鬼儿子怎么会那么好心?白玉鸾中了牡丹签被成百上千的女人怨恨,被上万双眼睛盯着,那才是冤大头,这鬼死儿子可好,转身就给他安排了个他最适合的差事,就算他真的比赛不济,我堂堂一个太后,怎么去办了这个百花会的功臣?”
“现在白玉鸾是否能胜任百花会总协调一职还不知道——”
“当然能。”御书房,龙啸桐露出微笑,“曹彬,你一推荐玉鸾,我心里就有了谱,这差事,除了她不做第二人选。”
“臣当初只是不得已而荐之,没想到陛下您真的就定了。”
“有什么不能定的?你难道忘了,那是大名鼎鼎的玉将军,千军万马都指挥的井井有条,何况只是一群爱争风吃醋的女人。”龙啸桐看了眼曹彬,“你似乎忘了,当初是谁天天在我面前喊着要和白玉鸾同朝为官。”
“是臣——”曹彬下面的话说的很不自在,“臣只是,不知不觉,已经把玉贵妃当成女人了——”
“你说他像个女人么?”太后冷冷的看着吴妈,吴妈冒汗,“老奴只是这么一说,那天早上被我撞见他和陛下亲热,要不是因为知道他是个男人,老奴真的以为——”
“被圈在深宫里,面对着成百的女人,伺候着一个男人,越来越女人是自然的,可是他就是一头沉睡的狮子,放在猫窝里他也不得不跟着叫唤两声,一旦把他放生了,他还是头狮子。而我的后宫,我儿子的天下,不需要狮子。”
“玉鸾不是玉将军,也不是玉贵妃,她就是她而已。”龙啸桐一笑打消了曹彬的顾虑,“也许表面上她收敛了棱角使自己融入周遭,可是骨子里,谁都不能改变她分毫,连我都不能。”龙啸桐目光如炬,却是黯淡的颜色,“其实,我一直没有打败玉家军,也一直没有征服白玉鸾,可是这又如何?这些天我离她远了,看着她努力做着的一切,突然就感到,也许不能被我左右的的白玉鸾,才是我真正爱上的白玉鸾。”
这还是曹彬头一次听到龙啸桐对白玉鸾的看法,不是为何,先前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却不复存在。
也许时间和习惯,真的能改变看法。
曹彬如此,龙啸桐,其实也是如此。
“你又来找我,不怕白玉鸾吃醋么?”龙啸桐一进琴肆,子竹正停下,仰面,依旧那般明澈轻灵。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桐,我虽然不在宫里很多年了,但是毕竟还是有我的方法知道些事情,你上次吞吞吐吐,更让我对她有点好奇,没想到,查到最后,居然是——”子竹不再说下去,“桐,你和她,还真是出格。”
“子竹,你也该知道这件事是机密。”
“你放心,我拜托的人,是不会说出去的,你如果还相信我,就相信我的人。”
“如果不相信你,我怎么会让她以女装出现在你面前?子竹,你应该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
“所以呢?”
“而她对于我来说,是更加特别的。”
子竹抿嘴一笑,“你还是说的那么不害臊,其实心里比谁都像个孩子。这么大了一有问题还是回来找姐姐,不要忘了,你是龙啸桐,你是皇帝。”
“你是皇帝的亲姐姐。”龙啸桐眼里流动着暖流,“你知道,从小到大,我不快乐,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只有你会告诉我怎么做,其实到了现在,这一点还是没有变。”
“我远离皇宫那么多年,本不该再参与到你们的是是非非中去,但是桐,”子竹又一次开始撩拨琴弦,“这一次,做姐姐的,想多说一句。”
“你说。”
“她可以为了你而留下,你也该为了她而放手。”
龙啸桐沉默了,其实,他来找子竹,就是因为心底慢慢的浮现这样一个答案。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在他孩子气的直接宣判了白玉鸾的命运就开始了,也许在他不断的逼迫她看清自己的真心就开始了,也许在他要了她的夜晚却想要放她走就开始了,也许是在他们激烈的争吵开始——
面对一切,白玉鸾从不争辩抱怨,她总是接受,然后解决,一如她在战场上那样利落干净。在她面前,他伪装的强势和权力,是那样不堪一击,让她总是就轻易看见了自己的不安。
他是如此一个不安的男人,在她面前,不得不算计和欺骗。而那一切,其实都不是在骗她,而是骗了自己。
骗自己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后,骗自己其实那第三种可能真的会实现,骗自己事到如今他们已经不能再回头。
那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其实,白玉鸾留下来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他。
其实,她可以走,随时都可以走,他留不住的。
留下来,只是她的施舍。留下来,只是他的野心。
子竹看着龙啸桐陷入了沉默,叹了口气,“其实,你也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你只不过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罢了,你总是要我做黑脸,桐。”
然而老祖宗和吴妈的话,龙啸桐和曹彬的话,子竹的话,白玉鸾是没机会听到了,陛下这戏言一下,她顿时变成了百花会总协调,那情景就和当年白玉华经常一时兴起就派她上战场一样,总让她措手不及。
而她真要感谢白玉华,正是因为她这数年的“一时兴起”,慢慢的,她也从措手不及适应到了游刃有余。
用韩若生的话说,打仗,就是要突发才有意思。
回到葬雪宫,大批人马已经侯着了,柳长风在站最前面,对她恭敬的说,“老大,怎么干?”
老大,真是个久远而亲切的字眼。
百花会分工又细又杂,环环相扣,看似小事的环节,在一群“一年就为这一遭”的女人那里,那都是大事。就拿柳长风负责的抽签分组来说,分组那自然是闹得鸡飞狗跳要平衡各方利益,有时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过问,谁的花蔫了,谁的花小了,谁的花丑了,这没事找事的妃子都能来闹上一阵。
更不用说日后的六仪比赛了,白玉鸾身份又特殊,相当于又是组织者又是参赛者,人多嘴杂,更是难摆平。
柳长风正担心着一向谦和不多说话的白玉鸾怎么办呢,白玉鸾倒是自在的很,走到桌前看了看如山的材料,回身看看黑压压一片好几十号人,说:
“柳长风,你继续负责分组,挑六个人跟你走。”
柳长风张大了嘴巴,不知白玉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好就近选了六个人,白玉鸾走过来,“你们几个出列,站在柳长风后面去,你们是风之队,专门管人。你,嫔妃要换组要退赛要耍无赖,自己解决。你,负责决定每一轮哪三位嫔妃出赛,注意平衡,出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