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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
而他的步子,是受控于珍妃的棋路的。
珍妃一笑,开始乱步,子桐抬眼狠狠的瞪了一眼她,白玉鸾那个剑舞的动作本该是向前的,却要兼顾棋盘而向后而去,顿时整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古怪了。
就是这时,丝竹班的音乐也突然加快了,白玉鸾不得不随之加快了步法,而珍妃却是拖延时间很久才下一步,这一快一慢,白玉鸾不得不加入了多余的动作,而这一加,子桐完全懵了。
到底哪一步才是舞步,哪一步是棋步呢?
子桐举棋不定,陆苏老将军又不合时宜的催:请落子。
落你个脑袋瓜子啊。
子桐特别想翻桌子。
就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按住自己的手,“落——”
竟然稳稳的压在了白玉鸾落地的那个方格中。
子桐一抬头,“哥?”
龙啸桐亲自上阵了。
原本是由白玉鸾的舞步指挥子桐的棋路的,被珍妃和梅妃打乱之后,龙啸桐亲自出马,白玉鸾只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一瞥,看见他手向右移去,白玉鸾转身,漂亮的出剑,突然打破了格子,只是一路向右,舞蹈动作一扫先前的凝重,又恢复了灵动的美感。
她不再是一颗孤棋,龙啸桐把她变成了活棋。
老祖宗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话,只是玩味的看着这两个人,不仅仅是老祖宗,在场的每一个人,曹彬,青衣,韩若生,柳长风,珍妃,梅妃,昭仪,每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在棋局的龙啸桐和在舞场的白玉鸾之间,似乎有一根红线在紧密相连,龙啸桐似乎知道白玉鸾想往哪边移动,在棋盘上占尽先机先发制人,棋路不再由珍妃牵制,而是反过来为白玉鸾的舞蹈铺路。白玉鸾也几乎不用多看,就能猜出龙啸桐的棋路来,往往龙啸桐手刚起,白玉鸾身子自己就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默契的精髓不在契合,而是默默。
不说一字,不看一眼,却是心灵相通。
那一刻,丝竹与棋盘,已经无法局限他们,这片天地间,似乎就只是他在下棋,她在跳舞,她在他的生命中炫舞,他在她的生命中落棋,却是惊人相似的轨迹。
如此而已。
白玉鸾这半年风风雨雨已经将龙啸桐全部的心思吃透,而龙啸桐这三年多的钻研也早就和她心灵相通了。
如若此时他们真的战场交锋,那将是如何惨烈的一幕,因为那意味着他们要和自己作战。
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你我而是彼此。
什么时候龙啸桐微笑着喊将军,什么时候白玉鸾的桃花剑戛然而止,这些,已经没有人在乎了。这场比赛,赢家早已经是龙啸桐和白玉鸾。
而打败对手的不是别的什么,只是单纯的默契和信任,两人第一次感到了,那他们曾经梦想过的第三种可能,而今,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短暂的一现,虽然只是短暂,却是真切的存在过。
棋艺比赛和舞蹈比赛的结果最后没有公布,因为满场在死一般沉寂后是暴风雨般的欢呼,龙啸桐是如此自然的拉起白玉鸾的手走向老祖宗,又是如此欠扁的说:
谢谢母后给我们创造的机会。
而老祖宗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然后她问白玉鸾一句话,你愿意做皇后么?
白玉鸾愣住了。“老祖宗,我是男的。”
“那有什么关系,大不了,龙仪天下么。”
于是这事,可是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鹅子要出差了。。。。泪。。。
因为最近每一回字数增加了,所以要两天才能写出一回,请大家体谅,存货不多
在六月末回归之前,只能再更新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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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阴谋 (上)
话说在百花会第二天的赛事开始之前,两只老狐狸在众人进宫看大戏的空闲,凑到了一起。
靖南王向鱼池中撒了点食,看着鱼儿争先恐后的抢着,笑着说,“抢什么呢?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抢也没有用。”
鱼儿当然听不懂这话,这话说给的是正从他身后走来的司马丞相。
“王爷千岁。”
“不必多礼。”
靖南王并没有转身的意思,而一向火气大的司马丞相却难得的收敛了几分脾气。
“王爷,怎么不进宫去瞧瞧热闹?”
“仪嫔妃她有孕在身,这两天的比赛都不能参加了。”靖南王微微一笑,“丞相呢?贵千金似乎现在是一个人在撑着大场面,丞相怎么不去助助威呢?”
司马的脸色果然还是沉了下去。看来梅妃倒戈昭仪的事情,靖南王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我倒是听说,今天是棋艺和舞艺一起比,尚不知结果会是怎样呢。”
那是递给王爷的话,靖南王怎么会听不懂,先前珍妃和梅妃联手对付白玉鸾的动作,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如今虽然被昭仪突然爆出的怀孕消息给打破了阵营,却也难说这二人在权衡了昭仪和白玉鸾的势力后,会不会再度联手。更何况,如果她们的联手是太后“钦点”的话。
“王爷和臣是什么关系,小女自然是会向着仪嫔妃多一分,王爷也知道,小女和那个平民出身的梅妃娘娘素来不和,若不是因为杀出个白玉鸾,也不会走到一起。其实,王爷看的清楚,现在一边是仪嫔妃和龙种,一边是梅妃和老祖宗,陛下会怎么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小女的选择——”
“丞相,”靖南王转身微笑,“屋里坐——”
此时,宫里的比赛,正进入白热化阶段,而在仁寿宫,吴妈正趁乱秘密会见着紫衫。
“如何?”
“靖南王派好些大夫进宫给仪嫔把脉,说是看脉象来说,的确是喜脉——”
“有几成把握?”
“至少五成。”
紫衫看了看吴妈的脸色,“要小的去做什么?”
“去透露给珍妃相反的信息——”
紫衫一愣,吴妈点点头,“你没听错,至于办法,你自己去想,你待在靖南王身边那么多年都没有被识破,这点小事,也该办的好吧?”
“小的明白。”紫衫点点头。
在靖南王身边想要透明很简单,只要什么都比青衣差就好了。
紫色融入了黑色,想要识别,实在很难。
“王爷,前些天陛下说要削减您东边哪块地,我已经吩咐了下面,明天朝上就会有请愿书,您放心,那快地,谁都动不了。”
靖南王微笑不语,丞相又说,“论起来,仪嫔妃还是陛下的远亲,现在更是亲上加亲,您在朝中的地位,自然又是不一般了,看来臣当初没有跟错人——”
“丞相哪里的话,当着我的面就不用称臣了,那是在小主子面前的叫法。”
丞相笑的很干瘪,“哪里,他是小的,您才是大的。”
“哈哈哈哈——”
两个男人笑的很狐狸。
“你放心好了,仪嫔妃还要仰仗一位贵妃不是?虽然她跟白玉鸾走的近些,但是你我都知道,他在宫里什么都不是,仪嫔妃始终还是会回到珍妃那里的,她的孩子也就是珍妃的孩子,都是天子传人不是?”
“有您这句话,我这颗心就放回肚子里去了,”丞相从袖中摸出一个很普通的木盒子,推到靖南王面前,靖南王打开一看,却是块美玉,有些眼熟,却也记不起是哪里见过了。
“这是什么稀奇宝贝?”
“不知王爷可还记得雪妃娘娘?”
“人走了,茶还没凉——”靖南王啜了口茶,他怎么会忘记,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他败给了那个凭空冒出来的龙啸桐。
“宫里传的凶,都说凤仪天下的故事,是——”丞相忌讳,还是指指天,意为天子,“编出来的,可是臣这几年一直在查,最近终于让我给查了出来,原来真的有这么一说——”
靖南王瞪大了眼睛,“哦?”手自然而然把木盒揽了过来,“据说真的从天上砸下了一块巨石,打磨掉硬壳,里面是难得一见的美玉,而那玉上面,刻着看不懂的文字,那就是昭示着未来皇后——”
“哦——”
“所以说凤仪天下确有其事,”丞相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可是,那人会是谁,我不知道,上面的,自然也不知道。总之,不是雪妃娘娘。”
靖南王已经知道了丞相的如意算盘,笑着说,“丞相,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玉都让你找到了,是吧?”
丞相也笑了,“知道,还是不知道,就看您一句话了。”
靖南王耸耸肩,他明白,司马不是曹彬,不可能像曹彬无缘无故的帮小主子那样无缘无故的帮自己,他要的,除了女儿的一席之地,还有很多。
“御国元帅他老人家已经病重多时,小主子仁义,还给他保留着位子,可是虚名可有,那实权,自然是不能叫他这个老糊涂再把持了——”靖南王拍拍司马的手,“丞相,你要是知道了谁才是该凤仪天下的人,不妨告诉陛下,那我也就会趁机谏言,那二十万御国军的兵权,兴许,就该给有功之臣了,你说,是吧?”
丞相点点头,“等仪嫔妃肚子里的消息一定下来,你我——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二位笑的得意的时候,青衣突然闯了进来,一看就是快马加鞭有急事汇报,靖南王惊得打翻了茶杯,“不是仪嫔妃出了什么事吧?”
青衣看了看同在大堂的丞相,只是说,“靖南王,不是小姐的事,百花会今天的赛果出来了,胜出的是白玉鸾。”
“那个白玉鸾,熟读兵法,又有皇帝撑腰,横行百花会不足为奇嘛。”丞相也知道青衣不是为了这件事急促促的跑回来,但也料到他不肯在自己面前说什么,于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看来我的宝贝女儿又要发飙了,我得回去看看。”
司马丞相走了,靖南王才说,“其实他回去了也自然会知道。”
青衣一愣,转而说,“万不可与成丞相结盟——”
“你什么时候当起我的家了?”靖南王一眯眼,谁知,青衣竟说:
太后,打算封白玉鸾为皇后。
这边百花会第二天的赛事刚落下帷幕,老祖宗丢下个深水炸弹就逃离了现场。
这边吴妈早就在仁寿宫等着了,果然老祖宗一回来就问,“昭仪的胎是真的?”
吴妈点点头,“就像我派人给主子您递的纸条上说的。”
“你按照我的吩咐交代下去了?”
“最迟明天,就会有动静。”
“这件事,我要在百花会结束的时候一起结束了。”老祖宗坐在镜前,整了整自己的发髻,吴妈又来马后炮了,“老祖宗,我听着您要封白玉鸾为后?”
“恩。”
“恕老奴愚昧。”
“吴妈,你知道这么多年为何我宠的是梅妃么?”
“因为她无根无系。”
“答对了一半,”太后转过身看着吴妈,“你一定以为,我宠她是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这没错,可是又不仅仅是这样,我宠梅妃,是为了牵制靖南王和丞相。”
“可是仪嫔妃和珍妃不恰恰是因为和梅妃对着干才凑到了一起么?”
“这事只有在后宫真的混过的女人才明白,有时候,表面的你好我好,反过来才是最狠的一刀,昭仪那丫头,珍妃那丫头,明里是一起的,实则为各自的家族卖命,随时可以翻脸。你不是自己也看到了,昭仪丫头才稍稍对白玉鸾示好,珍妃就跑去拉拢上了梅妃么?这宫里,就是如此。”
“老祖宗就是为了阻止这种事发生?”
“阻止?笑话,我巴不得她们内讧呢,今天你和我好了,明天我又和她好了,结果就是,几败俱伤,谁都没捞着好处,互相提防着,猜忌着,就这样,我儿子在她们心目中才会是块宝贝,这后宫才有的玩。”
“老奴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宫里,所谓的平衡实际上就是个实力相当,昭仪有靖南王,珍妃有丞相,白玉鸾有皇帝,梅妃有我,这才可以相互制约,可是这个节骨眼,仪嫔妃有了,我还以为她是为了帮白玉鸾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没想到她真是运气好,就这么有了,那这盘棋,可就乱了,要我说,司马这会肯定已经跑到靖南王府去摇尾巴了,他们联手,前朝就有麻烦,昭仪和珍妃联手,后宫也就有麻烦,这前面后面可就都安宁不了了。”
“太后英明,只是牺牲了珍妃娘娘,老奴——”
“你还是太有妇人之仁,吴妈。”太后揉了揉太阳穴,“昭仪和珍妃,注定得走一个,现在昭仪有了我皇家的血脉,我只能牺牲了珍妃丫头,要说,那丫头其实不错,是个皇后的人选,可惜,她父亲是司马丞相,我不能让司马家骑到皇家的头上去。”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