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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大声疾呼:“偷看你洗澡——”
彩蝶捂住她的嘴巴,可是满屋子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只是装作忙着自己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
“这个不能说。”
不能说才最惹人遐想。
萌点一击即中。
“你和陛下什么时候睡的?”
“哎呦,文雅一点啦,凤云,那个,璇啊,你和陛下什么时候私定终身的呀~~~~”
“在他把我气得半死之后。”归璇肃穆的说,“反而让我决定跟着他了。”(? 剧情提示:第27节第30节 ?)
“天啊~”一花痴加一粗人俩凑一对开始流口水。
“那他有许诺你什么吗?”彩蝶还是不能免俗,归璇知道她问的是名分,也知道如果她说出她一直被龙啸桐那死人追着当皇后,这一屋子女人一人一铲子当场就能埋了她。
微微笑。“说过,不过没有兑现。”
恩,这真是个委婉的说法,归璇没有撒谎,她只是省略了“没有兑现”的主语是自己。(? 剧情提示:第19节第39节 ?)
“你一路追着陛下受了不少苦吧?”凤云不合时宜的开始乱同情人。
归璇笑笑,其实是一路被陛下追着受了不少苦,卷帘人,百花会,还有那让她欲生欲死的六仪。(? 剧情提示:第2卷第5卷 ?)
“受了很多苦,但是也有高兴的时候。”归璇眼中的甜蜜让人沉溺。
“你也算是苦尽甘来啦,终于入了宫,可以待在陛下身边了。”
待在陛下身边待在陛下身边。
归璇陷入了沉默,彩蝶和凤云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其实她们什么也没有说错,只不过是再一次提醒了归璇。
再入宫,她不过又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女人罢了。一个,女人。
可笑的是,连性别都可以换,唯独这个一,变不了。
她永远是一群中的一个,也许是他最爱的那个,但终究是逃不过,“不是唯一”这四字魔咒。
不日归璇和陛下的野史就广泛传播开来。
比较通行的版本是,陛下出征宁水偷窥民女洗澡,压倒之,本是山盟海誓,没想到后来又移情别恋玉将军。直到玉将军退出历史舞台,陛下才想起来这么一个苦苦等待的温良恭俭让的美好少女,安排宁水皇帝收她做干妹妹,好名正言顺的行苟且之事,皇后索性将错就错,通过选秀女把她召入宫来,从此野史变正史,千古永流传。
不得不说,被多次加工再创作的“归璇和皇帝那不得不说的故事”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除了,归璇和白玉鸾是同一人这个最后的事实。
青衣看着一切,先前所有的猜疑都变成摆在眼前的现实。
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再有。
当他奉旨到储秀宫接归璇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
白玉鸾,兄弟,玉贵妃,归璇,璇主子——
“皇后娘娘懿旨,赐秀女归璇锦绣宫,婢女一名,钱千石,列入侍寝名单。”
青衣听着公公尖锐的声音盘旋在鸦雀无声的储秀宫,看着秀女们或意料之中或羡慕或嫉妒的脸,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每一次自己被白玉鸾打败,她都会说一句。
“我又赢了哦,哥。”
你又赢了一次。玉鸾,归璇。
我看着你披着战甲舞者长刀回到了战场,竟然连戳穿你的勇气都没有。
至此,我才明白了,妈跟我从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才明白了那块石头上刻的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儿子,白玉鸾,是我们翻身的全部筹码。
那时在我面前有四个大字,刻在玉石墙壁上,妈说,你要把它们刻在你心里。
龙仪天下。
倾覆王朝,原是你一笑红颜。
我欲登顶,竟要踩在你的肩膀上,我的兄弟,我的姐妹。
于是我让你再赢这一次,因为,下一次,你会输掉所有。
而那一天,已不会太远。
遇神杀神遇鬼降鬼
归璇赶在岺儿前面走出了储秀宫,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搬进锦绣宫那天,彩蝶和凤云不知道多兴奋,一个抱着柱子蹭,一个对着桌子哈气,一个说:“天啊,这地方大的可以摆十张织布机。”一个说,“这要是打一仗就带劲了。”
如果可以,归璇真的很想收了她们做丫鬟,可是,她们毕竟是秀女。
不消一会,吴妈亲自领着配给她的丫鬟就来了。
那丫鬟倒地便拜。一抬头,归璇愣住了。
“是你?”
丫鬟愣住了,不知道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主子为何冒出这么一句话。
归璇笑笑。
初入宫,第一脚迈进葬雪宫,见到的就是这个小丫头,明明是梅妃的眼线,却故意要误导她将矛头指向珍妃。
上一次连碗面条都没吃上就打发她走了,隔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撞上,还真是有缘。
那就留着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身份好隐藏,身边是梅妃的人,总好过是昭仪的人。
看来,老祖宗是要对昭仪有动作了。
归璇点点头。“看着你面善,像我认识的人。”
“娘娘仁厚。”
小丫鬟这句接的是没头没尾的,毫无逻辑的奉承。归璇一扭头看看彩蝶和凤云,两人眼里是赤 裸裸的嫉妒。
“想要么?那就好好准备八仙会,你们都是通过了六仪考试才进来的,一努力进前三名,最差也是个席人。”
席人。
俩人的表情,让归璇开始无限自责。当初直接升为贵妃,不知下面有多少人想手刃了她,尽管她那时还是个无公害的男人。
吴妈冷眼看着几人,突然说,“璇主子,今天是你入锦绣宫第一天,按道理,您应该给各宫请安——”
归璇扭回头。下马威,挫挫新人的锐气。
早就知道即使龙啸桐出面,后宫这些女人也不会轻饶了自己。
“走吧。”
风轻云淡,人畜无伤。
老子摸爬滚打半年,潜心修炼一载,怕你不成?
仁寿宫。
这名字一听就很不地道。妖蛾子太后和仁这个字,是横竖挨不到一起去。至于寿,虽然这样很大不敬,但是归璇打从心底觉得,她还是早点收拾收拾去世更加有利于社会发展。
前几天刚刚短兵相接,众人还心有余悸,今日龙啸桐政事缠身,只剩下个抖得跟筛糠似的柳长风和没什么分量的子桐在场。
不知道是来壮胆还是来看热闹的。
花园里,正是好时光,归璇脱下秀女的衣裳,换上亮丽的霓裳,点了红,扑了粉,明艳照人。
“老祖宗千岁千岁千千岁。”归璇一上来就拜,礼多人不怪。
“起吧。”老祖宗也是个走程序的人。
俩人这客套完了,眼神一对上,柳长风这糠也筛出来了,喃喃说,“完了,完了,这回是完了,要不我去朝上把圣上拉回来?”
子桐瞥了他一眼,“你要参什么?皇帝,你老婆给你妈请安呢,你快回去吧!他不抽死你!”
柳长风无语泪流。
就在子桐和柳长风交换意见的同时,归璇和妖蛾子太后的眼神激战已经数个回合。
没一个善主儿。
“你是怎么勾搭上我儿子的?”
“他偷看我洗澡!”
“他干嘛偷看你!”
“这要问您儿子。”
“放肆!你是说我儿子见了你色心骤起动手动脚?”
“这是您自己说的。”
“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
“还好,您先走一步,我跟着就来。”
。
当然,这个版本,只存在与归璇和太后的眼神交流中,实际生活中,两人都做了一定修辞处理。
“你是怎么认识龙儿的?”
“偶然相逢,情投意合。”
“真有如此巧事?”
“这都是陛下洪福齐天。”
“甚好,看来龙儿对你是一见倾心了。”
“谢老祖宗箴言。”
“你可以先退下了。”
“愿随老祖宗。”
老祖宗哼了一声。
你果真是有两把刷子。这话落在众人面前,就成了,“龙儿品味果然不错。”
归璇耸耸肩。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这话过滤成宫廷用语就是“蒙陛下太后错爱。”
多么和谐的一幕。
太清殿。
见了昭仪,拜了一拜,昭仪一副黑脸拉得好长。
一直都在提防,没想到眼皮子底下跑出个第三者,她这“原配”夫人真是又恨又妒。后宫最奥妙都就于此,皇帝如果独宠一人,大家就嚷嚷着要博爱,雨露均沾,等那一人变成了你,你就会说做人要专一,不要滥情后宫而要专心前朝。
其实不过是女人那点小心理。
昭仪虽然承认自己从不是龙啸桐那个独宠的女人,却还是死守着这个独宠的名分不肯撒手。
“璇儿妹妹真是不简单,前些日子见了还跟你唠叨八仙会,没想到你早就和陛下私定终生了。”
是谁打翻了醋坛子?好酸。最重要的是,这坛醋,它从一开始也不是你家的。
嚣张啥?
还有,请叫我姐姐。
归璇激灵的顺水推舟说,“情分是一码事,礼数是另一码事。陛下待我如何我自知,可是这后宫,还是皇后娘娘说的算数。所以,璇儿还是要参加八仙会的,不仅要参加,而且还要给娘娘争脸,来日就算侥幸做了嫔妃,也是有个名正言顺的说法不是?”
昭仪一听五脏六腑开始纠结,这丫头看着挺温婉的,没想到满腹的说辞,这么个回答,明摆着是说,老子肯定做嫔妃了,不过是借你八仙会走个过场,还谢谢皇后你不早不晚给我个梯子爬,我他日被阳光普照了也不忘告诉你太阳是啥色儿的。
这一句正中靶心,绝对的内伤。
昭仪点点头,微笑,手指甲都扣进棋子把上缠绕的锦缎里。“那我拭目以待你的表现。”
“希望不会令皇后娘娘失望。”
避月阕。
话说这地方还真的好久没来了。
一去经年还是很半仙。
梅妃一成不变的白色衣衫,记忆散不开的是一抹月桂仙子的淡影,如今再看,却是繁华殆尽。
归璇的伶牙俐齿,第一次失灵。
冷宫外的梅妃,冷宫里的珍妃,不过只是一堵墙的差别。
明哲保身全身而退的梅妃,却没有得到她的那一杯羹,这一年,她心里是否也在后悔最后转投了昭仪的阵营?
这一切都不得知。
“娘娘。”
“你啊。”
“给娘娘请安。”
梅妃别过头去,“我最讨厌新人给我请安,请一次,我就老一次。”
“娘娘还很年轻。”
“总还是有更年轻的。”梅妃细细打量这个姑娘的面容,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美丽,与常年待在深宫的女人不同。没有妆典出的华丽,也没有粉饰的清高,只是自然而健康,随着她每一次的妙语连珠焕发光彩。
“我听过你不少传闻。”梅妃幽幽的说,“我知道陛下为何想起了你,接你回宫。”
归璇笑笑,看来那个流行的“我和陛下不得不说的故事”已经传到了梅妃这里。
“你像一个人,像白玉鸾,你好像他——陛下,一定是把你当成了他的替代品。”
归璇整个人僵住了。
素来知道梅妃资格老看的透,却不知道她有一双如此明澈的眼。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此地不宜久留。
归璇欠了欠身,“娘娘说的归璇不是很懂,烦扰娘娘,归璇退下了。”
“你会懂的,后宫的女人,不过只是一个又一个替身。到最后,连陛下自己都不记得,最开始爱的那个,是什么样子。”
这就是王者的专情与滥情么?
归璇看着梅妃,突然更加坚定了她要夺回龙啸桐的决心。
我不会给你机会摇摆,给你机会堕落。
我不会给你借口,不理你是皇帝。
你若爱我,那便爱我。其他女人,都给我当成萝卜。
司督府
归璇搞不懂自己为何要给司督夫人请安。
一个是秀女,一个是官妇。互无交集。
杜笙月见到归璇时一改往日的尼姑脸,拉起她的手说,“替妹妹高兴,终于等到自己喜欢的男人。”
咳咳,是姐姐。
归璇笑着,每看见杜笙月,就想起该千刀万剐的哥,想起昭仪,想起昭仪的肚子,想起那首诗,想起那个客观存在的太子。
“其实是我拜托她们带你来的。”杜笙月却是单纯的很,“我听说你当初让陛下一见倾心,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