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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仪天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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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江为啊,你认识“谏”这个字吗?学什么文化人来谏言啊?龙啸桐一皱眉,“江副将,你又来做什么?后宫的事,你一个前朝的管什么?”
  “臣来不是为了玉将军,而是为了那个陈江——”江为看上去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我与他争论,他说不过就打我,皇帝,这等莽夫,我是不能和他共事的。”
  “哼,将来我派你们一个守西北,一个守东南,天南地北老死不相往来。”
  江为真的以为皇帝要远派,立刻捣蒜般请求原谅。龙啸桐笑笑,这个江为,草包一个,五年争战都守在上都,连城门都没出过几回,若是真派他领兵,估计直接变成逃兵了。
  “我说江为啊,你这腹稿是谁给写的,还‘这等莽夫’,朕问你,你这个莽夫什么时候开始拽文的?”
  江为不语,龙啸桐也不再追问。
  反正这幕后指使的真凶早晚也回来,他就慢慢等着吧。
  
  然后来了几路各不相干的人,直到他来了,龙啸桐才觉得,事态确实比他想的严重些。
  他曾经的伴读,曹彬,那个他特许在殿上背着玉石弓的男人。
  不过与龙啸桐相仿的年纪,如今已是文臣顺位第三位,与六部尚书齐名的司督,专事监督评判,是个遇神杀神遇鬼降鬼的主儿。
  “曹彬,怎的,连你都来了?什么时候你这个木鱼脑袋开始关心我的家事了?”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请明示。”
  “又是白玉鸾的事?”
  “没错。”曹彬是唯一一个敢和皇帝大眼瞪小眼的臣子,脾气硬嘴巴毒不留情面已经是朝野闻名。“臣不知您安排玉将军进后宫是为了什么?”
  “那你看呢?”
  “一来是整顿后宫,后宫多年无首各路嫔妃争斗成风不成体统,加上和皇帝聚少离多难免做过些荒唐事,后宫管理也很不严谨,花名册混乱不堪,纪律松散。二来是削弱玉家军实力,囚禁玉将军。陛下虽然爱才惜才,但是玉将军风头太盛难以收为己用,若杀之又难平悠悠之口,现在归入后宫倒是更胜于极刑,对玉将军和玉家军都是致命打击。”
  
  龙啸桐频频点头,然后说,“曹彬,你有没有想过三呢?”
  “请君明示。”
  “三就是我真的爱上了白玉鸾,前朝男人太多,我怕你们跟我抢。”
  
  曹彬愣了一愣。龙啸桐看到自己终于扳倒一回哈哈大笑,“曹彬,你这个司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后宫如此混乱不单单是没有皇后,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我都清楚,白玉鸾初来乍到孤掌难鸣,不如我把你也给派过去——”
  曹彬脸都青了,龙啸桐又是一阵大笑,“放松,不是要封你为妃,只是提拔你为前朝后宫双司督,给我好好管理一下那些女人,哦,还有白玉鸾。”
  曹彬吞了口口水,“男女授受不亲,陛下——”
  “我完全相信你的人品和定力,也完全相信我这摊子后宫里还没有哪个人可以收服你——当然,白玉鸾这个人我是不会让的——”
  “我也不稀罕!”
  曹彬还是暴走了,自觉失态于是拂袖而去。龙啸桐看着他愤然而走,不觉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戏言。
  
  曹彬过后是六部尚书,人称“精不过靖南王,蠢不过罗尚书”的罗尚书也是个前朝祸害,每朝每代不都得有点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败家子么?龙啸桐就当是给过世的老爸一个面子。
  这个稀里糊涂什么事都做不好的尚书,早晚得被人挤掉,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皇恩浩荡——天威永存——”
  龙啸桐心想,这要是战场上,这种家伙就是他第一个手刃的对象。
  “你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要耽误了我晚上的安排——”
  “呃,伦理纲常——天道人伦——”
  “我就是爱上了玉将军,天天白天想着他,夜里要他侍寝,你还有别的事吗?”
  灰溜溜的跑走了。龙啸桐恍惚记得他还有个远方亲戚也在后宫里,只不过记不得叫什么了。
  估计也是一路货色。
  
  终于挨到了司马丞相。
  看看天色不早了,该点灯了,龙啸桐心里惦念着她吃了没有,不知道柳长风那些粗手粗脚的家伙把葬雪宫打扫的如何了?
  白玉鸾,今夜,你是我的。
  我才不管所有人怎么说。
  
  所以司马丞相那些老生常谈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这个家伙除了会摆架子逞威风,实在是不值得一瞧。若是说手腕,连他的宝贝女儿司马晚珍的一半都不如。
  珍妃,倒是个可以把后宫托付的人选,要不是被她这个惹人厌的老爸牵连,兴许他一高兴就把她扶为后位了。
  只是这话不能明说,否则前朝后宫一起血雨腥风。
  
  最后的人终于来了。龙啸桐一直就在等着这个人。
  “皇叔。”
  “靖南王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年迈的老人给他下跪,这哪里还是跪。
  “赐座。”
  
  “老臣来不是为了玉将军。”
  靖南王倒也是开门见山。
  “我的孙女,去年刚刚入宫,当时陛下正带兵在外,如今回来了,便来提醒一下,她名字唤为昭仪,宫里名讳是仪嫔妃,陛下看在老臣面子上,时常去看看她,臣就这么一个孙女而已。”
  
  说的还真是入情入理,叫人拒绝不得。
  “可是今晚——”
  “今晚当然不能去昭仪那里;”靖南王看了眼年轻的主子,“但是去玉将军那里也不妥——”
  “依照皇叔的意思,我该去珍妃那里喽?”
  “陛下,你今晚去谁的宫里都是错。”
  
  征战五年,此番算是正式结束战事,今夜去了谁的宫里,那就是暗指后位,果真是不妥。
  
  “陛下还年轻,人放在那里也不会跑。”靖南王别有深意的说,“日子还长着,缓一缓,再缓一缓。”
  “我心里有数。”
  
  这一天,每一个后宫的女人们都惶惶不安的等待着消息。期盼着,同时也不敢给自己期盼。
  唯一真的不希望龙啸桐来的,可能只是白玉鸾一人。
  她还分不清是否爱这个男人,一切只是那样就发生了而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龙仪天下的命运,是否真的可以成为他的女人。
  这些,都需要缓一缓,再缓一缓。
  情爱一时,长久一世,白玉鸾不是那种凄凄艾艾的女人,不会把自己绑在虚无飘渺自欺欺人之上。
  她需要时间去看清楚自己的真心,看清楚他的真心。
  看清楚这真心,值不值用命去搏。
  这一切,她,他,都还没有想清楚。而时间,是他们最需要的。
  问题是,今晚他是否回来?他是否可以给彼此一个思考的时间?
  在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挽回之前?
  
  远远地传来公公的声音,在别家宫殿也陆陆续续响起。
  “召——天子祭神,悼念死去将士亡灵,禁欲七七四十九天,望众妃随之清心寡欲,慰藉亡灵——”
  
  这个意思就是,龙啸桐四十九天都不会碰女人了。
  白玉鸾终归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
  祭神真是个好借口,适当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有益身心健康。
  
                  送上门没有不要的道理
  白玉鸾就这样住下了。
  每天等到婢女睡着了偷偷点上了她的睡穴,才敢脱衣沐浴,等到第二天天不亮就又要整装待发,再去给婢女解穴位。
  葬雪宫闲置多年,侍卫队来了一趟,大体收拾得能住个人,但是很多死角仍然是布满了灰尘,一抬头打个喷嚏都会迷眼,所以她又费了好大功夫登高爬梯飞檐走壁的打扫。
  葬雪宫自带的小花园也闲置多时,于是白玉鸾又拜托了郝公公弄来了些花籽开始大兴园艺。
  这十几天下来,敢情她这个被人伺候的比伺候人的都累。
  
  殇花阁来的的婢女唤名柳儿,倒是个不多事的人,白玉鸾虽然知道她是珍妃的眼线,却不觉得她碍事,于是也就将就下来,毕竟,这宫中她还不甚熟悉,就这样贸贸然的去找个能做亲信的婢女来不知又会惹来怎样的麻烦。
  
  这十几天除了珍妃来了两次聊了不到十句之外,日子过的倒也太平。后宫的女人们都当她是被皇帝恶整的倒霉将军,当做笑话也就过去了。
  倒是珍妃还是放心不下,三天两头就要唤柳儿回去问话,白玉鸾只管种她的向日葵擦她的房檐,从不过问。
  
  “他最近怎么样了?”
  “回珍主儿,玉将军他每天还是打扫卫生和种地——”
  珍妃身边的婢女们捂嘴笑了,珍妃也忍不住说,“他一个大男人,叫他刺绣弹琴确实也是难为了他。”
  景贵人添油加醋的说,“我听父亲说,陛下当年吃过这个玉将军的败仗,可能是怀恨在心,所以要这样来作弄他——”
  珍妃敛住笑容,“放肆,陛下的坏话你也敢说,不怕弄脏了我的殇花阁。”
  景贵人自讨没趣,再不言语,倒是坐在她另一边的一个小家碧玉式的女孩轻轻的说,“珍姐姐,不知皇上也些天都在做什么,怎么也不来后宫瞧瞧?”
  “心急了?”珍妃笑了,“昭仪妹妹等了两年了,也不差等这两个月,男人们,自然有他们的事做。”
  “我不比珍姐姐,能经常见到皇上,昭仪还从没见上皇上呢——”
  然后羞红了脸。
  
  难得她出身皇族,还能有这样返璞归真的一面,若是皇上见了,恐怕是更喜欢了。
  虽然珍妃的父亲司马丞相目前和靖南王一个阵营,可是前朝的事谁都说不准,想到这里,珍妃拉起昭仪的手,“昭仪妹妹,皇上日理万机,顾不上后宫才是正常的,更何况,现在时祭神期间,我们应该学玉将军那样自得其乐,种种菜什么的,以身作则才对。”
  这一句又惹得满屋的笑声。
  
  随着柳儿来到葬雪宫,却是隔了好远就看见一个光亮的白点,清风阵阵,阳光正好,他正在葬雪宫屋顶舞剑,划过的剑光打在地上如同琉璃,让人眩迷。
  他仍是珍妃上次见面时的那身白玉盔甲,此时在夺目的阳光深处却有了不一样的情调,加上犹如舞蹈般的动作,让珍妃暗自紧张,这白玉鸾若是个女人,势必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幸好他是个男人。
  
  但是他舞剑的感觉又与男人不同,更准确的说,是与皇上不同,皇上的动作是利落大气的,充满了阳光之气的美感,而这个玉将军的动作却是轻盈飘逸的,如同剑尖在桃花林中穿梭却不会伤到一片花瓣那样灵巧,带着几分阴柔的美感。
  “怡人。”珍妃吩咐自己的贴身婢女,“回头把我那里藏着的那柄葬雪剑送来葬雪宫。”
  “珍主儿,那可是皇上亲赏给您的——”
  “我一个妇道人家,用不上剑,再说,葬雪剑本就是葬雪宫的宝物,当年也是因为雪姐姐的事情才转存到了我这里。”珍妃故意大声说,引起了白玉鸾的注意,“宝剑送英雄,这才是它该去的地方,若是与周遭格格不入,自己累心,旁人看着也难受。”
  
  明着说剑,暗里指人。如此明晰,白玉鸾怎会听不出来?如果可以,她也很想一走了之,可惜,现在是走是留,已经不是她能做主的。
  
  飞身而下,引起婢女们一阵惊呼,倒还是珍妃有见识,泰然自若的走上去,两人点头一笑,“天气一天热过一天,玉将军还带着面具,不怕惹上痱子么?这宫里走动,全屏一张脸啊。”
  “多谢贵妃提醒,玉鸾戴面具已经多年了,怕早就晒出阴阳脸了,摘下来会吓坏了您。”
  
  这当然也是谎话,早在白玉鸾的父亲决定把她当男孩养的时候,便做好了周全的准备,从小就擦拭一种草药,常年累月不仅没有阴阳脸,反而皮肤愈加的光滑细嫩,不了解玉家军的人还会以为这是个光说不练纸上谈兵的将军,一张精致的小脸比谁都白嫩。
  
  “别吓着了皇上就好。”珍妃看看他,“听说将军还喜欢园艺,是太闷了么?也是,陛下的典赏都是丝绸罗缎,首饰木琴,将军是一件都用不上。”
  “闷是闷了一些,但是相比野外,住的已经很好了,尤其是柳儿姑娘,照顾的尤其周到。”
  白玉鸾这么一说,倒是把柳儿说的两朵红云飞上了脸颊,珍妃咳嗽了两声,说,“将军喜欢吟诗作对么?这一点,男女倒是相通的。”
  珍妃暗自盘算,这白玉鸾是武夫一名,吟诗作画怕是对牛弹琴,谁知得到的回答是,“甚好,烦劳娘娘借给玉鸾些书看看,也好打发时间。”
  这个白玉鸾,倒是直接。
  珍妃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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