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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哈-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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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绮蜜。”菲奥雷同往常一样热情友好地回应着她,从她身上感应到一种他不熟悉的、冷酷的感觉。     
   才两天没见面,他们却都感觉恍如隔世。她认真地注视着他,体会着他们之间的情谊,是真正的友谊,这一点他们两个都很清楚。友情也需要一见钟情,从见到彼此的第一眼起,他们就体会到了那种不用太多言语的默契感觉。也许他们可以很久不联系不见面,但是他们都相信一点,互相之间美好的亲切感觉不会消失。它不像爱情所产生的那种时时刻刻都想在一起的欲望,他们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就可以维系真情。但她得确定,菲奥雷是否为了帮助自己而做错了事。     
   “菲奥雷,我要你答应我,以一个真正的朋友的名义对我说实话。昨天你告诉警察的话,你说你没有看见艾米莉走出乌菲兹,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菲奥雷的目光与她相接,然后又紧张地躲开了,他并不善于撒谎。所以,他的样子就像是被揭穿谎言的孩子。在绮蜜严厉的目光注视下他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对不起。”然后他又像孩子般恐惧地偷看着她的脸色,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她没有生气,只不过似乎僵住了。连她美丽的脸上最能够反应她内心世界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变成了一滩浑水。她像个机器人般地瞪着眼睛,痛苦地问道:“那么是你拿走了所有的录像带?”这不是一句问话,她不需要菲奥雷的回答,她早已清楚。     
   菲奥雷点点头,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他的尴尬并不来自于谎言被揭穿,而是出于对绮蜜的担忧,他很想帮她,却又为自己的能力有限而失落。     
   “那么你看过那些带子上的内容了吗?”     
   “看了。”     
   “都看到了什么?”     
   “毫无特别之处,我只指那前三盘录像带。”     
   “你看到了桑托罗夫人、那个土耳其女孩和索妮娅警官了。”     
   “都看到了。我看见她们都走进了办公室区域,但没有看见她们再出来。”         
  
第96节:玛哈(95)       
   “那么艾米莉呢?你看见她了吗?”     
   菲奥雷顿了一下又说道:“是的,我在录像带上也看见了她,不仅看见她走了进去,并且,并且看见她又走了出来。”     
   “她的手里还拿着那只盒子吗?”     
   “是的。”     
   绮蜜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然后突然睁开露出真诚期盼的眼神,“你没有骗我,对吗?”     
   “当然没有。”他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着她,绮蜜从中看到了孩子般的纯真。他当然不会骗她。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撒谎,除了菲奥雷。当然,那个为了她而向警察撒的谎不能算。再没有比他更可爱的人,再没有比他更忠诚的朋友了。她突然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谢谢。”     
   这不是一句简单的礼貌性质的话,而是满含情谊的感谢,代表了他们两人之间最真挚的友情。     
   “你会把我拿走录像带的事告诉警长吗?”菲奥雷怯生生地问道。然后,站在他对面的年轻女郎怀着一副极富说服力的柔情向他伸出一只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重复说道:“不,不,当然不会。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的,忘了录像带吧,它已经不重要了。”              
   办公室里很暗,绮蜜走进去时首先打开了灯,又走到窗前拉动了百叶窗的转轴,百叶窗嗡嗡开启。日光射了进来混入灯光之中。她的双臂支撑着窗台朝外望去,她可以看到远处百花圣母大教堂那举世闻名的大穹顶,可以看到市政广场上的雕像,还有正在不断向乌菲兹涌来的游客。不远处阿诺河波光粼粼,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影像。还有悠闲地正在河边吃早餐的人们。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桌上电话答录机闪烁着红色的小眼睛,提示着有留言。她打开了答录机,一共只有一条留言,是艾米莉留下的。     
   她年轻、俏皮、略带兴奋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了起来:“嗨,是我,不用做自我介绍了吧。你没接电话,我猜你一定在展厅里。下午我要来给你送鞋,是克劳斯给我派的这个任务。他这两天要去一次罗马,所以他让我去给你拿鞋,然后再给你送来,我很高兴完成这件任务,我们下午见。”     
   答录机突然发出喀嗒一声,自动关闭了。     
   绮蜜重重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然后一整天,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奇怪的是也没有人来找她或者看她,似乎大家都不知道她曾被捕,这一点她相信。但是对于两天前她离开美术馆时的怪异举动大家似乎也都没有耳闻。她并不害怕别人是否介意她的行为,只是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下班时间快到之前她去了馆长办公室和他交谈了一会儿,时间并不长,她对他做了一些解释,对方表示理解。就在她想要和馆长做深谈的时候,乌尔曼小姐突然地闯了进来。她们两人像是在互相躲避瘟疫般地避免着目光的交流,然后一个溜进来另一个逃了出去。     
   走出馆长办公室时,美术馆里的人已经不多了。绮蜜与那些正在向外走的人流逆行,在这座文艺复兴的宫殿里闲逛着。     
   她走进二号展厅,保安人员已经清空了这里所有的游客。展厅里空空荡荡的,充满着一股辉煌过后落寞的气氛。绮蜜站在展厅的中央环抱着自己,回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可怕事情,让她不能自控地陷入绝望和软弱的境地。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可以独自拥有她们。多么美好的时刻,可是她又能拥有她们多长时间呢——她把头转向了玛哈。     
   过去的很多年间她曾一次又一次地看着玛哈的脸解读着自己的命运,从未考虑过画中的女人是谁,虽然她的身份似乎一直都是一个迷,可是绮蜜并不在意这一点。她为什么要在意呢?对她而言重要的只是站在玛哈的面前,她所拥有的,那种平静看待生活中所有苦恼的能力。     
   她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绮蜜把头转了过去。     
   维托尼罗馆长苍白的脸上显出一种病态的青色,他仍然很英俊,只是苍老了很多。他像个慈父般地对着绮蜜笑笑问道:“来看玛哈?”     
   “独自欣赏的机会并不会太多,一个月就快要过去了。”     
   维托尼罗馆长俯身看着她的脸,从她的神情中读出疑惑、忧愁和痛苦的心境。     
   “怎样才能让你快乐?”他收敛起了笑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问自己。     
   绮蜜回答他的语气也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行了。”     
   “但愿我能完全理解你的心情,如果真是这样,似乎并不难办。”     
   绮蜜笑了起来,“我刚才说过了,一个月时间快到了,一切都要恢复原样。”     
   “也许能够不用完全恢复原样。”     
   “我不明白,馆长先生。”     
   “让她永远,不,这恐怕不行,让她和你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我能办到。”         

第97节:玛哈(96)       
   “真的吗?”绮蜜猛然抬起头,浸满泪水的眼睛充满期盼地望着他。     
   维托尼罗馆长坚定地点着头,脸上带着苦笑:“我们总能想出点什么办法的。比如——交换。”     
   “交换?”绮蜜并不懂他的意思。     
   “这并不是没有先例的,用一幅我们美术馆的珍藏去和他们做交换,约定一个时间,我们可以把时间定得尽可能长一些。”     
   “我们的珍藏,也许只有《维纳斯的诞生》才配去做筹码。”绮蜜努力地向他微笑着,可是激动让她更想要的是哭泣。     
   维托尼罗馆长看着绮蜜紧紧抓住他手臂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说道:“绮蜜,一个男人最想要的不是让一个女人为他微笑——而是为他哭泣。”     
   绮蜜的眼泪随着他的话瞬间流了下来,她泪流满面,不知如何表达她的感激。     
   维托尼罗馆长抓起她的手,紧紧攥住,这一次不再是苦笑,而是自信的笑容,“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办到的。”      
  第五十七章              
   夜已经很深了,所有的人都回家去了,维托尼罗馆长也离开了。现在,除了值夜班的警卫,整座美术馆里也许就只有绮蜜一个人了。她仍舍不得离开,沿着展厅外的走廊慢慢地走动着,就像是个在巡逻的夜警。几乎所有的光源都关闭了,只有安装在低处的夜灯散发出暗淡的光线,照亮绮蜜的脚下的道路。空气中回荡着白天不易察觉的干燥剂、除湿剂所带有的碳的味道,它们都是用来维持展厅里的湿度的,从而保护墙壁上的那些绘画免受人们呼出的二氧化碳所产生的腐蚀侵害。绮蜜很喜欢闻这种味道,她暂时停下脚步深吸了两口气。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些沙沙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风吹动纸张或者塑料袋的声音。总之,不会是人弄出来的声音。美术馆的地面全都是大理石铺成的,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鞋跟踩在上面发出的响亮的嗒嗒声。她咽了一口口水,感到一丝紧张。这时她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十三号和十四号展厅的中间,这两间展厅都是属于波提切利的。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过他的画了,她迟疑了一下,走进了展厅。里面光线很暗,她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凭感觉走过一幅幅她也许能说出也许不能说出名字的绘画。最后,当她停在一幅画前面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她几乎闭着眼睛就知道面前挂着的是《诽谤》。是谁说过真正的绘画是有生命的,这话真是不错。即便是她并不熟知的《诽谤》,当她站在它的面前时,仍能感觉到画中那些栩栩如生的形象。     
   就像创作这幅画时的波提切利受到了狂热修道士萨伏那罗拉的蛊惑一样,画中的人物似乎也受到了蛊惑。她看不清,但却仍在看。她看到了在罗马式的法庭上,审判台上坐着法官米达斯,他长着一对巨大的驴耳朵,却听不到真相的声音。他的身边簇拥着一帮罪恶之徒。最靠近他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愚蠢,一个是多疑。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凶狠老头,他叫仇恨。他手拉着一个貌似美丽善良的少女,她就是诽谤。少女揪着一个赤裸的青年男子的头发,他是无辜的受害者。他向身旁那位象征正义和真理的女神求援,但是,女神在恶势力的面前也显得无能为力。在她面前的黑衣老者叫悔罪,但他的忏悔也没有感动真理。这幅充斥着人世间欺诈、诽谤、仇恨和专制的人间地狱图让绮蜜突然之间感慨万千。所有的这一切她都感受到了,她是画中的谁呢?那个被诽谤揪住头发的受害者?是,又不全是。     
   我是受害者,但同时我也是愚蠢、多疑、仇恨、诽谤、悔罪的复合体。我们大家,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她垂下了头。     
   伟大的波提切利因为受到了艺术是罪恶的蛊惑,焚烧了自己的绘画,最终令人遗憾地放下了画笔。即便是在几百年之后的今天,遗憾仍然深深埋在绮蜜的心中。上帝,幸好他没有毁掉《维纳斯的诞生》。“《维纳斯的诞生》。”她在嘴里轻轻地念叨了一下,就感到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带着风声向她的脖子袭来,几乎立刻就让她感到窒息了。她伸出手拼命地想要拉开它,但是那只手太有力了。那不只是一般的有力,而是带着仇恨和信仰的能量。她的力量根本就无法起任何的作用。她狂乱地挣扎、抽噎,但是肺部的空气正在逐渐减少,她已经力不从心了。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她知道想要杀她的人是谁,也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用如此直接的方式。这会儿,恐惧就像冰墙一样包围住她。但是那只卡住她脖子的手在她年轻的心脏即将停止跳动的最后一刻松开了一点,空气又流入了她的口鼻之中。但这仍不够,她昏了过去。                       
   夜更深了,也更暗了,那倒反而使得那些脚灯显得更加的明亮了。卡罗琳乌尔曼拖着绮蜜向前移动着,离开了波提切利的十三号展厅,她带着绮蜜向瓦萨里长廊走去。她赤着脚,因此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绮蜜的身体在大理石地面上拖过时弄出了轻微的摩擦声。她对美术馆太熟悉了,知道如何躲避那些真正的摄像头。当她们到达了事先想好的目的地后,乌尔曼小姐把绮蜜放在了地板上,打开了一扇窗户。凉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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