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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就这么匪夷所思地飞到了半空,令那二来个草原汉子,惊愕之下,张大了嘴巴。正当是眼花了的时候,猛然之间,觉得身边风声骤起。风势的猛烈,让人睁不开眼睛。待风声过后,耳才听到噼里啪啦的断响声。
这伙人循声看去,方才那几十个手持弯弓的同伴,皆空张着双手。而那些弯弓数碎成了几截,散落了一地。
莫不是大白天撞鬼了?这些信奉神灵的草原人,后脊背凉飕飕的一片,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而林一的身形却突然出现马车上方,人未落下,手一抛,一二十个箭壶马车上落成了一堆。他的身子如片落叶,这才轻轻的落马车上。
林一拾起大弓,搭上了羽箭,他站马车上,眉梢扬起,大声说道:“不想死的,退开!”
对方一阵骚动不安,各自惶惶相视。头人要杀了这些外族人,尤其是这个持大弓的年轻人。本以为乱箭齐,任他再武勇,也只能被乱箭穿身。可此人是真正的妖魔附体啊,就这么喘息之间,将随行所带的弯弓皆毁了。
“兀那汉子,欺我等没有弓箭,不是英雄!若是有真本事,抛了你的大弓,与我等厮杀!”对方不敢靠近,又不甘离去,有人不忿地大叫了起来!
林一嘴角一撇,冷笑了一声,将大弓放下,不待对方稍有庆幸之时,他随手抽出马车前挂的长剑,身形一动,原地已无了踪影。
所有人东张西望之时,却见林一依旧站马车上,只是手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正是方才那个叫嚣之人。
“莫非真的以为,我离开大弓便不会杀人了?杀人,比毁了尔等手的弯弓还要容易,还有谁要试试!”林一的话音透着寒意,他双眉竖起,将手头颅往空一抛,又是随手一点,一缕指风弹出,“轰——”的一声,半空的头颅炸开一团血雾,如雨洒落。
“噗通——!”那个没有头颅的尸身,此时正好跌落马下。
直至那个无头的尸身摔落地上,这些柴刺部落的汉子们才觉身边死去了一个同伴。竟有人割人级,如探囊取物般的轻巧?这伙人已然是面色苍白,有的人已抑制不住恐惧,闭上了双眼。
“你这二人来人不够我杀的。再不滚开,莫怪我下手无情!滚——!”
林一暗含灵力的一声断喝,令人心头狂跳,惊悸难耐,即便是他身后的真元子等人,也是一阵心神恍惚。
林一话音未落,对方已马嘶大作,人人惊慌失措,急不可耐的调转马头,轰然散去。
站马车上,林一长剑斜指,冷冷注视着前方。许久之后,见柴刺部落的人马去,他这才吐出一口闷气,脚步轻抬,落几人面前。
打量了一眼真元子师徒三人,林一苦笑着说道:“道长,两位兄长,为何如此看我?”
元青与元风忙头一低,掩饰着杂乱的心绪,还有几分隐隐的惧意。真元子怔怔盯了林一小半响,忽而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须乱颤,眸焕着难禁的喜意!
久久之后,真元子开口道:“臭小子,你瞒得老道好苦啊!快与我说说,你这是武功的什么境界?我只当你小子不凡,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惊艳绝顶!哈哈,你我可要好好的说道说道!”
林一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真元子。老道如此豁达,令他颇感欣慰。
“道长,此事以后再说不迟!”林一轻笑道,转而又对着元青二人接着说道:“还请两位兄长慎言!”他说着,眼光却看向金科。
二人忙称不敢。真元子却是眼睛一瞪,不满地说道:“你小子放安心,我俩徒弟不会乱说话的!”
金科则是面色苦,连连点头不语。
“如此甚好,是我多心了。道长,我等还是及时赶路!即便是遇到大队人马,有我大弓开路,料也无妨!”林一说道。
真元子恍然赞道:“如此甚好!快,我等这便赶过去!”
几个昏睡的弟子,皆是虎蛟堂弟子,浑然不晓地被抬上马车。林一不再耽搁,让元青二人守金科的车上,两辆大车往前驶去。他神识,记得天龙派一行所去方向,加之草原视野辽阔,倒不怕追丢了。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东而去。这次是林一的马车前,金科紧随其后。
沿途不时可见断臂残肢,还有尸异处的遗骸,让真元子放下心来。此行方向不错,就是不知前方厮杀过后,眼下的情形又如何了!
林一驾着马车,往前走了一个多时辰,已见到了几具虎蛟堂弟子的尸,横陈路边。越往前走,横七竖八的尸越多。
林一手缰绳一抖,说道:“他们就前方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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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林一来了
两辆马车拐过了一处高坡,前面的的喊杀声清晰入耳,只见两多人将孟山等人围困当间,老远便可听到他那熟悉的怒吼声。
天龙派的这些江湖高手,驭马之术还是比不过这些土生土长的草原人,跑出了几十里,便被对方追上并重包围起来。
柴刺部落的人,这次有了防备,根本不让天龙派的人近身,只顾用弓箭招呼,让孟山等人也是防不胜防,只能奋起拼杀。
这伙人个个弓马娴熟,游走不定,令天龙派弟子们疲于应付。
孟山已不知杀了多少人,手不知何时多了把弯刀,挥舞片片刀光,狠命冲击对方的围堵。
箭矢如雨,一次次的将孟山逼退。他回头看着手下的弟子,一个个神情沮丧,面露疲惫,而对方却精力充沛,凶悍异常,加之人多势众。如此下去,怕是这一二十人要交代这里了。
迟疑不决,情形只会糟!暗自绝望的孟山,回身大喊道:“季汤,焰火!”
季汤衣衫破碎,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和血水,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要是下马与这些人拼杀,他季汤丝毫不惧,可人马上,一身的本事使不出五成来。对方箭矢凌厉,即便是耳聪目明闪避及时,他的衣衫也被箭矢钻出了几个大洞。可若是弃马拼杀,对方一阵箭雨射来,顷刻间就会将人变成筛子。
听到孟长老的吩咐,季汤心底稍松,才将手伸进了怀,却这一刻,他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去,脱口大喊了一声:“是林一,林一来了!”
众弟子闻言,目露惊喜,满怀期待的向远处张望。
真是林一来了吗?林一的大弓带来了吗?
……
被围困的天龙派众人,一个个竭力支撑,已是强弩之末。赶来的林一见之,暗自摇头。江湖的高手,面对战阵厮杀,占不了多少便宜,别说这区区的一二十人了。若是再晚来一会儿,便是出手施救,怕也是为时已晚!
马车渐渐接近厮杀的人群,有人现了身后的动静。几十人呼喊着,驱马迎了过来。
两辆马车并排靠一起,林一跳上车顶。元青与元风,怀各抱着几个箭壶,分立两侧。
大弓张开,连响了三次,几十枝羽箭连珠飞出,对面冲出的几十人,接连如草垛般栽落。
开弓自无回头箭,林一这次不再手下留情。箭无虚,皆贯颅而出,血如瓢洒,一箭带走一条性命!
每一枝羽箭都裹有一道神识,十余道神识已是林一的极限。有神识为引,有大弓驱力,杀人也不过是抬手之间。
林一的大弓‘嘣嘣’作响,箭箭魂,无人敢再向马车扑来。这些部落的勇士,持刀挽弓汹汹而来,转眼间,便一瓢瓢的血雨,成为了一具具的死尸。
转眼之间,几十人摔落了地上,只余下惊马嘶鸣。而那些柴刺部落的人,骁勇异常,兀自围困着天龙派众人,不肯退却。
大车上的林一,嘴角冷冷的翘起。他神色沉静,挥手间又是十余枝羽箭搭上了弓弦。
他的大弓指向对方的大部人马,又是令人心颤的‘嘣嘣’作响,数十人被箭矢轰开了头颅,身子从马上飞起,又无力的摔落草地之上。
那些部落为凶悍的勇士,再也承受不住死亡的逼迫,哀嚎着,带着无的恐惧与怨恨,惊散而去。许多人跑出了老远,还心有余悸的回头观望。
那个嗜血的魔鬼,还有妖异的大弓,注定将会成为草原上的一个传说!并将成为一些人深夜所挥之不去的噩梦!
……
草原上,疲惫的天龙派的弟子们,无人顾及四处乱窜的惊马和一地的死尸。一个个阴晴不定的面容上,带着莫名的意味,默默注视着马车上的那个人——
林一立马车上,面如霜凝。持着大弓的手,微微颤抖。一阵风吹来,浓重的血腥气,令他腹隐隐的痉挛。
慢慢下了马车,手脚有些笨拙,林一将大弓挂车前,才疲倦地斜坐马车上。他目光有些呆滞,幽幽的长出了一口气。
林一不想多造杀孽,能杀一人,他不会杀两人。这些柴刺部落的勇士也好,说是战士也罢,这些人也是草原上的牧民,与乌猜没什么不同。可为了救下天龙派等人,为了驱散这些悍不畏死的草原人,他还是忍无可忍的杀人了。
不是杀一人,而是上人死他的手上。林一呆呆地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愣怔无语。他杀过许多人,威胁他性命的,作恶的,十恶不赦的,等等。杀人过后,便将之抛脑后不再多想。
而如今,林一借助一张大弓,这么轻而易举的杀了这么多人。头一次,令他心生惶恐与不安。
林一算不上是**凡胎,已不是一个凡俗人。他的修为已远远超出武功的范畴,超出了凡人的认知与想象。
便如一个大人,手持利器,屠戮一群弱小的婴孩。或许,他人眼,今日之所为很威风。
这些来意不善的草原人,该死,却不该死他林一的手。
柴刺部落的人散去之时,林一的内心突然生出一种惶然来!
林一也杀了许多的野狼,对深具灵性的狼王,他并无杀心。
或许,这是对生命敬重。
杀了这么多人,林一不安的觉,他是挑战自己的人性与良知。出手救人不违本心,过多的杀戮有失本意。今日救下孟长老等人,令其深深的失落,稍感慰藉。
“林一,想不到你等冲出重围,救下负伤的弟子,还为我等驱逐了强敌。此乃大功一件,日后回到山门,自有重赏!”
孟山的声音林一耳边响起,他缓缓抬起头来,见其带着幸存的弟子,已来到马车旁。
林一离开马车,走上一步,垂道:“同门手足,守望互助乃是本分,林一从无贪功之念!”
孟山沉吟了下,回打量着身后的弟子,他眸光闪动之际,意味深长地说道:“想不到我等危难之际,要靠你这个外门弟子施救。你这弓箭之威,可谓惊艳绝伦啊!本长老也不是老眼昏花之人,凡事,还是心有数的。林一,你想不想拜入孟某的门下?”
弟子们闻言,一个个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季汤与罗融目露热切,姚子却脸色阴沉。
木青儿云鬓散乱,躲人后正自梳理,听到孟叔叔所言,其秀眸一亮,与徐师姐相视而笑。
天龙派内,外门弟子要成为内门弟子极难,要成为长老的弟子,是难如登天。孟长老至今也只有一个徒弟,如今却对林一如此青睐。这些内门弟子的心,免不了五味杂陈,心思各异。
一直关注林一的真元子,不好开口说话。他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一旁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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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惩前
林一兀自垂不语,孟山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暗哼了一声,追问道:“老夫所言,你意下如何?”
林一缓缓抬起头来,神色平静,握拳施礼道:“前途莫测,若是下能平安返回山门,一切自有长老做主。此,林一先谢过长老的提携了!”
“这个臭小子,还是这个德性!”人群后的木青儿,闻声不由得心恨道。弟子们则是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孟山沉默半响,他重眉紧锁,深深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个养马弟子神情淡然,言谈举止不卑不亢,对于自己方才所言,竟无分毫动心的迹象,言辞之多的一种委婉的推搪之意。
若是说先前多的是防备之心,而如今,孟山自忖,还是小瞧了这个林一。
“哼!此事作罢!诸弟子歇息片刻,此地不宜久留!”孟山神色不善,不再理会林一,他走向真元子,转而抱拳笑道:“乱军之,突围即,好道长无恙!否则,我孟山辩难辞其咎啊!”
“呵呵!如此混乱场面,长老还有弟子要照顾,难得还如此牵挂着贫道!总算有惊无险!还是托长老之福了!”真元子洒脱一笑。
真元子与孟山对话之际,林一去帮着抬下负伤的弟子,顺手解开了他们的穴位。
众人医治创伤,略作歇息之后,派人回去收殓了死亡弟子的尸,再不敢耽误,继续前行。
行至天黑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