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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你的!想不到子晴最后还是嫁给了你!”韶竑架好相机,招唻十多个大学同学一起合照。在大学时,子晴可是我们投票选出的系花!大家都投以又忌又恨的眼神,这比起讚美我跟子晴的婚姻更加实惠。
“新娘子可不可以借我们亲一下啊!”前野也笑嘻嘻地跑来凑热闹。
“去你的!”我佯装生气,拉着这个大恩人照了一张相。
“恭喜你了!新娘子真漂亮!”宗升远从阿富汗请假飞回来,举杯向我致意。
“谢啦!”我牵着子晴的手一同向宗升敬酒,子晴笑得合不拢嘴。
“Hi!我来迟了!”远方一声大叫,所有宾客往声音的来源一瞧,登时轰然大笑。
原来是Sharkman,他穿着灰白色的紧身橡皮衣,背上还插着软塑胶鱼鳍,一蹦一跳地从货车上摔了下来,滑稽的模样立刻抢走我跟子晴的风采。
我不怪他,因为他在脖子上绑了一条红色的领带,可见他对婚礼的重视,不愧是跟我共事多年的好友。
“鲨鱼人,快来合照!照片一定很精彩啊!”前野吆喝着,拉着Sharkman。前野的个性开朗太多太多,这也是M晶片的恩泽。
婚礼上唯一M晶片的受害者,Ken,依旧穿着一身的黑,但已别上红色的领结表示祝福,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草地上喷水池边,看着我从未见过的亲戚小孩玩水。
我不忍心久视Ken两眼呆滞的模样,于是叫前野走过去邀他一起拍照,Ken傻气地点头,像个木乃伊一样站在我身边拍了几张灵异这片。
我看了看錶,黄历所说的良辰吉时还有半小时就到了,而牧师也已穿戴整齐在合唱团前走来走去。
其实我也不信教,只是觉得办一场高雅的西式婚礼比较浪漫,子晴在阳光下一身雪白更形美艳动人,一定能留下很甜美的回忆。所以我既看黄历,又请牧师。
还有点时间,我跟子晴偷闲在草地上坐着,两人含情脉脉地握住对方的手,许多宾客一边聊天,一边偷偷瞧着我俩情意棉棉的模样,不禁莞尔。
“以后我们生的儿子,就叫赖帐,如何?威风吧!”我说,子晴哈哈大笑。
“不如叫赖皮,还比较可爱一点。”子晴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喔!就这么说定了!生男的就叫赖帐,女的就叫赖皮,包准他们从小就是学校里的开心果,人缘一定特好。”我说,子晴拼命点头,两人勾勾手。
“还记得你跟我告白,要我当你的女朋友时,也是在草地上喔?”子晴说着,将头轻靠在我肩上。
“嗯,我还拜托学弟妹们帮我在旁边鼓掌,给我勇气。”我笑着。
“当初我其实是不想答应的,只是怕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所以只好点点头啰,没想到这么一答应,就变成你的老婆了。”子晴用手指轻戳我的肚子。
“哈哈哈!那等一下牧师问你要不要嫁给我时,我是不是也要拜托大家鼓掌啊?”我大笑,子晴也跟着笑了。
“去地中海度蜜月回来后,你就要乖乖减肥知不知道?”子晴摸着我的肚子,虽然我已经努力减掉不少赘肉,但离身轻体盈还有一大段路要走。
“好啦!我还要爱你一千年一万年,当然要健健康康的。”我说,手錶的闹铃也正好响了。
良辰吉时到了。
我们站了起来,子晴慢慢走向她爸爸,接过一束红色的玫瑰花,远远向我点头微笑。
我笑嘻嘻地任由洛晴挽住,塞了一个大红包在洛晴手中,洛晴红着眼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姊姊喔!”
“那是当然。”我说,自信满满。
婚礼的钟声隆重地响起,所有人停止交头接耳,将注意力集中在铺满粉红色花瓣的草地走道上,子晴由她爸爸牵着,头低低的走到牧师前,我则牵着洛晴,意气风发踏步向前,牧师和蔼地拿着我从未看过的圣经,在阳光下以感性的语气朗诵着他至为拿手的祝福语。
阳光下的一切,都是金光闪闪,充满了希望。
第三十三章
管风琴声温暖地泡在微风中,淡淡的圣歌呢喃着,子晴的手紧紧握住她高大的父亲,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天,终于来了。
“赖彦翔,你愿意娶蔡子晴小姐为妻,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病痛,一生一世都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吗?”牧师富有磁性的声嗓。
这还用得着问?
我彷彿等了好几百年那么久。
“我愿意。”我大声答道,坚定没有犹豫。
牧师微笑,看着子晴说:“蔡子晴,你愿意嫁给赖彦翔先生为夫,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病痛,一生一世都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吗?”
我屏息以待,期待着宾客手上拉炮齐放的最高潮,而子晴甜甜一笑,看着我,慢慢地轻启朱唇,我拿着闪闪发亮的戒指等待套上子晴纤手的重要时刻。
“我愿……”子晴说了两个字,却突然皱起眉头。
“嗯?”我忍不住轻呼。
“我……”子晴微歪着头,半闭上眼睛。
“嗯?”我纳闷。
“嗯?”连牧师也感讶异。
此时宾客间有些骚动,嗡嗡嗡嗡的窃窃私语十分惹厌,我心里一阵慌,难道是子晴故意逗弄我?
“来宾请掌声鼓励!”Sharkman突然拍手,高声大喊:“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教堂前顿时响起节奏有致的击掌声,众人在Sharkman的带动下一起大喊“我愿意”,彷彿是预先套好的婚礼节目。Sharkman真是值得信赖的好夥伴,急中生智替我解围。
但子晴却紧皱着眉,闭上眼睛,身体微晃着,口中喃喃空念着,我心里极其着急,不晓得子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表面上仍强自微笑,假装子晴的反应其实是我俩吊胃口的安排。
“怎么了?”子晴的爸爸忍不住问道,此时子晴手中的玫瑰花束突然脱手坠地,猛然瞠大眼睛,纵声尖叫!
就像怪异的连锁反应,宾客手中的拉炮竟纷纷响应子晴莫名其妙的尖叫声,霹雳啪啦欢炸开来,彩带冲向天际,子晴却往前抱头扑倒,我慌然跪地接住失态的新娘子。
“啊~~~~~~”子晴的身体剧烈抽动着,挣脱我的怀抱,子晴的爸爸吓得跌坐在地,竟没帮忙抓着子晴,任子晴像撒上盐水的蜗蝓般在地上弹动着。
我也吓傻了,宾客轰然不知所措,还有人大叫“快叫救护车”,现场乱成一片,牧师铁定没有遇过这种事,居然倒退了两步念起圣经来。
“子晴!你怎么了!”我大叫,抱住似乎承受了极大痛苦的子晴,但子情竟以无法理解的巨力推开了我,在地上滚来滚去,嘶声咆哮着。
“啊~~~我好痛啊~~痛~~~~”子晴张大了嘴,终于喊出字句,我惊诧万分,大喊:“前野开跑车来!”赶紧再次冲到子晴身边,用力抱住她的身体,说什么也不让她将我推开。
“我好痛啊~~~~~~啊~~~”子晴哭喊着,眼泪跟鼻涕汹涌地溶掉脸上的妆,她的头发被手指抓散,我赶紧抓住子晴的双手,却见她的指甲已经因为用力过猛而断裂,手指流出缕缕鲜血,这可怖的痛苦样貌,怎么……怎么……怎么那么像!
像嘉玲!
“子晴!”我慌张大叫,却不知如何是好,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的!子晴的脑波只针对我进行调整啊!这已经确实设定好了!连续四个多月来都没事啊!
子晴的头用力地撞向扑满粉红色花瓣的地上,我赶紧用手接住子晴的头阻止她疯狂的举动,却猛然发觉手上湿湿黏黏的,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子晴的鼻血!
子晴的鼻血泊泊流出,痛苦地尖声哭嚎,很快地,子情的声音哑了,只剩下无声的呐喊,我瞧着她紧闭着双眼,张大嘴抽抽咽咽地哭着,心里痛苦异常,大喊:“天啊!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宾客的纷乱,牧师的驱魔咒,小孩的哭泣声,心爱的人失去痛苦挣扎的力量,无助地瘫在我怀里,哭着,痛着,不停流着鼻血。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我哀恸地哭着,抱起子晴,想冲进挂好铜罐铝罐的迎娶跑车赶去医院急救。
前野连滚带爬地挡在我前面,我一把推开他,他却神色仓皇地拼命摇头。
“走开!”我大叫,我感觉子晴的痛苦不停加剧。
“卫星掉下来了!”前野拿着手机,咬着牙说。
“什么?”我哑然。
“卫星掉下来了!”前野额上的汗珠斗落,咬牙重眩牛骸罢馐枪镜淖钚孪ⅲ
第三十四章
卫星掉下来了?!
好好的悬在半太空,怎么会掉了下来!
“怎么可能!”我愤怒地大吼,子晴的头又一阵剧烈摇晃。
此时宗升也朝着我猛点头,手里也拿着手机聆听着什么,同时间Ken跟Sharkman的手机也响了,难道真是公司的紧急通报?
“你自己听!”前野喘息着,将手机递给我,我一拳将手机挥落,抱着子晴冲向迎娶跑车,快速自后座皮椅下的暗柜中抽出Powerbook,按下超快启动键,电脑立刻进入麦金塔作业系统,前野帮我扶着子晴,其他宾客则陷入可悲的焦虑,团团围住我们。
我急速冷静下来,手指正确无误地飞梭在键盘上,迅速通过层层密码设定,一下子就进入与SONY卫星沟通的画面。
“你……你们两个做了什么事!原来……”Ken在跑车旁看着电脑萤幕,诧异地说。
“住嘴!”我大吼,拼命地按着Enter键,但画面依旧停在一行字。
“对不起,您与卫星失去连线,请查询您的通讯协定,或确认卫星已经启动。(1)确认、(2)取消。”
我不放弃,疯狂击打着Enter键,前野叹道:“没用的。”
我愤然将电脑摔向宾客群,抢过鼻血不止的子晴,向前野怒道:“快做点什么!快!”
前野丧气地看着我。
宗升、Ken、Sharkman全都围在身旁,他们马上就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默然无语。
其实我也知道现在做什么都……都太晚了。
这全是自动锁定系统!
全是该死的自动锁定系统!
子晴脑内的M晶片失去与卫星的联系,就等于失去跟我脑内M晶片的间接联系,子晴脑内的晶片无法通过卫星知晓我脑内晶片的位置,在失去卫星定位的协助下,镶在子晴的晶片上的自动锁定系统便急速加强能量,好自行搜寻我脑内晶片在这世界上的位置,以求达到跟我的脑波协调一致。
这可是极大的能量负载!子晴怎么负荷得了!
而可悲的是,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在危急的情况下,关掉子晴与我的恋爱频道,但我万万没料到卫星居然会离奇地摔下,但……停止晶片的命令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完全仰赖悬在地球轨道上的SONY卫星!
我完全没有办法阻止……为了侦测我脑内晶片的位置,而不停释放出极高能量的自动锁定系统!
除了一个办法。
“快!去医院开刀!”我大叫着:“前野你开车!”
但前野低头不语,Ken冷然站在一旁,Sharkman脸色苍白,宗升则不停摇头。
“来不及了。”宗升的眼眶红了。
“来不及什么?快把我女儿送去医院!”子晴的妈妈哭闹着,推开人群。
但宗升是对的。
宗升跟SONY的医疗团队在阿富汗开了上百次的刀,他非常清楚手术所需要的时间。
“手术至少需要四小时,那时子晴早就……,就算,就算及时把晶片取出来,子晴的脑细胞受损的程度也无法回复了,她会变成植物人的。”宗升叹道,说:“但终究没别的办法,到实验室去吧。”
“前野!快去把那两个密医叫来!这次只给你一小时!多少钱都没关系!”我哭着,吼着,痛苦着。
“他们在日本,根本……”前野一拳搥向自己,大叫:“让我跟宗升联手!好歹也要试一试!”
“试什么啊!啊!天啊!”我哭叫着,怀中的子晴已经意识迷濛,鼻血跟咬破的脣血染红了洁白的新娘礼服,我无力跪倒,不让其他人接近子晴。
子晴的脸已经不再扭曲,也不再哭泣,她安安静静地在我怀中沉睡。
“把女儿还给我!”子晴的妈叫着。
“快送去医院!还死抱着她做什么?”子晴的爸大叫。
“救护车快来了!”着急的女声。
“医院医院啊!”嘶吼的男声。
我抱着子晴,紧紧抱着,不让任何人接近。
因为我想听清楚,子晴微微开阖的红脣,到底在说些什么。
“安静!安静!安静!安静!”我歇斯底里地大吼,围在跑车旁的人群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