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廖学兵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黑板上写下本节课的内容就捧起书本开讲,双手撑在讲台上笑眯眯地说:“今天我有一件事要宣布,那就是改选班级干部,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宛若一枚原子弹投将下来,学生们全都不说话了。崔政大声道:“专门浪费时间来改选班干部,太无聊了吧,学期都过了大半,还有什么可选的?”他是班长,最害怕廖老师独裁,一脚把自己踢开,那么一来自然威信扫地,追求安纯纯更没指望。
“昨天的全体班主任会议上董事会已经再次强调纪律的重要性,没有好的班干部维持班集体是不行的,这次改选是完全民主的,全部由同学们投票,谁的票数最高谁就当选,我保证绝对没有黑箱操作。”
崔政的脸重新缓和下来,他原先以为老廖要一言而决班干部的任命,那样的话肯定没自己的份了。既然要民主,嘿嘿,凭我崔政的能力,轻松拿个全票就好比探囊取物般简单,只是这么一来,又得花掉大笔银子,刚看上的一款游戏机又得等下个月零花钱到账了。
“班干部主要是这么几个职位,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劳动委员、生活委员、文艺委员、体育委员,各课代表由本课老师任命,不在此次改选范围。今天星期二,给你们四天准备,有意竞选的可以开展活动了,然后到星期五下午进行正式投票。”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四百二十三章 淫乐园
崔政大大松了一口气,兔崽子的,廖老师真是没事找事,好端端的他要改选学生干部,吃饱了撑着的话还不如去中央喷泉花架下看学生情侣接吻,帮助消化。
“今天的课是《琵琶行》,嗯,最近有关古文和诗词的课文较多,如果之前没什么基础的同学学起来就会觉得相对要吃力些。”廖学兵早有准备,停了几天课一定要想方设法让学生们好好学习,争取把落下的课程赶上来,打开黑板旁边的小型音响。“大家来听一听琵琶的乐声,感受一下古人用这种乐器来表达什么样一种情感。”
同学们心道:“廖老师居然懂得创新教学方法,太不可思议了,我猜他一定经常和音乐老师吕凯去外头喝酒,才激发出这样的灵感。”
音响里传来古典名曲《十面埋伏》,环绕在教室里。
开始是很平缓的序曲,声音悠扬。潘海成大大打了个呵欠,响亮之极,那声音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不少人都对他怒目而视,但更多的人不以为然。林小肯低声说:“没觉得琵琶有什么好听,还不如听摇滚呢。”
然后琵琶的声音变得急切而愉悦,欢快,喜人,一声连着一声。音响质量极佳,听得十分舒服。老廖沉着脸站在旁边,谁要开小差便狠狠瞪过去,直到那人收起心神为止。
很快的,乐曲音调一转,突然滞涩悲哀起来,不久后再次转高。变得雄壮激昂,鼓舞人心,十分悲壮,最后琵琶声戛然而止。
能够听懂的同学只觉惊心动魄,竟能凭一把乐曲奏出如此跌宕起伏的情感,令人惊叹流连,难以忘怀。至于大部分没经过熏陶地则认为只不过比弹棉花好上那么一点点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好。体会完了琵琶的乐声,接下来我诵读一下课文。”
张乐馨的小手高高举起:“老师,让我来读!”
见她积极,也算对自己工作的肯定,老廖微笑道:“好吧,你来朗读全文。”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有些细有些软有些柔的声音抑扬顿挫,高低起伏,声情并茂,高潮处让人慷慨激昂,热血沸腾;低沉处让人心神尽失,恍若一张枯叶飘啊飘的就这样落到水面上只漾起一波涟漪;伤感处让人悲从中来,直欲埋头大哭;婉约处让人久久驻足。自失而遗忘。
听张乐馨朗读课文,竟不亚于听慕容冰雨唱歌,竟是那般美妙。
好厉害的小姑娘!老廖渐渐有了种自惭形秽地感觉,妈的,老子还站在讲台上讲个屁的课啊?不如让她当老师算了。这几名新转学生没一个简单的。
其他学生心思不如老廖敏感。除了觉得好听之外,听不出那么多情感。
悄悄抹一把冷汗,讲述文章中的技法,也没刚开始上课时那么得意了。
“大家从这几个方面体会这篇长诗的精彩,一,博喻。多个比喻的使用,以声写声,二,通感,以形、色、光、味觉、触觉写声音。三,联想、想象意境画面。由零星的比喻发展到完整地音乐场景的描画。”
幸好老廖的古文还算过关,不再像上次《巴尔扎克的葬词》那次出丑。战战兢兢,心里总会认为如果读错一个字会被张乐馨毫不留情的指出来。一面既要防止学生说话、睡觉、玩手机、从后门逃走,又要把课讲得很好,费了十二分的功夫,说话中规中矩,不再像以前那样中间穿插一两个小笑话,只是照本宣科,幸好,直到下课也没被挑出什么毛病。
悄悄给蒙军使个眼色便回办公室去了,放好课本和讲义,去车棚拿车,开到校门口外静静等候。
蒙军腰里照例藏了一把小刀,到隔壁班门口叫梁慈出来。
梁慈见关慕云三个人还没回校,心头一块大石落地,笑道:“找我什么事呢?请中午请吃饭吗?”他旁边的两三个跟班便跟着笑了起来。
蒙军神秘兮兮地说:“我拿了两本《淫乐园》漫画,你要不要?一百块一本?”
“操,你还不如去银行抢钱来得快。”梁慈见看不是什么事情,揉揉鼻子便走。
蒙军急忙把他拉住,怀里的黄色漫画稍微亮了一下。梁慈一见到那艳丽无比的封面,不由呼吸急促起来:“这么好的货色你上哪弄地?少点,五十一本如何?”
蒙军淫荡的笑了:“我表哥从日本寄回来的,原装货,质量超好,你如果要的话,必须全部买下,我还有十本。”
梁慈自以为搞倒关慕云,当上老大,言谈中有种傲人的气势,粗暴地拉开他地衣襟,将两本漫画抢过去,急匆匆翻了几页,眼中全是红艳艳的光芒,急吞下几口唾沫,问道:“还有十本通通拿过来,我全要了。”这可是极品漫画啊,丰富的色彩,流畅自如的线条,标准养眼的人体比例,就连那纸质也都是上等铜版纸,又柔又韧,摸上去滑溜溜的,这种质量若在外面地小报亭里出售,起码一百五一本。
蒙军说:“为了保险起见,我都放在校外那个商店里,你也知道,最近学校查得严。”
“好,好,我跟你去。”梁慈大喜之下,让两个跟班留在教室里,不能让他们分走了自己的喜悦。
刚出校门口,经过那辆有点眼熟的黑色雪佛兰,忽听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来不及思索,便觉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不久后悠悠醒转,感觉头痛欲裂,身体微微晃动,顿时大惑不解,睁开眼睛四下一张望,竟是躺在一辆车的后座里。摸摸脑袋,肿了个大包,不由哎哟连声。
前面地人左手拿起矿泉水,右手拿烟,微笑着回过头来说:“神仙慈,黄色漫画很好看吗?”这人正是蒙军。
梁慈大骇而起,骂道:“蒙军,你***敢暗算老子,活不耐烦了吗?”转头一看窗外,两边景物飞快向后退去,建筑物越来越稀少,已不是市区地那种繁华景象,“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蒙军直接就是一巴掌过去:“垃圾,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子,你***算老几?”梁慈捂着脸正要反击,突然看到车厢内后视镜的反光,那个开车的司机不就是他们班的班主任廖学兵吗?星期五那天耍威风可厉害了,真要动起手来,五个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便慢慢地缩了回去,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杀人灭口,还能干什么?你以为就你一身排骨,拉去屠宰场能买多少钱?”蒙军开始满口胡柴的恐吓仇人。
梁慈自然不信,不过料想他们千方百计把自己拉到这偏僻地方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手悄悄垂到下面一摸裤兜,不由心如死灰,原来连手机也被搜走了,想要找人求助基本上不太可能。
蒙军一指廖学兵:“知道他是谁吗?表面上看是我们老师,其实他是城南骷髅团派到我们学校的卧底,号称杀人不眨眼,手握三百条人命,生平最喜欢喝血挖心掏大肠的剧毒天使,骷髅团编号九五二八,接到团长的命令,准备在中海市掀起新的一番腥风血雨,而我,就是剧毒天使廖学兵的关门弟子,郁金香白马王子蒙军大爷是也!”
梁慈听他吹得翻江倒海,不自觉的轻蔑一笑:“继续忽悠,大爷听着呢。”
蒙军立马掣出尖利的小刀,手腕一翻,插进他的大腿,淡淡笑道:“你的反应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
尖刀拔出,鲜血慢慢涌了出来,逐渐浸湿他的淡蓝色休闲式牛仔裤。梁慈眼睛瞪得老圆,不能置信,过了三四秒钟才啊的叫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捂住伤口,倒是越来越疼得不像话,额头渗出大片汗珠。
廖学兵目注前方,看也不看,说:“弄脏我的车了,多不方便,刚才用棍子敲的话会比较。而且你的手法也不利索,应该刺在大腿上方,那里有大动脉,受伤后疼痛会非常剧烈,甚至可能导致休克和大失血,引起死亡。如果单纯想让对方痛苦的话,用木棍敲小腿的胫骨,保证他哭都哭不出来。”
蒙军兴奋地问道:“老师,还有什么地方在搏斗中更实用?”
“单就身体攻击部位来说,太阳穴、眼睛、下颚、咽喉、腋窝、肋骨、下阴这些地方受到伤害都能让敌人痛不欲生。其实最容易的是腋窝处,因为那个地方被手臂挡住,人的心理会感觉安全,实际上在搏击中会有很大空档,你只需要五根手指撮起来朝那个地方用力一戳,就能让他产生可以令人昏厥的疼痛。当然要在眼疾手快的前提下才行,否则还没来得及出手,别人已经一脚踹爆你的卵蛋了。”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四百二十四章 舅甥相见
蒙军点头:“是应该好好练习。”冷冷地看着梁慈,意思明白得很,你小子要再罗嗦就拿你当练习对象。
梁慈哪里还敢做声,虽然仍不相信他是骷髅团成员,但起码也有了骷髅团的残暴和嗜血。情急之中联系不上舅舅,这回可惨了。
车子停在石蛇看守所门口,梁慈仍有些摸不着脑袋,好端端的拉老子来这里干什么?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有意思么?
“神仙慈同学,你的亲戚在里面等你。”廖学兵打开车门抓起梁慈的头发往外就拖,大腿上的伤口淌了一地。
梁慈拼命挣扎不过,奋力叫嚷,期望那些站岗巡逻的狱警能听得到。但狱警们严肃地目注前方,根本就没看一眼。背脊开始发凉,星期六的时候舅舅跟自己说过已经帮忙把他的几个仇人关进看守所,莫非就是这里?莫非已经让廖学兵知道来历,他大怒之下把自己拉过来看看关慕云的惨状,以此谴责自己的良心?
很快,梁慈便知道自己的错了。
廖学兵向所长要了钥匙和通行证件,一路带着他走到后面。蒙军也有点惊慌,不过看见老师神色镇静,稍微放下心来。
看守所二栋二楼,阴暗的走廊,潮湿的地面,漫天的血腥味,囚徒们的狂喊和哀叫,一切的一切,如地狱般恐怖,不禁让人寒毛倒竖。
梁慈的腿开始发抖,大着胆子说:“廖老师,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你值得原谅么?利用舅舅的关系把同学陷害到这里来,起码也要接受点教训。”
梁慈心道:“他果然知道我整蛊关慕云的事!”兀自存了一线希望,说:“不是我干地,关慕云他们打我,后来警察就突然来了,我也不知道啊。”
蒙军从后面踢了一脚他的屁股,骂道:“谁不知道你神仙慈从来不说真话?骗得了廖老师,骗得过我么?”这一脚不像学校里同学打闹。轻轻一下就算,而是蓄满力道,做足势子,恶狠狠地踹过去。梁慈毫无防备,扑的摔倒,脸庞在粗糙的地面上擦出大片破损。
他捂着脸发起狠来:“蒙军,你给我走着瞧,我舅舅是圆湖警局的副队长。他不会放过你的。”
老廖笑道:“是吗?你居然还有舅舅是警察副队长,太让人吃惊了,怎么不早说呢。”
打开二零五号牢房的铁门,牢里的老大强哥登时惊喜地站起来叫道:“兵哥,您怎么又来了?哎呀,还有钥匙,莫非是要放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