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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队长全身开始淌汗:“是,是!领导教育的对!”
邵易宇咳嗽了一声:“我不是领导。”
蔡队长一拍脑门:“对,对。您不是领导,不是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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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里,老范解开外套:“我真服了你,这个蔡队仗着自己姐夫是公安局一把手,在公安局横行无忌,人称警界一霸。今天被你训得可真痛快。他怎么会这么怕你?”
邵易宇笑了:“这件所谓的桃色谋杀案已经被泄露到媒体,许多人在到处打听细节,搞得省公安厅焦头烂额,所以相关领导打电话把你们一把手臭骂了一顿。逼着他下了军令状,一定要限期破案。”
“哪你又是怎么知------”老范看着邵易宇开车的手,恍然大悟:“我忘了,蔡队自己跑来扶你的手,而你有特异功能,这些话等于是他自己告诉你的。”
邵易宇笑而不答。
“我是谁凭你也有资格问?这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查不到,你们是不是吃干饭的?!”-------这句话是上级领导在电话里批评公安局一把手的,所以邵易宇一个字不漏地复制过来,当场就把蔡队给震懵了。
范警官继续问道:“这些字真的全是死者一个人写的?”
邵易宇点了点头:“这点蔡队倒是没有说错。”
“哪到底是她临死前慢慢放干了自己血写的,还一天天慢慢攒起来的呢?”
“当然是一天天慢慢攒的。人的体内总共只有5000毫升血液,当失血达2000毫升时就会出现休克症状。这么多字,2000毫升血液绝对不够的;而且写完这么多字要很长时间,除非血中加入了枸橼酸钠等抗凝剂,否则只怕写完三张报纸,就全凝掉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一个人强烈思念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她需要扎上自己几针,用**的疼痛来代替内心的痛苦。然后用扎出来的血书写心上人的名字,缓解这种思念。”
车厢里一片沉默。
半天,范警官才有心思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我明明看到你帮我赶走了女鬼,可为什么------”
邵易宇道:“想害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宠坏他;想骗一个人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他最开心的时候。这是骗术的两大基本准则。
而这个女鬼显然是精于此道:她先制造幻像让你处于一种恐惧、无助的状态,然后再制造幻像让你以为自己得大解脱,而这也正是诱人上当的最佳时机。”
“她为什么不直接诱惑我、控制我去撕墙上的报纸,反而要搞这么一大套东西来设局?”老范对这灵异界的事务显然不懂。
“她们这么做是为了环保节能。”邵易宇见得老范听得一愕,笑了笑解释道:“鬼是不能直接害人的。强迫控制人的思想去做某件事情,除非是修炼有成的鬼灵。自古阴阳两隔,所以不但人被鬼附身会阳气大伤,而鬼自己也会阴气大伤。而这种用幻象干扰人的脑电波对鬼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所以-------”
老范一副受教态,频频点头,话锋一转又问道:“哪你为什么会躺在地上?驱鬼么?”
邵易宇咳嗽了一声:“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我一进去就用招魂术想把死者的魂魄招来问问,谁知道中了她的套圈,受了一记****。”
“哦,所以你就中招晕在地上了?”
邵易宇摇了摇头:“不,我有------一些法宝护身,本能地避开了。犯了一个大错。”
老范见他前言不搭后语,避开别人圈套竟说是犯了一个大错,以为他在撒谎挣面子,自作聪明说道:“对对,我忘了你是灵异协会会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中别人的法术。”
邵易宇苦笑道:“骗人最好的时机就是对方最高兴的时候,所以她的第一个圈套我若假装中招,就可以躺在地上好好观察一下她,伺机收服她。可惜我轻松躲过去,后面还要在地上画符,跟她拼了几个回合才能假装晕倒。以至于她在对付你的时候还要留份心对付我。所以--------唉!功亏一篑没能用锁魂罩锁住她啊!”
第十六章 殊途同归
将范警官送回家,邵易宇勉强开了几里路,头痛欲裂,不得不将车停到路边,就地打坐,用双手大拇指按住太阳,其余手指向上翻转在头顶百会相扣握。良久,一股白色蒸汽从邵易宇头顶百会射出,呈螺旋态扶摇直上,中间竟夹杂着一股黑气凝在头顶驱之不散。
邵易宇运功完毕,这股黑烟竟似有灵性一般,又要从百会再度侵入。邵易宇还没见过这么“粘”人的邪灵,手捏大日如来佛法手印,舌卷春雷喝道:“妖孽,饶你一命还不速速离去?!”
这股黑气完不予理会,有如附骨之蛆,一边对抗着邵易宇的结界,一边缓速逼近。
邵易宇摇了摇头,苦笑:“当我真的治不了你吗?”说完连变几个手印,什么佛教、道教、基督教、天主教的驱魔咒语全部用上,可这股黑气却越逼越近,邵易宇只得一路后退,最后不得不从口袋掏出一支钢笔:“再不离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黑气中仿佛传来一声冷笑,似乎在嘲笑邵易宇的装腔作势,邵易宇叹了一口气,将钢笔扭开,在上面按了几下,最后收功停形,叹道:“你真的不肯离去?”
防护罡气一除,黑气立刻迎面狂冲而来,丝毫不理会邵易宇的警告。邵易宇用手指在钢笔上轻轻一点,一道细细的紫光从笔头直射而出,紫光中竟打出一道清风观的驱鬼灵符。
灵符与黑气一碰,只听得一声凄历的惨叫,黑气立刻蒸腾败落,逃之夭夭。
邵易宇又叹了一口长气:“早叫你速速离去,偏是不听!”
把秦阳设计的第三代“笔式符咒仪”放在手心掂了掂,收回了口袋-------一个对各大教派驱魔咒语毫不惧怕,而且胆敢变出国徽圣光幻象的“鬼灵”,它到底是何方神圣?与死亡的班主女儿,与饶根旺又有什么关系?
正陷入沉思,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口袋传来,把邵易宇吓了一跳,一看:饶根旺来电。
“邵大师,你在哪?”电话那头饶根旺仿佛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轻声地问道。
“我------在外面。”
“方便见下面吗?我有事要请教您。”
“好的,我这就去找你。”
黑绒地毯吞光了房间的光线,隔音窗帘吸尽了世界的声音,软绵的沙发上躺着一个更软绵绵的男子------再见到饶根旺,邵易宇着实吓了一跳:才几天没见,他竟似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什么朝气、什么理想、什么斗志统统不见,荡然无存,只留下一尊躯壳懒懒地问道:
“人们常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请告诉我,如何把开过光的貔貅送走?”
邵易宇愣了一下:自己对这个朋友最大的灵异学贡献就是指点他在所有的商店、工厂门口安装一对貔貅,现在他竟要全部送走-------邵易宇摊开手:“为什么?”
饶根旺嘴唇干裂:“因为我想去当乞丐。”
邵易宇懂了他的意思,双手靠在背后踱步:“你想认命放弃?”
饶根旺沉默,最后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有人说一个跟头下地,八字就定了规,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命中该得到多少,该付出多少;该受多大的苦,该遭多大的罪,享多少的福全是前世注定的,这是一种能量守恒。想逆天而为强求改变自己的命运全是一种徒劳与枉然------”
邵易宇接口道:“所以你认为自己改变了财局风水得了财就损了------自己的心上人?”
饶根旺点了点头:“官鬼、父母、兄弟、子孙、妻财是六爻学中的六亲,这妻与财本是一体,所以才会得此失彼,我说得对吗?”
邵易宇号称“中国灵异协会会长”,竟不能答。只好低声咕哝了一句:“你跟她好像还没有结婚,她还算不上你的妻吧?”
“的确是还没有结婚。”说到这,饶根旺的眼泪快下来了:“可在我心目中,她早就是我的妻子。本来我们去年就要结婚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因为你知道今年是你命运的转折点,所以你想过了今年再------”
饶根旺点了点头:“是的。我怕我变成乞丐穷光蛋会让她陪我受苦,所以------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邵易宇心中升起老大一个疑团,愣道:“你在公安局说你和班主的女儿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还特意登过寻人启事,怎么会------”
轮到饶根旺愣住:“班主女儿,你说小竹?”
邵易宇眨巴了两下眼睛------敢情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说了半天,说的竟不是同一个人!
“你不是说班主要把自己亲生女儿许配给你么?”
饶根旺摇了摇头:“那时候大家都小,不过是班主喜欢我跟我开的玩笑罢了。小竹虽然心地善良,可个性太强,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有一次她想跟马戏团的一位魔术师学魔术,对方不肯答应,她竟三天三夜不肯吃饭,逼得人家答应。我一直是当她妹妹看待,从来没有非份之想。而且师傅受伤临死的时候要把马戏团分家,人员遣散,可她竟跟病重的父亲吵了起来,说子承父业,她要接父亲的班来当班主,坚决不肯人员遣散,直到最后把父亲活活气死。班主死后,我遵照他老人家的遗愿强行解散了马戏团,结果师妹丢下一句恨我一辈子就------”
“那你现在口中的心上人又是谁?”
“她以前是我干爹干妈的助手,后来又成了我的助手。我从一个乞丐变成企业家,全是靠她的功劳,所有的商业事务,高层社交礼仪等等全是她言传身教,手把手教我的------”
“手把手?我看是嘴对嘴吧!”邵易宇突然不合时宜地开了一句“玩笑”,把饶根旺听得一愣,抬头看了看邵易宇,只见他双目空灵,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邵易宇心中堵得慌:那个典型乞丐命例小蒋,身边有老婆两名,这个**型命例饶根旺也有两名女子与他关系扯不清,虽然两个都不是他正式老婆,但个个要死要活,爱得天翻地覆,犹胜于小蒋;小蒋是“小姐”们的救星,所有洗头房、桑拿浴、宾馆的“小姐”们只要一见他就快活得如同过年,等他拿大把大把的撒钱,而饶根旺是残疾人的救星,所有福利工厂的工人们一见他就顶礼膜拜,等他发工钱养家,虽然性质完全不一样,可“多情博爱”四个字却全是一样的;小蒋遇到困难就撒谎造谣,对自己叔叔坑蒙拐骗,而饶根旺遇到困难就意志消沉,对着朋友哭哭啼啼;小蒋------
人真的不能胜天?想到清虚大师要他时刻将这两个人的命例相对比,邵易宇不由得有几分唏嘘。
第十七章 哑鬼
小竹爱他之心痛至要用自己的血来铭记,可这位暴富之却把心系到了另外一个女人身上,邵易宇有点替小竹不值:“那么------你那位得力助手、事业导师、心上人、红颜知已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消沉呢?”
“她上吊自杀了。”饶根旺垂首,无力地说道。
“也死了?!”邵易宇眼珠差点暴了出来-------终于对饶根旺无限同情:任何一个人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之下颓废一下总是难免的。
“没有,她被人及时救了下来,可是目前还在昏迷当中------医生说是脑缺氧成了植物人,可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好。”说到这,饶根旺激动得直扯自己的头发:“都是我乱改风水给她带来了厄运。”
邵易宇拉住他:“别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说给我听。”
饶根旺恢复了理智:“那天,我去公安局协助调查,得知小竹死了,心中十分难过。我最失意的时候是班主救了我,给我了几年的家庭温暖,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在他老人家临死的时候发过誓,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女儿,可我、可我没有做到这一点,没有照顾好他这唯一的骨肉至亲!我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这个房子里谁都不见,包括晴儿和我的干爹干妈。”
“这个晴儿见你为别的女人伤心,所以她就想不开,跑去自杀?”邵易宇按常理“很快”得出结论。
“不!她不会的。她十分理解我,甚至干爹干妈要闯进来安慰我都是她拦住了他们,说让我一个人好好静静。”
易宇点了点头,心道:“难怪饶根旺会这么喜欢她,果然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子。”
“过了一会,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大哭,干妈跑了进来,说晴儿------自杀了。”
“就在这间别墅自杀的?”邵易宇不由得到处打量了一下。
“是的,我们马上把她送到了医院,住进了ICU。我在外面没吃没喝等着她苏醒、等着她出来,直到干爹命人把我架回来,逼我睡觉,可我------实在是睡不着,一合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