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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俊参军忧虑的看了元源一眼,不知自己今日竹简倒豆子,将西疆的现状对这位小爷统统到了一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但身为一名帝国正统观念极重的军官,虽对瀛海等蛀虫的罪行深恶痛绝。但由于以前人轻言微,对这等事没有插嘴余地,只得默默忍耐。而今终于大帝察觉到西疆四省形势的**,重新派来了新的统领,机会难得,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怎么还能再继续沉默下去?自然要趁机为国尽力一番了,哪怕因为此事而死。只要能够将这些蛀虫全部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比如监狱、地牢,自己担任西疆参军一职,也总算没有尸居其位。
如此想着,打定了一不做二不休主意的凯俊参军,对元源道:“大人,而今西疆四省从上到下,已然形成铁板一块,堪称水泼不进,上到星辰殿主,下到每一城城主。皆浇潢一气,罔顾帝国国法、军规。勾结起来贪读矿藏,触目惊心。大人空降而来,又将瀛海统领干掉,等于捅了马蜂窝,以后恐怕再无宁日,除非能够将他们全部清除。但以大人独身一人,势单力薄。与西疆四省整个行政系统作对,属下殊为大人的前途担忧
元源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单枪匹马,难道我就不能将西疆给翻转过来?哼,你且看我如何将这群混蛋,一个个像对付瀛海一样,弄死他们。”
凯俊参军双眼一丝喜色掠过,一本正经的道:“属下拭目以待!统领驻地三万军士、星卫。亦甘受大人驱使,誓死不渝。”
元源点头,忽然若有所思,深深看了凯俊参军一眼,眼神中蕴含一种莫名的意味,慢慢道:“不对,你的态度有些问题啊,唔,今日瀛海作乱,是不是你故意袖手旁观,任由他不知死活的折腾。将我拒之门外?用意就是借我之手,将之彻底击毙?”
凯俊参军心头一跳。忙躬身颤产道:“大人、大人这是什么意
“什么意思?”看着凯俊参军的神色,元源心头越发肯定,淡淡的道:“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你啊,凯俊参军,这荒凉西疆,难得也有你这等人才。小
凯俊参军心头跳的更急。竭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跳起身来仓皇逃走。
“虽然我是大帝派来。与睿王子也是关系匪浅,按理说绝对与西疆这群蛀虫沉潢一气的道理。但你仍怕我被西疆这股庞大的势力给吓破胆,并且与他们同流合污。因此你故意放任瀛海以下犯上的作乱,成心让他死在我的手上,如此一来我与西疆诸大蛀虫就彻底没有了和谈、同污的机会,只有与他们死磕到底。不错,不错,端是好算计啊。小。元源语气中一丝激赏流露,对凯俊参军道。
没有想到这名小小的参军,还有如此一份深沉心机,战共工等人,大为意外,不住惊奇的上下打量着他。
凯俊参军面色发白。万万想不到自以为愕意的计策,会被人家一眼看穿,这名看似儒雅俊秀的少年,竟然有直透人心的深沉智慧。生平第一次,自视甚高的凯俊参军对别人生出了敬畏之意。
元源看着局促不安的他,道:“念在你一心为国,处在你的位置也是迫不得已,此事我懒得追究。虽然我一向很反感别人用计策来算计我,但我却一直不反对别人这么干,前提是只要你的心机够深,能够玩了我就成,军阁下,很期待你的下次表现元源拍了拍他的肩头,如此对他道。
凯俊参军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元源:这是什么长官啊,还有鼓励下属用计谋算计他的?这、这家伙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对于元源散发出的强大的从容、自信。凯俊参军心头忽然一丝心折泛起,暗道:也许,他真的能够改变西疆四省的这种污烂的局面也说不定呢。
“你是一个,好军官,只是一直没有遇到赏识你的人,可惜!可惜”。元源对凯俊参军啧啧道,一边负手转身走了出去,战共工等四人玩味的看了凯俊参军一眼,跟在后面。
凯俊参军一脸畏怯的走在最后,暗自不住揣测:他是什么意思,招揽自己?可听语气不像啊;如果他真的招揽自己,那自己是投靠他还是不投靠呢?
对于元源的背景,凯俊水清楚无比。如果真的能够得到他的赏识。那可真正算上慎只脚述了。虽然一心为国尽忠。堪称一名恪尽职守的好军官,但同样。凯俊参军也希望自己能够站的更高一些的。
出了地下房间,元源向着五层高楼的正门走去,一路上看着军营内各司其职的军士,暗暗点头,随口对身后小心跟随的凯俊参军吩咐道:“西疆四省,不是共有十三万军士?马上下达命令,凡是副校尉以上的军官,务必三天后赶来统领驻地参加重要军事会议。”
既然捅了马蜂窝,接下来就要做好迎接那群家伙疯狂反扑的准备,当务之急自然就是要将西疆所有军队牢牢掌控手里,对此元源自然无比清楚。
“这个、这个恐怕比较困难,大人。”凯俊参军自深思中惊醒,略带尴尬的道。
“什么?”元源无比意外的停下了脚步,犀利目光直直盯着凯俊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参军。”
“大人,您要召集所有军官前来参加会议,恐怕有难度,因为他们恐怕根本就不会听命前来。”凯俊参军只觉那股令他畏惧的压力再次出现,额头又有细密汗水渗出,强撑着没有坐在地上,对元源如是道。
“哈哈,真是可笑。你的意思,我这名西疆四省的大统领、最高军事长官,除了驻地的这三万军士,此外四省其余九万多人,我一人也指挥不动?”元源虽然一脸微笑,语气却是充满了森森之意,甚至还有一丝冰冷杀机溢出。上任伊始,各种打击接二连三卷来。先是原统领策动军士作乱,刚才平定下去,取得了驻地的掌控权,又接到自己这个西疆四省的总统领、竟然仅仅拥有督促半个行省矿藏的开采权的这个坏的不能够再坏的消息;而还不等他消化一下,现在又听到西疆四省的军队,竟然拒绝执行他的命令,他这个统领不过是个光杆司令,一时间元源真个气急败坏,大为恼火了。
“是的,大人。”虽然知晓元源心头万分恼火,但事尖摆在面前,凯俊参军仍旧硬着头皮回答道。
元源点了点头,西疆四省现在上上下下勾结一起,形成一块铁板,无比猖蹶,堪称权势滔天,自己一介空降兵,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手中,这仗可如何打?
知愤怒于事无补,元源长吸口气,压下怒火,淡淡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源无意间释放的压力一去,凯俊参军如同脱水的鱼儿一样,先张大口喘了一会儿,末儿到:“军需!大人,一切都是军需的原因!统领驻地名义上是西疆四省最高部门,但军需却掌控在四省总督的手里。比如士兵的军械、盔甲、坐骑、军粮,开采矿藏的奴隶、矿工,以及他们使用的工具等等,都是由帝国调拨过来,然后由四大行省的总督府统,一分配。
如此一来,我们统领驻地的命脉,可以说是彻底被四大行省总督府给掌控在手中了,他们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想要维持驻地的运转,还要仰他们的鼻息,因此我们统领府实则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
元源摇了摇头,有些费解的道:“造成这种现状,到底是谁的原因?既然统领府是西疆四省最高军事长官,为什么又要将军需大权交由四大行省总督手中掌控。这不是圈在统领驻地脖子上的一根绳索
凯俊参军有些局促的看了元源一眼,却没有说话,元源大为奇怪,以为他不知道,正要询问一下,旁边战共工咳嗽了一声,道:“此事的内情,我倒是清楚一二。军需大权由四大行省总督掌控,这应该是帝京军务部那些大佬们的意思,同时想必也是陛下的意思。元源,你想一想,西疆四省统领驻地。手握十几万兵马,并且掌管了西疆四省的一切,权力大的简直都没有边儿了,等于一个西疆王差不多;而天高皇帝远,帝京对之的掌控也薄弱到了极点,如果再没有一丝约束的话,那一旦作乱,后果不堪设想。因此高层的大佬们,特意将统领驻地的军需,交给四大行省总督府手中,如此一来,等于变相制约了统领驻地,也就不怕那一任统领敢作乱了。”
元源恍然,忿忿道:“扯淡,那些大佬们怎么想我不管,我可只知道,现在与他们当初的如意算盘,可是偏离了十万八千里,不是我这个西疆统领作乱,反而是四省总督相互勾结,危害帝国了!而今军需在他们手上,岂不是要了我们的命?”
凯俊参军在旁点头道:“是啊。原先瀛海统领在任,与四大行省的总督府达成了协议,四省将统领驻地的军粮、军械、军需,以及矿工、奴隶,都分毫不少的分拨下来,而作为回报,统领驻地也让出了驻扎在西疆四省内各地的九万军队的掌控、调配权。因此而今西疆四省各地驻扎的九万军队,一切军需、物资,都是四大行省总督府下发,也彻底被四大总督府给控制,因此大人而今要召开军事会议,他们怎
元源脸色黑的如同锅底,气得几吁出话来。恨恨道!“瀛海这个混蛋。将统领府卖的还真。彻底啊。”元源心头杀机涌动,虽然瀛海已经死的透了,他一时间甚至生出了将之鞭尸的念头。
“大人,今日你逼死瀛海统领,虽然取得了统领驻地的掌控权,但如此一来您与西疆四省总督府算是彻底决裂,以后将是敌非友,我们营地内几万人的军需。恐怕席耳洛总督府不会再支付。”凯俊参军担忧的道。
令狐相在旁边嘀咕道:“彻底决裂?呸,我们根本就没有与他们和解过。”
“不再支付?他们敢!我别的长处没有,但论说讨债,哼小还没有谁欠了我的债敢不偿还的。小。元源冷冷一笑,一脸不屑的道,“现在我们驻地军需还能够支撑多久?”
“军械、兵甲使用期限比较长,只不过折折破损而已,关键就是军粮、以及驻地下辖的开矿矿工的口粮,一旦出现断层。就怕军队、以及矿工哗变。现在驻地内的军粮、口粮,大约还能够支撑四十天左右,而按照往常惯例。下一批军需将在大约三十天也就是一个月后运抵。”对于这等军粮大事,凯俊参军自不敢丝毫轻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对元源道。
“三十天后运抵。时间还早,这个且不急。”元源道。
行人一边交谈着,一边进了统领居住的五层大楼。来到最高一层的会客厅,在雪豹皮沙发上坐下,自有军士奉上香茶。
元源目光闪动,对凯俊参军道:“我有个疑问。既然军需全部要帝国调拨,那帝国应该才是真正西疆四省的掌控者才对,为何西疆四省总督府如此嚣张。吃着帝国的粮食,穿着帝国的衣甲。却开采着自己的私矿、中饱私囊?”
凯俊参军好像早就知道元源会问到这个问题,自怀内取出了一份帝国西部疆域图,指点着给元源看,道:“这不难理解。大人请看,自地图上形势一目了然。西疆四省东邻南帝公国,南邻西夏公国,反而与帝国内地隔了一座巍峨绵延的云雾山脉,在距离上远了很多,道路不通。而西夏、南帝两大公国,一声兵甲、一声粮帛,因此以往帝国都是直接在两大公国内购置军需、军械,甚至开采矿藏的工具,然后运往西疆,如此却省了路途跋涉之苦、万里周转之耗小能够为帝国大为节省。”
元源按照凯俊参军指点来看,果真见西疆四省一字排开,形成一狭长地行形,构成了帝国西疆,而地理上,果真东南邻着南帝公国,南部邻着西夏公国,东方横着云雾让脉,阻断了前往内地之路;这些倒也罢了,关键在西方。还接壤雅宋帝国,西北地域更靠着大陆面积最大、最为凶险的魔兽森林,一这西疆四省,真可谓是列强环伺,不是什么怡心养人的好地方啊。
看着地图,元源眉头皱的更紧了。
“正因为军需、军械要自两大公国境内就近采购。两大公国对于西疆四省的掌控力。自然远远超过了帝京,四省的四大总督,可就是两大公爵联名推举而担任的。因此帝国对于西疆四省,现在根本没有了多少掌控力;而如果帝国真个。狠下心,不再购置军需调拨西疆,又恰中两大公国的下怀。到时恐怕他们迫不及待的会自公国内运军粮、军需进入四省,利用矿工开采矿脉,如此顺理成章将四省纳入了他们公国的版图。因此帝国如果不想放弃四省,就只有忍受他们的盘录。
凯俊参军无比忧虑的道。
看着地图,元源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军需、军粮都要自两大公国内调拨,如此简直等于自己被两大公国给勒住了脖子啊,最为要命的是,自己与两大公国关系又不是很好。
元源此时才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统领驻地内闹得天翻地覆,将前任统领瀛海逼死了,同在一城,帕拉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