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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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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愿意,他牙齿一收,用舌头大幅裹住,啧啧发出吞吃靡调,身下女子终于受不住,蹙眉阖目:“麟奴——”
  “不行,再叫我夫君——”太子得寸进尺,延着耳背,**舔食她颈项,滑下来,叼扯她衣襟。
  她再不依,卖力去推他,却激出身上男子的气焰,决定做出计划之外的事,总归这辈子已经挽回不了她的心,旧梦重温、再尝一回与她的滋味也是好的——至少,她身上能留下自己的印迹,这辈子不会忘了自己!
  他活了两辈子都不爱用强,这是再活十辈子都改不了的脾气。
  他喜欢她真心臣服在身下,甚至鄙夷用强的男人,那都是没有智慧的,女人都是水,但凡用点儿心思,挑拨得当,自当主动张开大腿,何必行蛮?
  现在,他也决定先挑动她情意,鼻尖碰她耳轮蹭动,湿润的声音压低,哝哝宛似梦中絮语:“只有一句我要辩解,对你并不是虚情假意。”
  这男人不霸道,不野蛮,却更可怕,他好像熟悉自己身上每一寸肌骨,甚至比皇帝还清楚,他懂得催醒她心中的魔鬼。谢福儿呆呆望著他,他的脸还是年轻清俊的,可一双眼像是活了半百,混浊无比,原先的单纯早消失殆尽。
  这不是一个年轻人的表情,他是个中年人,甚至有老年人的阴森暮气——
  谢福儿凝住呼吸,手足被无形的丝线捆绑住。太子俯在她颈内,手滑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烫出火星的声音滚出来,眼角斜飞入鬓,含着沉沉笑意:“你每个月都肚子疼,太医讲,喝花茶能止痛,我就为你每月亲自烹调妇科不顺,让你不能顺利受孕,众人求请我纳侧妃,我不,我只要你给我生孩子,我为你私寻民间好手,只为你快点儿诞下孩子。福儿啊福儿,你终于有了,我守护你们母子如金山银海,生怕被人偷了,恨不得半刻都不离开,可是”
  他呢喃下去,就像在讲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但谢福儿已经听不进去了。
  这是在说什么?他是真的疯了不成?谢福儿脑子一晃,群芳荟上他心思细密,暗中叫人给自己递热茶的情景掠过像被什么劈了一道,她心一动,揣测,但又说不出口。
  太子见她软如鹅絮,身型一抑,“跐”一声,罄力撕开她深色男装袍子,露出女子粉娇内衣,因为着男装,又是冬日,里面加了好几件,虽然麻烦,却被他顺利一层层摘除。
  “福儿,给我的时候,叫我夫君就当最后一次,好不好——”温和求欢的渴求叫谢福儿醒悟,弓起膝,刚一张嘴,被他吮住两瓣唇儿。
  太子含着嫩肉,头一偏,目光落在身下人裸出的半边胸脯上,烧红了俊脸,腹下有些异状,好像有什么急着往外涌,手忙脚乱了。
  该死的,这辈子,自己还是个童男子太丢人了。他恼火,羞愧,近乎粗鲁地制住她的挣扎,掰开她,扶着自己朝里面挤进去。
  第62章
  两具上衣齐整的年轻肢体交缠,惊得榻边小几上的物具哗啦作响。
  他压得她一副身子快要折掉,着了魔似的将她下/身玉柱往外拉扯,揽到精瘦腰身上。
  “福儿就这一次,求你。”太子意乱情迷,嘬她耳轮。
  两人双双挣扎了一下,谢福儿突然觉得身上人身子一绷,腿间一凉,湿黏黏的一片,有什么喷溅上去。
  她飞快撑起身,一把推开。
  这具身体是生涩的,禁不住主人第一次就这样莽撞,不受脑子的使唤,还没入港,就在门口萎靡了下来。
  太子颓然,却再没别的心思,平静拉下袍子,绑了发,见谢福儿要走,眼一沉,上前两步拉住她手腕。
  “殿下,你逼人太甚!”谢福儿这回是真的恼了,转过头一巴掌甩过去,啪一声清脆透心,用了十成力气。
  一个明显掌印明显浮在男子脸上。
  他缓缓放了手,脸上却一派轻松,半玩笑半认真,吩咐闻声来的下人:“来啊,送谢美人回太傅府,好好侍候着,不得怠慢。”
  车夫哥撸把袖正要凑近,谢福儿狠狠一剜,哪还用人送,夺路下楼。
  城南驿馆外,老槐木边,身穿赭色便袍的年轻小黄门侍郎见男装女郎出门,松了一口气,朝身边的上司捶胸口:“亏得美人出来得快,不然可真得想法子进去。”天下哪个男人戴绿帽都行,偏偏皇帝老儿不能吃这记闷亏。
  “进去?真有什么也不能进去,闹大了,被人捅出来,美人可就真是难得回宫了。”胥不骄也是紧张的一手汗,但对自家圣上的心意更清楚。
  小黄门哑口,再一偏过头,见银袍长身的男子携着两名奴仆,从驿馆出来,上了一亮乌盖简车。
  贵胄男子头一转,半边白净脸庞上的娇小五指印痕在青天白日下尤其醒目。
  “中常侍”小黄门胆战心惊。
  胥不骄也是看得一紧,却没说什么,只整了整衣襟,瞥一眼下属:“脸擦干净,回宫去给圣上报去。”说着朝不远处的车驾走去。
  小黄门纳闷儿:“擦脸干什么?”
  等会儿报给皇上今天美人行程,两个时辰,连带见了两个男人,这场脾气是免不了的,疾风骤雨龙津凤唾劈头盖脸,做臣奴的只能硬受,哪有胆子擦。胥不骄早有经验,哼一声,提胯上车。
  *
  谢福儿徒步回太傅府时,进了黄昏,天色暗下来一片,侧门阿赏早就没了踪影。她来不及多想,沿路偷偷进去,院子里陆续掌了夜灯,幸亏熟门熟路,贼头鼠脑儿避开家人和宫人,打算先窜进谢延寿后院,沿路返回,背后一声差点儿把她魂儿吓飞:“不孝女!”
  谢福儿后颈衣领被人一拎,悄无声息抓进了弟弟院内耳房,转过头,谢爹爹阴着一张阎王脸。
  爱女困住一干贴身宫人在院外,独留阿赏在里头伺候,别人不敢说什么,谢太傅过来却起了疑心,也不好声张,进去一瞧,儿子一个人睡在里间,哪有女儿的影。
  外间守着的贤志达见是美人家的父,什么都招了。
  谢太傅连忙叫了个嘴严靠谱的老家人去暗中到外面找人,自己守在儿子院里。
  老家人追到桃李堂时,人已经走了,再等跟回来,只在侧门搜着昏睡如泥的阿赏,一问不得了,赶紧进来跟自家大人讲了。
  谢太傅骇得半死,听阿赏描述,心中有点儿猜测,临到傍晚,怕外面的宫人久了怀疑,叫阿赏主动在里面大声说:“美人拿这条帕子给少爷揩吧”好容易提心吊胆挨到现在,见女儿还是咬着嘴,只说去过桃李堂,怒了。
  谢福儿这才坦白从宽:“太子差人请女儿去过驿馆一趟。”
  谢太傅从柏梁台那事儿后早就有些猜疑,沉默半会儿,再伤不起了:“圣上接你回宫之前,你再不能出这宅子了,免得再生枝节。”
  谢福儿见谢爹爹不责骂自己,愈发对太子谜团渐深,忍不住:“皇上是不是不准太子出京。”
  谢太傅不愿意多跟女儿说朝事,但生怕她被人利用反倒不自知,拉闭门帘,坐回圈椅内,小声说:“二王案背后有异。”
  谢福儿一疑,谢太傅说:“二王案承包白龙山的私矿一事,幕后人到底是不是太子虽不知道,但圣上顺着密奏查过,怀疑这事是太子派人主动揭发。”
  谢福儿不信:“天下人都知道太子跟那兄弟关系交好,二王倒了,他自断手足,还会因为这场案子被朝廷怀疑,对他有什么好处?”
  谢太傅哼笑:“就是因为天下人都知道太子和二王交好,太子主动揭发就证明了自己清白,才能够无惧被怀疑。至于好处——”
  谢福儿听得心惊,见谢爹爹继续:“双胞兄弟在封地势力不浅,郡国兵在郡国当中数一数二,郡国就像小朝廷,跟中央朝廷本来就向来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不被圣上觊觎防范是不可能的。两个兄弟本来轻易是不出郡的,当年老皇爷在京中过逝,你当两兄弟打心眼愿意来给自家老头儿奔丧?是圣上借机召来守孝,把两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多少放心些。没料太子竟利用起这两兄弟两个亲王因私矿案押禁在京中大狱,封地的家臣家将虽然不敢说什么,但你当他们真的没想过救自家主人出来,对皇上没有怨气?那些郡国臣兵可不是吃素的,知道要救两个主人,只能倚靠太子,如今闹着要太子出京的,除了陈太后和原效忠孝昭帝的旧臣,二王封地的官员们吵得最厉害,还主张要将太子接到两个亲王的封地养病呢。”
  谢福儿揪了揪衣角。
  高长宽即储君位后,沉溺吃喝玩乐,专长无非是结朋聚友,收纳大厨,叫人以为这皇嗣年纪尚小,还不成气候,与民间的酒肉子弟无异。
  随后假借疯病,集聚各方力量,只为保全性命,避走京城。
  她明白自己对于太子来讲是什么了,棋子一枚。
  与圣上的宠人驿馆私自晤面,哪个天子能容?这事份属皇家丑闻,他是嗣太子,总不会因这事误了性命,最大可能就是被暗中施罚,例如褫位驱走。
  自己成了他临门一脚的离京助力。
  只要能离开京城,太子无所不用其极,连储君位都顾不得,满腹身心地只想赶紧先开溜。
  京城和皇宫,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多可怕?
  皇帝虽不见得舍得将下一任皇位交给侄子,至少到目前为止,面上对他好得很,可这太子满打满算,就像未卜先知,预计待久了会有什么劫难似的。
  天色不早,太医要进来给谢家小国舅换药,父女再不多说,散了。
  ##
  十来日一晃而过,谢夫人传了桃李堂的事,手续文书都办了,孔君虞确实是个办事麻利,不拖泥带水的人,也不需要多提点,按照谢福儿那天建议的,着手改建书堂。
  谢福儿被谢爹爹说过,暂时也不敢再偷出宅,只能听娘转告那边的动静,有什么问题再托人带话给孔君虞。
  年前正好是学堂招收新学子的日子。
  孔君虞带信进来,说是按往常惯例,这几天要给新收学子登记、收纳束脩推荐书,顺便提了一下,附近另家私办启蒙舍也同时在招生,刚巧算是打上了对台戏。
  那家书堂谢福儿听过,跟桃李堂距离不远,两个启蒙舍正好在城郊两个村庄一东一西,基本吸收了郊外所有的幼童生源,算是竞争对手。
  西边那家的出资大东家是京里皇商,无论学堂的山长和教师的人数,还是校舍的装潢规模,都是桃李堂现在难及的。
  她想了想,换了衣服就领着阿赏直奔城郊。
  刚一近书堂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孩童声,门口询学的寒门子弟排成小蛇,竟还拐了个弯儿。谢福儿讶异,生意挺好啊,还指望门可罗雀,被隔壁那家湮了呢。
  孔君虞看见谢福儿来了,起身迎面过来。
  两人说了些近来情况,走到学堂门口,还是熙熙攘攘,有越来越多的态势,孔君虞看谢福儿疑惑,主动指了指西边那头,语气是天上掉馅饼的庆幸:“每逢这光阴,桃李堂远远比不上那边人多的,可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轮流转,村子里来了大批衙役官差和工匠,说是郊区的主径大道一遇雨雪泥泞不堪,不便进出城,特在年前翻田修路。挖土掘地,刚巧就断了西边学堂那边的路,庄镇上的人嫌不方便,上个学还要绕路穿小径,麻烦,所以大半跑咱们这儿来了”
  谢福儿大喜:“修路,好呀!朝廷体恤百姓啊!吾皇英明啊!孔兄啊,您真是我实实在在的大福星啊!只是这样,就得加快步伐扩充校舍和师资了,日后就得更加麻烦孔兄弟了。”阿赏默想,哪是朝廷体恤百姓,分明是朝廷体恤了您荷包暖吧。
  孔君虞第二次见她,又亲近几分,凑近了,低下头颅,压低声音,说:“是谢小姐是桃李堂的福星才对。”
  谢福儿见他果然早就识破,也不介怀,干脆揖了个女礼,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桃李堂大门不远处,简易马车的帘子卷上了几寸,四下是武人打扮的便衣卫尉,掌管京都治安的骑都尉和执金吾骑在高头大马上,左右敬审探视。
  掌管京城土木营作的将作官员神色严谨,恭敬立在车驾外,垂头朝窗内汇报补路情况,里面久没回应,不用问,压根儿根没听进去。
  陡然,里头有人喉咙一动,似乎要开腔,老将作立刻噤声,大汗也不敢出,只听窗内声音压着薄怒:“朕眼神都花了,什么骗人鬼玩意儿,那些番邦的长毛怪净说瞎话,岂有此理,还说这千里镜能瞧见人脸上的汗毛,大话扯到天边去了来来,不骄,你瞅瞅,他们两个,那是贴在一块儿在讲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换了正文
  第63章
  快到中午,桃李堂外人头攒动。
  年前是入泮报名的拥挤时光,现在西边断了路,村前庄尾成了谢福儿一家独大,乡民们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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