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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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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困难。皇帝搓搓手。
  谢福儿弯身一进,空荡无一人,心想不好,有埋伏,刚一侧过半边脸儿,帐门后有人窜过来,把自己环腰一搂,撩开外面披着的丝绸小袖衣,找准了两堆高耸地儿,握,捻,揉,弹,隔着厚衫在手指间掐捏成各种形,耳边哗哗吐气,尽诉思情:“朕这些日子人比黄花瘦,你却胖得不像话噢,怎么变大了这么多,算了胖就胖吧朕原谅你噢、噢嘁!什么东西!”
  皇帝痛不欲生,抱住手退后几步。
  谢福儿从厚厚的披袄下摆抽出个修剪精美的仙人球小盆景,咚声搁在案前:“没什么,在行宫叫人移栽了些草木花卉,这回趁机带给皇上欣赏欣赏。”
  皇帝甩了甩袖,冷哼一声,上前几步,又怕她还藏了什么别的暗器,坐回条案后,牢牢盯住她,开门见山:“这次朕是带贵妃回宫的。”
  谢福儿整好衣衫,叫他眼睛吃不了冰淇淋,坐了下来,毕恭毕敬:“回圣上的话,回去可以,妾身有条件。”
  胥不骄之前听皇帝一声惨叫,怕有事,不敢离得太远,招来赵宫人一起盯紧里面,随时好扑火。
  赵宫人见帝妃对视而坐,中间电流窜闪,各不相让,汗流浃背转头问:“这是在谈判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唫銫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06 13:57:50
  抱着学习的态度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05 02: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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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谢福儿提出协管后宫。当然,只是其一。
  虽只是其中一条,已经叫皇帝奇了,除了对朝事时议有些兴趣,这丫头一向散漫悠悠。
  他这一年半载也看出来了,她的最大目标无非是不吃苦头多享福,眼下却发了野心。
  皇帝就像养的不成器孩子终于开了窍,一敛眉:“图华宫已经有海内小君,太后也正是旺年,再多个妃嫔协管,虽不算什么大事,却总得有个由头。”
  谢福儿说:“妾听闻,近来后宫不比往日有秩序,几个殿的夫人不经过上允就主动跑到永乐宫外头,皇宫风气快赶上坊间教坊了,还有几名夫人为达私人目的,讨好要岗内侍,引得宫中贪墨成风。”
  皇帝一动,这事她既然都听说了,那么苏娃侍寝事她很难不晓得。
  谢福儿却没继续往下提,这叫皇帝竟然松了口气,见她露出银晃晃的贝齿,继续:“当然,这也不是说太后和皇后管不好后宫,只是如今太后礼佛不出,皇后又一向是位观音座下的弟子,性子高清冷洁,举宫皆知。近来两位贵人各有焦心事,又都是上面的,不是每件事都好亲自过问,可能会延迟或者错漏,总得有个帮着开路引道的。福儿不才,甘做马前卒,为圣上分忧,为两宫解愁。”
  皇帝喜欢她的毛遂自荐,笑了笑。
  谢福儿见他不说话,有些心急,装了几句正经,又露出狐狸尾巴:“不答应就拉倒。”
  皇帝瞥了眼:“这不是先考考你应变能耐吗,理由都说不出,连朕都说服不了,怎么管别人?现在看来,你打好了腹稿!”
  谢福儿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皇帝观察她脸色又可亲了,站起来:“那朕,就等着看贵妃帮忙料理好宫中风气了。”
  她见他笑眯眯走过来,动作和脸色都很熟悉,退后几步,又补充:“既然是协理后宫,皇宫事无巨细,不管人员权高位低,妾都要有督办和监管的权利。”不能表面给了权,实际是个架空,反正这皇帝翻脸的速度比作者更新快得多。
  “那是自然,妃嫔一旦协理,可与海内小君分管印玺,一如中宫用权。后宫人事,一概为你所遣。”皇帝说得流利,展开双臂逼近两步。
  谢福儿得了他的许诺,将那盆仙人掌盆栽捞起来抱在怀里。
  皇帝停下脚步,温和劝她缴械投降:“快搁下那玩意,小心扎了手,带这东西干嘛”
  “这是妾这些日子亲自配植的,是南方热旱地过来的,京城和气候难得长久种活,特意给您观赏。”谢福儿抱着凶器不放。
  皇帝知道她是找由头,脚步刚向前一跨,她竟然得寸进尺,鼻头一拧,秀眉一蹙,脸色很恶心似的,赶紧闭紧了嘴巴,还飞快捂了下鼻子。
  这叫皇帝大大一愣,自己难不成还成了个馊货,闻都闻不得了?
  他抬起袖子嗅了嗅,气急败坏地甩开,哪儿有味,连个汗味都没有,男人味倒是有的。
  可这丫头不明说,态度也还恭顺,也不好主动掐她脖子去质问,重新翻起她不在宫里时自己那笔见不得人的账。
  好容易做生意似的摆平这一回,禁不起她又闹。
  来日方长,再慢慢收拾就是。
  皇帝保持风度,再不紧逼,叫内侍进来给自己穿好猎服,拿起长弓箭袋,出去了。
  谢福儿这几天好了许多,不是时刻都难受,今儿也就刚刚犯了一回,等皇帝出去狩猎,在帐子里坐着跟赵宫人聊聊说说,一日下来,人马回营已经是夕阳西下。
  赵宫人听外面响动,低低说:“奴婢这就去告诉圣上,贵妃的身子”一碰头早就该说,再迟了就真得背个欺君瞒上的大罪了,现在还能说是离宫后,这两天才发现的,只两人一见面就开黑匣子会,哪插得进去。
  正是这会儿,帐外传来嘈杂,皇帝胸前还披着护心甲胄没有脱,兴冲冲掀帘进来:“贵妃哈哈哈,来看看朕打回来的东西哈哈哈。”因为满载而归,一脸的得意,就等赞美。
  大型兽在帐外,中小型猎物由臣子军士用担架麻绳,吭哧吭哧绑着抬抗进来。
  谢福儿瞟一眼那些大小尸首,血呼啦天,还没剥皮洗净分门别类,一派的原汁原味。
  幸亏这会儿她人还算舒服。
  男人的兴趣爱好还真是没意思,一伙人拿箭持刀,打了几个圈在林子里的手无寸铁的动物而已,硬像是征服了全世界。
  她躬了躬,瘫着脸:“圣上威武,圣上厉害,圣上一级棒。”
  皇帝瞧她那脸就知道是在敷衍,打发走帐内人,不死心,指了指一只貂:“喏,这个貂,行速极快,赤眼金毛,大概是族内的貂大王,朕围着山追了半圈才算把他捉着。”
  谢福儿躬腰:“圣上威武,圣上厉害,圣上一级棒。”
  皇帝又弯□,捏起雪绒绒的一团,伸到谢福儿眼皮下面:“这狐狸,难得的皮毛纯净没杂色,朕打算把它的腋下毛都拔了,给你做套裘,刚好天气凉了就能穿。”
  谢福儿撇撇嘴:“圣上威武,圣上厉害,圣上一级棒。”
  皇帝没耐性了,还没怎么,忽然一呲牙,面露疼色,腿一缩,就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他手上还拽着的狐狸尸身里,钻出条才三四寸长的小白蛇,估计是一路夹带回来的,因为跟狐狸皮毛颜色相近,谁都没发现。
  皇帝捏住那小白蛇,甩开,扔在地上,小蛇吐了个芯子,扭了屁股,朝帐外滑走了。
  皇帝心里叫一声好蛇,好蛇,待日后封你个蛇国公。
  谢福儿早吓着了:“是不是被蛇咬了?咬到哪里了?我这就去叫随行太医!”
  皇帝捂住大腿:“不用叫。”
  谢福儿见他捂着的部位,心里想咬得好,可该叫太医还是得叫,撇开他手:“这怎么行?被蛇咬了啊!”
  皇帝皱眉:“朕野外行过兵打过仗的,蛇有没毒性的常识还没有?这蛇没毒,就是恐怕有些痒肿,太医来了也是一样的交代。”
  谢福儿瞧他就像是半个大夫似的,一愣:“那怎样才能消肿止痒啊?”
  皇帝坐下来,望着她嘴巴:“人的口水,能解百毒”已经腾出个位置方便她蹲下来解毒了。
  谢福儿会意过来了,嗤一声不要脸的,揖了下:“外头兵士多,妾这就叫他们进来给圣上解毒。”
  皇帝见她反将自己一军,晌午那股气急败坏终于爆发了:“谢福儿,不要给脸不要脸,朕这样给你台阶,也答应你要求了,你还要做什么。”
  这是哪个不要脸,谢福儿便也摊了牌:“嫌脏。”
  皇帝明白她在说什么,虽早知道她容不得别的女人,没料妒到这程度,简直什么样的妈就养出什么样的女儿,腰间摸索一阵,抓出个东西往条案上一拍:“那你自己又如何?”
  谢福儿定睛一看,破损的两枚玉,摔裂了口子,不是那枚进出玉符又是什么。
  为什么跑到他这儿了?
  她心里嘈杂,要不是人被捉到了,这玉怎么会跑皇帝这儿?这可不得了!但自己跟太子见过面的事儿被知道了更不得了。
  她吞了吞唾:“这玉掉了好久了,原来被圣上拣去了,怎么不告诉福儿啊,福儿怕圣上怪罪,一直不敢上报呢。”赶紧用小错抵大错。
  关于玉符这件事,皇帝都快憋出心血了,不问还能自欺欺人,一问就没奔头了,这会儿见她不承认,不知怎么更加不好受,戳破她:“沙陀使节案是那叛贼干的,玉是追捕时在那逆子的私客身上找到的。”
  那就是说高长宽那小子安然无恙?跑了?
  也是,要是抓着了,京城早就传开,太仓宫的宫人那么闲,早就也在传这事了。
  谢福儿舒口气,各项表演机能也都调动起来,一脸惊恐:“什么?在逆贼身上找着的?福儿领了这玉之后没过几天出宫省亲,回宫后没多时就被送来了太仓宫,一奔波一来回的,路上去了好几个地方,哪知道是不是掉在半道或是被哪个宫人趁机窃了弄到外头”
  说着说着,声音低下来,她心里盘算,这玉多重要,高长宽比自己还清楚。
  他怎么随便交了给一个私客手里,还轻而易举被皇帝的人搜到了?
  这不科学啊!瞧他这一路办的事,件件缜密胆大,处处都在保全自己,怎么这玉的事就这么轻率?
  那就只有是他故意的。
  可为什么要故意?谢福儿瞧见皇帝的脸色,明白了。
  他到底还是不死心,故意用玉叫皇帝堵心?
  这是哪个男人都容忍不了的事。一旦为皇帝厌弃,便是他机会。
  皇帝见她脸一会阴一会晴,估计还没为自己有过这么高低起伏的心情:“怎么,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吧?你跟那叛徒到底有什么首尾自己明白,入宫前的事你跟那叛徒有什么朕不理,入宫后若还跟那叛贼有什么,谢福儿,那就是斩首抄家的罪。”
  一天到晚用死来压人,不就是个死么,又不是没死过。一口一个叛徒,谢福儿沉默良久,凭心而论:“他要是叛徒,也是圣上逼成这个样子的,能好好活,没人会想在刀锋上走。孝昭帝当年好几名皇子,只剩下他一个,保不住父皇的基业,他已经愧对,如今他要是连自己这条命都保不住,还怎么见父母?皇上是孝道之人,这四五年,太后在后宫暗中兴风浪,别人都说是皇上初登帝位,为了稳固政权,才对太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要我说,皇上是不忍心违逆太后,一直希望太后能怜您如同长子一样,有朝一日能明白,您不比孝昭帝逊色,才哑忍。这样,皇上还不能体谅那个人么?”
  高长宽没机会讲,可能也不屑讲,就算讲了恐怕皇帝也懒得听。但是她得讲,替高长宽讲,逼皇帝听,自己就当是吐口气,也总得说句真心实意的大良心话。
  人不能一辈子满嘴官方调调,只为了应付、自保和生存,太没劲了,还不如一个柱子撞回去回炉重造,说不定还能重新撞到个言论自由,能表达心意的年代。
  坏话掺着好话说了,不管怎样,她都做好准备了,大不了被劈头盖脸骂一顿,最多她悄悄摸了摸小腹,最多搬出肚子来挡,娘亲拿一套,还是耳濡目染的。
  这么一想,幸亏没提前说,这会儿说,刚刚好。
  意料之外,皇帝屁都没放,连蜷紧的拳头都松弛了,坐在虎皮榻上揉揉山根,乏力到不行,打发毛孩子似的,一脸厌倦:“滚滚滚,滚出去。别进来了。”
  连给个她说的机会都没,直接赶人走。
  谢福儿也算清楚他性子了,朝你发脾气说明你还有救。
  高长宽啊高长宽,你大概是得逞了吧。
  谢福儿照着他意思,圆润了。
  御帐外臣子们也不知道里头帝妃二人在互相揭短,只见贵妃单独出来,也不敢多问什么,个个垂了脑袋,退步在两边,恭声喊殿下。
  帐外只有贤志达在伺候着,谢福儿围着营帐逛一圈,在马厩里挑了一匹还小的红色马驹,拉紧了缰,惹得小红马咬嚼子一松,嗷了两声。
  贤志达跟上前:“贵妃这是要——”
  谢福儿说:“在林场边上散散心去。”不叫自己进帐,也没叫自己守在外头,总不能憋死堵死。
  贤志达说:“噢!小奴这就唤侍卫过来护着。”谢福儿见贤志达跑了,也没等,顺着马厩,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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