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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达扫了荷官一眼。
荷官微微点头示意。
开——
一。
好!
四。
哎……
五!
啊!!
十点。庄家大小通吃。
东方哀嚎出声。
“方公子,输了呀?咱走吧?”
“我还有些散碎的。”东方咬牙。“等我翻回本就走。”
这次他再也不敢搏,小打小闹地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将筹码输光,灰溜溜地跟着庞达回府了。
杨莲亭目睹东方离去,缓缓步入了聚宝盆赌坊。
就是明知聚宝盆是赤水派所经营之处,所以才故意选在这里交换消息。
杨莲亭拿出一些银子交入高高的帐台。帐台清点一遍,很快推出一个盘子,盘中垫着一张纸,纸上就是红红绿绿的筹码了。
杨莲亭拿起筹码,顺手将那张纸团起来塞入了袖中。
11
杨莲亭走向牌九桌,挤在人堆中间随便跟了两把,赢了些碎钱,消磨了大概一个半时辰,便将筹码换回银两出了门。
“兄弟,新来玩的吧?”门口两个打手不经意地拦住了他。
“嗯,刚来的,做点小生意。本来不想玩的,禁不住手痒。”杨莲亭笑道,“赢了点儿,去给家里老婆带点东西。”
“哪有出门还给老婆带玩意的?我看是给相好的带吧。”打手粗粗笑了一阵,便让路给杨莲亭离去。
走出二十余步,杨莲亭不必回头也知道那两人已经悄然缀在了后边。
他大大咧咧地向前走,忽然猛不防地拐了一弯。
跟踪的大汉吃了一惊,赶紧赶上前去。
却见原来杨莲亭转入的是一间茅房,帘子半掩,能看见半条白花花的大腿。
两打手退在转角处张了一张,刚好发现杨莲亭从怀中掏出那张垫纸,对折,伸手去擦屁股。
打手骂了两声,讪笑着溜了回去。
“小方,”祝宗南爱不释手地从东方的身上爬了起来。“你可真乖,这么快便有些样子了,我看过几日就算不用药膏便也无碍了。”
“用不用都行。”东方打了个呵欠。“好困。我睡了。”
“睡?你前几日输了我那两百两,欠操欠了两百次哪!”祝宗南为了东方,专门吃了药,哪肯就此罢休。“不许睡,给老爷吹一个。”
“吹……那明日再借我两百两可好?”
“你吹得好便有!”
东方二话不说,埋头服务。
祝宗南颇为享受。“这嘴儿虽没屁股紧,却好在有条舌头——小方,再过两日便是老爷我大寿,这两日忙得很,明儿可能不过来了,你歇着便是。”
“大寿?”东方停了嘴,让祝宗南好生不快。“打麻雀不?我也要去。”
祝宗南实在是有些瞠目结舌。
“不打麻雀,就听听戏什么的。你哪能去?叫人笑话!”
“我好端端一个大男人你嫌我被人笑话?”
祝宗南大概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恼。”
“我不恼。赌坊里都不开麻雀的,不如趁你做寿开几桌麻雀吧。我打得好。”
“你?”就这副两个时辰输两百两的臭水准?
“你带我去,就算,就算你派里兄弟。”
祝宗南大笑。“就凭你这点力气,能入我赤水派?”
“我会水,我还会管帐。”东方跟祝宗南一问一答,一面用手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伺候他的老二,以防软倒。
“你会管帐?”祝宗南沉吟。“派里倒是缺个管帐的……你真会?”
“我爹以前是县衙里的帐房先生。”
“这个……再说吧。”眼看东方带着失望神情,怒冲冲地伸手向他睾丸,也不知是轻是重,祝宗南赶紧宠道,“反正我答应让你打麻雀便是,好不好?乖心肝,快把老爷的命根子吞吞,挺在外边怪冷的。”
祝宗南虽然好男风的名声在外,却好像对此还不如自己坦然。
老祝走后,东方静静俯卧在床上想。
祝宗南从来不同东方过夜,哪怕做到天色发亮,也必要抬腿去他处睡觉。——由此一点,便可看出不是块做大事的材料,东方有七成把握最后这个帐房先生的职位会落入己手。他并无识人的胸襟,做不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连一个真正的心腹都无,事事亲力亲为,所以才会早早谢顶。他对自己内心深处的东西也无多大把握,所以不敢在他人面前睡觉,生怕有所流露——那么,与其信任那些白日里衣冠相交的同僚下属,还不如相信黑夜里肉棒相交的男宠,好歹更为贴近祝宗南脆弱多疑的那深藏一面。
东方迅速计算了一下时间,然后再检讨片刻自己不曾留在妻妾身边入睡的次数,安心满足地睡去了。
有雀牌打之前,东方又去了一次聚宝盆赌坊。
这次是府中家人伺候而去,没几步路却专门抬了顶轿子,许是祝宗南怕东方招来些莫名的红红翠翠,徒增麻烦。相比起东方近日来才被挖掘的对男人的吸引力,东方对女人的吸引力可是已经笑傲江湖了十数年之多。
“换两百两。”银子推入高高的柜面。
筹码放在盘子里推了出来,许是荷官疏忽,这次竟没垫纸。
东方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拿着筹码便去开赌。
——联络不上杨莲亭也好。
他本来便信不太过此人。
人生在世,对天下有责任,对妻妾有义务,却唯独只能对自己有信任,有依靠。
谁不是靠自己的两腿支持自己的身体?
——当然,欢好的时候除外。
12
东方终于获准出席祝宗南的大寿。
大寿不在祝府做,而是在赤水派总部。两个地方后门几乎相对,正门却要差了几条街。
“小心肝,”祝宗南偷空在东方的面颊上亲吻了一下。“你瞧瞧,我可把你在明月楼的老朋友都请来了。老爷我头次对人这么好,你可要给我乖点再乖点哦!”
一个秃顶老男人用这种甜腻腻的口气说话……东方在想象中吐了一地,在现实中却比他还恶心地眨眨眼睛,嫣然一笑作为回应。
一桌麻雀四个人,分别是东方,白明月,庞达,以及似乎是祝宗南亲戚的某老姑婆。白明月把小意小清也带了来,小意猛朝东方抛媚眼,又眼花花瞄来三家牌面再给东方飘小眼色,东方乐得配合,一家独赢,打得两个中年妇女嘴里不干不净,庞达苦笑连连。
“哎哟,白妈妈啊,”老姑婆难得摸到一副顺牌,叼着水烟开始八卦。“听说了没,长红馆来了两个国色天香的姑娘哎,据说可是咱们城,甚至滇黔巴蜀都从没挑出过的大美人呢!”
“干我什么事?”白明月输得咬牙切齿,对东方这个非但不给她赚钱还从她口袋里掏银子的家伙几乎要恨之入骨。“姑娘才不干我事,要是姑爷还差不多。”
“哎,你知道好多男人可是姑娘姑爷通吃的啊,才不像我大侄子这么痴情哪。长红馆生意爆好,对你明月楼的好歹也有点影响吧?——哎,跟你说啊,那两个美人当中,有一个年纪轻轻,十七八岁,你猜啥?居然是个倭女!脸上抹着厚厚的白粉,穿着两块砖头那么高的鞋唱倭歌跳倭舞来着,把那些大爷看得一愣一愣的!还有一个美人就高头大马,却美艳惊人,听说脾气爆烈得很,动不动就把酒水洒人一脸……哎?红中?胡了——”
“你也单吊红中?”白明月才没心思听她瞎嚼,“不是吧,我也单吊一个中哎!一炮两响!小方啊小方,你也会有今天?我是清一色,一两半!”
小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小方你疯了?你手里两个红中你还打红中?”
“我——”东方把牌一扣。“啊,我有些肚子疼。小意你替我打两副,我去茅厕。”
白明月掩嘴格格笑。“什么肚子疼?怕是祝老爷雄风太盛吃不消了吧?呵呵呵呵……”她银子到手,心情大好。“哎,说好了啊,小意赢了归他自己,输了小方你还是得付的啊……”
东方第一次有了心烦意乱的感觉。
十七八岁的倭女?高头大马的绝色?
他实在很想相信这是个巧合。
他也实在很想告诉自己,他没娶过一个会武功,性子暴,胆大妄为的雪妾,也没收过一个好奇心强,什么都敢试的东瀛小丫头。
“哟,方公子。”祝府管家从小方隔壁坑出来,刚好打了个照面。“您在这儿啊?老爷刚才还问哪。”
“问我做什么?”
“长红馆的赵妈妈带了两个美人来贺寿,老爷叫您招呼她们一块打麻雀呢。”
“……长,长红馆?”
“公子您放心,都是女的,没事儿。”管家还以为东方吃醋。
“我知道了,这就去。”东方没勉强自己笑。
妈的,雪千寻,长谷川华,要真是你们两个小妖精,小心回黑木崖本教主揍烂你们的屁股!
东方深吸口气,将可能发生的情形默想一遍,才敢迈入前厅。
“碰——等等,我暗杠,补花——啊,杠上开花,胡了!算算,四番八番十六番……加上连庄,哈,一家六钱!”
坐在自己原来的位子上,豪爽地伸手要钱的那位大美人,不用看了,听声音就知道了。
白明月大恼。“那个位子太旺了,不行不行,重新摸庄。”
“可没这种道理!”雪千寻发狠,“我才连了两把庄……”
“小方回来了!”白明月眼尖地叫出来。“行啦,这回人够了,重新摸庄,再多开一桌!”
东方微微欠身。“这位姑娘是?”
老姑婆插进来介绍。“长红馆的方雪方姑娘,对了,跟你还是五百年前的一家人哩!这位是赵妈妈,这位是雪姑娘的姊妹华姑娘,刚从东瀛来,不通汉话。”
不通汉话?老子白教你那么久了。
长谷川华扑闪扑闪着眼睛,撅着小嘴,有点害怕地躲在雪千寻的身后。
雪千寻就若无其事地盈盈一拜。“这位是方公子吧?听说是麻雀高手呢,还请多指教!来来来,我们抓紧时间再玩两把。妈妈,你来坐我对家好不好?”
抽死你——东方用眼睛瞪着坐在自己上家死死扣住自己牌的雪千寻。
雪千寻无限妩媚地回他一眼。
万年陪客庞达心中有点忐忑。这两位美人该不会是干柴遇见烈火,彼此看对了眼吧?不行不行,要早点提醒老爷知道。
长谷川华在雪千寻身后吃吃地笑,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看东方,看看牌,再看看自己脚尖,无端端飞红了脸蛋。
完了完了,庞达心想,太混乱了。可怜的老爷,养了个男女通吃的多情种子。
趁着庞达胡思乱想连连冲牌的当口,东方一个回复凌厉本性的眼神杀了过去,暗示雪千寻绝对不许毛燥轻狂坏了正事,雪千寻不敢再造次,乖乖点了点头。
东方已经想好了对策,无他,只有四个字,随机应变。别无他法。雪千寻的武功也算不弱,万一有什么变故,的确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只是长谷川华……雪千寻若是不懂得怂恿小朋友一起出来好分担责任的狡黠心眼,东方倒是考虑回家之后饶了她的屁股。
等庞达注意到二人之时,二人早已恢复彼此勾引,你来我往的淫糜神色。
13
要命。
东方不败想咒死那个长舌庞达。
顺便把雪千寻她们两个咒回黑木崖去。
大寿的第二日,祝宗南一到东方之处,神情就怪怪的。
“昨儿赢了钱?”
“开始赢了三十多两,后来全输光了,还倒出去十几两。”
“输给谁了?”
“大头是长红馆的雪姑娘。”
“她打得比你好?”
“是手气好。”
“是你没用心吧?”
“怎么会?”
“忙着看美女,自然不会用心了。”
“……她的确生得很美,不过的确也是牌好。”
“就因为人家生得美,你就拿老子的钱,去输给人家姑娘?”
“……才十几两而已。不是说好了肉偿么。”
“就你那又黑又硬的烂屁股,十来日就值四百一十几两?”
“……老爷你说什么呢?”东方皱眉。又黑又硬?这是在说自己么?不太像啊……
祝宗南顿了一顿,转了话题。
“也没什么——那个,对了,你从前有老婆?”
“有。”
“老婆是什么人?漂亮不?”
“……漂亮。”
“还有侍妾?”
“……是。”
“你一般是同老婆睡得多,还是同侍妾?”
事关个人隐私,东方有点冷汗。“……侍妾。”人之常情,侍妾吧?
“找过姑娘?”
“找过。”
“可有相好的?”
“算有吧……”不仅有相好的,还有相好然后收了房的呢……
“哼!”祝宗南猛拍桌子,终于按捺不住,怒气冲天地发作出来。“你是否很怀念跟女人上床的日子?”
废话。“当然不是……”
今儿究竟怎么了?难道……
“不是?不是那你跟长红馆的姑娘眉来眼去的,以为我不知道?以为我死了?”
啊,祝宗南……在吃醋?
东方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祝宗南难得亲自带他出府。
这是什么地方?似医馆,又不像。
祝宗南手劲颇重地将东方推进里间一个黑洞洞的小屋,剥光衣服按趴在了床上。
怎么,在府中做不够,要出来做?
不对……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