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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心虚了,你这个臭小子!想走没那么容易,敢在我面前甜言蜜语的,没胆留下来说清楚吗?”邱履文心中发狂,不管他在外头如何乱搞,他是男人,但是是他的女人就是不可以。这种被戴绿帽子的感觉,让他乱了心性,没有了任何正常判断的逻辑能力。
“邱先生,你冷静点,我跟湘君纯粹是同事的关系,你不要恶人先告状,做贼的喊抓贼。”唐磊的语气简洁有力。本来他不想插手管别人的家务事,可是此时的邱履文完全不可理喻,他若一味的想走,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冲突。
“冷静点?实在太好笑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被你们戴了绿帽子,你还叫我冷静!?难道还要我在一旁看你们亲热的样子,这样你们才能称心如意吗?”
邱履文转过身慢慢走到湘君面前。“林湘君,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我们婚都还没离,你就急着在大街上跟他搂搂抱抱,还带回家来!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你的眼里,还是你们之间老早就有了奸情?”
“邱履文,是你先有了别的女人,是你先对不起我,你现在凭什么在这里质问我,羞辱我,你还是不是人呀!”湘君用仅存的力气吼出声。
“我不是人,那你是什么!?”邱履文伸出双手,不停的摇着她的双臂,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样子。“贱女人!枉费过去我对你的一片情意,没想到你是这样回报我。”
唐磊见状,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跨前,双手一挥打掉了邱履文的双手,将湘君护在身后。
“我不想介入你们的家务事,但现在湘君人不舒服,你可不可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唐磊的气势让矮他半个头的邱履文却步了下。
“你……你别以为你人高马大我就怕你,我不吃你这套,台湾是有法律的地方,我警告你别乱来。”邱履文气得火冒三丈,但要他真的出手,他还没那个胆子。从小到大,他这个乖乖仔还没有跟别人打过架。
“你也知道台湾是有法律的,那么就请你自重,否则我只好报警处理,让清官来断你们的家务事。”唐磊料定邱履文怕警察的心态,想必他不会再闹下去,这种有碍名誉的事,要是曝光上报,邱履文必定颜面尽失,饭碗也会难保。
“老婆是我的,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况且你也没有权利介入我的家务事,你最好滚到一边去。”邱履文很识相的,气焰小了一些。
唐磊挪了挪身体,双眼仍紧盯着邱履文不放,怕他再出手伤害湘君。
“邱履文你闹够了没?我好累,我不想再解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便你,反正我们都已经要离婚了,夫妻间的情义也早就断绝了,你现在再来计较这些,再来讨伐我的行为又有何意义呢?你扪心自问,难道你不要你外边的女人及孩子?”哀莫大于心死,她含着泪,再也没有力气争辩。
“原本我是带着一颗愧疚的心想来请求你的原谅,希望能将你的伤害减到最低,没想到我却从一个罪人变成一个好人,刚好成就了你的一段好事。”邱履文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往湘君的身上仍去。支票缓缓地飘过她的眼前,落在她的膝盖上。“这是你要的三百万,拿去,马上跟你的男人滚离我的视线,从此我们之间就再无任何瓜葛了。”
看着眼前的支票—她将它收进口袋,任泪水无声无息的淌下。这就是她倾所有青春年华所爱恋的人,这样的无情无义,当年的执着却换来如今这样不明不白的下场。
她用仅存的力气,咬紧牙关的站了起来:
“我可以进去收拾一些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吗?”她几乎泣不成声。
“可以,不过你要快点,我可没有那个耐性看你在这里哭哭啼啼,让你们在这里眉来眼去的。”
邱履文绝情的态度让她彻底死了心。
她慢慢地走回房中,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志,命令自己绝不可以倒下,快速的整理好一些日常衣物后,不到十分钟她便回到客厅。
“唐磊,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她顿了顿。“邱履文,你直接将离婚协议书盖章后寄给我,你就可以放心的跟你外头的女人去结婚。”
唐磊一手拿起她的行李,一手搀扶着她。湘君环顾最后一眼,离开了这个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家。
第四章
当唐磊将她安置在他的车上,看着她面如白纸,泪眼婆娑,他的心也万分不舍。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坚持要背你上去,就不会造成你跟邱履文之间的误会,害你……”
“别说了,你愈说我愈觉得不堪,当初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人?你好心的送我回去,没想到却连累你遭受他的恶言相向,我……”幸好只有唐磊一个人看到,要是被她的父母、亲朋好友看到,那么她定会受尽冷嘲热讽的。
“你也别说了,我看你都快撑不下了,先到我家去吧!你得好好地休息。”唐磊发动车子,朝他家的方向开去。
“不行,我不可以去你家。”她清了清喉咙想要更清楚的表达她的意见。“你是个单身男人,带个女人回家,对你的名声不好。”
“那你有更好的去处吗?”他的眼神柔柔的,像春天的风吹入她的心底。
是啊!此时的她根本就无路可走,能去哪儿呢?天地之大她竟落得如此下场。
“我不是跟你说过,前阵子我买了一间小套房,现在我一个人住,没有其他人,你安心在我那儿,等到你找到房子后再说,好吗?”
他温柔的口气,安定了她的心情,更平抚了她受创的情绪。她点点头。六神无主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可以依靠的人,她只能事事听从他的建议。
唐磊的小套房,位于新店溪畔一座新落成大厦的二十楼,这样的高度够将新店溪沿岸的美景尽收眼底。
湘君吃了胃药及唐磊重新为她买的馄饨面后,被他安置在这间小套房惟一称的上卧房的地方;开放式空间,只用衣柜隔出了卧房的位置,连房门都没有。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完全的放松紧绷的情绪,想着过去、现在与未来,她抑住泪,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折腾了一整晚,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从混乱中理出头绪,深沉的睡意袭来,不到一会儿,她即陷入睡梦中。
唐磊泡好了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熟睡的人,不禁失笑出声。想到刚刚她还用仅存的力气跟他争着睡这屋里惟一的双人沙发,当然在他的坚持下,她只能乖乖地睡床上,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睡得如此安稳。
看着眼前认识两年的人,与她之间的默契,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思,这样的熟稔,教他从不曾怀疑自己的情感。直到这次看到了她的眼泪、她的心碎、她的无助、她的惊慌,他才惊觉自己的心对她早已沉沦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
抬起手想轻拭她眼角的余泪,却被她紧蹙双眉的容姿吸引住。她称不上美丽动人,却有一股清纯自然的气质,像个大学生,既没有时下年轻人的莽撞辣劲,也没有女强人该有的严肃端庄,退去了以前正经、公式化的包装后,她举手投足间反而有种调皮的玩性,像个精灵般,深扣住他的心。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地上看着她,直到他也倦了,才收起不舍的心到沙发上睡觉。
???
晨曦微微透着曙光,从阳台的门帘缝中穿泻进来。湘君揉揉惺忪的睡眼,猛一惊醒弹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她在心底自问。
看看这个陌生的环境,昨夜的一切,涌上了心头,如影片般的重新在脑中放映了一遍。她是个被赶出门的弃妇,她记得了。
再抬头看到墙上的钟,短针指着九。
“糟了!”她惊叫出声,并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
“唐磊?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叫醒我呢?”她一边寻找他的踪迹,一边轻喊出声,结果她在茶几上看见了他所留下的字条。
看你睡得很熟,不忍心吵你。好好休息,若再不舒服,你今天就别来上班,下午的会议我会替你挡着。冰箱里有鲜奶,记得喝。有事打电话给我。
唐磊留
她重复看着这张字条,短短几句话,却温暖了她冰冷的心。幸好有他,她的生命才有了转机。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好想看到他,好想跟他说说话,这样的念头教她毫不考虑的快速换洗干净,特地妆扮自己后,飞也似的往公司去了。
???
林湘君一踏进办公室,陈丰雄便传唤她。
“湘君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打电话去你家,电话也没人接,真把我急死了。”
“有事吗?协理。”不想多作解释,她只不过迟到一个小时而已,什么时候开始陈丰雄也会关心她了?
“丁特助找你好几次,要你一来马上去见他。你们昨天会议到底开的如何?你可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要得罪他,不然连我也会一起遭殃。”这次是陈丰雄力荐她去旧金山出差,所以要是她出了差错,他对总经理可不好交代,搞不好连退休金也会被打折扣。今天丁特助急的见她,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昨天的会议还没开完,今天下午还要继续讨论,我想他可能要我先准备会议的资料吧!”
“没得罪他就好。你要知道他是总经理眼前的红人,年轻有为。你这次有机会与他共事,得好好把握,把你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让他知道你的能力,往后你在公司将会如鱼得水,到时候可别忘了感谢我。”陈丰雄老谋深算,希望能造成双嬴的局面,毕竟湘君是他的手下,她红他就跟着好。
“协理还有事要交代吗?没事的话,我得去找丁特助了。”
摆脱了陈丰雄的询问,她赶紧拨电话给唐磊,好教他放心,并约他中午一起吃饭。
稍后湘君来到十七楼,丁少辉的办公室前,向他的秘书说明来意。秘书领她进入丁少辉的办公室。
丁少辉看到湘君进来后,交代着秘书:
“去泡一杯咖啡、一杯牛奶进来。”随即又对湘君笑说:“请坐。”
面对丁少辉大办公桌的是一个U型的沙发,她选择了最右边的位置坐下。
“丁特助你急的找我,是为了要去旧金山的事吗?”她开门见山的问。
“你的胃疼好了吗?”他不答反问,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好多了,谢谢。”
“胃疼是不能喝咖啡的,所以我让秘书帮你泡杯牛奶,你趁热喝了。”他将牛奶推到她面前。
“谢谢。是不是还要我准备其他的财务资料,你尽管交代。”她惊讶他的细心。
“昨天是我不好,不知道你有胃疼的毛病,让你饿过头了,下次我会特别注意,不会再让你犯胃痛了。”他轻啜咖啡,脸上有股温柔的歉意。
“丁特助,你别这么说,是我自己身体不好,让昨天的会议还没开完就草草结束,真是非常抱歉。”对于他的道歉,她感觉怪怪的。
“你需要这么见外吗?我们是同事,互相关心也是应该的。”
她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下来。岂料,他竟又说: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谢谢。”不知怎么搞的,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并不像她平日潇洒的作风,也许因为是第一次面对上司的邀请吧!
“反对无效。这次到旧金山去,还要借重你的长才,就当我们彼此培养一下默契,这样做起事来也比较顺手。”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借口,只好假借公事之名邀约。想他丁少辉,从进入公司到现在,还没有发自内心想邀请女同事吃饭,一方面避免不必要的困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没有他想要邀请的人。没想到今天不知哪来的心血来潮,竟很想与她一起用餐。
“那唐磊与静芳也会一起午餐吗?”话问出口后,她才觉得真的很蠢。
“不,我没有请他们。老实说,我只想与你单独吃饭。”丁少辉顿了顿,又喝了一口咖啡。
他的柔情语调,让湘君的心跳加速了下。她看着他不敢延续他的话题。
“老实说,也不怕你笑话,昨天你所讲的一些专有名词,我有些听不懂,我又不好意思当场发问,所以今天只好请你来恶补一下,免得下午开会没办法进入状况,怕会影响我们的进度。”想他堂堂哈佛企管硕士,怎会听不懂这些财务上的专有名词,但他可不想别人来破坏他精心策划的午餐约会,想想无计可施,只好用苦肉计。
她心里喘了口气,不疑有它。既然他都这么说,再拒绝显得她太小家子气,何况他是上司,他若要求她在工作上予于协助,她怎能不答应呢?
“丁特助你别这么客气,这是我应当做的,让你请吃饭真不好意思。”她笑了笑。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想吃什么?”丁少辉兴奋的神情,像中了特奖般。
“客随主便,我没意见。”直到现在湘君才稍稍松懈紧绷的神经。
“那好,中午我在一楼大厅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