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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他肩上,嘴还长着,他却看不见她原来是有话说不出口。
她想让他许诺,二人此生再不分离,但经历了如此之多,世事变幻无常,自知,这样的奢望不敢有。
只有她知道,自己是鼓起了多大勇气才回来的,她怕自己下次再不能有这样的勇气。
那日,师父问她:此生再不能与他相见,你可愿意?
不愿意!那她要命何用?哪怕拥有这片自由的天空,也是生不如死。
头顶上的那个人,听着她的话,气息开始越发的不稳,甚至开始有些颤抖,辨不清是身体在抖,还是胸口靠着的地方。
两人视线相对纠缠起来,她洗去胭脂的樱唇上苍白的不带血色,再配上青白的面容,倚在他怀里,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娇柔可怜,但她眼中,却是与之相反的坚定,那样的坚定让他心中更觉紧了几分。
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中因她而起的伤痛,低头吻上她的唇,动作急切得有一丝慌乱,探入她的口中采撷,并牵引起她的粉舌,本该是熟练的动作,经由一些笨拙,
被他的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僵凝了一会儿,虽不是初涉男女之事,但也是别了五年,她都已经忘了如何回应,就犹如初涉情事的少女,娇羞笨拙。
感受到她身上的僵硬,纠缠间,他微微轻叹出声。
虽然如此,她仍在他渐渐找回的熟练技巧的挑引下,全身酥软,奇异的骚动陌生又熟悉。
嘤咛一声,她凭着感觉开始试着回应他,他竟然比她更经不起折腾,呼吸渐渐浓烈,将她压在怀里,加深地吻进来。
单薄的轻纱裙经不起这番纠缠,外衣滑落香肩,露出绣着兰花的齐胸亵衣。搂在她柳腰的手只需一牵,腰带打开来,亵衣自然也就不能守。
殿里虽暖入春,带风过肌肤,仍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在他的手碰触上凝脂肌肤时,人已是颤抖不已。
他的手不一样了,当年那双下棋作画的手握久了剑,如今生了茧,贴上来时,如火一般足灼伤她,让她随之燃烧。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成灰烬的时候,她光洁的背碰触上丝滑微凉的绸缎床单,冰与火的相接,让她身上更是难受,不觉地拱了起来,扭曲着绝美的脸庞,委屈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岂会不知她的难受,覆上,压下那如拱桥的腰肢,将她压在他与明黄色之间。
龙榻上,她的青白的面颊终于找回一丝暖色,由暖变分,由粉变桃,她开始找不到自己的神智,眼神迷离涣散,身上的火热愈演愈烈,
她不知世间比火还热的东西是什么,但这样的东西此时正抵着她。
抬手去环住他,好像他就是灭火的冰窖,素不知靠着他只会让自己越发的不可收拾,春艳的声音在不自觉的时候已然在这偌大的殿中回荡。
高处在他手下颤抖,腰肢在他手下颤抖,就连声音也是娇媚的颤抖,世间再没有什么比这美妙,比这催情,就连圣物莒烨花也望尘莫及。
带茧的掌心被湿热的舌尖取代,它时而如刀枪箭雨,时而如温润细雨,令她游走在绷颤和瘫软之间,溃败成水,汪涌而淌。
终于决定进去,那一刻,两人仰天长叫,低吼和妖娆混杂,被她包裹着,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
密不可分的两个人并为因为曾经的分离而无法契合,这许是世人说的,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人。
缓缓而动,却克制得几乎内伤,全因她是那样的羸弱,比洞房那日更加弱不禁风,仿佛他稍一用力便能将她折断,刺伤。
又痛又麻,她哭出声来,更用力的抱着他,双腿本能的夹紧。
真真是怕把她给压坏了,双手搂紧他的背,抱起来,离了床,置她于上,低头将她的惊呼全数吃尽。
她不会骑马,第一次这样随着他上下驰骋,癫狂,头发散乱谁人顾,忘我的呐喊,狂喜的颤栗,将他们双双推向疯狂的顶峰,不停歇,仿佛唯有死才能让他们停下来。
仿佛唯有死,才能让他们停止相爱。
达到顶端是,他紧紧地拥着她,低吼出一句话:“翾儿,我的皇后,我此生唯一的皇后。”
贵为帝王,他会有三宫六院,会有粉黛三千,但此生,与他结发拜天地的唯有一人,那边是她,晔磬翾,他此生唯一的妻。
翌日清晨,殿内的烛火落尽,殿外的白光透过窗棂勉强照进室内,照亮明黄色龙榻上的凌乱,相拥的两人,白皙与古铜是这般和谐。
她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就是那张她思念了五年的脸。抬手要去摸,颤抖的却又不敢,唯有看着,哪怕是黄粱一梦,能梦久一点也是幸福。
停在空中的手才要落下,被人抓了个正着。紧闭双眼的人,薄唇微动。
“皇后这般偷看龙颜,可知有罪?”
本是被吓了一跳,以为梦就要醒了,感知他抓住她的体温,听着他难得轻松的调侃,终是展颜。
原来昨夜的美好,不是梦。
“臣妾知罪,望皇上从轻发落。”
他仍是闭着眼睛,她仍是看着他。听闻他低笑出声,也不知他想要作甚。
突然,只觉得胸口那端点传来酥麻的疼,“呀!”惊叫出声来。
他掐着她不放,嘴边坏坏的笑,睁开他细长的眼睛,眼内深潭泛着波涛。
“朕便罚你不许偷看要光明正大的看,看上一辈子,不得有违。”
她笑着嗔了他一眼,抬手去拍端点的那只手,他不肯放,反而更是放肆的游走。
“皇上这般不尊,倒是不羞。”
红着脸颊,在他怀里躲来躲去,哪里躲得过去?
“皇上与皇后燕好,乃国之大事,国之幸事,怎会不尊,何来不羞?”
分离的苦他们知道,便更显得相聚的甜难得,尝了又尝,不倦怠。
吻上才要继续昨夜的温存,殿门外传来内侍太监总管张全的声音。
“皇上,该上朝了。”
他的动作停止,她愣在他怀里。
是啊,她怎忘了,他已是皇上。
“子皙,我伺候你更衣吧!翾儿可不想成了杨玉环!”
“翾夫人昨夜夜宿承乾殿!”
宓功颐听着禁卫军的回报,淡定从容,该来的总会来,他可不是蓝相国会惧怕这些。他也定不会让她女儿成为姬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宫廷生活才开始,宫斗生活即将开始!
☆、万语千言不忍谈
宓功颐听着禁卫军的回报,淡定从容,该来的总会来,他可不是蓝相国会惧怕这些。他也定不会让她女儿成为姬夫人。
“知道了,你下去吧!”
“国公接下来有何打算?难道真要看着幽儿的皇后之位拱手让人吗?”
看着丈夫的淡定,宓夫人更是沉不住气了。
“放肆”宓功颐低声斥责妻子的口不择言,语气里并没有不悦,“夫人这话不该讲,当知道翾夫人本就是皇上的发妻,名正言顺的皇后,哪来相让一说?”
“国公”
宓功颐抬手挡下她后面的话。
“此事不得再议。”
他习惯万事都有两手准备,既然不能除之,便捧之。
翊坤殿的早朝上,公仲孜墨的精神一如平常,丝毫找不到容光焕发的痕迹。他目光扫过金殿下的众人,最后微眯起细长的眼睛,停在蓝相国和宓功颐之间,那两人的面色如常,即便如此,他知道今日定有好戏上场。
“臣有事启奏。”
终是宓功颐快了一步。
“准。”
“臣要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凤架回朝,确是朝之大事,国之大事也!”
公仲孜墨扯了扯嘴角,没看说话的人,倒看向后头站着的蓝相国,果真面色铁青,精彩至极。
蓝相国万万没有想到,宓功颐的风向转得如此之快,让他心中的如意算盘再难打响,即便如此,也不能让他占尽了上风。
“老夫同意护国公的意见。依臣之见,皇后回朝既是国之大事,那么皇后册封典礼也必要是盛世,正好借此机会让天下人得见皇上的洪恩,皇后的母仪。”
难得啊难得这两人站在同一条线,但却是各怀鬼胎。蓝相国是相让他授人以柄,宓功颐是想让她授人以柄,这两人都非善类。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坏心,那防着便是,有些事儿当做还是得做。
“难得二位大人想到一块去了,让朕深感欣慰,此举也深得朕心。反正我朝成立以来也未曾办过大喜事,如今正好趁了这个机会普天同庆!着礼部即日起选定吉日行立后大典!”
“臣遵旨!”
公仲孜墨早朝去了,临走时心疼晔磬翾昨夜承欢之累,将她复按到在床上,嘱咐她好生休息,压着她唇齿缠绵了几分,才不舍的起身离去。离去时,乱了她为他理好的龙袍。
身上固然酸软无力,她神智清明,已是了无睡意,索性起身,牵动着那处的疼,倒吸了一口凉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下床,更衣出门而去。
秋风寒凉,她坐在承乾殿前的回廊里,看着满园萧瑟,这里的秋天自然不能与四季如春的阴平城相比,这才几月,已是这般光景。
心中一颤,一声叹息。她又怀念了,总念着昔日的时光,是不该的。
昨日是暮色入的宫闱,她未能真正看清玥国皇宫的模样,这会儿秋日的阳光如金子般的洒下,才将这里一切看得真实。
飞檐卷翘,宝瓦琉璃,阳光照射下反射出的金光晃得她睁不开眼,这般盛世华丽,比起南翼国,有过之无不及。唯一相同的,就是头顶上这片四方天空,这里就算再美,也不过只有巴掌大的天空。
看的晃神时,竟不知何时何人一件披风轻轻落在她消瘦的肩上,顿时避了几丝寒意。
“奴婢不在娘娘身边,娘娘还是这般的不会照顾自己!”
熟悉的声音带着藏不住的哽咽,引得她的回头。
“喜桂姐姐”
陌生的深宫重苑,重遇知心故人,心下激动不已,主仆二人喜极而泣。
“喜桂姐姐,你怎么在这?”
那日装疯逃出宫后,她就再没见过她们,将她们留在那吃人骨头都不吐的地方,她内疚担心了许久。
“陛下特别派了奴婢回来伺候娘娘,还有月儿姑娘。”
他总是最懂她为她的人,派来的都是知心知根的人,总要这样才能安心。
“嬷嬷呢?嬷嬷怎么没有一块儿过来?”
她明显感觉到喜桂的身体有些僵,声音平和的传来。
“嬷嬷说她年岁大了不愿离乡别井,陛下恩准她告老还乡了。”
是吗?这是喜桂第一次对她说假话,听得她心里凉凉的疼,不愿拆穿她,不愿拆穿他们为她的好意。
“这样也好,她尽心尽力伺候晔家多年,是该享享清福了。”
嬷嬷,翾儿安好,您一路走好!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一位公公模样的人打搅了姐妹俩的久别重逢,她认得这个声音,是今日清晨来叫早朝的人,自然是他身边的人。
“公公免礼!公公是陛□边的人?”
“回禀娘娘,奴才是内侍总管大臣张全,伺候在陛□边!”
“原来是张公公,不知公公这番来所谓何事?”
“奴才是来给娘娘道贺的。皇上旨意,让娘娘即刻入主凤寰殿!”
凤寰殿?
“娘娘,凤寰殿乃后宫之主殿,历代皇后娘娘居住的宫殿。”
张全听着喜桂的解释,只是点头,没有插话,他没有告诉她们,凤寰殿已经空置了二十年,从孝贤皇后病逝后,再没人能入主,就连罪后姬氏也不例外。
承乾殿到凤寰殿中间隔着一个不算大的花园,取名榴园。榴园得名于院中种满的石榴花,更寓意多子多福之意。
晔磬翾明白此意,正正触动心底最痛的那条神经线,心像被掏空一般的疼。
“良誉见过皇嫂!”
“奴婢(奴才)见过誉亲王。”
不远处有人给她请安,是身旁宫女太监们的请安声才将她从沉痛中勉强拔出来。怔怔的抬头,前方站着一名穿着莹白色袍子的俊朗少年,恭敬的正给自己作揖请安。
“免礼!”
他叫她“皇嫂”,那他便是曾经与子皙储位之争的——公仲良誉。这般儒雅的少年,看不见一丝锋芒,还有有几分出世修行的淡然,她不能相信他就是要置她丈夫于死地的人。
皇位、天下、极权,面对着这些又何来淡漠?
“皇嫂这是要往凤寰殿去?”
“正是,不知誉亲王从哪来?”
“本王从染华殿过来,刚给母妃请过安,正要出宫!”
公仲孜墨即位后给公仲良誉封了亲王,宫外赐了府邸田地,唯独没让他入朝议政。
“既是如此,那就不耽误王爷了。”
两人颔首浅笑 ,举步前行,交错擦肩而过,声音就在这擦肩的瞬间传入晔磬翾耳中。
“此去凶险,皇嫂保重!”
声音很细很小,唯独她能听见,避过了身后伺候的众人。
她心中惊愕,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走远。
公仲良誉的八字真言在她脑海里绕了百转千回,意思她自然明白,可他动机是什么?只是初次见面,他为何要提醒自己?
这深宫里藏着的暗涌太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