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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应了下来,找了把铁锨连忙将人埋了起来,毕竟这种东西看的久了,也影响心情。
夏小钱并没有多说,只是心里有些奇怪。
这边的野林子又没路,还有猎人设下的陷阱,这个桃嫂子不可能特意往这里头钻吧?再者,她这个死相不大正常。
似乎像是逃跑一样。
不由想起之前小桃嫂子说的话,那句没有她还有会其他人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小桃嫂子的身上有些诡异的气息?
夏小钱心中怀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暗暗摇了摇头,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桃嫂子的事儿,村里也就只有几个人知道,贾里正又说好了不准乱传,大家都觉得这个晦气,自然不会主动开口,何况,李家什么人都没有了,小桃嫂子又没有娘家,很快就被人忘在了脑后。
年后几天便是要走动送礼,夏小钱如今没有娘家,元家却有个大伯和爷爷。
若不是过年了,夏小钱几乎还不知道有这个大伯,元老二三兄弟更是,一提大伯,各个脸色迥异。
夏小钱这才知道,原来元家这个大伯就在镇子上,而且还算是镇上的大户人家,夏小钱才嫁过来不久,大伯就嫁女儿,听说女儿是嫁去京城了,当时整个镇子的人都一脸羡慕,酒宴办的十分隆重,当初元老大还想着去他的酒宴上帮忙,赚些银钱,只是夏小钱不知道罢了。
元家大伯一共两个女儿,老大与夏小钱同岁,便是出嫁的那个,而老二今年十四,也到了议婚的年龄。
至于元家的爷爷,夏小钱听几个弟弟一说,顿时无语了,当初婆婆与公公成婚时,不得待见,那爷爷竟然还举着棍子对这个儿媳妇儿暴打一顿,公公是个护媳妇儿的,便翻了脸,导致两家多年没有联系。
不过平时虽然不联系,但是每当过年的时候,却还是要依礼去给爷爷拜年的。
“嫂子,今年大哥不在,能不能不去?”一说要去元大伯家,元叶儿立即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夏小钱也有些矛盾,却听元老二,道:“叶儿,嫂子嫁过来头一个年头却断了与大伯家唯一的联系,别人怎么说?肯定会传闲话的,你忍耐一次,就算大哥不在,不是还有二哥我的吗。”
元叶儿听着,嘴里咕哝了一声,“二哥与三哥是爷爷的亲孙子,自然不会为难你们,可是我不是我不想去”
夏小钱一听,这才想起来,元老大是瞎子娘带到阎王村的,亲生父亲还不知道是谁,元老二与元老三是娘和公公生的儿子,至于元叶儿是几年前,有强盗跑进阎王村,将婆婆抓走后才有的。
这四兄弟父亲虽然不同,但是长得应该都是偏向娘的,听闻公公是阎王村最丑的男人,而元老二和元老三,长得却是不错,显然没有遗传到丑陋的基因。
“叶儿就当陪嫂子吧,这次如果他们对你不客气,往后嫂子也就不去了,怎么样?”夏小钱柔柔说道。
夏小钱都开口了,元叶儿也只能应了下来。
如今他都七岁了,断不能什么事都要嫂子操心,一想到嫂子为了他杀人的场景,他便会心颤、噩梦连连,梦里无数次梦到嫂子被抓走送上了断头台。
夏小钱哪里知道元叶儿的想法,只觉得如今元叶儿经过那件事之后是真的长大了,做事不让人操心。
毕竟是夏小钱头一回前去见长辈,总不好太过寒碜,做了些新样式的点心,又选了两只鸡,另外加上各种水果,一道乘着马车送了过去。
夏小钱虽然在镇子上有些产业,但元大伯家虽然也有生意,但和她们家联系很少,她自然没听过人家的名头。
这阎王村虽然没有种桑养蚕的人,但是莲湖镇下头还有其他村子,最大的莲花村和附近三个村子都是靠种桑养蚕来维持家中生计,所以这四个村子比起其他地方日子要好过些。
别村不是没想过也学着人家种桑树,只可惜根本不敢动手。
主要是因为这莲湖镇元家只承认这三个地方的蚕丝,其他人若是有,人家却是不收,岂不是白白忙活了?
而元大伯家做的就是收蚕丝,收来的蚕丝经过那些女工的一双巧手,成为一道道丝线,织成布匹,而莲湖镇李家则有镇上最大的染坊,按理说夏小钱和这李家还应该有些生意往来,毕竟她有个成衣的丝绸铺。
只是自从夏翰昌死后,铺子落在她的手里,丝绸方面一直在低价处理仓库剩的那些旧货,一直在赔本,根本没来得及与生意往来的李家联系。
元大伯家的大门到是威武,门口还有看守的人,那守门的人认识元老二,只是态度不好,一脸不善的进去传达了一声。
没过一会,便有人前来将他们一家带了进去。
夏小钱看这个阵势,派头倒是不小,只是里头谁知道虚虚实实?
“嫂子你别介意,以前我们每年来都是一样的,有的时候还会在门外等很久才能进,今年算是快的了。”元老二安抚了一声。
夏小钱冷哼了一声,也就元老大那种憨货才会便宜这种白痴亲戚,只看这态度就知道人家不善!
入了门,进了院,踏入偏厅。
元大伯这家里的人看上去客客气气,但是一路上家丁面目凶恶,在前面带路的人都抬头顶胸一脸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让人心中不快,若不是为了自家这几个小子,夏小钱真的想扭头就走。
在偏厅等了半个时辰,该来的人才姗姗来迟。
“秉承和秉信来了啊,真是的,这些个下人不懂事儿,竟然让你们在这等了这么久,回头我让人罚他们去,你们可别介意啊!”入眼的妇人一脸笑容的说道。
夏小钱瞥了她一眼,更是不悦,这人想必就是大伯娘,可她一进门就像是没见到她和元叶儿似的,故意忽略,让人怎能不怒?
很快,所谓的爷爷和大伯也都落了座。
夏小钱带着三兄弟站在厅前,还算规矩的行了礼,道:“孙媳今日带着弟弟们前来拜年,祝爷爷、大伯、大伯娘身体健康,事事顺利。”
小户人家,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如果让夏小钱跪下,那她可不会愿意的。
上座的老头扫了一眼夏小钱,冷声问道:“你就是夏氏?”
“是。”
老头一听,“啪”的一声拍了桌子,怒道:“你既然是夏氏,嫁进咱们元家这么久怎么现在才来见礼?是不是不将我这老骨头放在眼里!”
夏小钱一听,顿时脸上挤出来的笑也收了回去,她要不是给弟弟面子,现在她也不来!
刚想开口,却听元老二说道:“嫂子平时照顾我们几个还有娘亲,又要瞧着铺子,所以没什么时间,也怪我没和嫂子说明白,让她现在才来。”
元老二开了口,老头的态度这才缓和了起来。
虽说他不喜元老大和那个小的、还有眼前的女人,但是秉承和秉信毕竟是他的孙子,而且老二家的世杰也死了,他们元家只剩这两个血脉。
可惜老大家最得他心,可是只生两个丫头。
“秉承、秉信,你们别站着了,坐下吧。”老头道。
夏小钱嘴一撇,这话几个意思?让她夏小钱和元叶儿站着?
元老二和元老三本就向着夏小钱,就算面对的是自家爷爷也是一样的,当即便回了一声:“嫂子你坐,一路辛苦,我和老三身强体壮站一会儿没事儿。”
偌大的偏厅,就剩两个位子,傻子也知道那老头是故意的。
夏小钱自然不客气,带着元叶儿干脆的坐了下来。
元老二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心疼嫂子是一方面,还有个原因就是不满爷爷。
以前堂哥在的时候,每到年关,爷爷似乎就只有堂哥一个孙子似的,对他们几兄弟都不好,如今堂哥死了,怕是老爷子觉得往后没人送终了,这才对他和三弟的态度变了些。
但就算好了,他们也不会忘了以前是什么样的,怎么可能对着老头有好感?
老头被元老二的话气的发抖,可见夏小钱都坐了下来,也只能任由着他,最后瞥了一眼元老三,见他规规矩矩,又有书生之气,顿时心中满意,让人加了两个座位,场面总算和谐了一点。
“秉承呀,看来你们家的确是好过了,以前每年来的时候,几乎和空手混吃混喝没什么区别,今年总算是让我们见到肉腥了。”那大伯娘在旁边笑着说道。
夏小钱冷着脸,据她所知,以前元家几兄弟虽然日子过得不好,但是过年的时候也会将攒下的及百文钱用来买些东西送来,每次来的时候被嫌弃一番也就罢了,可从来没尝过元大伯家的一口茶水!
现在倒好,说的像是每次他们都招待一样。
元老二见夏小钱这副态度,顿时觉得不妙。
若是别人说的是嫂子,没准嫂子还能笑嘻嘻的应着不当回事儿,可一旦欺负他们几个,嫂子绝对会立即炸毛,今儿的忍耐估计撑不了多久就到极限了!
“大伯娘说错了,以前每次我们来的时候在您这要等上一两个时辰,但见过爷爷不过半刻钟,怕是就要出去了,还让别人以为我们您这呆这么久、是因您请我们吃酒呢今年若不是有嫂子照顾,我们几兄弟怕是都要饿死了,如今能拿出这些年货也都是嫂子的功劳。”元老二连忙说道。
大伯娘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傻子也听得明白!
无非就是说他们装样子给外人看,这几兄弟不仅没吃她的喝她的,甚至还让他们在这里受委屈。
这个元秉承,倒是长本事了!
开口闭口都是嫂子嫂子的,一个大男人,竟然不觉得害臊!
“你嫂子再有能耐,毕竟是个女人家,你今年也十七了是大人了,凡事都该自己做主,按理说你是我们元家的大孙子,就应该抬起头来,怎能让个女人指前指后?”老头不满的说道。
元老二低头,“您说得对,既然如此,大伯娘,我的事情你以后莫要再管了。”
夏小钱嘴角牵起一丝笑意,元老二这精明的脑子装糊涂呢,这老头说的明明是她,可他却往大伯娘身上安。
“秉信!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该能听懂我的意思!”老头气的大吼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一转,又道:“最近街里街坊到处都说你们几兄弟占了夏家的财,不过夏家如今也没了,产业就是元家的,你年纪还轻,做事不够稳重,回头将那些铺子先给你大伯,让他管着,免得你再赔了。”
旁边另一个男人满意的笑了笑。
他早就想让老爷子开这个口,只不过老爷子见那几个铺子一直在赔钱,所以就让他等着,等着几兄弟赔的着急了,他再开这个口,自然就等于理所应当,别人也只会以为是他帮着他们兄弟将生意做好。
夏小钱眉头低了低,没吭声。
“爷爷,这个恐怕不行,这些产业都是嫂子的,而且嫂子管的很好,不需要别人帮忙。”元老二明白了这些人的企图,态度也冷了起来。
大哥不在家,他就得替大哥护着嫂子。
今儿是他让嫂子跟着来的,就不能让她受多了委屈。
“什么嫂子嫂子的!她嫁到我们元家,就是元家的儿媳妇,这上头还有长辈在,哪容得了她一个小丫头趾高气昂的!元家的产业,还轮不到一个外来的小媳妇儿管!何况傻子都看得出来,她那几间铺子都在赔钱!再这样下去,家里的产业全赔了,她承担的起!”老头气哼哼的说道。
元老二还想开口,却被夏小钱干咳一声,拦了下来。
说白了,今儿她们是来送礼的,只可惜有些人却想突然认亲夺产业了!
冷声笑了笑,“如果我记得没错,刚才你说我家二弟是你大孙子,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是你大孙子,那我家元老大那就不是你们家的人了?既然如此,我怎么就成元家的儿媳妇儿了?我敬你年长叫你一声爷爷,从前我家相公那是老实,才任由你们欺负,可现在我夏小钱当家,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以前他们几兄弟快饿死的时候倒是不见你们帮忙,如今铺子不过是赔了些钱,你们就看不下去了,怎么着?是不是想趁着帮忙的空将铺子占位己有?那也得问问我这个当嫂子的乐不乐意!”
“反了反了!”老爷子气的大喘了几口气,元大伯连忙帮着他顺了顺。
大伯娘也是个厉害的,连忙回道:“到底是杀人犯的亲闺女!非要将你这些长辈都气死了才行吗!不知轻重!不知羞耻!就该拉出去沉塘!”
“大伯娘慎言!否则别怪我们几兄弟不讲情面,不认你找个伯娘!”元老二顿时气道。
他虽然早就知道嫂子来会受欺负,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将心眼打在了嫂子的产业上!
不知轻重,不知羞耻,这话说的还不知是谁呢!
“大伯娘知不知道二伯娘是怎么死的?知不知道夏翰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