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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些耳熟,穿着是宫内侍卫的服装,看不清脸孔。听话语,雷钧一时想不起是谁。
他一紧张。慌忙站起身:“谁?!”
那人没说话,却只很轻地笑了一声。
雷钧愈发紧张,他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去摸身上的刀!
“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人笑道。“才走了多久,陛下就不认得小人了?”
雷钧一怔!
他死死盯着黑暗里的人,只觉的脑子轰的一声!
“你是”他迟疑着握着刀。不肯说出那个名字。
那人看出他的犹豫,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陛下如此多疑。那咱们就来对暗号——中国足协主席是谁?”
那人的隋朝长安话,突然间变成了现代普通话!
雷钧愣了愣,旋即脱口而出!
“谢亚龙不,他已经下课了,是崔大林!”
对方哈哈大笑!
来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正是方无应。
雷钧咣当扔掉手里的刀,他也大笑:“怎么?男足又冲进世界杯了所以你特意来通知我?”
“冲个屁!千年等一回吧!”方无应哼了一声,“你一走,国足又损失一名宝贵的死忠了。”
“喂!我才不是他们的死忠呢!”
方无应大大咧咧走过去,拍拍雷钧的肩膀:“没关系,当中国队的球迷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他那熟稔的姿态,几乎让雷钧感动得落泪。他正想说什么,方无应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有光影摇曳,宫人在门外轻声道:“陛下,该掌灯了。”
方无应赶紧走远了一些,做出有事禀报的恭敬样子,雷钧这才说:“进来吧。”
宫人进来,给他们掌上了灯。她的表情有点疑惑,大概是看见了方无应的缘故。
然而雷钧并没有说什么。
等到宫人离开,方无应这才出了口气。
“你怎么过来了?”雷钧赶紧问。他此刻,心里藏着巨大的疑团!
“过来看看同事行不行啊?”方无应笑道,“出差两年,把同事给忘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雷钧的内心,涌起了无限酸楚。
他慢慢走回到桌前,坐下。
“应该是你们把我给忘了才对吧。”他淡淡地说,“虽然我也没啥资格要你们记得我。”
他虽然语气平静,但是方无应仍然听得出里面的怨恨。
他叹了口气:“雷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不是不过来,是过不来。”
雷钧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总闸关闭了整整一年半,两个月前才刚刚打开。”方无应说,“而且苏虹也失踪了,你刚走,她就失踪了。”
这几个简短的句子里,包含着太多的惊人信息,雷钧惊得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他竭力逼出声音。“苏虹她怎么会失踪的?!闸门又怎么会关闭?!”
方无应苦笑:“行了,说来话长,事儿太多我一时讲不完,而且今晚我来找你,也不是来汇报工作的。”
“那你是来干吗的?”
“呵呵,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方无应又笑,“其实不光我来了。杨广同志,你这宫里今晚来了一大帮人呢。”
“一大帮人?”雷钧更加惊讶!
“别人等会儿再说,有个人,你得现在就见一见。”方无应笑了笑,又走到门口,他轻轻拍了一下掌。
门外,从黑影里走出一个人。
那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她穿着隋朝样式的红襦,七破花间长锦裙,纯金的饰物在耳际烁烁闪光,发髻还未盘起,看其装束打扮,和隋朝贵族少女无异,只见她。低头走到雷钧跟前,盈盈下拜:“儿臣叩见父皇。”
雷钧吓了一跳!
“蕾蕾?”他试探着问。“是你么?”
女孩噗嗤笑出来:“是我呀爸爸!”
她抬起头来,雷钧这才看清楚。灯光下少女熟悉的脸孔,不是女儿蕾蕾又是谁?!
他又惊又喜!
“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雷钧惊喜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他一把抓住女儿,“让我看看!天啊。两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行了你们俩先说话。”方无应说,“我去外面放风。”
他三蹦两跳跑出去了。
等方无应出去,雷钧的目光重新回到女儿身上。
“妈妈还好么?”他问,“你呢?你们过得怎么样”
“妈妈很好。”蕾蕾眉间动了一下,“我也很好,就是很想爸爸。”
她说着,就哭起来。
雷钧把女孩抱在怀里,听着女儿的哭声,他也心如刀绞。
“这两年吃了不少苦吧”他低声说,“是爸爸不好,弄成这样。”
蕾蕾边哭边摇头。
她的确长大了,比起两年前,蕾蕾看起来更加成熟了,更像个大人了。她今年该上高三了
想到这儿,雷钧心里一动!
“蕾蕾,你怎么过来了?学校不上课了?”
蕾蕾摇摇头:“我请了两天假。没关系,是梁所长给写的公务假条。”
“梁所长?!”雷钧一惊,“他回来了?”
蕾蕾擦擦眼泪,笑着点点头:“回来了,还是像个老顽童似的。尽吓唬我说爸爸和以前不一样了啊,要注意规矩啊,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说话了什么的。”
雷钧叹了口气:“蕾蕾,觉得爸爸真的变了么?”
蕾蕾仔细端详了一下他,摇摇头:“没有。虽然现在变成古装戏里的人,不过这样反而好看。比原来剃光头当黑社会老大好看。”
她甚至还拽了拽雷钧身上的宽袍大袖。
雷钧也笑起来:“这次,你能呆多久?”
“后天早上就得回去了。”蕾蕾有点难过,“他们得先把我送回去才”
父女俩正说着,方无应忽然转身进来:“雷钧,萧皇后来了!”
蕾蕾吓了一跳!
“爸爸!”
“不然先躲起来吧?”方无应说,“我带蕾蕾躲到后面去”
雷钧沉吟片刻,摇摇头:“不用。”
“啊?”
“不能总把蕾蕾藏着掖着。”他神情平静地说,“让她见见又有何妨?”
方无应笑了:“倒也是,堂堂公主还藏着掖着,那就不好了。不过我就先回避一下吧。”
他转身进了里面。
方无应前脚离开,后脚,门外就有宫人的声音传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蕾蕾有点紧张地看看雷钧:“爸”
“没关系。”他悄声说,“有爸爸在,别怕。”
这时候,萧后已经走进来了。她一进屋,目光立即落在了蕾蕾身上!
那少女,正紧紧依偎在杨广怀里,这
她一时会错了意,慌忙要往回退:“臣妾来得不是时候”
“贞儿,等一下。”雷钧站起身。“不用回避。”
蕾蕾也发觉对方弄错了自己的身份,她赶紧松开手臂,规规矩矩走到萧后面前,按照礼节给萧后行了叩拜的大礼:“蕾蕾拜见皇后娘娘。”
萧后被她这一下给吓着了,她诧异道:“陛下,这是”
“朕的女儿。”雷钧微笑道,“一直没有和贞儿你提起,是今天才进宫来的。”
萧后惊讶地盯住蕾蕾:“是陛下的骨血?”
的确,这女孩太像杨广了,眉眼五官,脸型眼神,无一不神似!
萧后心中,顿时相信了!
大概是杨广过去几次出宫巡游时,和外面的民间女子所生的孩子吧,她想,没想到如今竟然能找到究竟是谁,在这种时候还把公主送回宫来?!
“叫什么名字?”她温和笑道。
“她叫雷蕾”雷钧说。
“不。”蕾蕾打断父亲的话,“我叫杨蕾爸,去年你走了以后,我就去改名了。”
雷钧一怔!
女儿竟然自己把姓氏改了,而且还改姓了杨这让雷钧一时不知该怎么评价。
蕾蕾再看萧后,她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
眼前这女子,比自己的母亲略显苍老,但是容颜之秀美动人,远胜过自己的母亲。
这才是爸爸的妻子,她突然想。是她和父亲相守了数十年,而自己的母亲,其实并不是父亲的正妻。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蕾蕾的心头。
“这么说,大隋又多了一位公主。”萧后拉着蕾蕾看了看,她笑道。又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玉镯,交与蕾蕾,“来得太匆忙,这个,算是见面礼吧。”
蕾蕾赶紧接过谢了。
“既然是公主,就得有个封号了。”雷钧苦笑,“可是”
“爸”蕾蕾忽然轻声说,“我不想要那个。”
她说的是普通话,萧后无法听懂。
雷钧一怔,却微微点头:“嗯。我也不想给你什么封号。”
他完全明白了女儿的意思。
与其当个亡国公主,不如当个普通现代人,这样凄惨的历史印记,还是不要刻意留下为好。
正在这时,门外又响起脚步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传来:“父皇!”
雷钧脸色一变!
杨杲在离宫里一向是不需要禀报就能近前来的,雷钧完全没想到,这种关键时刻,儿子会突然闯来!
他转过头,正向给蕾蕾解释一下。可是男孩已经闯进来了!
“父皇,皇后娘娘,我娘问为何还不过去用膳”
他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落在蕾蕾身上!
听见小男孩的声音,蕾蕾就明白来的是谁了,再看看爸爸古怪的神色。蕾蕾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雷钧一时,不知该如何给女儿解释——做惯了独生女的蕾蕾,看见杨杲,心里会如何想呢?
“蕾蕾,这是”雷钧的语调有点艰难。
“我知道的,他是弟弟。”蕾蕾打断他的话,她笑眯眯走到杨杲面前,“蕾蕾见过赵王殿下。”
弟弟
没想到,蕾蕾竟然这么直接承认了杨杲,一时间,雷钧百感交集。
第百七四章 江都离宫里的家庭party
那天夜里,离宫之内的仆从们都感到有点奇怪,尤其是御膳房的。
一直茶饭不思的陛下,忽然胃口变得空前得好,明明和皇后以及萧嫔用过晚膳了,可没多久就又觉得饿。甚至叫御膳房把食物送去房中,而且食量之大,令人呕舌!
谁也不知道,这些菜并不是雷钧一个人吃的。
“天啊!这个银丝卷好好吃!”小杨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这到底是怎么做的?!天啊天啊!这是什么蒸的!”
“是太湖银鱼和嫩莲藕弄碎了。再用一种薄豆腐皮裹起来蒸,银鱼太小瞧不出来,只为了增添一点鲜味儿。”小武笑道,“材料简单,就是工序有点麻烦,宫里就讲究这些个。”
小杨哦哦了一声,他惊奇地瞧着小武:“哇靠,不愧是皇帝的舌头。这都尝得出来!——队长,为什么你就不知道?”
方无应气得想敲小杨,他悻悻道。“我当年哪儿去吃太湖银鱼这种南方玩意儿?”
小武苦笑:“尝得出来又如何?这又不是啥值得骄傲的事儿”
雷钧也笑起来,他索性把那盘菜往小杨面前推了推,“吃吧,不够我再叫。”
小杨喜上眉梢:“那太好了”
不想方无应敲了一下他的筷子:“别一个人吃光,给主人家也留一点!”
小杨这才醒悟:“啊是的!对了局长你不吃么?”
雷钧摇摇头:“刚才吃过饭了。”
李建国笑看小杨:“乡下佬了吧?没吃过宫里的饭菜吧?”
小于也笑:“也难怪他,御膳房的东西咱能吃到几次啊?蕾蕾,别光看着呀,说到底你也没吃过宫里的菜吧。”
蕾蕾笑起来:“我刚才和几位娘娘一块儿吃过了。”
她刚才是和雷钧一块儿进的膳。
宫里都知道多了一位公主,几位嫔妃虽然疑惑,表面却都做出亲近的样子,问她是在哪儿长大的,念了书没有
虽然之前经过培训,但是时间太短。蕾蕾毕竟还不能纯熟地模仿隋朝人,她的回答也显得磕磕巴巴的。幸好只要有漏洞,雷钧就会设法替她遮掩过去。
倒是一时饭毕,大家闲坐喝茶时,陈贵人忽然笑道:“我看这孩子。怎么有几分眼熟?”
蕾蕾的嘴唇一白!
之前雷钧曾悄悄替她介绍过。这是陈贵人,是陈后主的女儿,也就是简柔的外甥女。
真拉起亲戚关系,陈贵人就是蕾蕾的表姐。
萧嫔在一旁,也笑道:“嗯,是个美人呢。”
全桌的人,都看得出雷钧万分宠爱这女孩。
“看着她,不知怎么叫人想起”陈贵人说到这儿,忽然笑容里出现了几分悲戚,“唉,真是珍珠儿似的女孩,让人移不开眼睛。”
蕾蕾不知说什么好,她敏感的觉察到这话似乎和母亲有关系。
事后,蕾蕾问雷钧,娘娘们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
雷钧说不太可能,再者就算察觉出什么,也无所谓。
“宫里现在流言满天飞,拿卡车装都装不完。再多一条也无妨。”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