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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只听“哎哟”、“当啷”之声不断,苏虹不断跳跃击刺,忽东忽西,如穿花之蝶飘摇不定,她手中长剑所过之处,对手的剑一柄柄脱落,人更是“噗通”纷纷倒地。惨叫不断,一个个不是伤了手腕就是伤了腿
饶是如此,还有人强力支撑着。继续与之恶斗。那人就是一开始被夺走武器的那个,他见同伴纷纷倒的。却弯腰拾起身边一柄剑,直向苏虹刺去!苏虹心下不耐,手上出剑稍狠了些,那人的左腿虽伤了,但长剑丝毫没有放松力道,数招之后。那剑突然圈转,直取苏虹咽喉。势道之大,劲急无比!
苏虹没有即刻躲闪,相反剑尖却激刺对方心口,她这是逼迫对方收剑自保,可谁知那人毫无退招格挡之意,剑仍朝着苏虹刺去!
那人来势太凶,几乎是以同归于尽的方式在拼杀,知道不能硬拼了。紧要关头,苏虹轻轻一闪,躲开了那一剑。
但此时,她却已无法收手,只见那人身形往前一冲,“噗”的一声。苏虹的剑正中他的前心,一时热血激喷,溅在苏虹的手上!
苏虹大骇!
已经晚了,那人的身子挂在她的剑尖上,就势扭曲了几下,咽了气。
黑暗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苏虹抓着剑,止不住喘息,她的脑子嗡嗡乱响!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巨大的光亮像洪水般涌进房间。苏虹一时觉得头晕目眩,睁不开眼睛!
“方夫人?!”
有人在喊叫,范蠡从外面冲进来。
被他这一声从梦里唤醒,苏虹手一抖,“当啷”一下扔掉了那柄剑!
范蠡跑了两步,却停住了脚。
只见屋内,遍地歪倒的黑衣人。个个正惨嚎不已,被斩断的刀剑散落了一地。
苏虹就站在屋子中间,她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剑的尖端,竟挑着一具尸体!剑身从那尸体的前心穿了过去,鲜血溅在白墙上,点点滴滴。尸首被划开的腔子里,有可怖的黏稠物流淌了出来,糊了一地
苏虹面如死灰!
这是她第二次杀人,头一次是在唐朝。
她又杀了一个,她没打算杀人,可是眼下这具尸体,膛破肢断,犹自挂在她的剑尖上
“果然是南林处女!”文种从屋外走了进来,他那原本如生铁一样无表情的脸孔,此刻却浮上了欣喜之意!
“这些都是吾国顶尖高手,他们却没有一人能挡住夫人您的剑,足可见您剑术精湛”
“如果我剑术不够精湛呢?”苏虹突然间,颤声打断文种的话,“那是不是就会被杀死在这间屋子里?”
望着这一屋子遍地伤亡,她几乎想抱头惨叫了!
文种闭上嘴,微微笑了一下。他的神色里藏着不置可否的漠然。
“我来这儿不是为了杀人!”苏虹声音里的颤抖更浓,“我是来是来报国的,不是来送命的!”
“可您不是没有送命么?”文种无所谓地说,“并且您看,他们甚至都无人能近您的身前,您的衣衫上甚至没有溅到一滴血”
“可是他们死了!”苏虹尖叫道。“他们也是越人,他们并无罪!为什么要逼着我杀他们?!”
文种静静望着她,良久,才说:“技不如人,送命也是注定。他们进这个房间时,就已经有此自觉。不让他们明白一些轻重,他们怎么可能真下苦功修炼?”
苏虹盯着文种,她已经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了!
第百八九章 关于西施小姐的八卦 (上)
“疯掉了!那家伙就是个疯子!”
苏虹当晚,就将白天发生的一切用通讯器告诉了方无应。
那时候小武和方无应都在办公室值班,苏虹的声音,那俩都能听见。
“他把我关进一个黑屋子里。逼着我杀人以为我是斯巴达克斯?!”苏虹恨恨道,“他根本就不在乎从里面活着出来的是哪一个!我要是被杀死了,他们大概会去找下一个南林处女!”
“典型的马基雅维利主义。”小武叹道,“慈悲心是危险的,人类爱足以灭国。暗黑人格三重性之一。”
“之前我就觉得这家伙不对劲”方无应说,“要是太危险,苏虹你就先回来吧。”
苏虹停了停,才低声说:“我现在不能回来,已经参与其间了,要是再失踪一次,真不知道吴越历史会变成啥样。”
她这么一说,那俩也没法了。
“瑄瑄怎么样?”苏虹问。
“在阿姊那儿,”方无应说,“等会儿我就去接她回家。”
“嗯。”苏虹停了一下,“明天开始,我就得训练越国剑士了。”
“你答应了?”小武问。
“范蠡刚才来过。”苏虹苦笑。“他替文种向我道了歉,并且承诺我一定给予补偿。”
“除了钱,那个财迷还能补偿你什么?”方无应哼了一声,“他以为发了工资你就给干活呢。”
“事到如今,给钱或者不给钱,我都得接这份工啦。”苏虹干笑,“明天就上岗。对了,之前还要去见一见勾践。”
“哦?那你要小心点。”
“什么?”苏虹一时没听懂丈夫的意思。
“勾践很帅的哦。”方无应笑道,“小心别迷上了哈!”
苏虹失声笑起来。
小武在那边也笑:“啊啊,苏姐你看,队长开始担心了!”
“想些什么哪你!”苏虹嗔怪道,“你当这是追星?随便换墙头。”
“你要是换墙头,我就和闺女俩人过。”方无应故意说。
“勾践肯定得对苏姐另眼相待”
“有文种这种手下,勾践又能好到哪里去?”苏虹闷闷地说,“也不过是让我训练杀人机器而已。”
她这么说,那两个就沉默了。
一夜无话。
次日,范蠡带着苏虹去见了勾践。
如方无应所言,勾践那张细致的脸孔,的确让苏虹有点惊讶,然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勾践对她表现出的热情。
“连南林处女都现身了,这是天佑吾国的证明。”勾践道,“从明日起,吾国的剑士就交给夫人了,请务必严格训练他们。”
苏虹微微叹了口气,道:“大王。请恕我直言,提高剑术这种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勾践点头道:“这个寡人知道,是以才特意挑选了技艺最高的一批剑士跟从夫人您,寡人相信他们会尽力而为的。”
文种在一旁本来保持沉默,此时却突然开口:“这期间,方夫人尽可以放开手,以您的习惯进行训练。只要能让他们学到您的技艺,无论怎么做都可以的。”
苏虹一愣,旋即明白了文种话里的意思!
“是说,哪怕伤了他们的性命都没关系?”她声音尖刻地说。
“您当然不会随意对他们痛下杀手。”文种微微一笑,“但如果真有那个必要,您也不用有太多顾虑。”
苏虹此刻已经有些愠怒,她忍住气,转向勾践:“大王,这样做真的可以么?我是说,像文种上大夫所言那样可是您刚才说过,那些人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越国勇士,他们也是忠诚于国家的人。”
“正是因为他们全都忠诚于吾国。所以,即便在训练中丧失了性命。那对他们而言也是某种荣誉。”勾践淡淡地说,“这一点,他们全都有自觉,方夫人不用担心。”
这到底是一对什么君臣!
苏虹几乎想发作了!但此刻。她却无意间瞥到旁边范蠡。
那男人,微微给她施了个眼色。
苏虹心头一震!
原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勉强被她给咽了回去,苏虹微微躬身道:“是,就按照大王的意思,明日开始训练。”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苏虹就成了越国剑士们的老师。
勾践一共挑选了三十名剑士,初见面,苏虹稍稍试炼了一下他们的能力,勾践所言不虚,这三十名剑士的水平绝不亚于前日黑屋里那些人。甚至比他们还要更优秀一些。
既然答应了做越国的剑术老师,苏虹觉得自己就该认真担负起责任。她不能因为那对君臣和她不对盘。就敷衍这份历史性工作。
整个训练计划,苏虹做了全盘打算。她想用一个月的时间,从根基上训练这批剑士。一旦基础打好了。后期哪怕她不在跟前日日监督训练。这批剑士也能够独自练习,提升能力。
苏虹是打算一个月之后,自己就悄悄退出吴越历史然后回现代去,她根本就不想掺和进吴越这堆破事儿里。
然而训练了十多日,某一天夜里,文种忽然神色匆匆来找苏虹,说勾践有事要见她。
跟着文种进了越王宫,一见苏虹。勾践就问:“方夫人,明日你必须出宫一趟。”
苏虹一愣:“出宫去?”
勾践点头:“去吴国。”
苏虹一时弄不懂他的意思。
勾践没有看她,他背着手,在屋内走了几步,停下。
“有一项非常要紧的事儿要办。”他转过身,目光沉沉望着苏虹。“眼下寡人寻不到合适的人选,不,确切的说,是寡人身边,没有谁有这能力办成此事——除了夫人您。”
苏虹更惊讶了!
“大王所言是何事?”她小心翼翼地说,“我尽力去办就是。”
勾践点点头:“此事事关重大。你得去一趟姑苏台。”
姑苏台?苏虹一愣,那是夫差与西施日日作乐的地方,要她去那儿干吗?
“有一样东西,必须秘密送进姑苏台,交到吴王后——也就是夷光手中。”勾践说着,他的语速很慢,那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句,“她是越国送去的,这一点,夫人您想必已经知晓。”
苏虹点点头:“我知道,可是要送去的究竟是什么呢?”
勾践不说话,只抬头看了旁边文种一眼,然后文种便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
“这是”
“你且不要管瓶中是什么,总之,是对吴王后有利之物。”勾践盯着苏虹,一字一顿地说,“方夫人,你定要将此物交到夷光手中,万万不可遗失,更不可被他人发觉,尤其不要被吴王发觉!”
苏虹接过那黑色小瓶,她觉得里面似乎是什么液体,瓶子并不大,但是这小小物件里,似乎深藏着惊人的秘密!
“姑苏台高百余丈,除了夫人与方义士,没有谁能轻易攀援上去。”文种在一旁又道,“要不是事出紧急,也不会劳动夫人大驾。”
苏虹无语,只得收起那黑瓶。
“夫人”在她即将离开之际,勾践又出声叫住了她。
“大王还有什么吩咐?”苏虹停下,转头看他。
暗夜里,男人的表情显得有些诡异,那是一种因为无法言说的事情太多,从而导致几近分裂的痛苦。
“如果夫人见到夷光她,就和她说”
勾践的话没说完,一旁,文种忽然打断他:“大王,天色不早了,还是让方夫人先去歇息吧。”
文种这句话,平淡之极,几乎不着痕迹,勾践慢慢闭上嘴。
苏虹等着他把话说完,但是,再没等到下文。
“夫人,请去歇息吧,明日有仆从先行为您做准备。”
文种的话里,有一种隐约的压迫感,它让苏虹无法再继续等下去。
苏虹没再说什么,行礼之后,拿着那瓷瓶退了出来。
回到房间,刚才勾践的表情依然在苏虹眼前晃动。
他到底想说什么?那一瞥虽然短暂,但是苏虹却辨认出了它的原貌。
痛苦,极端的痛苦,撕裂般的绝望
这是她在勾践那张脸上所读出的内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让勾践这个坚韧的家伙,在臣子面前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还有,这瓶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想到这儿,苏虹忽地坐起身,她拿过那黑瓶,犹豫片刻,伸手拔下瓶塞。
一股浓浓的药味冲进鼻子。
是药水?
可这是什么药水呢?毒药?解药?还是特殊药剂?
握着瓶子发了一会儿呆,苏虹将瓶塞重新塞好,放了回去。
她现在,无论怎么猜测也不能得到真相。
那夜,正要昏昏欲睡,苏虹忽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方夫人?”
她猛然清醒,立即坐起身来!
“谁?!”
那声音顿了顿:“是我。”
苏虹松了口气:“是范大夫。”
有火石擦擦的声响,熄灭的青铜灯具被重新燃亮,范蠡正站在帐外。
苏虹坐在一团织物里,伸长脖子。盯着范蠡把灯具放好,她不清楚对方为什么深夜来访。
“真抱歉,这个时候来打搅您。”范蠡低声说,“但是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明天您就出发了。”
苏虹一怔:“是说,去吴国的事儿?您也知道了?”
范蠡点点头:“我可以坐下来说么?”
“当然。”
春秋时期没有所谓的“床”。与地面边界不清的卧具,倒是给范蠡提供了某种方便。
他顺势跪坐了下来,摇曳烛光里。苏虹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