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他大概是想明天宴会上谈。”萧祈白有些疲惫。多日以来的心惊胆战,在今日进入王宫之后突然呈现几倍几十倍的增长,他难以想象,如果真的非战争不可,从越国的下场会是如何?
亓元宏的侍者出现:“陛下让我安排你们的住处。”
他想的还周到。萧祈白没有异议,却露出一丝苦笑。
那个高高在上喜欢控制别人的家伙,又怎么能体会到他此刻心急如焚的感受呢?
侍者向着后面的人使了一个颜色,立马又走上前两人,他们分别冲九蓝和九湖一个请的手势。
“等等,我们……我们和他,不住在一起?”九湖失控的叫起来,“你们要把他和我们分开?”
九蓝扯住她,小声道:“这里是王宫,不会有人暗杀。”
“就是王宫才危险啊!”九湖白了他一眼,“把公子一个人扔在这陌生宫殿的一角,我不放心!”
“萧公子是贵客,你们是他的侍从,自然和他的待遇不同,我们殿下为他安排了很好的住处,所以不得不委屈你们了。”
侍者说话声音不卑不亢,应该是一个机灵的老手。
九湖见无法扭转局面,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萧祈白洞察出了她的想法,其实凭她的身手,的确可以在其它地方来去自如,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到她。
只是这里是王宫,北冥王的王宫。或许有比她厉害的高手存在,萧祈白此刻只希望这个任性的大小姐不要轻举妄动。
萧祈白被牵引着,带入了一座豪华非凡的宫殿。看上去格局与其它几座无异,但气势上却一点也没有输给主殿。
这是给他的寝殿吗?他有些迟疑。
“萧公子,这是您今晚的住处,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先走了。”侍者弓着身子倒退出房间,体贴的关上了门。萧祈白这才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打量这间奇怪的房间。
说奇怪,是因为不符合他对北冥的认知,王宫里的每一座宫殿不是都该朱红似火吗?为什么这一间单单铺满了白色?
难道是因为这是客房?
萧祈白绕过殿后一个白汉玉的屏风,倒吸一口气。
眼前的池子,应该就是浴池了,麒麟的嘴里不断的吐出水源,即使赤脚踩上去,浴池周边的一圈暖玉也不让他感到寒冷。
这个君王果然奢侈,不仅奢侈,还很懂得享受。这些暖玉应该就是从刚刚被征服的小国里掠夺来的吧。
不过北冥虽冷,屋内还是很暖和的。
有些怕冷的萧祈白更靠近了池子一些。
热气腾腾的水不断的向上涌着热气,被洗刷的很干净的入口处,仿佛在诱惑他快些走过去。疲惫了一天的萧祈白的确需要洗一个澡放松一下。
他很快却轻巧的褪去身上的衣物,慢慢的走进池中。那温柔的水慢慢的拥抱着他的身体,果然很能让他忘记烦恼。
他微仰着头,靠在池边,将自己的长发浸入池水里涤荡。氤氲起来的水汽让他的眼睛也渐渐迷蒙起来。
这个温度,很舒服,如果也能让爹泡一泡就好了,他老人家可是常年的风湿病……
————————————————————————————————————
等萧祈白蓦然惊醒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毫无防备的靠在浴池边上睡着了!
真是丢脸,竟然能在这里睡着。他暗骂自己一句,未免也太不小心了。
池中的水依旧热气腾腾,温暖如初,他愣了一下,用洁白的指尖轻轻划过水面,引起一片涟漪,难道这水能够保持恒温?
他用手捧起水,兜头浇下。
浴池的房子是单独的,没有窗户,连天窗也没有。萧祈白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什么时辰,但他睡了一觉醒来,必定已经不早。
匆匆的将身体擦洗一遍,将多日来的污垢通通洗去。萧祈白顺着光洁的台阶拾级而上,身体出水的一刹那,水珠纷纷滚落,他就像一个落水的仙子,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却看上去纯洁无比。
整个宫殿里都没有人,这是侍从临走时候吩咐的,好让他感觉更加自然一些。他乌黑的头发披在身后,还在源源不断的滴水,水珠汇合成一条条蜿蜒的小溪,在他的身上肆意流淌。
更换的衣服放在了屏风那,他随手抓起池边准备好的干布子,擦拭身体。
但是,慢慢的,萧祈白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他原本放松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的很直,一种危机感让他停下手里所有的动作,只静静的打量四周。
不应该,不应该有人才对,而且为什么他之前也没有感觉到?
萧祈白自认武功不低,能够让他毫无差觉的,那只能是比他还要厉害的高手。
可是,偏偏,原本放在那里的衣服,真的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多一些~~~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呀~!
偷窥
一个人从屏风后面走出,带笑看着萧祈白。而萧祈白,则在同一个瞬间翻入浴池,没入水里。
这个人,竟然公然闯入他的房间,还、还看他洗澡?
难怪那侍从如此体贴,说什么让他更自然更自由些,所以支走了所有人,原来只是为了方便这个人!
萧祈白大骂自己傻,怎么才出来一个月,脑子就不好使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万一进来的是别人而不是我,那怎么办?”亓元宏的嗓音有些低沉,竟带上了一丝庆幸的意味。
庆幸?的确庆幸,刚才的自己都一瞬间血脉喷张,万一换做别人,那还不……
黯沉的眼睛细细的看着池水中的头顶,像是在打磨一样东西。
也只有你才会进来!
不过萧祈白此刻倒是很庆幸刚刚进来的不是哪一个无名女,否则那可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从越国的使者冒犯了北冥国的侍女,听上去真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消息。
如果萧祈白知道亓元宏脑子里的那些下/流想法,恐怕一定会觉得,任何其它人都要比眼前这个人进来要安全的多。
他把刚刚拿在手里的浴巾尽量裹在身上,却依旧挡不住全部,由于水的浮力作用,浴巾的下半部分只能无力的躺在水面上,仿佛在咧着嘴嘲笑他。
萧祈白只能尴尬的拉扯着那块不大不小的浴巾,尽量让它多遮盖自己一些。
亓元宏看着水中正与浴巾作斗争的萧祈白,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热气,本来雪白的脸色现在呈现出一种可爱的粉红色。
他戏谑:“别遮了,反正都是男人。”
不说还好,这一句话听在了萧祈白的耳朵里不啻于一颗炸弹,他听出了其中不寻常的味道,一瞬间脸涨得通红,却更加警惕的看着站在池边的人。
宫殿是他的,他有进出的自由。
浴池也是他的,他的确也有进出的自由。
北冥国所有的东西都是这个人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可不是用这个来衡量的时候。
萧祈白清了清嗓子:“能请你出去吗?”
如果要他在别人的注视下穿衣服,他宁愿淹死在这浴池里。
“好。”亓元宏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乖乖的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萧祈白又叫住他,“把你手里的衣服留下。”
————————————————————————————————————
穿戴整齐的萧祈白在跨进房间看见正大喇喇坐在他床上的亓元宏后,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虽然都是男性,但在浴室里坦诚相向,他还是头一次。
这个意外真的让他很意外。
亓元宏转着眼睛,看着刚刚出来的萧祈白,同样感到意外:这就是他们当成宝贝的从越第一美男吗?这就是收到爱戴的丞相之子?根本就是纯情小男生一枚!
不过呢,他就是喜欢这样干净的人,然后看着这些少有的纯洁慢慢毁灭在他的手里,那种毁灭美好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萧祈白默默忍受着对方火辣辣的视线,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他不自然的摸了一下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按照萧丞相的说法,他的姑姑留下了一个遗腹子,正是眼前年轻的北冥王已死去的某个兄弟。那种血液里相同的东西让他不自觉产生了一种叫做亲情的产物,所以尽管知道眼前这个比恶魔还要嗜血的男人很可怕,他却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还想找了机会,好好问一问关于姑姑的事情呢。只是不知道那么久的成年往事,这个年轻的帝王知不知道。
亓元宏转开了眼睛,及时掩藏好了差点流露出来的情感。
眼前这个人,不仅不恐惧自己,还能如此愉快的和自己在这里交谈?天知道他现在多想……
“我来找你,结果你不在房间。”亓元宏尽量表现的无害。
“那你来了多久?很久?”
的确……很久。久到我看到了你的全部。恶意的想法让亓元宏感到快意,但另一面他又大摇其头:“没有,刚刚到的而已。”
不知道萧祈白相不相信,但他看上去已经不再那么尴尬。
其实亓元宏早在萧祈白开始走进浴池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一时的心血来潮让他推开了这个宫殿的大门,却在一览无余的主房内,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
猜到了大概情形的亓元宏,嘴角突然露出一个微笑。如果此刻的他没有离开宫殿,又不在主房,那么他在的地方只有……
脚不由自主的走向后方那个屏风,传来的轻微水声让他心神好一阵荡漾。
消除掉身上所有的气场,他轻轻的走入那方完全封闭的空间。一个洁白晶莹的身子,正软软的倚靠在浴池边上,原本就已经够温润的暖玉,将他的肌肤衬托的更加如丝如绸。
他曾见过从越国有名的丝绸,那种极好的触感,让他至今都记得。
不知道萧祈白靠在那里睡了多久,亓元宏却始终站在那里未移动一步。他看着萧祈白就那样毫无防备的睡着了,心中的感情无法遏制的升起。
这具身体,就是这具身体,充满了yin/荡的身体,流淌着肮脏血的身体,此刻就浸泡在这温池之中,却怎么也洗不掉他那些罪恶的痕迹!
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和那个女人一样国色天香的狐媚,一双眼睛看似纯洁,实则勾人,像这样的人,下场就该是服侍主人!
一阵阵的气血翻涌,亓元宏的眼睛都变的黯沉。他毒辣的视线在那完美的躯体上来回逡巡,仿佛在舔舐着自己最好的宝贝。
萧祈白,就让你先快活几天,最后……我会让你……哭倒在我的身体下面,偿还你的罪。
这是我给你救赎。
————————————————————————————————————
“你来找我有事吗?”
萧祈白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阴沉的视线接触到对方的眼睛之后,瞳孔急速收缩,却在下一秒恢复了正常。
“我想来告诉你,明天宴会的规则。”
“规则?”萧祈白吃惊的重复了一次。虽然知道这一次的任务很难完成,但他还是忍不住吃惊了一下。
北冥王,你是真的没有诚意谈判吗?
“什么规则?”他还是忐忑不安的问了出来。
关于从越国的安危,关于百姓的幸福,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将会出现的情况。
“很简单,明天为了迎接你们这些别国的使者,我们北冥特地为你们准备了一些游戏,你们只要赢了游戏,那我们也许可坐下来好好谈谈。”
“输了呢?”
“败者没有资格坐在我的对面。”
果然。
萧祈白硬着头皮问他:“这么说,就算我们赢了游戏,你也只是给一个机会给我们,并不一定就会答应不进犯从越?”
聪明。我喜欢聪明人,说起话来不累。
“自然。”亓元宏慢慢的把玩着身下的毛皮垫子,“从越这么好的地方,没有一点代价,我怎么舍得放弃呢?”
代价?这两个被故意咬重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