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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豁然睁开眼睛,怒视着亓元宏,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又是亓元宏!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亓元宏看见萧祈白醒了,动作便也不再轻柔,铁爪似的手紧紧的卡上了萧祈白的,不松开。
“别动。”他皱眉,“这点疼都受不了?”
“不要你管!你走开。”
“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发号施令了?”亓元宏弯腰,近距离的直视着他,连微热的气体,都扇动了对方的睫毛,“你给我乖乖的闭嘴!”
剧烈的疼痛过后,紧张的肌肉松懈了下来,多日来的不适,也好了很多。亓元宏手松开的时候,萧祈白也松了一口气。
真是看不透亓元宏在想些什么,对自己玩腻了吗?还是又在想新的花招?
他警惕的看着亓元宏的每一个动作,丝毫不敢放松,半夜的瞌睡,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之前折磨的自己恨不得死掉,现在又来帮自己,怀柔政策?脑子坏了?
亓元宏伸手掰正了萧祈白的身子,去挑萧祈白的前襟,萧祈白一个鲤鱼打滚,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
果然,让自己给猜对了。狗改不了□,他怎么可能对自己好呢?
亓元宏懒得理睬他,眯起眼睛就把重新烫过的毛巾,盖在了萧祈白捂住的肩头。过高的温度一下子熏到了萧祈白敏/感的手背,萧祈白龇了一下牙,甩了手。
“还乱动了么?”亓元宏面无表情,等萧祈白拿开了自己的手,再一次将毛巾搭了上去,只不过在此之前,衣襟被拉了开来,露出有些发白的皮肤。
粉红的伤口,看的出之前的狰狞,亓元宏“啧啧”两声,就想在欣赏自己亲手制造的一件工艺品。
“这是我伤的。”他点头,“萧祈白,你的命还真够硬的。”
“老天不让我死,我岂能趁你的意?”萧祈白挑起眉,终于确定了亓元宏的行为举止之后,无限的嘲讽,“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好?”亓元宏冷笑一声,“你觉得这就是对你好了?”他扔下毛巾,又要脱萧祈白的裤子,无奈萧祈白双手死死的扒住,他只好作罢。
“宠物玩了一段时间,总是要好好护养一番的,你说是不是?”他挑起萧祈白的下巴,看着萧祈白的脸一点点涨红,脸上恶作剧般的笑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萧祈白打开他的手,翻身倒下。
亓元宏眉角一跳,跟着翻身而上。
萧祈白再一次被惊的跳起来:“下去!”
“我的床,该下去的人是你。”亓元宏侧卧,用手支住了脑袋。
“你……”
真是越来越不讲理,越发的无赖起来了!
萧祈白气急,当真站起了身子:“好好,你睡,让你睡!”他试图下床,却被亓元宏一把拉住,压在身下。
萧祈白挣扎:“亓元宏!”
亓元宏看了他一阵,却突然放弃了手下正要进行的动作,再一次的躺好,身体的一半压在萧祈白的身上。
萧祈白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给弄得心惊胆战。
“起来!”他踢腿,试图将亓元宏给踢下床,可亓元宏却纹丝不动的睡在那里,只说了两个字:“睡觉!”
睡觉?这怎么睡?和他睡?去死吧!
萧祈白再一次奋力的挣扎起来。
亓元宏终于不耐的睁开了眼睛,阴测测的看着他:“萧祈白,你要是不想睡也行,夜还很漫长。”
夜还很漫长,这句话中的危险,已经隐隐昭示。
萧祈白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倒了下去。
万一撩起了火,他可没有那本事扑灭。
仰面向上,被亓元宏压住的部分,像是火烧的一样,热的烫人。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想极力放松自己,却发现根本清醒的可以去做贼。
撇嘴,萧祈白故意抖了抖自己的肩:“北冥都乱的一塌糊涂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闭嘴。”
“怎么?你也担心了?担心的会睡不着觉?”
“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亓元宏抬头,不高兴的皱着眉头,“给我安静一点,不然我缝了你的嘴。”
萧祈白嗤笑。这些事情,是亓元宏亲口告诉他的,那一天,亓元宏故意大声的吵吵嚷嚷中,萧祈白猛然听见了这个消息。
不亚于一场及时雨。萧祈白欣喜的想着:难怪赵茴儿那天来看自己,说什么等待时机,原来等的是这个时机!
他微笑,毫不担心会被亓元宏发现,就算发现又怎么样?他能困得住自己想逃跑的心么?
亓元宏虽然闭着眼睛,心却乱成一团。萧祈白的呼吸声就在身边,自己却仿佛飘荡在,另一个世界。
嗜血,并不是他与生俱来的性格。但称霸天下的壮志,却是他踌躇满志的决定,为此,他冷了血,无了情
然而。
然而现在的他,却停留在萧祈白的身边,他眷恋着萧祈白身上,那种安定人心的味道,他开始滋生怠倦之意,他开始逃避那些纷扰人心的消息,他开始,磨平了,自己的心。
亓元宏也是人,他也会疲倦,他的这种想法常常在看见了萧祈白的时候,在心里像野草一般,疯狂的滋长。
萧祈白身上的那种味道,让人忍不住,沉沦。
但也只有在萧祈白的身边,他才会如此。一旦离开了萧祈白,他,亓元宏,还是那个最为强大的帝王!
亓元宏稍微动了一动,将头蹭上了萧祈白的肩,固执的固定住他的身子,然后将脑袋埋了进去。
夜晚,若是你再长一些,那该多好。
可惜再遥远的黎明,也总会到来,就像是许久都没有到来的黎明之前,那段黑暗,也是最为粘稠的。
当亓元宏睁开眼睛的时候,新的一天已经来到。
萧祈白见他醒来,从他稍有松懈的臂膀中抽出了自己的,早上清新的空气,却让他的话语很是清冷:“睡够了没,起床。”
亓元宏呆呆的看着他,只看得他不耐烦的翻身下床,自己才慢慢的坐起来。
睡过头了么?
这么多天里,唯一的一觉,能够睡到天亮。
不知道今早的启明星,是否黯淡了一些?
萧祈白看着亓元宏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并不理睬,自己转身去洗漱,而亓元宏,却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一言不发。
早上的温水,是从后面的浴池里直接打上来的。萧祈白没有贴身照顾的人,只能自己动手去做。亓元宏看着他将一块干冷的布浸进了盆中,呼出了一口气。
“今早的身手倒是灵活的很?”
正欲打捞的动作停在了半空,萧祈白默默的顿了一下,继续手下的动作。
有些微凉的水,淋在了脸上,让他顿时精神为之一震,昨晚上几乎看到天空微亮都没有睡着,而亓元宏那头禽兽却睡得正香!
香的连推都推不动!
萧祈白板着脸,努力的想忽略身子左半侧发麻的感觉。
亓元宏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再去给我打一盆水。”
“自己去。”萧祈白拧干了布,直接倒了水,将盆放回原处,“这里没人伺候你。”
“你……”
罢了罢了。
亓元宏刚决定好再摆摆架子便一个人回宫,却不想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连通报都忘记了。
他直接跌在了地上,慌慌张张,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他说:“陛……陛下……赵妃,赵妃她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加更一次~~~~
第二次更新等我回去之后再发布哦~
无法改写的结局
萧祈白手里的杯子,险些将水全部洒出来。亓元宏也是一脸的震惊。他问:“再说一次,谁杀人了?”
侍从抬起头,吞了吞口水,低着头又重复了一次:“赵妃……赵妃她杀人了。”
这一次两个人都听清楚了。
赵茴儿她……杀人了。
“这不可能!”萧祈白砰的扔下了杯子,仿佛要立刻夺门而出一般,却被亓元宏给拦了下去。亓元宏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萧祈白的情绪有些焦躁。杀人?她杀什么人?她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有人死了,为什么而死?那么她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亓元宏挑眉:“亏你还是萧丞相的儿子!怎么连这点脑子都没有?”
萧祈白被他这么一说,当真冷静了下来。他拽住了亓元宏的一只袖子:“带我去。”
亓元宏不置可否。
“带我去!”萧祈白坚持。
当初的他,就是被人陷害,来到了北冥,现在的赵茴儿,会不会同样受到了陷害?
他再一次的坚持:“带我去!”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么?”亓元宏扯回自己的袖子,整了整晚上压的发皱的衣服,“听起来像是在命令人啊。”
“亓元宏。”萧祈白看着他的眼睛,“请你,带我去。”
不错,有骨气的人,没有用求。亓元宏原本打算,如果萧祈白用的是“求”字,那么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现在既然是“请”……
“你可以去看看,但不能节外生枝。”
赵茴儿的宫殿,简单的不像是王妃住的地方。
墙上斑驳的血渍,地上已经凝固的液体,一切都昭示着这里曾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萧祈白见到她的地方,却是宫殿的后花园里。
一边的士兵已经将地上新鲜的泥土挖了开来,里面躺着的,正是一具同样新鲜的尸体。
有些发青的脸上,沾满了黑色的泥土,而身上最为引人注意的伤口,则是胸口处的一个窟窿。
像是什么利器捅出来的一样。
在一边的泥土里,有东西闪闪发光。
士兵们几铲子下去,那种宫女们专用的裁剪剪刀,便见到了天日,上面还没有来得及擦去的血迹,竟然爬满了虫子,黑压压的一片,蠕动着,令人作呕。
赵茴儿跌坐在一边,连眼泪都哭不出来。而她身边那鹅huang色的衣衫,除了雅玲蒂,还会是谁?
“怎么回事?”亓元宏看着乱糟糟的一切,撇开了眼睛,“脏死了,通通挪走。”
“陛下。”一边的刑侦部官员站了出来,“这些东西都不能挪走,我们还需要对尸体进行检验。”
“还没有检验出来?”亓元宏的眼睛一横,所有人都震了一震,“办事效率真不错。”
“不……不是的……”官员头上滴汗,“赵妃已经认罪,我们还需要再进行进一步的细检,好记录在案。”
“哦?已经认罪?”亓元宏的眼睛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萧祈白的身上,“她怎么说?”
“赵妃说她是误杀,那个人半夜闯入了她的宫殿里,意欲轻薄,情急之下,她失手误杀。”
萧祈白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误杀,也是杀。这项罪名,可大可小。
“被杀的是谁?”
“是我的人。”雅玲蒂站了出来,“我让他出门办事,却好久都没有回来,后来有人报案,我才知道他已经被赵茴儿杀死。”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赵茴儿像是崩溃了一般,哭着喊了出来,“是他……是他要轻/薄我,我……我……”
“可我听人说,你误杀了人之后,竟然和另一个人在悄悄埋尸?我想知道,那一个人是谁?”
“这……”赵茴儿猛的收住口,脸色有些古怪,眼睛看向了一边的萧祈白,像是在哀求,像是在求救。
然后雅玲蒂却紧追着不放:“有婢女来向我告状,说你们的事情被撞破之后,她也险些丧命?要不是逃得快,或许已经成了刀下亡魂。赵茴儿,你是不是和人通/奸后被撞破,才故意杀了我的人,妄想埋掉了事?”
“不是的!不是,没有通/奸,我没有通/奸!”
“要我找证人来……”
“够了。”亓元宏打断了他们的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