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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张书鹤此时哪有心思说这些;抬手便赶他到一边去;自己一人找了处最偏远的火堆坐了下来;火光不断的跳动着;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中,竟是一动不动;只是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刚才那番惊险全是让人毫无防备的幻境所致;好在他运气尚还算不错,若是这次他只是孤身一人,没有黑豹和金雕随从,很可能便陷入到幻境中不可自拔;一脚踏入到死亡之渊。
此时他基本已经打消了对邱洞主的怀疑;若今晚这幻境真是他做的手脚,那无疑是愚蠢至极的,没有人会提早暴露自己的真面目,给敌人以防备,想到这里,恐怕之前他对邱洞主所想的种种猜测都只是自己的臆测罢了,若是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一个让人信服,并值得托负生命的人,那大概就是真正的世界末日了。
而这次惊险,也给张书鹤心中敲响了危险的警钟,他灭过的血藤不算少了,原本便知道血藤本身带有毒素,若是接近很容易会出现幻觉,厉害一点的只用幻觉就能使人疯癫,虽然灭杀起来有点棘手,但对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威胁力,不过像今晚那种光是幻觉便让他命悬一线的境况,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现在想想都不免惊出一身冷汗。
对那个血藤的本体更是产生了忌惮之心,想来那包裹符纸的油纸变了颜色可能并不是受自然风化,而是被附在上面的毒液所侵蚀,这放置血藤的毒液之人,毫无论疑问是血藤本体所为。
一个不仅不恐怕道符,还拥有了丝毫不下于人类的神智,并且会反利用道符灭杀放符之人,再嫁祸于其它人的血藤,实在已经不能再小视,恐怕它要比所有人想象中还要强大的多,若是让它此次彻底进化成功,恐怕这世上的一切都逃不出它的手掌之中了,这让张书鹤心中渐渐涌起了不安,他内心仍然对末世前那种太平盛世有着难以抛却的留恋,虽然他厌恶与无数善恶的人周旋,但是与其隐于繁华之中,也不愿意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存,如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
刘海见张书鹤心情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敢过去招惹,张哥虽然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但是一旦发起脾气来,视人于无物也实在让人受不了,见他一直在火堆边坐着,便转身和围在火堆边的手下走去,说说话打发些时间。
张书鹤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想到深处竟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顿时便在火光的背影起身,急匆匆走至山中石壁的隐壁处。
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从他们进入这里开始,天气的变化,村民的反常行为,再与刚才他所遇到的幻境连在一起,他脑中顿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如果这里当真是血藤的老巢,那么它能够产生的幻觉,绝对不止在悬崖上的那一短短几分钟时间,甚至可以是普通血藤的百倍,千倍不止。
但是它一直没有动静是为什么?被人踩到了自己的地盘之上,却什么也没做,只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走来走去,安营扎寨,怎么可能?不仅是动物有自己领地不可侵犯的意识,邪物更加如此,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那么,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解释,一是他可能已经进化到了关键时刻,正是实力最弱的时候,想赶走入侵者,却是分身无术,只能暂时拖延。二是,这里恐怕根本不是血藤本体的老巢。
但是,悬崖上的幻境让他将第二种情况否定了,那就只剩下第一种可能性,那么它用得是什么办法拖住这些人,张书鹤开始回忆起进入山路时的情况。
天色不好,北风狂肆,又见村民衣食饱暖无缺,生活安乐,似乎种种迹象之下都隐藏着一种阴谋,那就是不断的削弱所有人的战斗力,环境恶劣再加糖衣炮弹,可以从人的生理及心理上进行彻底催毁。
那么要随心所欲的做到这一点,完全要依靠于血藤擅长的幻术,也就是说,不止是张书鹤自己,在这里的二百多人,从进入到山里开始,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血藤制造的幻象,天气,温度,村民,火光,通通都是。
想到这一点,张书鹤突然不寒而栗起来,匆忙的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极力压抑心中的不平静道:“出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顿时怀中的黑豹便窜了出来,然后化为身材硕长的男子落于他身后,那男子也不管此时此时,顿时一双手臂便将张书鹤用力的锢在怀中搂紧,唇也凑到了张书鹤如白玉一般圆润耳垂处,不断的舔吻。
“金斩元!”张书鹤不由带着怒气的低喝了声。
这一声反而让黑豹化形的金斩元更加放肆了些,并将他一下子推至到冰冷的石壁上,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张书鹤后背处,“怎么?在车上就和众多陌生男人就亲亲我我不懂避嫌,并还收取他们献媚给你的东西,见着我就是这种态度?难道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需要你在外面掂花惹草勾蜂引蝶的?”金斩元一想到那一车男人看张书鹤的眼神,就恨不得将这些人一个个挫骨扬灰,直到现在还心里恨恨。”
张书鹤原本苍白的脸色在听到背后人的胡言乱语后,竟是气得涨红了脸,这混帐说的是什么玩应儿?竟然把他堂堂一介修道士比做大待妓女,实在是婶可忍叔不可忍,脚上穿着的马丁靴朝后面一撑再用力一捻,同时左肘用力攻击后面人的左肋。
“哼,刚刚才救你一命,现在就恩将仇报,想将我重要位置打伤,然后你好找中意的人交欢?真是打得好算盘,但是告诉你,你半点也休想!”说完身体便灵活的一一躲过张书鹤的攻击,将他压在了墙上。
张书鹤突然觉得后面一凉,想到什么便消了火,抬手急忙阻止道:“慢着,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你说就是,不耽误事。”刚才还缀恨的声音顿时又无赖起来,张书鹤只觉得腰带被拉下来,一只微凉的手指探入了股间,不由的全身一僵:“住手!金斩元,这里不行”
金斩元这一路上吃不到张书鹤炖的肉早就火气上涌,加上又有人不断骚扰张书鹤,又是攒了好大的火气,之前又眼见他差点出了事,心里正是又饿又妒又怕,非得亲近亲近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暴燥,哪还得这里不行那里不行的。
不顾张书鹤低声训斥,硬生生在那处极为吸引他的温暖之处,来回的揉弄,直到挟得他手指的地方一涨一缩,有了点滑意,这才将巨物抵在了那处浅粉诱惑地。
张书鹤只觉得身后之处极为干涩,被他粗粝的手指转了两圈,疼痛之余微微有点湿润,便突然顶进来硕大的物件,虽然和金斩元做过数次,但是每次接纳那火辣辣的感觉都会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本来想说的话儿顿时咽了回去,很快,张书鹤便双扣住冰冷的石壁,微低着头露出了一段如玉的后颈,隐在暗处的稍有些血色的脸,也因强自咬牙忍着口中的声音而变得红润起来,紧张而惊慌的情绪,加之生怕会溢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让他整个感官更加的敏感。
而金斩元却是单臂搂着他的腰,腰身猛力的挺动着,只见那粗长紫黑之物在那浅粉之处一出一进,并深深浅浅或九浅一深,将被他抵在石壁上的怀里人撞击的鼻息紊乱,气杂而短促,也知他是被自己弄得失神禁守了。
本来打算缓缓的动作则是更加的有力了三分,只觉得此时含往自己分身的地方实在是让他极乐至极,不断的吞吐,还时不时的吸紧,顶到了深处更是觉得有暖流润泽,连接处火热成一片。
不知来回弄了几回,张书鹤终于从喘息中清醒过来,忍不住转头嗓子有些哑的道了句:“够了,再多就伤身了。”
金斩元也知道张书鹤所说的伤身的意思,人毕竟和兽不一样,在先天之本就差了不止一两层,这种双修偶而为之可以略增长功力,但是过了可是会伤及本精,得不偿失,而通常张书鹤说够了的时候,金斩元也不过是刚刚尽兴,也怪不得满腹怨言,但即使如此,也是不容易才能勉强心尖肉做到这一步,比以前只能看不能吃要好得多了。
此事有关张书鹤身体安慰,金斩元再满心不愿,也不敢拿这个开玩笑,以前弄得厉害,他三天都下不了床,想到这里便扣着怀里人的腰,又用力的发狠的顶了数下,这才抽出了如小儿臂粗的紫黑之物,显然正竖得才老高,正升旗抗议。
张书鹤从墙上站直身体,只觉得后面一阵火辣尖锐的疼痛,微皱了下眉,知道金斩元那东西留在他体内,只能找时间尽快炼化掉,只是刚一转身,金斩元便一只手扶着他后颈,另一只手放在他额处,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吐出一个“你”字时,便被金斩元的舌头得逞,顺利的进入,便缠入他的舌头来了个很深的长吻,直到张书鹤快喘不上来气,才恋恋不舍的稍离开了下。
☆、第一百零三章
“我们在明;敌在暗,你如此孟浪,就不怕暗处有手在你后背给与致命一击?”张书鹤喘了半响,面色有些愠怒道,顺势左手也将被褪下的腰带拉上来迅速整理了下。
金斩元虽然平时粗鲁但也是粗中有细;听罢倒是在张书鹤光滑的额头一角用力亲了下道:“不过是个区区幻阵罢了;有什么了不得;我若想让它知道那便知道;不想让它不知道那便不知道”实际上;在它化形时就已经使了手段;别人是看不到的,黑豹天生就有隐秘的能力,当真就如它所说;想让你看见便能看见,不想让你见着,就是面对面也是空无一物,这一句倒也不是吹嘘。
看了眼张书鹤缓下刚才因为欢爱而面布红晕的脸色,不由又补充道:“那邪藤此时正进化到关键时刻,不如你我早早离开了吧,虽然这幻阵布的不错,但是凭你我之力想要破开还是不难的。”
张书鹤闻言顿时有点惊讶的抬头瞥了黑豹一眼,见他此时在寒风中还赤身裸体的样子,随即避开了眼神,略沉凝了下,这妖修的行为一向是胆大妄为的,只有没有碰,没有不敢碰的,若说它藐视整个末世也都不为过,此时此刻还是第一次有了退意,难道那血藤连他都觉得棘手?
“那以你之见,若是能破开眼前的幻境,再布下大阵,这些人能不能有一线生机。”
金斩元听罢便直接否定了,“即使是进化中最虚弱的邪藤本体,这些人也只有送死的份,大阵?哼,也不过是死得早些还是晚些罢了,实话说,那些人里除了那个老头,其它的恐怕都抵不过血藤本体的一击之力。”
这一点其实张书鹤心里也十分清楚,血藤此物非同一般,它是天生可以群战的邪物,一根生十手,一个人战它可以以十对一,十个人战它也只是一对一,而且还有断尾重生的能力,说人类不堪一击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不无道理。
“那若是加上你我两人的能力呢?你的火焰应该是道家所说的紫阳真火吧?紫阳真火天生便是至阳之火,是世间任何邪物的克星,比天雷更胜一筹,这样还没有把握将其灭杀?”张书鹤沉默了下,试探问道,刚一说完便感觉到金斩元的目光突然看向他,瞬间凌厉起来。
张书鹤意识到说错话,顿时一怔,看向金斩元,只见他刚才还有一丝温情的眼神,此时已经是冰冷一片,金斩元痛恨人类不止是一天两天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屠杀人类以泄怨气,一是因为让他动了心思的人恰恰就是一个人类,二是他清楚人类早晚有一天会被全军覆没,完全不必他出手。
刚才他心中也是存了心思,只劝说张书鹤一同离开,让那些人全部命丧此地,到时天南海北带着他记挂的人哪里都去得了,而此时张书鹤却是下意识的露出想要助人类一臂之力的想法,这让它在一瞬间终于意识到,自己与这个人即使曾经多么的亲密无间,也改不了它不是人,而他又不是妖的事实。
天竞地择,物以类聚,此时天地间只有它一个妖修,而张书鹤却未必愿意跟他一样,相反,可能还会将人类覆没的所有过错归就于它,怨它不施援手冷血至极,日后对他仇视万分。
张书鹤知道情急之下说话有些过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弥补,只得站在那里未动,而金斩元却是盯着他目光闪烁,张书鹤的心头血还在他胸口,自然所想的事也清楚的很,想要他出手救那些该死的人类,实在是痴心妄想,但是想到自己是这个世间上唯一的一个开了灵智的妖修,剩下的全是些蠢笨的野兽,那种无同伴空洞的孤寂感,他又不愿意让张书鹤尝到半分,更重要的是,两人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也不想再度跌回到起点,不知道不是因为化形的缘故,有了人类部分的情感,也越发觉得怨恨的感觉不舒服至极,被在意的人怨恨更加不好受。
随即目光一缩,冷“哼”了声:“若是趁那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