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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使桃核有异动的就是他将红渣放入左手心后,难道这些红渣与生着桃树的桃核有什么关系?带着疑惑几个念头间,立即伸手取来一半红渣,看了眼桃核后,伸手一挥竟是将红渣带入了长着桃树的桃核之内。
一带进去,让张书鹤惊讶的事情就发生了,红渣带进去后,在张书鹤没有控制之下,便如重千斤一般直接沉入到桃核底部,再无论如何招回,都无法将它带入到空间之外。
这不仅让张书鹤大惊失色,但一时见整个桃核空间没有什么异状,才镇定下来,再次看了看那一点红渣,此时正落在凹凸不平的壳底部,若是细看,竟有些像是红土。
一瞬间张书鹤想到,这东西难道是桃树的土壤?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棵树与普通的树不同,不需要土壤只吸收精气,而此时桃核空间先是对红渣起了反应,之后带进去后竟拿不出来,是不是表示桃树与黑豹一样,都是本能的需要这东西。
他一个人修炼的精气有限,供这棵桃树的生长几乎可以说是非常吃力,若它真能够从这个红渣中吸收养份这无疑对张书鹤来说是个惊喜。
略想片刻,竟是将剩下一半的红渣全部带入到桃核空间里,但是对于偌大的空间,那捧红渣只够盖住巴掌大的一块树根,少得可怜。
琢磨了半天后,心思一转间,将桃树又收回到掌心,决定明天再观察红渣的变化,随即又拿出罗盘看了几眼,之前输入到罗盘中的精气竟还有三分之二,聚在其中并不消散,可见精气对于罗盘来说,就如同是充电的手机一般,只有使用才会消耗电量。
继而张书鹤盘腿坐回了沙发上,因为之前耗费了不少精气,所以丹田里已所剩不多,此时见天色还早便再修习一遍吐纳之法。
三小时过去后,到晚上吃过饭时间,黑豹竟是醒了过来,与第一次睡了十小时之久相比,这一次时间明显缩短,只用了四个小时左右。
醒过来便吃了两大块羊腿肉及一块猪后腿,食量实在是一日比一日惊人,即使张书鹤在空间储存的食物非常充足,但看到黑豹一日胜过一日的食量,仍然有些蹙眉,感觉到肉类还是远远不够。
随后习惯性的打开电视,看了会近日的新闻,S市报道中有连续几起的碎尸杀人案没找到真凶,疑是凶狗所为,又有两起人口失踪案,接着是一些好人好事。
张书鹤关了电视,将碗中最后一口饭扒入嘴里,放下筷子,然后目光看向窗外,夜色已经悄悄降临,外面虽然是万家灯火,但却只有他一个人清楚,S市已经不再安全
☆、第二十三章 洗髓
第二日清晨四点左右,东方刚刚放亮,张书鹤一整夜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进行敛息吐纳,此时才睁开眼睛,先是瞥了眼黑豹,只见它正趴在地上蜷在角落里,既使在熟睡中,仍然时不时的耳朵动两下,对周围很谨慎。
张书鹤收回目光,只觉得一夜吐纳之后,周身神清气爽,而左手心隐隐有些异动,顿时看向手心,只见手心处的七点小痣颜色竟隐隐透红,随即他握上拳再打开,一棵桃树便出现在掌中,根系隐于张书鹤手心的小桃核之中。
一展开桃树,张书鹤便闻到一股泌人的香味,不一会儿间香气便盈满了整个屋子,连带墙角的黑豹也惊醒过来,立即站起身防备着看着张书鹤手里奇怪的树。
张书鹤则是心下一喜,目光看向树上结的三枚桃子,只见昨天还只是半个拳头大小的青果,今日竟是有拳头大小,而且尖尖处透着红粉,竟是已经快成熟的样子,屋子里的香味就是从这三枚桃子中散发出来。
随即他心神探入到下面连着树根的桃核中,发现昨日放进去的一捧红渣此时已是丁点不见,寻了三遍都一无所获,而桃核内的树根却是比昨天见着时又多了一些,难道红渣是被树根吸收了,所以才会在一夜间桃香溢鼻?
于是心神不由的又回到树稍的那三枚果子之中,如果真如他所想,那焚烧过丧尸和腐藤遗留下来的红渣对于桃树无疑是比他自身修炼出的精气更有养分,而且在末世来说,取得这东西也并不麻烦,既然这东西能够代替精气,那他就可以将精气省下来用来画七星符。
张书鹤一时间心思迭起,就在这时桃树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滴答”声,然后一枚桃子从树上脱落下来,显然是已经成熟,张书鹤心意一动,伸手将它捞入手中。
只觉得入手比普通的桃子沉上一倍有余,并不是太大,一只手就可以合拢,整只如玉一般,带点透明的颜色,形状略扁而圆,桃尖处更是一抹嫣红,看着非常喜人,无时不刻的吸引着人咬上一口。
张书鹤强忍住吞下它的欲望,将桃子暂时放到了桌上,不一会儿的工夫,另外两枚也相继掉落,被一直留意的张书鹤一一接住,随即便收回了掌中树,目光全部落在桌子上这三枚桃子上。
只见桌子上如玉的三枚桃子,像是天赐之物,如玉通透,香味扑鼻,外形几乎是一模一样,一般的大小,一样的三点嫣红,张书鹤看了半天后,挥手将其中两只放入空间中,然后取来桌上剩下的一枚。
在手里摩挲片刻,看了半天,三只桃子对他而言得来不易,基本上全是由他的精气所生,花了数月的工夫才得来这么三枚果子,而且还是从上古传下来的桃核中生长出来,不仅让他有些期待。
接着犹豫着将这枚玉雕的桃子送至嘴边,想到什么,又瞥了眼墙角了黑豹,见它正半蹲在地上,紫色的眸子正紧紧盯着他与他手中的玉桃,张书鹤想到什么另只手的指尖暗暗挟了张散力符,这才心下一定。
随即又将视线调回到桃子上,然后深吸了口气,用牙齿轻轻咬破了上面薄薄的一层果皮,只觉的一股浓郁香甜的汁液先涌入口中,咽下去后,便如陈年老酒一般稍稍有些辣喉,直到吞入腹中,才觉得腹下一片火热,并不是那种强烈的火热感,而是如一团温暖的火,烧得周身血脉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
确认无虞后,张书鹤三口两口间便将比拳头略小的桃子全部吃了个干净,最后吃得只剩下一枚桃核后,竟还有些竟犹未尽,不仅口齿留香,周身精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充盈,多余的精气不断从左手不受控制的满溢了出来,再次涌入了桃核之中。
张书鹤若有所觉般,立即盘腿坐于沙发上,敛气吐纳起来,并不断的调整吸收着体内精气于丹田,随着时间过去,额头竟是密密交织了一层细汗。
开始时不觉,后来却越来越觉得凶险,因为周身精气竟是由缓至盛强烈起来,经脉中的气已经溢满开来,即使他尽力控制也仍然会偏差一二,若不是他修炼的吐纳之法能够暂时扩张经脉,恐怕周身大脉络都会被悉数撑裂,既然不全身溢血而死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好在这种凶猛的情况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待精气慢慢降下来后,气息才开始平稳下来,又不知吸收了多长时间,直到把所有精气全部储存于丹田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先看到是黑豹正跳上了桌,眼睛正凶猛泛着紫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似乎随时都可以跳上来给他一爪子。
张书鹤想到点燃手中符纸,结果符纸却是失效,他只能本能反应的往旁边侧身一滚,结果黑豹并没有预想中扑上来,他却是滚落到地上,一摔之下终于清醒过来,只觉得全身黏腻的像是掉进了油锅,鼻间的气息也是臭不可闻,像是几年没洗过澡一样,低头一看棉质衬衫上也是污脏一片。
张书鹤不由一怔,难怪符纸会失效,沾了这么污脏的排泄物就算是张道陵的七星剑也半点法力也无,急忙起身找到镜子,一照之下,整张脸竟是从毛孔中渗出了铜线厚的黑灰黏物,看了两眼后心下有些疑惑。
随即没有再多想的直接走入浴室,夏天本来就闷热,这东西再混合着汗液,散发出来的臭味几乎能够抵得上公共茅厕,在连冲了三遍澡后,才总算是将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
出来后用毛巾擦干净了头上的水后,竟意外发现手臂年幼的时候图新鲜刺的的一块花纹刺青不见了,随即拿过镜子照了照脸,头几年车祸后额头上的一块缝了数针的伤疤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整个人眉眼还与之前一模一样,但看着镜中人,竟是不知为何有些陌生起来,压制住内心的震惊放下了镜子,然后丢掉手中的毛巾,转身坐回沙发上开始内视丹田,以前空空荡荡的丹田里,此时竟是精气充沛,隐隐有些聚集之象。
一时大喜起来,制作七星符本身就需要不少的法力供应,如今丹田中的精气充盈,倒是一时不必愁没精气可用,而那棵桃树,的确如他所料是天地灵宝,张书鹤就算再不懂,从它所结的果实中蕴含的浓郁精气也能猜测的出来。
不由的将桃核空间里的三枚玉桃剩下的两枚拿了出来,虽不能说爱不释手,也是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才又小心的放回到空间里。
望了眼天色,顿时觉得有些不对,之前吃下桃子时天气还是晴天,此时却是阴绵的要下雨,不由的伸手取过手机,上面竟有六个未接来电,随后查看了号码,是魏老头的号,可能是那八件古物有消息了,只是刚才一时凝神居然没有听到,随即便按下回拨号码。
接通后,张书鹤顿时被魏老头大骂了一顿,三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接电话,现在世道这么乱,魏老头还以为张书鹤出了意外,张书鹤却是被他骂得有些目瞪口呆,什么三天没有消息,冷不丁反应过来看向手机时间,后背竟是直冒冷汗,原本只觉得是一眨眼的工夫,却是已经过去了三天之久,随即看了眼墙角被扒得稀烂,正窝在砖头水泥块堆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会凶狠的瞪着他,一会又疑惑的看他的黑豹。
幸好是禁术炼成的仆兽,否则三天没有喂它食物,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魏老头在电话里吼了一通后,见张书鹤这边默不作声,语气也就随之缓了下来,又说了他几句,就告诉了张书鹤一个好消息,前几天他拿过去的那八件古物已经出手了,卖的价钱还不错,让他现在过去拿钱。
这个好消息对张书鹤来说,来得非常及时,拿到钱后第一件事就是需要多购买些肉食品,因为仆兽只吃肉食,并且随着它日后的食量剧增,他储存的肉显然并不太多,而且还有其它的一些日用品和消耗品,想到这些,张书鹤忙起身,揣好手机准备出门,临出门前想到什么,一挥手从空间中取出一头剁好的肉骨及两只后腿肉,这才拉开门离开。
黑豹似乎早已习惯张书鹤可以凭空拿出东西的举止,所以当见到食物时,已经从砖头堆里站起身,一双紫目一直视着张书鹤离开,见他一关上门,然后传来门上锁的声音,便立即如一些道闪电般猛窜了出去,接着便扑在那两块猪后腿的上,开始狼吞虎咽的大口撕咬起猪骨上的鲜肉来。
☆、第二十四章 租房
张书鹤来到魏老头家时,魏老头正一瘸一拐的给他打开门,张书鹤一进去就看到魏老头另一只脚裹着石膏,随即扶了魏老头一把,反手关上门后,将他掺到沙发上坐下后才问道:“这脚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摔了?”
魏老头嘴里骂了句晦气,随后就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他这两天跑古玩市场挺勤,就为了张书鹤给他的这八件古董,前天正好去拿钱,回来的路上结果被一个疯子追,他手里拿着钱卡,怕出了意外,急忙就跑,当时又是傍晚,路得急些被一个骑三轮车的给撞了,压了他脚一下,于是这脚也就摔骨折了。
张书鹤闻言皱了下眉,“追你的疯子是什么样的?”
魏老头想了想道:“那时天有点黑,看不清楚,不过肯定是个傻子,衣服破破烂烂,脸白的像鬼,关键是他身上还有血”
张书鹤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被它抓到没有?”
魏老头马上摇头:“可不是差点就让他抓到了,只隔了两米远,我才见他身上有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那时我兜里还揣着卖古物的钱,都打一在张卡上,老头子又不糊涂,这种是非可近不得,自然是往人多的地方跑,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人一直在我后面穷追不舍,不过后来我只是被车压了脚,那个三轮车主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