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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以前还蛮匪气的。”昆子好笑的抚着她又长了一点的头发,也在一旁搭腔。
淘淘挠了挠脸颊,倒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看了看昆子,又看了看徐饶,才忽然略有感叹的蹦出一句话,“你们说,我这人究竟有哪点让你们看上呢,让你们舍得对我掏心掏肺的好。”她还真看不出自己身上有那点儿特质特吸引人咧。
徐饶打了个方向盘,刚巧了遇见绿灯就开了上去,不由得从后视镜瞥她一眼,嗤笑了一声。“这点我倒也想知道自己究竟看上你那一点儿,合着对你那么紧张,不过你以为我还真想这样么,这全是身不由己啊。”
“什么意思?怎么就身不由已了?”淘淘皱着眉还想问就被昆子的手握着捏了捏掌心。
“你也别问他了,这问题你问谁谁也说不清,要真能说清了,大概对你就没从前在乎了,如果是这样,你愿意么?”
傻子也安静了,只把脑袋一歪,舒舒服服的靠在昆子的肩上,另只手的手指摩挲着左手的戒指,心里却若有所思呢。
徐饶办事向来利索,也没在酒店订桌,直接把车开回他在北京的公寓,朝阳CBD附近的某高级小区,公寓前两年买的,分上下两层,三百平,一个人住都嫌大。
实际上他自己也不常住,也就是早几年买下来在北京当个窝,可他上京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住酒店里,公寓基本都空着,不过每个礼拜都找家政公司清理,所以卫生倒是没必要担心。
虽然这公寓徐饶不住,可装修跟家具基本都是全新的,甚至衣橱里还挂着不少大牌子的衣服随时用来替换。
淘淘纵使生长在环境优越的大家族里,但也还是感慨了些许。
三个人一进屋,徐饶就朝桌子走去,淘淘跟在他后面,这才发现桌子上排列着十几碟菜,都用另外的碟子给反扣着,徐饶一打开,几乎都是酒店水平的菜色。
“还温着,我拿汤去热会儿,菜就没必要了,你跟昆子先吃吧。”
淘淘见他顺手开了暖气,又脱掉外套端起中间那一锅汤水往厨房走,她在后面喊道,“诶,这菜哪里来的?”
“让酒店的人做了送来的,昆子刚出院还是在家吃比较舒服,反正让酒店的人做好了送过来也是一样的。”
“啧,酒店还有这个服务啊,这次又花了不少钱吧?”她拉着昆子坐下,一边去掀开盖子看都有什么菜。
“红烧肘子,大闸蟹,山药炖羊排还有海参,怎么都是肉啊?”她一看清一色基本全是肉,下意识觉得胃里头一阵翻搅。
不是说她不爱吃肉,实际上她也是个肉食主义者,只不过这段时间胃口改变还挺大的,冷不丁的看见这么多大鱼大肉在眼前,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儿吃不消了。
听见徐饶在厨房里回她的话,“昆子不是刚出院么,多吃点肉补补,在医院的时候就没怎么吃肉吧,吃的都是清淡的,这嘴巴能受得了?”
刘昆笑了笑,倒还真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肘子,不过却是放在她碗里,然后自己才夹了一块。“这酒店的厨师手艺不错,这红烧肘子最出名,你多吃点,而且也没必要心疼他花的那点钱,这点小钱还比不上他身上掉跟毛心疼。”
“好了,汤热好了,蛤蜊疙瘩汤。”徐饶特意给她盛了半碗,又把她平时喜欢吃的那些肉菜都放到她面前,等弄好后自己才坐她对面。
其实她也不是不饿,可面对一桌子的肉忽然就全无胃口,可又怕他们给看出来,只能装着很高兴的扒拉了几口饭,但海鲜类却是一点儿也不愿意碰的。
这段时间,她真发现自己是沾不了一点儿腥,哪怕是闻见都受不了。
可这两个男人不知道哇,只一个劲的给她塞碗里,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硬着头皮咬了一口给她剥好的虾肉,含在嘴里刚要吞下去,就觉得喉咙一阵难受,顾不上那么多,只捂着嘴忙跑去厕所吐得厉害。
“怎么了,怎么了?”徐饶紧张得跟在她后面,就连刘昆也担心的跟了上来。
两个男人刚进卫生间,就看见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连烟圈都给吐红了,那呕吐的哽咽声,还有你颤抖的肩膀,不知几刺激这两个男人的眼睛。
等她吐得差不多,情况好点儿后,她才跑洗手池漱了口,又洗了个脸,一转身看见两个男人神色莫测的看着自己,才吓得张了张嘴,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说,“其实我前面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肠胃感冒,这段时间不能吃肉呢,我怕你们担心就没跟你们说。”
她还在演,这节骨眼了她只依旧镇定的演戏,你还真瞧不出她那点儿紧张了,或许有那么一丝丝的胆怯,但那绝对像是满怀愧疚的那种。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说真的;这人撒谎起来能脸不红心不跳不一定是好现象;首先;这人冷静得过头了更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尤其是她这话圆滑得你都觉得反应似乎过快了。
不过,这两个男人这么个精明的人物;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她那点儿片面之词呢;于是呢这脑抽的心里也再清楚不过咧;但她也不是没办法了么,一张嘴就急着把原因告诉别人了,但说完又有点后悔;就是感觉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不过脑抽的也有精明的时候,加上这回老天都站在她这边咧;你说巧不巧,她前几天从太原回来的时候还真的病了一场,除了怀孕的关系还真的得了肠胃感冒,看过医生后就暂时吊了两天针才好。
所以此时你就见她可怜兮兮的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手上还留着明显的针扎痕迹。
说起来她又有点儿感激当初给她扎针的那个胖护士咧,要不是当初那胖护士扎了三遍才找准血管,她的手背上也不至于多出那么多个明显的针眼,不过那时候就把她害惨了,吊完针,手背都肿了不少,脑抽的没少在背后骂那个胖护士,谁知道,现在回头又感激得不得了的,因为没那胖护士的“技术不佳”,她也留不下证据给替自己圆谎啊。
原本心里还生疑的两个男人一见着那白嫩的手背上留着的的针眼痕迹,都同时的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得了肠胃感冒。”徐饶抓着她的手心疼的看那针眼,没注意到她眼底划过的一丝丝侥幸。
不过她最担心的还是昆子这边,好在刘昆也没注意到她,也只把注意力放在她那手上。
“谁给你扎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刘昆果然看得仔细,就连旁边几个不明显的针眼也看得一清二楚。
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脑抽的知道这两人今天十有能成功给她忽悠过去咯。所以也就放开胆子,只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就是穿衣服穿得少了点呗,身子受寒就害了感冒,加上我平时肠胃就不好,这光拉肚子就拉了一整天,上吐下泻的,反正快折腾死了。”这话倒一点儿也不假,那时候刚从医院检查出自己怀孕,后面几天,她就开始上吐下泻,原本以为是孕吐,后来实在不行才去医院,确实是肠胃感冒。并且一开始她自己还挺反对打针的,一是害怕打针,第二又担心影响胎儿,好不容易医生给她做了保证,她才勉为其难的接受呢。
就连病例现在还搁在她包里没拿出来,但这脑抽的肯定不敢给徐饶跟昆子看了,上面写着可清楚了怀孕六周,就算医生那字体有点难认,可她也得以防万一不是?
“你这针是护士给扎的么,怎么扎了四五次啊?”刘昆目光低垂着,一直注视着她的手背,但语气却透出某种不满,估计心里还在介意是谁给她扎的针,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淘淘也看出来了,只悻悻的把手心反过来,反而安慰他们,“欸,也不是什么大事,吊了两天针情况真好得差不多了,刚才就是闻见海鲜的味道有些受不了。”
“医生怎么说的,还是不能吃肉么?”徐饶的掌心抚着她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后才略微放心。
“再过两天吧,这几天吃的确实清淡了点,估计吃得太寡了,太油的东西也吃不下,这点你问昆子,他肯定深有同感。”
昆子笑她拉自己下水,只拉着她重新坐回餐桌前,不过却是把里头最清淡的一碗小米粥递到她面前。原本这小米粥是徐饶特意让人给昆子熬的,也担心说刘昆刚出院没习惯太油腻的东西就暂时备了一碗,不过如今却还是拿来“孝敬”她了。
这小米粥看起来倒一般,但好在颇合她现在的胃口,没一会儿大半碗就下了肚子。刘昆看了她一眼,才忽然问她,“你在哪儿吊针呢,这两天没见你过来,还以为你还待在太原,舍不得回来了。”
谁说刘昆不介意她去太原的事情,当时她在太原的时候只打过一次电话给他,只简单说了跟姚尧的事,也没管他这边乐意不乐意呢,她这可是典型的先斩后奏。
虽说刘昆曾说过,不管她跟什么人在一起,他是不反对,只要她高兴了,跟谁“玩”都成,但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肚量真能大到放手心爱的女人去跟别的男人厮混啊,人家面上不介意,可心底吧仍是紧张着。
刘昆也紧张,但却不愿意露在面上,这人骨子里也骄傲着,这点儿事他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意软弱半分。
“是在军总那边吊针么?”徐饶也关心起来。
这脑抽的一边低着头喝粥,一边几豪迈的摆了摆手,嘴巴含着一口粥含糊不清的说,“不是,是在同仁医院那边,我怕要是在军总这边碰见程伯伯,到时候他把生病的事告诉爷爷就惨了,本来他就反对我跑太原,我这刚回来就生病,他会怎么想啊。”
“啧,你这脑子倒是挺好使的嘛,不傻呀,知道躲着老爷子呢,你说你胆子也忒大了,居然跟姚尧那货色跑太原,我看在北京没人能管你了是吧。”徐饶算总账的时候到了,一逮着她就开始数落。
不过刘昆却抓着她那话继续问,“去那边是要跟莫墨见面还是跟肖樊见面呢?”
淘淘猛地一抬头,却是惊愕的看着他,然后她那表情在他们眼里就认为是“不打自招”了,哦,果然,她还真的是去见男人才顺便“看病”的吧,要不然就是有人全程陪着她看病呢。
其实还真是错得离谱,也着实误会她了撒,她之所以那么错愕,还不全因为是这个、这个忽然冒出的男人名字么。
肖樊?又是哪位大神哦?
我滴个天啊,她究竟还有多少位男人啊,今天要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给他们下了个套子,好让他们以为自己真的生病,她也套不出这么个“劲爆”的消息来。
所以徐饶跟刘昆以为她是心虚,真去找莫墨跟肖樊了。
但实际上她是给他们两个说的给吓的好不好。他们要不说,她不知道有肖樊这么个人呢。
“还真给猜着了?”刘昆笑着说,一边眯起眼。
徐饶只拿筷子戳着碗底,只顾吃自己的,没吭声,但心底却在盘算着晚上怎么“弄”死这个神经病。
这一顿饭三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情吃完了,她也没急着说要走,只抱着个枕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徐饶把残羹剩饭外加碟子全塞在垃圾桶里,连碗都没洗,这要是让脑抽的看见,估计脑抽的会发神经说要洗碗,还不如他直接扔掉算了。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跟坐在沙发上的昆子打了个眼色,十几年的兄弟情份这会儿就完全体现出来了,昆子也没等他开口,就径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又瞥见徐饶一手还插在裤子口袋里,立即笑着从茶几底下顺了一包烟出来。
男人的习惯都基本一致,茶几底下肯定备着一两包烟。
见这两个男人一块去了阳台,原本还“沉浸”在电视剧情节中的淘淘才咬紧了下唇,不懂多紧张的张望着阳台上的两个男人。
男人的鬼心思再多,无非就是想在床上折腾出点什么事来,尤其是这两只,没事的时候从徐饶那里听了不少关于他们三个人的事情,那花样还真也是百般多。以她一个人应付任何一个都有些吃力,更别提要同时应付两个了。
可她要是此时急着走就怕他们生疑,反而会让自己露馅,亏她明明担心得要死还得表面上装着没事强留下来。
之前检查的时候她就问过医生怀孕期间要注意的事情,她自己也试着上网搜索了相关的注意事项,其中最让她担心的还得是怎么把这些男人给“蒙混”过去。
莫墨跟姚林这种在官场上混的人本身工作就繁忙,估计也抽不出多少时间跟她“混”,所以这两人她倒是不担心咧。
姚尧嘛,现在在太原,平常也不太回来,天高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