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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可不敢,本王想请岳上将军为大家舞一起剑术,也让我们领略下岳上将军的风采。”
岳啸微微一愣,他可不想自己在中间耍猴似的跳来蹦去,而周围围着一圈人观赏自己的表演,待要开口拒绝,却见众人纷纷开口附和晋王的提议,群情涌涌,自己这是不得不答应了,不答应这些家伙还以为自己实在耍大牌呢。
岳啸压下心中的不乐意,向四周拱手为礼,说道:“那岳啸就献丑了。”
卷二:开封春雨 第二十五章 一曲唱罢举座惊
岳啸脱下外袍,露出里层的一身玄色儒服,接过晋王府的家将递过来的长剑,走到席前开阔的空地上,“刷”的一声,长剑出鞘。
众人只见随着出鞘的长剑闪出的一道亮芒,岳啸身形疾闪,人已经高高纵起,在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挽了多个剑花,长剑在虚空中划出道道寒芒,寒芒未散,同时一声轻吟荡荡飘起:“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十八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幽云耻,犹未雪;华夏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燕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随着吟唱,岳啸的剑势,从开始的飘逸、快速变得越来越急烈,去势如怒雷,收势如奔虎,式式羚羊挂角。
这与众人寻常看过的轻柔飘逸的剑舞都不相同,连带着晋王,众人都只觉眼前剑气纵横,杀气肆虐,而那在舞动、翻飞的少年,是一个择人而噬的魔神,他手中的长剑,就是魔神的凶器,他口中豪迈的吟唱,是一曲专为胡虏写就的挽歌。尽管各怀心思,但所有人都被岳啸的满怀的豪情感染,岳啸吟到中段,即有人开始轻声和着岳啸的吟唱,待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终变成了激动的众人的高声歌唱。
语音落,剑势收,岳啸右手高高抛起长剑,左手抛起剑鞘,长剑在空中神乎其技的准确地钻入剑鞘,不待长剑落地,岳啸轻轻纵起,长臂一挥,卷住长剑,整套动作矫若游龙,一气呵成,不见丝毫勉强,把众人的眼神勾得一动不能动。
岳啸一个旋身落下,收好长剑,稳稳站住,夜晚燃亮的明亮灯光映照着他那一身的玄色儒服,清雅的面庞,飘逸脱俗的姿态直让席间的众人以为镝仙误入凡尘。
看到众人有些呆愣的盯着自己,岳啸淡淡一笑,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岳啸献丑了。”
晋王隐去看向岳啸的复杂眼神,感叹道:“今天本王的这个寿诞是过得最高兴的了,岳上将军这般的少年英才实在是让人惊叹,有了上将军,我大燕光复幽云,重振华夏雄风,指日可待了。”
这晋王喜欢批发高帽,岳啸淡淡回道:“王爷过誉了。”
晋王从席中出来,走到岳啸身旁,伸手揽住岳啸肩头,把岳啸请回席上,含笑道:“岳上将军还没娶亲吧,本王有意把我这女儿嫁予岳上将军,岳上将军看我这劣女怎么样?”
岳啸很不适应晋王这般的亲热,此时又听见他如此直接的话语,轻蹙起眉,说道:“岳啸尚无成家打算,况且岳啸粗鄙,配不上银月郡主。”
晋王城府极深,他像一点都不介意岳啸的拒绝似的哈哈笑道:“岳上将军说笑了,依本王看这世上尽有配不上岳上将军的女子,而无一岳上将军配不上的女子了。不过岳上将军确是年岁尚幼,成家确是不急,不过可以和小女先订亲嘛。”
岳啸实在是不想和这个逼死自己义父的最大嫌疑犯虚与委蛇,又见他似是想逼自己强娶那个刁蛮的银月郡主,不由一阵火大,强压下些火气,淡淡说道:“契丹不灭,何以家为?”
晋王一愣,眼中的狰狞一闪即逝,笑道:“岳上将军真是好志气。”
银月郡主开始时美目异彩涟涟的看着岳啸,待听见父亲的话,不由一阵娇羞,大反常态的低下了螓首,此时岳啸听到这般毫不留情的拒绝,全身剧颤,俏脸惨白的抬起头,美眸通红朝的晋王颤声道:“谁要嫁他了!”说完,提起裙裾,头也不回的奔进内宅,在空中甩下点点珠泪。
饶是晋王再能装逼,涵养功夫再好,此时面色也不禁有些铁青,愣了好一会才掩饰的一笑,说道:“我这女儿从下被我惯坏了,竟然如此失礼,真是对不住岳上将军了,望岳上将军见谅。”
岳啸挑起嘴角,微笑道:“何来失礼之说,银月郡主这是真性情。”
岳啸的话让晋王的脸色渐缓,他笑道:“嗯,我这女儿只是性子烈了些,其他的不是本王自夸,这开封城里真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岳啸心中一阵鄙视,你这老家伙的自我感觉还真好。口中却说道:“那是,银月郡主生得国色天香,且又才艺出众,岳啸真很有些自惭形秽呢。”
晋王一惯豪爽的哈哈大笑:“岳上将军哪里话,本王看岳上将军和小女可是天生的一对绝配哩,想金童玉女也不过如此了吧。”
岳啸不想再和晋王在这个问题上绕,不置可否地笑笑,说道:“蒙王爷厚赞了。”
晋王注意到了岳啸神情,知趣的转移了话题,指着田均笑道:“岳上将军刚进朝堂,可要跟田相多学学,田相可是两朝宰辅,功勋卓越,德高望重啊。”
岳啸压着腰向田均躬身施礼:“岳啸定会多多聆听田相教诲。”
田均皱起橘皮老脸,挤起条条深不可测的沟壑,尖着嗓子笑道:“岳上将军客气了。”
晋王长叹一声,道:“田相、本王,与岳上将军的义父,武德公郭上将军可是至交好友,这些年来一直一起辅助皇上,田相和武德公可谓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可现今,唉,郭上将军就这么去了。”
说完,他还一脸的悲怆,眼中闪着泪光。
岳啸冷眼旁观着晋王的表演,心中冷笑,淡淡说道:“岳啸只是可惜义父没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
说完,他似不经意的瞟了晋王、田均两眼。
岳啸眼中射出的锐利神光让田均一凛,反是晋王没有察觉似的唏嘘道:“是啊,郭上将军这般的人物,却有这般的结局,真是让人嗟叹不已啊。”
晋王的话若有所指,岳啸却没有说话。
晋王却丝毫不以为忤,停下感叹,微笑道:“郭上将军走了,却给我们大燕留下了岳上将军这般不世出的天纵英才,我大燕幸甚啊。今天本王真是太高兴了,今天本王的寿宴就是给岳上将军庆功、洗尘了,来,我们齐敬岳上将军一杯,祝愿岳上将军为我大燕再立奇功!”
众人轰然应诺,齐齐举起酒杯,岳啸也连忙还礼,这宴会,似真是被一股浓浓的欢快、融洽的氛围笼罩着。
卷二:开封春雨 第二十六章 看我杀个回马枪
结束了这看似宾主尽欢的寿宴,岳啸随众人离开晋王府。脱开人群,岳啸孤身一人纵马离开。在离晋王府不远处找到一处隐秘之地,岳啸拴好马,脱下外袍,露出一身黑色儒衫。
准备好之后,岳啸把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黑暗之中,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地奔到晋王府的外墙旁。岳啸十指紧紧扣住墙砖间的缝隙,脚上用力一蹬,快速绝伦的窜上了两丈来高的墙头。他在墙头缩成一团,仔细的观察好府内情形,结合韩律准备好的晋王府地图,心中有了定计。
避开巡夜的侍卫,岳啸从墙头飘下,双脚无声的落在地上。一落地,他就如灵猫般迅捷无比的穿过庭院,来到晋王府正宅前的一处角落。来到正宅前,岳啸双手攀附着露在外面的房柱,快速向上移动着。房柱上涂着亮光光的朱漆,滑不溜手,可丝毫不影响岳啸的行动,他很快就登上了房顶。
岳啸弓着腰在房顶上快速的穿行着,他的脚步很轻,踩在瓦片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岳啸根据自己强记下来的地图来到了正宅屋顶的左角。他轻轻的揭开几块瓦片,露出一方孔洞。一道光柱从孔洞中射出来,岳啸连忙凑过头去,用脑袋遮挡住光柱。他舒展开身体,趴在房顶上,脑袋凑在孔洞上方,下面房间内的情形顿时一目了然。
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王爷,依老夫看,对岳啸这黄口小儿,不用其他的,直接除掉就是了,留着后患无穷啊。”岳啸定睛一看,是田均那老匹夫。
晋王浑厚的嗓音响起:“田相,不要把那小子看得太简单了,你以为本王不想干掉他,一了百了?他现在是上将军,又威名远扬,不是随便就能动的。你别看他现在孤身在京,倘若他死得不明不白,他留在燕云八州的十万军马就有得闹了。”
田均冷哼一声,说道:“一个毛头小子罢了,有什么值得忌惮的,他那十万军马,我们派去燕云八州的人还收伏不了?”
晋王紧着皱眉,不满地道:“田相,你以为能把奸诈凶残的辽人弄得灰头土脸的的人物会是一个平庸的角色?我们派到燕云八州去的人?他们现在有消息传回来了吗?”
田均悻悻然,嗓音更加尖锐刺耳:“哼,充其量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我们的人办事,什么时候失手过?”
晋王一拍桌子,怒声道:“本王看你是老胡涂了,竟然擅作主张的安排人去刺杀他,你看他现在怎样,你的人现在又是什么鬼样子!武夫?他今天的表现像个武夫?他现在这般安静的呆在京中,不是有恃无恐是什么?我们派到燕云八州的人有没有命回来还不知道呢!”
岳啸心中一凛,这晋王的威胁很不小啊。
晋王盛怒之下,田均虽口中不言,却圆睁着鼠眼瞪着晋王。
见二人对峙,岳啸没见过的,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发言的少年忙出声说道:“叔父,田相,二位断不必如此。在本皇子看来,那岳啸何足道哉?不论他何等强横,也不过是一弱冠少年。年少得志,他能不轻狂?我们只须许其功名、利禄,以美色诱之,并且晓之以利害,他还能不为我们所用?”
田均拊掌大笑:“二殿下此计妙哉!”
晋王却有些皱眉,疑声道:“本王也是这般考虑的,可今天的情景却着实有些不妙啊。”
二皇子笑道:“叔父多虑了。本皇子看那岳啸非是不好女色,而是故作姿态,他现在府中还藏着父皇送的三个美貌宫女哩。本皇子看今天叔父以鸾妹试探失败,不过是他假撇清罢了。鸾妹那般绝妙的人儿,谁能不动心?不顾本皇子看这岳啸倒是有些硬气,他今日和鸾妹在御街上发生了一些冲突,不想就如此对鸾妹放下身段。更或许,他知道鸾妹心高气傲,想这样以退为进呢。”
晋王展开紧着的眉头,看着二皇子笑道:“二殿下实在是聪颖绝伦,强过本王和田相太多了。我想那岳啸听见二殿下的这番分析,恐怕要冷汗直下了。”
二皇子矜持一笑,道:“叔父过奖了。”他口中谦虚着,脸上却透着掩不住的得意。
岳啸嘴一撇,心中暗笑,自作聪明的家伙。
二皇子又说道:“本皇子现在有个计划,二位看可行与否。”
晋王和田均不约而同的齐声道:“二殿下请讲。”
二皇子脸上挂起冷笑,说道:“现在京中的美人儿,以暖春院的若叶名声为最了,若是这个尤物和我们那位俊雅威武的岳上将军缠到了一起,会怎么样呢?”
田均扯着老脸一笑:“那当然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了。”
二皇子打了个响指,说道:“就是了,没有男人能在那个我见犹怜的美人面前坚持下来。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尤物啊。”说完,他摇着头,一脸的遗憾,眼中射出一道淫邪的目光。
晋王有些怀疑的说道:“若叶?不是听说她对男人从来不假以颜色吗?从没有人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就是见到他真容的人都极少,她能替我们拿下岳啸?”
二皇子神秘一笑,说道:“那就是本皇子的手段了。那个美人儿现在可是被本皇子控制得死死的了。”
田均叹道:“二殿下真是神通,连这烈马般的女子都驯服住了。”
二皇子摇头:“这匹烈马可难骑得很,本皇子可没办法驯服她,而这样的极品女人,本皇子可不想霸王硬上弓,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
晋王对二皇子正色道:“二殿下,美色与江山孰轻孰重,本王希望殿下能分清。殿下万莫因小失大,把自己的大好前景葬送在了女人身上。”
二皇子嘿了一声,笑道:“叔父不必如此,本皇子都明白。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