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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鸿儿,你什么时候又养了一只让人头疼的大雁啊!”说起自己为何到来,秦天傲的脸上就一脸的憋屈,他在御书房中矜矜业业的批改着奏章,一只雪白的大雁却突然冲进御书房中,一把抓起他放在桌子上的玉玺,转头就跑,气的他当场便跟随着暗卫追了出去,却没成想最后追到了这里。
如果是一般的帝王,自己女儿的宠物偷了玉溪,依照帝王的戒心,都会怀疑一二,可是秦天傲却一点也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果想要这江山,不过是勾勾手指一样的容易,其实,就算是她真的想要,秦天傲也会无条件的将江山交给她,只不过在近日的接触中,他却了解,自己的女儿是一个很怕麻烦的存在,能懒就懒,自己的江山在她的手中不过是烫手的山芋。
“那只大雁啊,她是凌风送给我的纳采之礼。”卿鸿想了千百种可能,可就是没有想到这点,她疑惑的看着秦天傲,半响,似是想起了那雪雁的某种特质,脸上挂着灿灿的笑容:“父皇,是不是它偷了你的什么宝贝”
秦天傲点了点头,心道不愧是自己的女儿,真是聪慧异常。
“呲”卿鸿在得到秦天傲肯定的回答之后,额头之上瞬时间涌起了几道黑线。
“咳咳,它偷了什么?”卿鸿的银眸不好意思的望向秦天傲,弱弱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它偷了朕的玉玺”秦天傲冲着卿鸿微微一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卿鸿差点口吐鲜血,没什么?偷了玉玺还叫没什么,父皇啊,那在你的心中它偷了什么才算有什么啊!
而在场的众人,此时此刻,才从刚刚的错愕回过神来,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看到如此一番场景的秦天傲竟然没有责怪卿鸿,反而还为她担忧,而现在,她的宠物偷走了象征着皇帝最高权力的玉玺,秦天傲竟然只是如此,她们现在才明白,原来,在沐卿鸿的面前,她们什么都不是。
“内个父皇,那个大雁它有一项特殊的本领,就是但凡哪里有宝物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所以对于它来说,您的玉玺是个宝物,所以……”卿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自顾自的解释着那大雁这样做是因为什么,自从那次秦天傲有意将自己的江山交给她以后,她就极力的摆脱着这个麻烦,今日,她可不想因为雪雁的事,而把自己给绕进去。
“父皇知道,鸿儿不必担忧,你不喜欢做的事,父皇是不会勉强你的”看着卿鸿极力辩驳的模样,秦天傲心中一叹,这至高无上的皇帝之位在自己女儿的眼中怎么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情何以堪,不过虽然是这么说,但秦天傲却从来没有想过逼迫卿鸿,在他的心中,只要她好,便什么都好。
“恩,父皇最好了”卿鸿看着秦天傲的眼中闪过一丝特殊的情感,她此时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亲情了,饶是自己性格如此淡薄的人,在父亲的面前却依旧像个孩童。
不过,这种感觉貌似也不赖……
“你啊”秦天傲威严的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浅笑,他看向卿鸿的眸子充满了溺爱之情,凝视着这张同玉儿相似的俏脸,秦天傲不由得再一次的看痴了。
感受着秦天傲感情的波动,卿鸿心中微微一叹,她是不是应该告诉秦天傲母亲没死的事实呢,虽然她觉得火熙很好,可是毕竟秦天傲才是自己的父亲,况且他到如今还对母亲一往情深,如果不告诉他,未免有些残忍了。
比起让他一辈子的挂念,一辈子的自责,卿鸿倒是觉得,还不如让他知道真相,最终,母亲是否会选择他,都比现在这样,要强得多。
打定主意,卿鸿心中反而轻松了不少,她还真是期待两男争妻的狗血剧情,就是不知道母亲会选择哪一个了,是曾经的挚爱还是不变的追随,真是好期待好期待,不得不说,卿鸿有的时候真的…很邪恶。
“呜呜(皇上)呜呜(救我)”轻轻呜咽之声在秦天傲的耳边响起,一阵拉扯,让秦天傲回过神来,随低下头,看着那张与卿鸿有两三分相似的俏脸,秦天傲的虎目微微的皱起,伸手一拽长袍,看着淑妃再次摔在地面上,秦天傲锐利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鸿儿,不是父皇说你,就算再怎么看她不顺眼,也不用亲自动手不是,你看看弄得这满屋子的血,这可是你大婚出嫁的闺房啊,沾上血,多不吉利。”淡淡的扫了一眼狼狈的淑妃,秦天傲略带责备的眸子紧紧地凝视着卿鸿,虽是责备,可话中的溺爱却是让众人的心中狠狠的一颤,都说帝王无情,岂知帝王也有深情。
“父皇,鸿儿没有亲自动手,是碧姨”卿鸿指了指一直站在自己身边,面色阴晴不定的碧儿,随后道:“父皇,谁说婚前见血不好啊,我倒是觉得只有血才会将如此妖冶的红表现的淋漓尽致,比起屋外悬挂的红灯笼,这血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就你歪理多,父皇说不过你”秦天傲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浅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温热的大手抚了抚卿鸿如银河般璀璨的银丝,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向着站在一旁的碧儿扫去。
“鸿儿,她…”顺着秦天傲的视线,不用多问,卿鸿就知道秦天傲想要说的是什么。
点了点头,卿鸿倒是没有一丝隐瞒:“碧姨是母后的贴身丫鬟啊,父皇应该见过她才是。”
“你母后的贴身丫鬟,是了是了,难怪朕看她如此面熟”秦天傲锐利的虎目再提起玉儿的时候,慢慢的变得阴暗沉重了起来,看着曾经那个在玉儿身边的小丫鬟,脑海中如潮水的记忆似惊涛拍岸,狠狠地敲击着他心中脆弱的角落。
“父皇”看着秦天傲有些湿润的眼眶,卿鸿的心微微的一酸,伸手抓过秦天傲的大手,用自己无骨的小手,温暖着他疼痛的心脏。
“父皇没事,鸿儿不用担心”秦天傲感受着从手上传来的温热,心中一下子被温情填满,是了,他还有一个如此有本事又聪慧懂事的女儿,上天对他不薄,不薄。
看着秦天傲此时的模样,碧儿心中的一口恶气却是没来由的消散而去,这个男人是她小姐深爱的人,当年的事,也不怪他,虽然自打小姐失踪,他又纳了很多的妃嫔,不过看着她们都酷似小姐的脸,碧儿也知道,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小姐所占的分量。
罢了罢了,以前的一切都随风散去吧……
碧儿想通了之后,看向秦天傲的目光倒是友善了许多。
趴在地上的淑妃,看着软榻之上,共享天伦之乐的二人,心中除了深深的痛恨之外,还有一种将她淹没在其中的恐惧感,她不明白,平日里对她宠爱有加的皇上,为什么看到她如今的模样,一点也不心疼,难道,她自认为的帝爱,不过是一场笑话吗?
卿鸿在余光中,看到淑妃伤痛愤恨的目光,殷红的唇瓣微微的翘起,缱绻着笑意的银眸微微的转动着,凝视着倒在地上的淑妃,轻言巧笑:“淑妃,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父皇会如此对你,是不是在恨,父皇的无情?”
看清了帝王之爱的淑妃,早已知道了自己会有何等下场,她锐利如刀的眸子没有任何躲闪的凝视着卿鸿的银眸,目光中的寒意表明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知道为什么吗?”卿鸿淡淡一笑,声音温和的就如四五月分的太阳,可话中的含义,却是让淑妃觉得自己身处在寒冷刺骨的寒潭:“你应该感谢生你的父母,让你拥有了一张有着母后二三分模样的容颜,这,就是父皇宠爱你的原因,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本宫的母后才是,可是你却胆敢骂本宫贱人,胆敢挑拨本宫与驸马的感情,甚至是胆敢侮辱本宫的母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到卿鸿的一番话,不仅淑妃面如死灰,就连颤抖的坐在椅子上的玉妃脸色也同样的凄惨,原来她不受宠爱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无所出,而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长得不似卿鸿的生母,回想着秦天傲宠幸的妃嫔,玉妃的脸上挂着惨然的笑意,是了,她就一直觉得这个临天公主面熟,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在这一刻,玉妃倒是为那些以为得到皇帝之爱的妃嫔感到悲哀。
“贱人,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怒骂公主,还敢亵渎皇后”秦天傲暴虐的一把囚禁住淑妃的沾染着鲜血的俏脸,如野兽一般骇人的眼眸死死地凝视着眼前的淑妃,寒冷彻骨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顺着秦天傲紧要的牙关中挤出,凛冽的煞气席卷着屋中的众人。
淑妃氤氲着泪光的眸子凝视着眼前,这个让她备感陌生的秦天傲,苍白的脸上挂着惨然的笑意,原来,自己一直认为的情深,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可笑的是,自己还以为得到帝王的爱,到头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看着淑妃半死不活的模样,秦天傲厌恶的撤开手,心中的风暴却是有增无减,任何人都不能说他的鸿儿,更不能说玉儿的半句不是,既然这次有人不知道死活,那么他变成全了她。
“来人,将淑妃拉下去,送入军妓营”冷酷到没有一丝情谊的话语从秦天傲的口中流出,好似倒在地上的女子不是与他同床共眠几年的妃子,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那没有半死波澜的神情,更是让玉妃的心深深地疼痛着。
待到淑妃被侍卫拖走,秦天傲一直阴沉的面目这才微微的疏解,锐利的眸子凝视着坐在椅子上的玉妃与佘妃,最终,秦天傲将实现放在了玉妃的身上:“玉妃,今日之事,朕要让全后宫上至妃嫔下至宫女全都知道,让她们瞧瞧,这就是敢辱骂公主,不将皇后放在眼中的下场,如果谁还敢再犯,朕,一定不会轻饶了她们。”
“臣妾遵旨,定然将皇上的意思,传于后宫。”玉妃强打着精神,手扶着椅背,缓缓地站了起来,冲着秦天傲恭敬的欠了欠身。
“好了,你们下去吧”秦天傲挥了挥衣袖,玉妃佘妃应声跪安。
看着远走玉妃,秦天傲的虎目中闪烁着刺目的寒光,转过头,眼眸在看向卿鸿之时,变得温和如水,余光撇到地上的血渍,秦天傲深深地皱着剑眉:“鸿儿,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不用了父皇,这里不错”卿鸿微笑的摇了摇头,不过是一点血而已,想当初,她曾经还在死人堆中睡过觉呢。
“哎,算了,鸿儿,随父皇去御书房如何,这里,让人好好收拾收拾”秦天傲微微的一叹,既然他的鸿儿喜欢这里,那么他也不勉强她搬去别的院子,只是这地面上的血还是早清早好。
“好”卿鸿愉快的点了点头,毕竟关于母亲的事,她也想尽快的告诉秦天傲。
御书房内,卿鸿将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就连躲在暗处的暗卫也不例外,直到屋中只剩下卿鸿,碧儿与秦天傲三人时,卿鸿才开启殷殷红唇……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大婚
更新时间:2012…12…27 20:11:00 本章字数:5919
章节名:第二百一十一章 大婚
御书房内,卿鸿将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就连躲在暗处的暗卫也不例外,直到屋中只剩下卿鸿,碧儿与秦天傲三人时,卿鸿才开启殷殷红唇……
将自己知道的一切款款的倒出,卿鸿看着秦天傲从痛苦绝望到充满希望的目光,心中苦涩却喜悦。煺挍оQ晓
从御书房中走出,卿鸿深深地吸了一口屋外清爽的空气,闷在心中的压抑这才慢慢地疏解,她可能是有些焦虑了吧,毕竟,她也好久没有见到过母亲了。
抬起头,凝望着远方的太阳,心中却是想着,母亲所在的地方,天上的太阳是否也一样的璀璨温暖。
回到凤阳宫,地上的鲜血已经被处理干净,卿鸿百无聊赖的倚靠在软榻上,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矮桌。
“公主,琴师拜见”就在此时,守在屋外的小太监推开屋门,恭敬的跪在卿鸿的面前,为前来的抚琴的琴师通报着。
“请”卿鸿随意的摆了摆手,慵懒至极的声音从她的红唇中流出,可不知怎地,声音像是带着一丝魅惑人心的魔力一般,愣是让小太监心中一颤,半响,才回过神来,潸然的退出屋外。
“奴婢给公主请安”一名身着碧蓝烟雨长衫,长得清新干净的女子,手中抱着古琴,言笑晏晏的冲着卿鸿行着礼。
“免了”卿鸿依旧兴致缺缺,愣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这琴师似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脸上依旧挂着浅笑,倒是没有因为卿鸿的态度而懊恼,只是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个女子是极其聪慧的。
卿鸿闭目养神,袅袅悦耳之声蓦然的倾泻而出,美妙绝伦的琴声,绕梁三尺不绝于耳,起承转合,每一个音节,都是婉转动听,真不亏是宫中首席的琴师,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