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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金星这临时管家已经做的快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只盼着能随便拉个人来接下自己手中这个烫手山芋,自己早早回去享福。见这小仙童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他佯装来气,在他头上一个暴栗,恶狠狠道:“没出息的小子,你这主人法力通天、又是玉帝贵宾,只要你好好跟着他,保不准他哪天心情好传一套仙法神通,或是神兵法宝,你小子这一辈子就不愁没有出头的日子,明白了吗?”
那仙童听他如此一说,涨红了嫩嫩的小脸蛋,搓着一双粉嘟嘟、白乎乎的小手,不住的点头,时而嘿嘿一笑,一副捡到宝的样子,气得太白金星又是给他一顿暴打。
翌日。
太白金星携着一干仙童奴 '* 婢,排列两侧,站立金羿卧房之前,想来是专程前来告别的,毕竟金羿现在可是玉帝都有心拉拢的贵宾,这礼数可是少不了,要是在他太白金星身上出了岔子,他可担当不起。
太白金星整了整金色星辰的仙袍,抱臂而立,任由那拂尘千丝与自己万缕白发随风摇摆,向着里间高声呼唤:“金羿仙友,贵府已经妥善打理,还请仙友勿须挂怀。天庭事务繁多,太白不可再此多留,今日特来向仙友道别,还望仙友莫要过伤神过度,放开心扉,相信圣皇能耐,静等三年。”
他道别话完,面色极为庄重,转过身来,踏步而出,向着外间迈去,也并不抱希望金羿能够出来相送自己。
“谢金星金言,金羿省得,只是逢此巨变,一时心有郁结罢了。还望借金星尊口,聊表小生对玉帝陛下厚爱的谢意,若他日仙界用的着在下,定当竭力相助。”
门内传出金羿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比之以前更为沉着、稳重,倒似一夜之间变声的儿童,过度到了少年阶段。
咿呀,轻微的门轴转动之声,传入太白金星耳中,方听此言异常惊喜的他,急忙回过头,目注那金羿闭关的卧房,但仅仅只是刹那之间,他便呆立在地,再也挪动不了脚步,倒似中了昔年那猴子的定身术一般。
房门洞开,飞檐之下,青玉台上,金羿长身而立,正冲着自己抱拳相送,眉宇之间那原有一丝轻浮、一道轻狂、一缕轻佻已如那西去的黄鹤,悄然不在;原本极为稚嫩的方面,数日之间犹如变脸一般,已全然成熟;双眼猩红一片,仿佛那东海深处那些猩红海石,厚重的眼袋高高凸起,险些就要叠合一处;紧皱的眉宇已然松开,取而代之的是那笼罩着淡淡的愁绪,犹如那袅袅的氤氲,无声缠绕,让人一看便有刻骨铭心的醒悟,永远也望不了。
这些固然能让太白吃惊不已,但却非关键,真正的关键却是在金羿头上,短短几天时间,金羿出入齐天府时那满头飞舞的青丝已然不见,如雪的长发宛若那结冰的瀑布,淅沥沥得倾泻而下,越过他的雄健的双肩,颤悠悠得轻摆在他宽阔的后背之上,时而轻舞,时而飘扬。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问苍天,情是何物;
问大地,何物为情?
朝朝暮暮长干里,岁岁年年鸳鸯梦;
湘妃江上春江水,如水柔情载郎舟;
郎舟千帆终不尽,绘下瑶台娟婵心。
是喜,是愁,是嗔,是怒抑或兼而有之?
数日之间,这高大青年那根根飘逸的青丝长发还在自己脑中萦绕飞旋,即便是在力捍逄蒙妖弓那般厉害的上古邪物之时,那青丝也是坚强如斯,不见零星斑白。但这仅仅的数日之间,双妻长眠,为情焦灼了数日的青丝,却是转然飒白。
此情此景,太白金星胸膛急剧起伏,嘴唇挪动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说不出口,重重得叹了一口气,冲着那满头白发尤胜自己三分的青年抱了抱拳,转身疾步,驾起金青相间的大片祥云,带着数名随身仙童奴婢,向着天庭方向飘然而去。
望着太白金星远去,直至消失的金色背影,他惆怅一声,回身返回屋去。
“主……人……”那童儿见金羿又欲反身回屋,怯怯得叫了一声。
金羿听他如此呼唤,站住身子,也不回头,淡淡道:“何事?”
那童儿见金羿开头,心中一喜,壮了壮胆,道:“主人,金星已归天庭,而你是齐天府一门之主,如今见主人又欲……欲……闭关,不知有何示下?”
金羿微微摇了摇头,无力轻言:“我想静一静,若有人来访,但请回绝。”
他话方说完,一步而入,关上房门,静静走向那张简陋的木床之前缓缓坐下,支起头颅望着那安然静躺的一对玉人,柔声道:“麟儿、玲珑,你们放心,郎君永远陪着你们,陪着你们……”
如梦呓一般的柔情蜜语,呢喃声声的嗟叹,他沉重的眼睑也微微闭合,毕竟这么长的时间内,他未曾片刻合过眼,身心双重的疲态下,即便是神仙也是抵抗不住,双臂缓缓趴伏下去,竟也沉沉睡去。
“小童儿,快带我去见你家主人……”
焦急、兴奋胶着的一声娇喝,将金羿自沉睡之中惊醒过来,支起身子,深情款款地望了二女一眼,他歉然得苦笑一声,想不到自己也会睡着,抬头看向窗外,见光照依旧灿烂,暗自庆幸,还好没睡多久。
“两位仙子,你们这都是第十次来了,我家主人月前便已闭关,你们不是不知?”小童稚嫩的声音传入金羿耳中,想来是在辩解。
“小童儿,这事真的很重要,烦请你通报你家主人一声?”这女声沉着稳重,想来当是另外一位仙子发言了。
“什么重要的事,还和我有关?”金羿自问自己初入天庭,和自己相识的人并不多,为何这两位姑娘会找上门来,口口声声点名要见自己。
听着小童之话,想来自己已经睡了一月之久,这两位仙子更是来了十次,心下诧异,正欲起身外出,却见玉人娇颜,柔声细语道:“放心,郎君不会离开你们的,我们永不分离。”
体内已由五色元婴进化而成的五行元神,急速鼓动法力,催动法诀,将麟珑双妻收入手上浩天神镯之中,再细心用灵识感知一番,觉得无误后,才放下心来。随手将身前三千白发,挠与肩后,信步迈出,推开这见‘闭关’卧室,看看这来仪贵客究竟所为何事?
房门洞开,金羿视线之内,只见两女一男三道背影,正徐徐向前院府门行去,想来是那童儿又将那两位仙子给送客了。
金羿高声道:“两位仙子暂留芳步,不知找我金羿有何贵干?”
听他一出声相留,两女齐齐惊喜,倏然转动窈窕娇躯,回身望来,蓦地瞧见金羿那满头白发,惊喜顿消,全然顿住……
第221章:画中仙子,梦里伊人
青玉石阶,叠次层层,秀目遥望处,白发淡舞,凭栏远眺,那道道无底深邃的目光,瞟向自己二人,古井不波,一切如常。
两女诧异得对望一眼,均不感相信这年少白头的少年便是他们要寻之人。
那童儿见金羿叫住两女,识趣的退了下去,留下那两道交相辉映的白纱倩影,兀立娇俏,柳腰款款轻摇,不胜娇艳。
凉亭巧阁,微风习习,送来仙草琼香。
望着那满头银丝下那张方面,接引仙子携着兔仙玉儿轻轻起身,冲他微微一福,道:“小仙接引(玉儿),拜见金羿神君。”
力拔神弓,挫败金袍,跪地求医,仙域飞雪,赐府齐天,三千白发……,这短短的半月时间,金羿大名早已传遍中、下仙界,对这能催动昔日那敢硬抗大尊神器盘古幡的少年,吹得神乎其乎,有的说他是后羿之子,有的说他是后羿转世,有的直接的说他就是后羿本人,流言犹如那漫天的苍蝇,迅速波及仙界,乃至六界。
对这众仙人心中的再世羿神,又在天庭没有官阶的金羿,大家都背地里叫他金羿神君,虽然他现在五行初合,能与九天神仙初期之人一较高下,但毕竟自身境界只是初入大罗,这神君却是万万担当不得。
想不到今日这突如其来的两位仙子居然这般称呼自己,倒是弄得金羿极不自然,他抱拳起身,还了一礼,道:“呼我金羿即可,神君却不敢当,不知两位仙子来我齐天府,所为何事?”
听着他如此直接,接引仙子、玉仙儿姐妹,也是心中一定,毕竟少费了不少口角,一双秀目四处乱望。
金羿灵识感知处,顿觉两道灵识以两女为源头,倏然而出,竟然在自己府邸之内,打探起来,不觉微微皱眉,虽未动怒,但却脸色不是太好。
玉仙儿见他脸色不好,顿然明了,想来他定是为自己姐妹二人这般作为,才会如此,急忙冲金羿歉然一声,道:“金羿上仙见谅,并非吾等有意犯你,实乃兹事体大,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儿。”
观她面色凝重,眼中神色谨慎,又特意解释,金羿这才释然,随手一拂,鼓动他强横得近乎有些变态的灵识,布下数层禁制,将这小巧的凉亭罩在其中,正色道:“这里我已布下重重禁制,二位仙子大可不必担心,有何要事尽管道来。”
接引仙子、玉仙儿知他神通胜过自己二人不知多少倍,虽未觉察到他高明的禁制是如何布置,但听他如此一说,也不疑他,放下心来,但面色之上的沉重益发的多了。
无声,许久。
迟疑之后,玉仙儿自怀中悄悄拿出一卷绢帛,这绢帛成色极好,色泽光鲜,纤尘不染,极为干净,但却依然掩饰不出它古老的气息,浓浓的笔墨香味儿,丝丝溢出绢帛上那致密的纹理,道出这绢帛的不同一般。
目睹这一卷绢帛,金羿双眼再也挪动不开,细细熟悉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汩汩冲动的心潮直欲蓬勃渲夺。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无端的会有这样的感觉,这只不过是一卷精美的绢帛罢了,虽说他质地不凡,即便是在现今的人界也算得上 看^)” 是上上之选,可是在这仙界之中却是一文不值。
玉仙儿二人时刻打量着金羿,见他脸色微微有恙,虽是只持续了短短的瞬息,却让她二人看得欣喜不已,双手微揽,将那绢帛轻轻展开。
绢帛之上,一福绝美的仕女图翩然其上,栩栩如生。
画中所示:
清雅幽静的花园内,走廊穿插横亘于清澈如明月的巨大湖上交汇一处,一座小小的翠竹凉亭,一位身着白色宫纱仙子,驻足而立,她拥有一张绝美的秀颜,比之那齐蕙儿、冷芷雪、金麟六女还要稍胜一分,瓜子小脸,乌黑发髻高盘,低眉垂首,素手如玉,白衣如雪,但见她微微抬起螓首,眼波流转,那布满泪珠的的脸颊,如那雨后的空谷幽兰,只是此刻她满布脸上的愁容、消瘦的玲珑身躯,更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错愕。
常言道:西子捧心,我见犹怜。而今番这画中仙子却能让他有种难以压抑的冲动,却不是仅仅的怜悯,他赫然起身,也不管自己是否在两女身前失态,一把躲过那卷绢帛,死死将其捏住,目光紧缩那画中美女,再也离不开去。
梦中人,梦中仙子!
想不到今番自己来到仙界,居然能亲眼目睹那昔年人界之时,南柯春梦中那与自己有过梦中销魂的仙子画卷,难怪自己会对这幅绢帛有这种错觉,难道冥冥之中天意如此,自己竟然也真得见到那梦中人。
月宫瑶玉宫闱深,桂树飘絮斧声沉;
痴娥芳心应几许,苍斗繁星只侯君。
金羿默默叨念着那绢帛左上,这首名为‘无题’的小诗,感悟其中意境,一时竟然呆了。
玉仙儿见他神情如此,原先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默默和接引仙子一起,悄然注视着他。
主人遭逢大难,化身为蟾已有一些时日,起初之时,尚且还可动弹,但前些时日却是一动不动,酷似冬眠一般的趴伏着,细细检查一番,才发现她已石化,活脱脱的一具雪玉蟾蜍。
盖因昔年那人冲天一怒为红颜,若非元始天尊出手干预,天庭早已不复存在。是以再那人魂断盘古幡后,天庭便将广寒宫列为禁宫,严令仙人进入,更是将宫内一干人等化做那‘灾星’,嫦娥恭为众‘星’之首。
自她遭逢毒手,化身为蟾之时起,她忠实的仆从玉仙儿则是四处求助,奈何广寒宫‘灾’名在外,外加她只是地位低下的仙婢,求救无门,无奈之下尾随接引仙子接引仙人之际,私自下界,打起了那转世佛陀唐三藏的主意,若非广寒仙子念她也是救主情深下凡相救,这玉兔仙险些在丧命于孙悟空金箍棒下,步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这些时日得知金羿神通广大,更是与那人长相颇为相似,虽不知其是否愿意,但已石化的主人却是不能多等,央求着接引仙子与自己一道,赶着齐天府来求他相助。
就目前他那激动的神情,玉仙儿知晓这事多半成了,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