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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开心地拍拍手,随即又撇撇嘴儿:“算了,亲王殿下保重吧,以后不要再跟本星见面了。否则你会被皇上打断狗腿,本星也会引来杀身之祸。为了各自的小命,还是别见了。”她很有点悲伤:“此次一别,永不相见”
所以呢,要多吃点。
郁亲王不知道这丫头的胃到底有多大,吃那么多东西就不嫌撑?她的食量,他是亲眼见过的,很可怕。但问题是,她还是那么瘦精精的,一点儿也不长肉。
她可乐地拍拍肚子,跟妮可说:“去叫小二来。”
小二来了,花花姑娘噼哩叭啦打包了十份梅卤肘子,两斤蒜香排骨,十张千层旋烙饼,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郁亲王皱眉:“你吃得完吗?”
她很有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得多弄点回家。你要是不愿意付钱,多余部分我自己给。”她装模作样地翻了半天兜,忽然想起来了:“傅公子,给钱,收信!”
她拿出信晃了晃:“你到底要不要?”
傅公子哑然失笑,拿出一片金叶子,换回来一封信。
章节目录 第38章 离郁亲王远一点
花花姑娘将金叶子,递给郁亲王:“够么?”
郁亲王哭笑不得,没接金叶子:“你觉得我给你送了那么多美食,只值一片金叶子?”
她这才想起,真的吃了他好几次东西了。她摸着下巴,很大气地宣布:“算了,以后我不恨你抢我的鸡腿了。那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她揣好金叶子,看着一桌子打包好的好东西,讪笑一把:“让马车夫哥哥送我一程?”
这就理所当然要走了。
郁亲王没拦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丫头装傻扮呆,大喇喇的鬼样子。
待花花姑娘走后,傅公子才笑道:“王爷,这丫头长大了,倒是更能装疯卖傻了。”王爷六下千罗,他也是跟着去的。只不过,他从来都没现身,只是隐在某处看王爷和这小丫头周旋。
郁亲王微眯了眼,也笑,线条不自知地柔和许多:“你没看她在选妃那天,到底是怎么把一群宫里人耍得团团转”
“王爷似乎还很欣赏。”傅公子的笑意更浓。
郁亲王见这一桌子被吃得精光的菜盘,掩不住淡笑:“要不是其实她倒是很有意思的”
彼时,落日孤鸿,马车在郊外行驶。两边绿树荫荫,垂柳依依。
马车停在“星府”门外,花花姑娘跳下马车,扯开了嗓门喊:“嘿!维克多,佐罗”喊完,人家不笑,她自己笑个半死:“把马车里打包的东西,都给我拿进去。”
人多力量大,瞬间就搬空了。一堆人都很习惯小姐笑得没形没相,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花花姑娘拿些碎银当小费,给了马车夫哥哥,十万分亲民。马车夫只觉眼前傻乎乎的姑娘要是他们的王妃,该多好啊。听说就差那么一丁点呢,真是可惜哟。
马车走远,花花姑娘准备进宅子了,就在关门的刹那,又听见那声诡异的:“姑娘请留步!”
娘的!有完没完!她不是闲杂人等吗?他不是装作不认识她吗?他不是生怕她扰了他的雅兴,还撵她出去吗?
花花姑娘自动将耳朵调成屏蔽状态,腿轻巧一迈,砰一声关门,躲在门里得瑟地笑。
太子又怎样?她听不见就是听不见。
隔了好一会儿,她又贼头贼脑地吱吖一声开门,探个头出去,石化了。喵了个咪的,这家伙还没走,就那么站在她本星的大门口演文艺片,望着遥远的天际,一动不动。
这下子,她退不回去了,总不能说没看见吧?
到底,人家是太子!太子不是你想遇,想遇就能遇滴
她呆萌地傻笑,行礼,像模像样,装得很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儿:“见过太子殿下!”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问题是,这是她的屋檐,为什么低头的还是她?
瞧,她还得讪讪地解释:“刚才我没听见,后来又好像觉得有人叫我,所以我就出来看看”
太子还是做作地看着遥远的天际,仿佛根本没听她说话。
就在她想像土行孙一样遁去之时,太子殿下又发话了:“离郁亲王远一点!”
喵了个咪的!太子到底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以为他是谁?还来管她跟谁交往?
章节目录 第39章 来自天际的你
花花姑娘此时的心理活动运转得飞快,但表面上,却是很呆的,既没答应,也没反驳。
太子殿下终于将目光从遥远的天际收回来,这让花花姑娘非常怀疑,他是不是在遥望他的故乡,他是不是“来自天际的你”?
“京都之复杂,不是你能想象。带着你娘回千罗城吧,也许那里更适合你们。”太子殿下尽管已经尽其所能放缓放柔了嗓音,可说出的话,却仍是字字冰冷。
他整个人,都像是“来自天际的你”,太不食人间烟火。
花花姑娘仍旧没回答太子的话,只是呆在原地,垂头耷脑不吭声。
这种谈话,一个说,一个整死不回,能有什么效果?
太子再是淡定,也绷不住了:“回话!”
“啊?”花花姑娘恍如从梦中醒来,三分惊恐,三分迷茫,还有四分呆傻。总之,这不是一个正常姑娘。
饶是太子,也很头痛这样的人啊:“我让你离郁亲王远点!”说完,他抚额,觉得自己也被这姑娘带得傻了。明明讲的是让她回千罗,远离是非。
花花姑娘将那迷茫增加到了六分:“郁亲王很好,带我吃好东西。”
“”太子殿下的寒眸闪了闪,才道:“我让你离他远点!”
“我不认识你!”花花姑娘的眼睛可诚恳了,清澈,单纯,分明是一个孩子才有的纯洁目光。
在一个孩子眼里,她若是不认识他,干嘛要听他的话?
太子听懂了,有些恼火,却反驳不得。
沉默,一丝风吹过,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心跳,不快不慢,悠然平静。
他是感觉得到的,有些诧异,尤其对上她黑白分明,有如婴儿的干净眸色,倒是他的心跳快了两拍。
而她,仍是那样茫然的表情。那表情,很乖,像一个娃娃。
他终于艰难吐字:“我认识你。”因为认识,所以他才有资格要求她。
可她非常不配合:“我不认识你。”
“我是太子吉焰!”
“全天下人都知道太子是吉焰。”这回不傻了,还很有逻辑。就算知道他是太子吉焰,也不代表她就真的认识他。知道太子吉焰的人多了,难道个个都认识他,并且被他认识?
真当自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了?
花花姑娘仍是低眉顺眼,太子吉焰却深刻感觉到,她那个低眉顺眼,完全是不卑不亢的表现。
甚至她的心跳,都不曾变快。她的腿,也不曾抖过。她是那么坦然,又那么呆。
那种呆,是一层保护色。
他看透了她。
那种婴儿才有的眸色,也是一种掩饰。
如果,不是因为他早认识她,定会觉得她图谋不轨。可她从来不曾主动接触过他,倒是他,一次又一次莫名出现在她面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看来,她是不打算听他的话了,更没有打算请他进去坐坐的自觉性。
夕阳就这么斜照过来,映在她的脸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足以让他看清她的五官,眉毛,眼睛,鼻子,小嘴儿心口一悸,有种疼痛的感觉。
章节目录 第40章 不劳太子殿下挂心
花花姑娘的目光,也避开了太子殿下眉间那颗泪滴形状的红痣。每次她一看到,就会觉得心里一阵一阵泛疼。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不愿深究,越深究,越饿,这是可以肯定的。
所以她弱弱地回禀太子:“我饿了”到饭点了哩,又到饭点了哩。
太子殿下可管不了她饿不饿:“收拾一下行李,本宫择日派人送你们回千罗。”
太子实在太不可爱了!花花姑娘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微微一福,很柔顺的样子:“谢太子殿下!民女微不足道,就不劳太子殿下挂心了。民女已经决定在此安居乐业,我娘还要给皇后娘娘绣绣品呢。”
油盐不进!磨了半天嘴皮子,这丫头当耳边风。太子不想说话了,又望向天际,扮“来自天际的你”。
可花花姑娘饿不得啊,虽然她刚吃过不久,可这不影响她对晚饭的渴望和憧憬。
“七花花,吃饭了。”尹砚从里面出来,看见外面站着个华贵男子,一愣之下,有些不知所措。
花花姑娘忙拉过尹砚行礼:“快来见过太子殿下。”
尹砚依言单腿跪下,向太子见礼。
这下子,三个人的场面,太子再要说什么,也只得咽下喉。更何况,他发现,无论他说什么,在这个呆傻姑娘面前,都说不通。
他意兴阑珊地挥挥手:“进去吧。”声音很淡漠。
如获大赦,呆萌的小吃货抓着尹砚连滚带爬地进了家门。砰一声,关了门,捂嘴笑:“尹砚砚砚砚你来得真是时候咧,影响本星开饭,大大滴不好!”
她说完,蹦跳着开饭去了。
今晚吃的是她打包回来的美食,人人有份。
一个大圆桌,蓝锦母女及尹砚,加上家仆啦,丫头啦,婆子啦,总共十二个人。比标准桌多两个人,挤挤就可以了。
能跟主子同桌吃饭的,怕是这整个京都也找不出来一家。
花花姑娘边吃还边说话:“你们有没有想跟我娘学刺绣的?最好有点基础,上手快。”她自顾自地盘算着,眼里再不是茫然之色,代之以睿智的神采。
家大业大,这点钱很快就要被这家子人搞空,到时又吃不饱了。敲诈她爹的事,可一不可再,总用同一招,也不顶用啊。再说了,她又不是女骗子。
她得创业,还要好好创业,才不会坐吃山空。
看到桌上好些人举手报名学刺绣,她相当之欣慰。瞧,又可以学手艺,还能把家里该干的活儿给干了,什么都不耽误。
“学好了手艺,绣的绣品能卖得出去,通通加薪。”花花姑娘很有当老板的魄力。
妮可跟小姐最熟,所以敢问:“加薪是什么?”
花花姑娘笑眯了眼,嘴唇弯得像一轮新月,好看极了:“加薪就是加工钱。加了工钱,你们好给家里人送过去,吃饱穿暖才有得盼,对不对?”
在座的都是穷得叮当响的劳苦大众,辛劳一辈子,也不过是为了家里人能吃得饱穿得暖。听了此话,越发觉得他们家小姐与众不同,虽然有那么点疯颠,但特别讨人喜欢。
尤其是她吃饭的样子,不管吃什么,都是那么卖力,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章节目录 第41章 信鸽传书
这件大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在古代,但凡是女人,对针线活儿都很有心得。所以基础不是问题。连基础都不是问题了,还有什么能是问题呢?
花花姑娘满脑子的生意经,要做大,搞成品牌,从京都推广到全国。人家皇宫里的人都看得上,凭什么推不到全国呢?
她要走高大上的路子,价格抬高,当然质量得跟上。就像现代某个服装店卖衣服,标价两百卖不出去,后面加个零,很快就卖掉。可见,绣品这东西,尤其是带着香味的绣品,是必须走高大上的路子。
夜风习习,明月高挂。竹林沙沙响,泥土混着叶子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竹林里有块大石,很光滑,也很宽大。
花花姑娘侧卧在大石上,用手肘撑着头,仰望星空。四年了,来到异世界四年。这个身体从一个小孩,长成如今这样婷婷玉立的少女,有时候她照着镜子,都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她已经很适应这个身体,也已经很适应这个社会。她的要求不高,想要吃饱穿暖不受欺负,仅此而已。
一缕琴音,随夜风飘荡入耳。
是那样优美的旋律:乘风乘月乘忧去
她轻轻地笑起来,唇角弯起,眼睛也弯起,在月光下,像一个可爱的精灵。那曲子反复弹奏,到了第三遍的时候,她全身放松下来,将双手交叠在脑后,仰面朝天,眼睛看着盈白如玉的月亮。
她听得出来,对方的琴艺甚高。每一个音符都很准确,每一指弹奏,却又很随意。
她并不像她在相国府表现的那样,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相反,蓝锦的绝学,除了刺绣她没兴趣,其余的倒是学了个全。
她的声音更是好听:“乘风乘月乘忧去,昙花流水云是你,总在深夜里,化作梦潮音”
她吐字很清楚,字字珠玑,婉转悠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