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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息怒,别伤了身子,听我说可好,容我把话说完。”沐清漓想要上前扶住那个情绪失控的妇人,为人子女最大不孝,也不过如此了。
却哪里想到,还未沾到太后的身子,脸上已经狠狠的被打了一巴掌,那巴掌来的太过仓促,太过狠厉,以至于她瞬间失了容色。
“母后?!这也是你一个贱人该叫的!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称呼?!”
“不是的,母后莫要气恼,我是有原因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是为了景阑,是为了景阑才”
“你给哀家住口,景阑岂是你能随意称呼的名讳!”沐清漓想要说出自己心中的计划,想要告诉她自己有了孩子,那是属于景阑的孩子,想要告诉自己的母亲,她要报仇,她是为了报仇。可太后哪里准许她再发出哪怕一句言语。
一双充满狠厉之色的眼睛皆是不尽的杀意,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玷污了她的儿子,谁都不行!几乎是赶走世间上最肮脏的物品一般的将那个几次三番想要碰触她的人推了出去。
“来人!传哀家旨意,容氏女,正四品容华因冒犯哀家威仪,特以宫规赐死!赏白绫三尺!即刻行刑!”
“太后!”芙荷想要开口劝说,可还未张口便已经被止住:
“哀家什么都不想听,你也住口!”
眼见着沐清漓就要被进到内殿的宫人拉出去,应秋心中五内俱焚焦急不已,想要扑上去护着那个已有身孕的女子,却根本不能靠近。
应秋知道沐清漓心中委屈,那个与自己说‘应秋,就如你始终是我的人,我亦始终只有一个夫君。’的女子,这番话的意思她岂会不明白!
“主子!太后,太后!不可啊,您不能这样对主子啊,主子她是有”
“放开!”应秋想说,可却未曾想,就在此时,一个掷地有声,尽是帝王威仪的声音砸了下来,铿锵有力的落在了她的心海。
“皇上!主子,快些救救主子!”那是希望,是一种全数的依托。来者自然是闻讯赶来的祁铭琰,明明只是离开了一时,却还是让她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全部给朕滚开!”夹杂着帝王威压的声线,令侍者不自觉臣服,哪里还有人敢不加听命。
“哀家到要看看谁敢滚开!”可就在诸人要松手离开之时,同样身在尊位的太后又落下了一道威压。
此话一落,侍从面色皆变,这个时候不论不听从谁的言语都是大逆不道之罪啊,最痛苦的反倒是这些轮到今日当班的军卫,只恨自己洪福失已,竟遭此劫。
“朕才是九五之尊!今日不听命者,连诛九族!”祁铭琰一对深邃如漆墨一般的眼眸里,是沐清漓从未见过的阴鸷,这样的祁铭琰,这样的尊贵不可撼动,这是她即便在她的景阑身上都不曾见到过的坚定。
是,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坚定意志,那是一种从灵魂中迸发出来的尊贵,这样的人没有人可以将他折弯,摧毁。
沐清漓沾染着泪珠的清目是浑浊的,她看不清楚,但是她却在一刹那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仿佛很久很久都不曾见到的陌生人?
然,还没待她从那阵莫名的熟悉中醒转,便被一双手臂揽在了怀里,那是一个弥漫着一种不知名香气的怀抱,那种香气来的并不强烈,却可以直穿人的肺腑,更可以让人铭记于心。
可这个味道却是她此时唯一的依靠,是她空寂了的灵魂唯一可以抓住的东西。她沐清漓真的成了一个被曾经抛弃了的人,不管她做什么,不管拥有怎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负了,她终是负了那个她曾经发誓要永生守护的人,她终是被所有人唾弃了,她终是再回不到原来任何时刻的一个点。
“孙德海,把沐容华请回椒房殿,无朕旨意,谁人均不得召见!”
“皇上!”孙德海心中焦躁,他知道会有这一出,可是这样与太后相抗衡,最后苦的却还能只是
“别让朕说第二遍。”满目阴寒的祁铭琰用力抱了抱怀中那个面色沉郁的身影,她就是他前进的力量。
“清漓,等我。”那近乎于耳语一般的叮咛,让迷失于自我心海中的沐清漓瞬间张大了一双明眸。等我,那是她与景阑真心的开始,也是她沐清漓的爱情。
将怀中的女子推到了孙德海的身边,间他们出了殿门,祁铭琰对上了面色已经狰狞到失去控制的当朝太后。她当然有理由恼怒,永远那么高高在上的女人,那么疼惜的儿子,可以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毁掉别人孩子的女人。现在的一切足够等于越过了她最不该越过的界限。
“哀家有令将沐容华赐死,你们是有几个脑袋胆敢抗命!”眼见着孙德海要带着那个侮辱了她儿子的女子离开,太后乌雅翎兰怎会善罢甘休。
只是,她不想却已经失了先机,再则更忘记了,那个她从不放在心上的人现如今已是当朝圣上。
“怎么?你们还想抓了朕不成?全部在朕还没打算砍了你们的时候滚出去。”没有强大的气魄,更不曾有起初一般的威压,可身着玄黄绣龙纹与十二章纹样龙衮帝袍的男人却犹如一座高山,没人有胆识越过雷池一步。
见此状的太后一腔怒火更是注油了一般的直冲心海:“好,好,好!万分的好,真的是万分的好!”
一连几个好字一个比一个说的更加狠厉,只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撕碎了一般。祁铭琰却是不做回应。而这样的形状更是气煞了云鬓步摇皆晃动的妇人,一道清脆响亮的巴掌之声顿时响在了天乙宫的玉坤殿内。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和哀家说话?你是当哀家死的吗!哀家告诉你,我死的时候也定是你要下地狱的时候!!”
芙荷眼见着那俊挺男子嘴角缓缓殷出一丝猩红,心中大慌,一张清雅容颜尽是疼惜,却也是个自气恼,明知道太后的秉性,因何就是不知道退让分毫,这样岂不是自己去寻不自在吗!
祁铭琰微微动了动唇角摸了一把,白皙的指尖沾上了嫣红,同一个地方还是挨不过第二下,这就是当今太后帮他培养的好身体,只是女人的一个一巴掌都能见红,这样的一切他都该铭记于心。
“怎么会当您是死的,太后洪福,我多少也要沾些,不说万岁,至少现如今不能死不是。”
“你是在威胁哀家?!”
“我拿什么威胁你?命在你手里你想怎样我就要乖乖怎样,即便是我母妃的惜濨殿我也没有能力护着,这样的一个所谓帝王,我应该拿什么威胁你?”
“祁铭琰!”乌雅翎兰怎会不知道这话中的意思!
“好,你以为你能护住是吗?哀家有的是办法可以让不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人消失!”太后乌雅翎兰甩袖怒斥:“这个后宫还轮不到你做主!”
然祁铭琰此时却微微扬起了嘴角的弧度:“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有牵挂吗?这也没什么不好,一个女人换你想得到的一切结果,这比一个废弃的宫殿牢靠多了。再则,这并不是难以抉择的事情,仁显皇后原本就是死了的,她只是沐容华,没谁有损失。”
“祁铭琰,你是在与哀家讲条件?”
“不是条件,是你只有这样一个选择,想要使用一把锋利的兵器,最起码总该要能打磨好他。”
太后听了这话脸色顿变,火气上涌,一手掐住了那个始终泰然立在她面前之人的颈项恨不得瞬息便将其了解于自己面前:“你以为哀家不敢杀你!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在哀家眼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祁铭琰眸光流转,并无丝毫惊慌:“杀?可以,随时都可以,反正我这副身子也跑不掉。”
女人疯狂的叫嚣,威胁在他请名言眼中都是一种可笑,如果她真想杀他,他祁铭琰还能活到现在?早在那个人死之后他也会陪葬了。
牵挂?他们之间可以互相利用的唯一支点也不过如此。她牵挂她的仇人而利用他,他利用她的牵挂。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大家踊跃留言,九月也需要牵挂
☆、代价
装典奢华大气的天乙宫中寂静的可怕,在这里立着的几人却无一不是情绪万千。看着眼前那个眼波丝毫变动都不曾有的男子,当朝太后心中升起了被耍弄过后的气极。
“哀家到是果真小看了你的胆子,这一切早便是你算计好的是吧?你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打算如此计划的,真是好啊,你——竟然在算计哀家?”
从她宝贝的儿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竟然就有人这样的算计于他,更让她不能容忍的还是进行算计的那个人竟然就是那个贱货的儿子!
“利用,哼哼你竟然利用起了哀家。看来,哀家到是真的让你的日子过的太安稳了,安稳到你已经不记着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登上现如今的帝位。”
如果行到这时,乌雅翎兰还是没想明白,那她也算白坐在了这太后的宝座上,他早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动手杀他,他是在挑拨她的极限吗!
“袁嬷嬷,皇上此般实在难得,为了我大鄢国每天这般思索算计,若哀家不帮衬一番岂不过意不去。”语落独自行到了宝椅之上,瞪着一双凤眼似若要将眼中之人碎尸万段一般的残虐:
“带皇上去暗室好好冷静一番!好生思索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祁铭琰当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最后这场赌局到底会是谁胜利了呢?
狭长朱红的甬巷,沐清漓坐在御用步辇之上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总管孙德海亲自护送,这样的排场谁人不心中明了?步辇所到之处,路旁宫人皆是纷纷下拜,在这皇宫之中自来便是消息辩达的,谁人不知道那个长的如同仁显皇后一般的沐容华进了太后的寝宫?现如今完好出来更有太监大总管相陪那便意味着什么?
“太后,沐容华是浩浩荡荡出的天乙宫,孙德海亲自护送,全宫上下现在怕都已经知道她安然从您的宫中出去了,很快各大朝廷势力怕也就会接到消息。”太后宫中的首领太监李安恭敬相报。这样的回话会遭到太后如何的反映他岂会不知。
所以在太后愤怒的将桌案之上的杯盏扫落在他身上之时,他分毫也没敢动。
“废物!全数都是废物!贱种,他竟然算计哀家如此之深!”众人皆知,好一个众人皆知!这口气她若忍下她如何对得起自己地下的皇儿,如若计较她又绝不能与祁铭琰真的决裂!至少前朝现如今都认为她乌雅翎兰是皇帝一类,至少不是这个时候与乌氏正面对决!
“太后,容奴才说一句,皇上决计不能在宫中长留,现如今不知道还有什么眼线在盯着这里,一步不对,丞相那边怕是就”
“住口!”
一步一步,那个贱种竟然逼她到这般境地!唯一的选择,好一个唯一的选择!不管她做什么选择都要思量一下窝在她头上的那把利剑!
套着宝甲的手指闪烁着刺目的光芒,祁铭琰好一个祁铭琰!我儿逝去不到百日,你竟然就已经染指了他的妻,更让我乌雅翎兰的儿媳怀上了你的孩子,我若不让你生不如死我岂能安寝!
弥漫着奇特香气的暗室内,烛光跳跃,幽蓝的色泽彰显着其自身的与众不同,明明对于外人不过是异香满室的景象,但对那个只着单衣被铁链桎梏的男子来说却是一种铭心刻骨的侵蚀。
浑身上下无不在弥漫着刺骨的冰寒,每一处感官都在叫嚣压榨的挤撞着骨骼与脏腑,光洁的额角已经被细汗覆盖,连呼吸的轻微举动对于身体来说都已经开始变成一种折磨,可这一切不过也才只是一个开始。
祁铭琰知道,那个女人又要发疯了,可这却是第一次,他第一次在经历这样的事情时感觉到心中弥漫着痛快。
她越是发疯,就越能证明她无路可走,就越能证明他即将的胜利!
“祁铭琰你果真如你那个贱货的母亲一样,只是看着就让人想要将其撕烂,哀家不杀你,你赌的很好,利用的也很好,哀家是不能这个时候杀你,哀家要为景阑留着你,可是你也不能忘记了,哀家不杀你却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尖利的宝甲划过男子那光洁的颈项,随之留下一道血痕,同样这样的外力也给被铁链桎梏的男人带来了蜂拥而来的痛感:“嗯”
“有感觉是吧,那就好好记着这感觉,你永远跑不出哀家的掌心,想利用哀家是吗?可以。哀家让你利用,可利用了总得长点记性不是!”乌雅翎兰的面上是外人所不知的狰狞,当年的纯德皇后,纯德?这从来都是一种笑话,在这深宫之中有纯德,便没有了命!
“芙荷,点一根怎么够,要长记性就得有长记性的排场!”
“太后”芙荷听此命令心中一紧,一双水目落在了那眉头紧皱面色苍白的男子身上,心中疼痛却是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