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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宫墙江山只为你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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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更安好,只有我的地位能保灵儿的地位才能保,只有我越站越稳,才能把那人推倒。”
  是啊,原先就是这样想的,但是为何如今说来却又有着难言的思虑呢?又是一针落了下去,血水应时而出,抱琴一时慌了神,不由分说的夺了自家小姐手里的绣针。
  “小姐,你这样是何苦!”
  “哪里来的何苦,只是要忘记自己是沐清漓,忘记自己是沐清漓”同样也是提醒自己是沐清漓,提醒自己那个男人是谁。
  “既然是喜事,回头就把前些日子太后送的那个比较稀罕的蓝色蜡烛点上吧,人家婚嫁是红烛,我这就用蓝烛。”                    
作者有话要说:  

☆、无言相望

  祁铭琰的欢喜是整个椒磬殿内的宫人都能显而易见的,那总是带着疏离与寒气的帝王,如今眉眼里游走的只有温润的色泽,皇帝喜得子心情爽朗,下面侍奉的人自然也是跟着沾光的。
  只是,除了孙德海却真没人知道那个身子仿佛带着霞光的男子因何这样开心:“皇上,轿辇已经备好了,咱走吧。”
  说这话的时候孙德海的脸上也是难得的笑闹欢喜,自己的主子终于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一番心思也可算等到了佳人的回应。别说是他的主子,即便是他也没想到那位娘娘竟然会亲自来邀皇上。
  祁铭琰笑着回神,起了身,将一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钗握在了手中,这是他要送给他的清漓的,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说过,要将他所见过的所有好看的钗都送给她,他要让她每时每刻都是最美。
  九五之尊翻了如今已是容妃的牌子满宫谁人不知?那情意又有哪一个宫人不是眼目雪亮?只这样的荣宠有人欢喜就要有人忧不是。
  不管是皇后王琳还是庄妃田珞亦或是德妤施偌更或者是深宫之中的任何一个女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对窗心伤?
  远远的见皇帝步辇浩荡而来,沐清漓领着一众宫人恭敬相迎,这也算是她第一次这般的正式迎接他的到来,以一个嫔妃的身份。
  “起来。”祁铭琰两步来到不知道已经跪了多久等他的女子身前。
  “谢皇上。”沐清漓依着男人牵她的手缓缓起身,却真真应了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不娇不媚一身烟纱散花裙更是如天外的飞仙,这样的一对璧人,无论怎么去看都该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清漓别动。”祁铭琰精心的将手中那枚精致珠钗插进了女子一头的乌发间,趁着那盘起的朝月髻说不出的好看。
  “皇上干什么呢?”沐清漓不知道他忽然是在做什么,但心里也多少有些明白,只伸手去摸,入手的果然是金饰微凉的感触。
  “这样就更好看了。”祁铭琰携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满心是扑不灭的爱恋,上天待他是不薄的,终是不薄的。
  沐清漓目色微愣似被男子那一句话怔住,但因是夜晚却并没有被男人捕捉到:“皇上赏的如何会不好看。”
  说着率先转身踩着回廊行向逸轩堂,祁铭琰只觉月色灯影下那一身婀娜身姿无以名状的让他情动,不管何时,不管何地,她的一颦一笑,一娇一嗔都那么让他痴迷。
  宫人将酒菜设在了内室,铺设着簇新的彩绣云丝蔷薇茜红连珠缣丝帐,杏子红的金线鸳鸯被面铺的整整齐齐,更有百婴嬉戏的刻丝布搭,这里的一切都是祁铭琰熟悉的,因为这些都是他曾经精心挑选的。
  只为他们之间的新婚之夜而准备,现如今这样的一番装饰又是何意?是他多虑还是那一念只能是奢望的想不禁让祁铭琰面色一僵,心跳似乎被人猛然扼住了:“清清漓”
  “皇上不坐?时候也不早了,别饿着了。”沐清漓知道他在惊讶什么,也知道他脑子里猜到的答案,是啊,这样的明显没人会不知道,她请他来就是为了真的做他的妃。
  这一句落下祁铭琰还如何能自持,一颗心欢喜的又该与谁说?只一直点头,上苍终是怜他了吗?他祁铭琰终是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吗?
  见帝王坐下开始用膳,抱琴笼好了香,望了一眼那个眉眼中都带着明显欢喜的男子,心中却不知道是怎么的一阵慌乱,那样的笑来的太过耀眼。他是喜欢自己家的小姐的,真的喜欢。
  小心的拿起火折子,祝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其实她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不被打破,她也希望什么都不要变了,时间真能停在只有他们几人的世界也未尝不好。
  火折子的星火不小心撩了指尖,本能的疼痛让她瞬间惊觉,慌忙移目看向那正与自家小姐用膳的男子,他还是在笑,并未曾有人注意到了她这里。不觉松了口气,自己许是疯了,一定是这样的。
  小心点上了那看着极为罕见的蓝色蜡烛,这是小姐和新王的喜烛,百年好合的喜烛。恭敬的向着小姐也向着那人弯了个身,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
  这里是情浓蜜意,可天乙宫中却冷硬异常。安乐?在这深宫中她乌雅翎兰最见不得的就是这这般。
  “太后,皇上去了椒房殿,里面的人传来消息,容妃容妃开了太后赏赐的东西,怕是今晚要用。”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躬身说道。
  精心的剪裁着身前的盆栽,太后乌雅翎兰闻言嗯了一声,并未放下手中的剪刀,而后继续说道:“芙荷啊,你到他必经的路上传哀家的意思,让他到皇后那坐坐。皇后总是没动静如何让哀家安心。”
  芙荷心下一乱已经明白,只这明白又能如何?短暂的平静短暂的幸福,对于那人来说也许这样都是一种奢望,太后不会真的让他幸福,即便默许却也绝对不会让他和仁显皇后在一起。
  躬身应下:“是”
  “碧惜啊,你带着紫烛——还有哀家赏的‘相惜’到皇后那去,就说是哀家说的,好生把握,为娘的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奴婢领命。”
  想要安稳的妻、子承欢?祁铭琰你当哀家的景阑是什么?又当哀家是什么?
  “一瓣又一瓣的将花朵撕烂,给了甜头再毁灭才能真知道什么是对比的痛苦,在这皇宫里想要爱情?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滚落在地的盆栽宣示着主子的愤怒。
  淡淡弥漫开来的芬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迷醉,沐清漓从未嗅过这样的香烛,一时有些错愕,浅酌了一口毫无酒精的果饮口齿间皆微甜萦绕,再伴着这样的清香竟有说不出的欢喜,不禁疑惑,蜡烛竟然也有这样的香味?
  才自觉好奇,却见身前的男子面色一僵,沐清漓哪里知道祁铭琰的错愕,只以为他是因为也好奇这奇特的蜡烛,故而提裙起身道:
  “这蜡烛倒真是奇了,我竟是第一次见呢?”说着不免走进了细闻:“呵这味道真的是蜡烛里的。”
  沐清漓难得的笑容让祁铭琰心海一震,望着那弯身嗅烛的娇俏女子,只觉着满心的苍凉:“清漓蜡烛,蜡烛从哪里来的?”已经被香味浸染的空气随着呼吸进入身体,撩起了却是周身那些本该潜伏的不安气血。
  “太后,是太后给的。”说着也没看男人的反应,只轻巧拔下发间祁铭琰才送给她的珠钗挑了挑烛心,橘黄带着清香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恣情了:“却是难得的东西,当喜烛也算是一段新奇的佳话。”
  喜烛二字落下,祁铭琰的脸色瞬息苍白了一分,心里骨里都是冰寒,上天怜悯他了?可见得是有多么可笑,喜烛,那禁锢了他所有自由的东西却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喜烛呢?
  “咳咳”闷声的轻咳并没有引起沐清漓的注意,只当是那人呛着了。
  祁铭琰扶着桌脚起了身,定定的看着那个仍自弯腰赏析微蓝烛火的女子,他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奢求,都不过是奢求罢了
  “皇上”沐清漓不知道他因何停了筷子,更不知道他因何只定定的看着自己,本能的回望着那双在夜色里也同样漆黑闪亮的星眸,只这一望却再也收不回。
  “清漓该怎么办,该拿你怎么办”祁铭琰的手是冰凉的,那是不属于八月天气里的人该有的温度,那是一种从内到外都是寒冷。可沐清漓没有动,只由着他轻抚,因为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一种根本不应该出现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情绪。
  心口是紧缩的,紧缩的仿佛仿佛要掉进一湾冷到骨血的寒谭里,想要紧紧抱住那个似乎要化作烟云消失在这苍茫的人世间的男人,想要紧紧地将那人揽在怀里。
  又是这样的感觉,似乎似乎很早很早以前就该是认识他的,似乎是又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
  祁铭琰不知沐清漓心思,只忘情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女子那温暖的脸颊,只目光不离的望着她,不甘,他真的不甘:“明明是是我先遇到的你,明明是老天让我遇到了你,却为何”总是这样折磨他呢?
  好不容易盼来的一切,原以为可以得到的一切,因何就又成了无尽的伤,笑话,那该是多大的笑话?毁了他,灭了他的爱阻隔了他与她世界的蜡烛,现如今竟然又成了他百年好合的见证,这该是多大的笑话?
  沐清漓的剪秋美瞳中游荡的是迷惘与疑惑,她听不懂男人话中的意思,可那双眼睛里是怎样的哀思?
  “祁铭琰”他想问他怎么了,她不自觉的想要将那对微皱的眉角抚平,她想要将那双太过深邃的眼眸盖上,可男人却并没有给她机会,她瞬息被一股力量向前带去,而后跌进了他的怀抱。
  那里没有温暖,那是一个散发着冰寒的胸膛,沐清漓的心也跟着凉了一分,可她自己并没有注意到她没有害怕也没有厌恶,反而想要去温暖这颗寒冷的心房。
  “清漓”偌大的内室只有火苗燃烧的微弱声音,他唤她,还是如以往一般,那么轻,轻的就像流转在月夜里的风,更像只会绽放在夜色里的夜来香,那么苍白,那么的梦幻,那么虚无而飘渺,它可以迷醉任何一个听到这样声线的人。
  沐清漓下意识的缓缓伸手,她不知道男人怎么了,但是她觉着一个拥抱是她该给他的,没有爱恨,只是想,出于本能的想要这样做。只手还未及碰到那人的背,颈项间便是一疼,世界瞬间变成了黑暗,没了意识。
  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在那个黑暗中她却出奇的能看见宜堂院,还有那扇大大的朱红窗子,更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她总是喜欢静静地望着那个映在窗子上的影子
  透过窗子她看到了一个背影,一个白衫束发的男子身影,而后那人转头祁铭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明明是景阑的人竟然变成了另一个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虐帐

  依旧是闷热的早上,即便椒房殿冰块不段,却还是让沐清漓觉着窒闷,睁开眼,看着猩红的帷幔,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眼角,那里有泪痕还未曾干,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泪。
  颈项处的吨疼袭击了她的意识,几乎是本能的她起身掀起了身上的夏凉锦被,衣服是安好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只记着一个冰凉的怀抱。内室里没有一人,很奇怪,因为抱琴和幽竹几乎是不会一起不在的。
  缓慢下床,踱步出了内室,过了暖阁行到了逸轩堂,路上却仍旧不见有什么人,一时心中竟然掠过一丝不安。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进入了耳朵:
  “不管是什么人,都仔细了自己的嘴巴,别有的没的胡乱说。”那是应秋的声音。沐清漓原本还要再听,身边却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娘娘您醒了!”
  这一声打断了一切,沐清漓没做声,也没理会那些顿时没了的声音,只抬步向着西暖阁而去,那里有她的孩子。
  她没问,什么也没问,因为她知道即便不问她也一定能很快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就是皇宫,即便她不想,也还是会有很多人想着办法的将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
  大鄢国的后宫掀起了一场风浪,甚至有人揣测荣宠一身的容妃可能皇恩不久在。因为当今圣上在翻了容妃绿头牌的情况下第二天却从皇后宫中出来,甚至免去了早朝。
  最让人震惊的是,自那夜以后皇上便没有再入椒房殿
  沐清漓只是知道那夜那人没有碰她,却没曾想那人在离了她的宫以后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心伤?她不知道只觉着累了
  “庄妃娘娘,皇上这样去椒元殿,若是,若是皇后怀了龙种,怕是”觅绱殿内因沐清漓早产以后而被降级的周家女子与乌氏直系派系的两位嫔妃纷纷注视着身在主位的田珞,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可田珞并没有什么焦色,只浅浅的喝了口冰镇的茶水:“去皇后那,总好过去施偌那女人那要来的好。”
  “不知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不会怀上皇上孩子的”是啊,她从不会担心这点,因为从很久以前她便是知道的,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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